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也不可能捉到凶手。
事件似乎还没完没了……
「哎,有人上来啦。」晴美说。
梯子「吱吱」作响。
「是永江先生吧。刚才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是吗。但──」
话没说完,晴美大吃一惊。
一把闪银光的剑,从挂梯子的洞孔突了出来。
「哥哥!」
「晴美!踢开它!」
「你说甚么呀!你不是男人吗?」
二人慌忙后退。福尔摩斯打哈欠。
「片山先生!你在这儿呀。」
手里握剑爬上来的,乃是由谷圭子。晴美呼一口气。
「圭子小姐!被你吓坏了!」
「怎么拿着那种剑?」片山问。
「从片山先生的房间借来的。刚才我出中庭去晒太阳,见到塔顶上有个穿铠甲的
怪物走来走去哪。」
「那是石津呀。」
「嗄?」圭子眨眨眼。
晴美说明内情后,圭子恍然,叹一口气,把剑扔掉。
「叮」一声,长剑跌在地上。片山吓得飞起。
「我以为又有鬼出现了。」圭子一屁股坐下,察觉血迹,「哇」一声跳起来。
「不要紧吧?」晴美问。
「嗯──昨晚梦魇,醒了好几次。」
不是没道理。被死人拥抱,跟甜蜜的亲热镜头相距甚远之故。
「永江先生怎样了?」晴美问。
「不晓得──好像还没出房门。毕竟大受刺激吧。」
「大概是吧。」
「我也是──」圭子的视线转向天花板。「虽然我很讨厌他那种人,一旦他被杀
时──总有点寂寞。好怪呀──所谓血脉相连的关系吧。」
「也许是。」
「呱当」、「呱当」,传来石津的脚步声。
昨晚的确很糟糕,片山想。
暴风雨很快过去了,他们上去一看,见地面被吹进来的雨水弄得湿透。大家利用
微弱的烛光环视四周。可是,当然不见凶手的影子,结果,正式的侦查只能留到第
二
天。绅也的尸体,只好继续摆在那里,盖上外套,而圭子则在石津的搀扶下,走到
下
面去。
然后大家回房去,恐怕整夜不能合眼吧。不,石津倒是打呼噜睡到天亮。
到了今早,石津和片山才把绅也的尸体搬去他的房间。
跟那天搬□本的尸体时不同,这次对片山的心脏毕竟是相当大的负担。
「──下一个受害者会不会是我?」圭子说。
「提起精神来!有我们在哦。」晴美的话似乎有力不从心之感。
「喂,下来啦。」片山说。
传来「卡锵卡锵」的声音,梯子出现一双像机械人的脚。
「怎样?石津。」晴美喊。
石津没回答──他走下梯子,站稳脚步,又踉跄两三步,然后发出有如五金店的
架子翻倒了的巨响般倒下去。
「怎么啦?被干了?」晴美冲上前。
石津仰起脸来,气喘吁吁地说:「肚子饿……快要死了!」
「虽然他品性不好,但儿子就是儿子。」永江用掩不住哀伤的平静声音说。「想
到他有一天回心转意,也许可以继承我的衣钵的……」
「抱歉。」片山只能道歉。「帮不上甚么忙……」
「不不。在那种情况下,刑警也不能做甚么。」永江稳重地说。
人一掉入悲哀时,就会宽大起来。片山愈发觉得沉重。
午餐席上,大家完全无心进食。石津例外。
「我们请石津刑警调查过了,结果甚么机关也没发现──说来无法置信,绅也君
只可能是被人从外面用箭击中罢了。」
「即是说,是舍弟干的?」
「英哉先生是名箭手吗?」
「不是。因为他是艺术家型的人,与运动无缘。」
即使他花个两三年时间去磨练箭术,是否能够练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倘若把弓固定在某处,瞄准那个窗口的话,可能做得到的。」麻香说。
「是呀。不过,在那种风雨中呀。我想箭不可能直飞的。」晴美又补充说:「可
是实际上只有那个可能──」
「如果找得到英哉,事情就分晓了。」永江说。「……我也难以置信。英哉为何
杀了绅也?难道绅也杀了他妻子和智美?甚么都不明不白的。」
我和你一样,片山在口中低语。但他是这宗案件的负责人,不能这样说。
「我只想到,舍弟的人格彻底改变了。」永江接着说。
「为甚么?」
「即是说──妻子被杀,而他决意报复,并非不能理解。不管如何温和的男人,
都会有那种意念的。不过,除非他的性格彻底改变,不然不会这样子一步一步地杀
人……对,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意思是说,令弟会从正面──」
「恐怕是的。不过,目前看来,凶手只可能是舍弟……」永江中断了谈话,仅仅
碰了一点食物就站起来了。
「那么,我回房去了。」
永江走出饭厅。圭子想起身,又坐下。
「好像突然失去精神的样子。」圭子说。
「这种情形嘛。」麻香点头。「──石津先生,再吃一点好不好?对不起,吃的
全是同样的东西。」
「没有的事。劳动后,任何东西都好吃的。那么,承你贵言,再来一碟。」
「是上次的一半左右?」
「不,一样好了。」石津说。
「屋顶!」晴美突然喊。
「对不起。」石津缩小身体。「下次不敢了。」
「咦,为甚么?」
「刚才你不是说『不要』吗?」
「我说『屋顶』呀(译注:日文的「屋顶」和「不要」的发音相近)。是建筑物
顶上的屋顶。」
「是吗?好极了!如果我被晴美小姐遗弃的话──」
「别说了,你爱吃多少就吃吧!」片山说。「晴美,屋顶怎么啦?」
「那座塔的屋顶!从那里探出身子瞄准窗口呀!虽然倒转了,但可以做得到哇。
而且就在眼前。用力刺穿背也不稀奇吧。」
「唔哼。」片山沉思。「可是,在那暴风雨中,从屋顶的边缘探出身体,等于豁
命出去哦。」
「先把身体绑在甚么地方,可以做到吧。」
「那就证实一下好了。但我──」
「知道啦。不能拜托有畏高症的人做那种事的──石津,吃饱饭后,可以听我一
个要求吗?」
「呃,当然……」石津露出痉挛的笑脸,欣喜地(?)回答。
「非常不可能啊。」石津从窗口把头缩回去,摇摇头。
「为甚么?」晴美皱起眉头。
「到屋顶边,足足二米之遥。无论身体和手多么长的人都去不到。」
「怎么,我以为是好主意哪。」晴美马上情绪下沉。
「对不起。」石津以为是自己的错。「呃──要不要把窗口往上升高一点?」
「算啦。做那种事有甚么用?」
晴美盘起胳膊,在观景台上踱来踱去。
应该有甚么方法才对!一定有的。
「喂──」下面传来片山的叫声。
「来啦。」
晴美和石津下到连接居馆出入口的房间。片山和福尔摩斯在等着。
「这边不行。屋檐边缘太高了。」
「是呀。刚才我从中庭看上来,觉得挺高的。而且,屋顶又尖又突,匍匐爬行是
不可能的事。」
「如此一来,我的主意也『死』啦──福尔摩斯,你说点甚么好不好?」
「喵。」
「真是的──干甚么?」
福尔摩斯从梯子口窥视下面。
「下面有甚么?」晴美走上前去。「去看一下?OK。捉住我的肩。爪不要竖起
呀。」
晴美下梯子。下面的房间,就是那条地下道的出口。它的下面是尽头。只是开了
一个高高的出入口,可以眺望中庭而已。
福尔摩斯来到最下面的房间,「咚」地一声跳到地面,开始在那一带嗅来嗅去。
「你也终于开始工作啦。最近有点怠惰了哦。」
福尔摩斯彷佛在说「罗唆」似地「喵」了一声。
「知道啦。不说话就是了。」晴美耸肩。
福尔摩斯相当执拗地在梯子下面一带嗅来嗅去。晴美也不服输──虽然她的鼻子
功能和普通人一样──到处张望,可是,那只是个空无一物的小房间而已。她很快
就
放弃了,直起腰身。
「怎么啦?福尔摩斯?发现甚么?」
福尔摩斯的脸慢慢转向晴美──嗯?晴美心一动。那是它找到甚么时的表情。有
点得意洋洋的。
当然其他人看不出来,只有晴美或片山知道而已。
「哎,你找到甚么呀?」晴美弯身说。福尔摩斯「喵」了一声,好像说带我上去
似的。
「不告诉我就算了,小气鬼!」
晴美唠叨着让福尔摩斯骑到肩上,爬上片山他们在等候的房间去。
「──怎么啦?」片山问。
「它呀,好像发现了甚么,但甚么也不告诉我。」
「大概在示威,希望猫粮改善一点吧。」
「我也睁大双眼看过了,甚么也没发现呀。」
「看吧,福尔摩斯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似的。」
「真是,最近变得好无情──」
说了一半,晴美住口。
传来歌声──透过和居馆之间的出入口飘进来。
「是它!」晴美说。
「似曾听过的曲子哦。」片山说。
「在日本叫做『庭院百草』的曲子。即是永江的前妻最爱的『夏日惜别的玫瑰』
啊!」晴美冲出去。「走吧!」
炽天使书城
【第四章:背叛的梯子2】
冲进客厅时,片山等人止步。
永江、圭子和麻香三人,惊讶地望住他们。
「来势好快,怎么啦?」麻香问。
「不……那个……」晴美气喘喘地。「那首歌──有点熟悉。」
「这个吗?是『夏日惜别的玫瑰』哦。」永江说。
「我晓得──哪张唱片?」
「大家觉得情绪低落嘛。上次不是在这里放过华尔滋吗?我想起来,过来看看。
然后找到了这张唱片。」
「是吗?不,有点意外,对不起,干扰你们了。」
「没关系呀。一起如何?再放一次也可以吧?」
「当然,请便。」晴美微笑。「我也要葡萄酒好了。」
片山等人各自坐下。
唱针又放下去了。美丽的女声响彻客厅。
「──是这个声音啊。」晴美喃喃自语。
「嗯?」永江回头。
「永江先生。每当休息时,会不会因一点点声音就醒过来?」
「我很神经质。尤其是在旅行时的住宿地点,所以要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那么……」晴美点头。「你没察觉这首歌了。」
「在说甚么故事?」永江一脸狐疑地问。
「从那座塔上面飘来这首歌。然后,我在那个楼梯──」
「差点被处死刑吧。」石津插嘴。「可是福尔摩斯呱呱叫,我们赶过来,那个戴
面罩的男人就不见了──」
「你的说明谁也听不懂的。」片山打岔。
听了晴美的话后,永江点头。
「原来发生过那样的事吗?」
「完全没察觉?」
「嗯──那么说,那个歌声是从这张唱片来的罗。」
「我想没错了。」
「可是,为了甚么而做那种事?」永江摇头。「路代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的。」
「恐怕是为了引你出来吧。」片山说。「多半是凶手安排的圈套吧。因为知道那
首歌的意思的,应该只有你一个了。」
「说的也是。这么一来……凶手首先的目标是我啦。」
「也许。」
永江站起身,拿起唱针。
「──托安眠药的福,我捡回性命啦。」
「取代的,晴美小姐遭遇不幸了。」圭子说。「干嘛要杀晴美小姐呢?」
「对方可能在等候永江先生。而我满不在乎地跑过来,跟他打了照面,他总不能
就这样走掉……」
「好可怕呀。所谓的死刑执行人……」麻香蹙眉。
「他是英哉?」永江说。
「不晓得。因他牢牢地戴上了面罩──不过,我想不是他。」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