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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突然想像自己穿上铠甲,单手握剑,威风凛凛地杀敌的模样。
对。就如走进时光隧道,混进中世纪的欧洲似的感觉──若是没有凶杀案的话。
片山苦笑。也许,杀人、阴谋的事才适合这个世界。说来奇妙,他从中找到了乐
趣。
幽禁在塔中的白衣美女,笼罩着怪异气氛的管家、隐蔽的通道、乘风而来的歌
声……
这才是浪漫中的浪漫世界!
「──哥,你呆呆地站在那里干甚么!」
晴美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破了片山梦的泡泡。
「又在想些无聊的事吧!」
「不,刚才的表情,是在想食物哪。」石津插嘴。「你看他的脸颊一带在抽筋,
那是想到好吃的拉面在眼前。当她舌头伸出时,表示肚饿了──」
「你是在说自己吧。」片山反唇相讥。「算了。总之,全都不明不白的。」
「从一开始就下结论有甚么用?」晴美说。
「总而言之,三年前,永江智美死了。只有那个是事实吧。然后,永江英哉相信
那是谋杀。」
「但那只是英哉本人这样说而已。还不能完全相信吧。」
「可是──也许是。不过,这一连串事件,即北村、有惠、□本被杀事件,很明
显地是英哉的意志在作祟。」
「是吗?」
「是嘛。」片山说。「总之,能够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做得
到。」
「唔哼。那个使吊桥掉下去的技俩,不容易做哪。」
「换句话说,英哉从一开始就企图把大家孤立在此了。」
晴美盘起胳膊,歪歪头说:「怎样呢?」
「甚么?」
「那样不是太单纯了吗?即是说……英哉的话全是事实,为了报妻子被杀之仇,
他要把有关人士格杀勿论……」
「那有甚么不对?」
「太单纯了。」
「是你想把事情弄复杂的。」
「不是啦。因着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杀死全部人,英哉看上去不会那么疯狂
吧。」
「唔……说的也是。」
「而且,假如他想杀了大家的话,他会做得这么悠闲自在吗?时间拖得愈长,愈
有可能有人到城堡来,大家愈有可能逃出这里呀,不是吗?」
「是吗?因为他熟悉这城堡的一切,如果要这样散的话──」
「很简单地就能杀掉大家才是。而他没有这样做……」
「即是说,凶手不是英哉?若是那样,英哉去了哪儿?」
「问题就在这里。」
「问题就在这里啊。」石津似乎觉得不说点甚么太不像话似地说。「英哉消失在
何方?还是被人带走了──」
「你说甚么?」片山说。
「你说甚么呀?」
「不要学我!你是说,英哉被人干掉了?」
「哥哥也听到的。他曾说过,假如自己被杀的话,希望我们亲手找凶手出来。」
晴美说。
「嗯。不过,我认为那是为了掩饰而说的。」
「可能是事实哦。因为,杀智美的凶手,应该作出相当的心理准备而来才是。即
是杀人,或者被杀的心理准备。」
「你是说,那个凶手先下手为强?」
「杀了英哉──还是──像先前的隐蔽楼梯的陷阱之类,一旦掉进那种洞穴之
中,或跌入城壕的泥中的话,首先就找不着啦。」
「可是,为何要杀人呢?」片山自圆其说。「对!如果凶手本来想杀北村或有惠
的话……」
「对呀。现在正是机会嘛。大家以为杀人的是英哉!所以,我才担心英哉的安危
的。」
「慢着。那么,□本为何被杀?还有,白衣女子的事怎么解释?」
「不要一次讲太多好不好?而且,北村的死可能是偶然哦。因为那个时候,北村
不一定答应去警局呀。」
「其他人也有可能连人带桥掉下去哪。」
「对呀。因此,用明显的意图被杀的,只有有惠一个哦。」
「有惠吗?那女的好像被许多人憎恨似的。」
「首先说永江好了,他有充份的动机哦。虽然他本人说不会拖到现在才想杀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被怀疑时,也许下手也说不定。」
「不是没道理。」
「还有他儿子绅也。可能他知道有惠是怎样坐上永江妻子的宝座的。」
「他不在乎自己母亲变得怎样,似乎不太能相信哪。」
「可不是?这样等于有惠静悄悄地继承了丈夫的财产,对绅也来说,她肯定是个
阻碍的人物。」
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有甚么高见?」片山弯身问。福尔摩斯伸出前肢,在地板上移动。「写甚么?
英文字母A?」
「好像不是。」晴美歪歪头。「有没有猫语翻译机?」
石津战战兢兢地窥望一下,说:「呃……说不定……」
「又是食物吧!」
「嗯。不过……是不是想吃饭团子?」
福尔摩斯「喵」一声。
「嗯?真的是饭团子?」晴美瞠目。「叫人好生失望──嗄?不是?」
「饭团子……三角形的?」
晴美「的」地打个响指。
「对呀!是三角形!」
石津也打个响指──只发出轻微磨擦声。
「三角形怎么啦?」
「三角关系啊──永江、有惠、绅也。」
「怎会呢?」片山哑然。「绅也和有惠是母子哦。」
「不是亲生的母子呀。那个并不奇怪。」
「但……」片山不愿想像的事。
「有惠为何在走廊被杀的事,不是可以理解了么?因为有惠要去绅也的房间──
不,大概从他那里回去的路上啊。」
「原来如此。」片山盘起双臂。「永江和有惠的房间在绅也的隔壁哪。」
「因此那种时间,有惠才会一个人出走廊嘛。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走去隔壁
房间的期间被杀吧。」
「有惠确实是在绅也和自己的房间之间遇害的。」
「如此一来,可以解开一个谜团啦。」
「一个罢了。并没有因此知道凶手。」
「试着逼问绅也吧。或许可以掌握甚么。」
「好。就这么办。」
片山稍微松一口气。决定该做的事时,首先安心下来。
「但不一定是绅也杀的哦。而且──对不起,并不排除圭子小姐也是嫌疑者
哦。」
「嗯。那个我懂。」
「有惠用玻璃杯打中她时,她的样子有点令人打寒颤哦。」
「她一直在忍耐着。那种类型的人,总有爆发的一天。」片山说。
「──□本为何被杀呢?」
「那个不晓得。总之,□本这个人本身就是个不明来历的人物。」
「是呀。我觉得他不是寻常人物。□本这名字也不可靠──如果在日本的话,反
而很容易查明他的身份。」
「对呀。」
「不要检查他的房间吗?」石津说。
被片山和晴美同时注视时,石津心惊胆跳地:「呃──对不起,我是随便说的─
─」
「对。太大意了!」片山敲一下头。「□本的房间!不能被人捣乱了──快去快
去!」
「石津!你为甚么不早说嘛!」
「对不起……」不知何故,石津不住地道歉……
说是赶快,但要从眺望楼穿过那条通往水井的通道,再由水井爬上上面去的事并
不容易。
首先他们下到□本遇害的房间。
「好累。休息一下吧。」
「在胡说甚么呀!」
被晴美一喝,片山不情不愿地说:「知道啦。」
「咦──麻香小姐跑到哪儿去了?」
「说起来,她并不在下面的房间哪。会不会在下面?」
「麻香小姐!麻香小姐!」晴美对着下面的房间喊。「奇怪。好像不在。」
「难道回到中庭去了?」
「也有可能……」
片山觉得不安。不可能又遇害了吧……
福尔摩斯朝上「喵」了一声。
「晴美小姐。」麻香从天花板的下降口探脸出来。
「哎!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找到捷径啦。」麻香露出得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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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毒蛇的午睡3】
「偶然发现的哦,瞧──」麻香说着,伸手进墙壁上的石凹处。
那个看上去十分自然的凹陷处,就像墙壁脱落的一部份一样。可是,当麻香稍微
用手动一下时,随着轻微「咻」的声响,恰如一扇门大小的石壁张开了大口。
「哗,这个──」片山绝望。
「是不是好像消失了一样?仔细一看,只有这个地方的墙壁变薄,被吸入两边厚
壁的沟槽中。」麻香说。
「了不起的装置。」片山说。
「是自动门吗?」石津说。「不知是不是我的体重打开的?」
「肯定不是脑的重量就是了。」片山说。「对了,这里──好像是楼梯途中
咧。」
「是那边!」晴美颔首。「喏,我被那个戴面罩的男人追的楼梯啊。」
「原来如此,那人是这样消失的。换句话说,居馆和了望楼,是用这个秘密出入
口连接的了。」
「这道密门的装置,一定是最近才造的。」麻香说。「若是早就造好的话,万一
被发现时,敌人就攻进来了。」
「那是永江英哉造的罗?」
「可能。」晴美说。「这么一来,我们不需要从古井出入啦。」
「获救啦。」片山说。「那就从这楼梯下去吧。」
「咦,那是甚么?」麻香说。
从螺旋楼梯下面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不要!你干甚么──」
「是圭子!」晴美说。「有事发生了!」
「走!」
在片山喊之前,石津已冲向前去,但因福尔摩斯从他脚下穿过的关系,他「哗」
一声停步。
片山撞上他的背。
「不要突然停下!」
「对不起!」
「快走吧!」晴美猛捶他的背。
片山等人冲下楼梯时,已经「决胜负」了。
圭子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楼梯口上。头发乱糟糟的。福尔摩斯在舔圭子的手背。
「没事吧?」晴美奔上前去。
「嗯,还好……幸好福尔摩斯来救我。」
「怎么啦?」
「绅也他……」
「绅也?」
「他是不是疯了?突然袭击我……」
「啊──在哪儿?」
「福尔摩斯来了,我哇哇大叫,他吓跑啦。」
「吓人。」片山摇头。尽管不同母亲,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回房间了
吧。」
「我想是的。」
「岂有此理!惩治他一下吧!」石津说。「不准他吃晚饭是最好的惩罚。」
他的想法常以自己为基准。
「又不是罚小孩子。」片山说。「反正有事要问他。先转去他的房间好了。」
「请问……」圭子好奇地问。「片山先生,你们刚才是从哪儿来的?」
「破壁而来的。」晴美说。「像扁虱一样。」
「不能说得正经点吗?」片山皱皱眉。「总之,你还是回房去的好。」
「是。」圭子听话地点点头,快步离去。
片山想,如果晴美也那么听话就好了。
「不能动粗。」片山说。「自暴自弃时,不知道那种人会做甚么。石津,你来敲
门。」
是他自己胆怯而已。
「那么,门一开就揍他一拳好吗?」
「不行,不能那样!」
「那就和蔼亲切吧。」石津「咚咚」声敲门。「对不起。有点事──」
门倏地打开。石津用力握紧拳头。
「嗨,我正想去找你们咧。」出来应门的绅也出奇地亲切。片山等人呆了,彼此
对望。心想,如果他接下去说:
「其实,我是所有事件的元凶。现在正想去自首。哈哈哈。」
那就轻松了。可现实不会如此顺利。
「托你那猫君的福得救了。多谢。」他说。
「不客气。」石津鞠躬。片山捅捅他,说:「──到底发生甚么事?可以说明一
下吗?」
「我吓一跳啊。圭子那妞儿怎么搞的?突然向我扑过来──」
「圭子小姐?」
「对。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