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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的人吧?」
「是的!」栗原故意大大声说。「我是搜查第一科长栗原。这位是片山刑警。」
「即是和我们同行的──」
「是的。搜查第一科的重要战力之一,但受到永江先生所托,没法子,只好借出
去了。」
栗原那句「重要战力」的确使片山飘飘然,但「借出去」那句话却令他不以为
然。他又不是出租汽车或脚踏车!
可是,名叫北村的男人不苟言笑。
「我是永江先生的秘书,小姓北村。这次真是给你们添了麻烦──」他口若悬河
地说个没完,最后终于向片山笑一笑,致意地说:「请多多指教……」
至于片山这边厢,因为有晴美、福尔摩斯、石津等侍从跟着,自觉不如人家,所
以无法表现得太逞强。
「让找来介绍。」北村说。「这位是永江社长的太太。」
「我叫有惠。」狐狸夫人继续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位是社长的公子绅也先生。」
「你好!」绅也不太关心地举了一下几乎空了的酒杯。
片山见到在电梯相碰的由谷圭子从角落的椅子站起来,心想接下去应该是介绍她
才是。
可是,北村看看表,改变话题说:
「我想永江先生快到了。」
他没介绍由谷圭子。
片山见到由谷圭子慢慢坐下──北村不可能没发觉她的存在。不管地方多么宽
敞,他不可能漏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然片山知道她是谁。可是北村不介绍她,未免古怪了些。由谷圭子也没埋怨甚
么,但从她的表情可以得悉她在压抑悲伤之色。
「北村先生。」片山说。
「甚么事呢?要不要添点饮品?」
「不,不是──坐在那边的小姐不是一起吗?我想应该请你介绍一下的好。」
北村飞快地望了由谷圭子一眼。
「哦,是呀。」他故意笑了。「哎,眼镜度数有点不合适的关系,所以没留意
到。」
北村再把银边眼镜托好,说:「她是永江先生的侄女,名叫由谷圭子……」
圭子慢慢站起来,向片山他们鞠躬──当她抬起脸时,眼里似乎充满对片山的感
激。
栗原捅了一下片山的旁腹。
「甚么?」片山问。栗原压低声音说:
「这么快就发挥骑士道精神了?」
片山正觉莫名其妙时,门迅速打开。
「对不起,让大家久候了。」在房间里回响的声音吸引众人的眼目。「──警视
厅的人吗?」那人向栗原伸出手去。「我是永江和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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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危险的女神 2】
「小心足下!」
声音飞来时,已经迟了。
「哗!」为了闪避它,片山失去平衡,摇晃着往路边倒去。
幸好那边有石津刑警。换作晴美的话,她可能闪过一旁,任由片山滚到马路上,
若是福尔摩斯的话,大概被它挠脚吧。
托石津的福,片山站稳了,嘴里唠叨着:「畜牲!怎么到处都是狗粪!」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晴美完全不表示同情。
「片山先生,有受伤吗?」由谷圭子反而担心地停下脚步。
「没事的。别理他。」晴美冷冷地说。「来,走吧。」她搂住圭子的肩膊催她。
晴美和圭子。小个子和大个子,相当特殊的组合。自从在东京的成田机场走在一
起后,晴美马上待她情同姊妹般亲密。
对了──这里已经不是日本。这里是杜塞尔多夫,日本人很多的德国城市,只是
距离永江英哉所住的城堡尚远。
「难道要一直看着下面来走吗?」片山发牢骚。
「对呀。」笑脸接腔的是同行的年轻日本女子。「总之,德国人对家里窗户的污
垢非常神经质,几乎连别人家的窗口脏了也会注意。但是对于路上满地狗粪的事却
好
像完全不在乎。」
「真有趣呀。」石津钦佩地说。
「一点也不有趣。」片山怄气地说。
「──以前有人提出狗粪由狗主收拾的议案,但不了了之。」
「为甚么?」
「因为有人从事打扫狗粪的工作。那样做的话,那些人会失业啊。」
「原来如此。」
「杜塞尔多夫赞成那个。这里有狗的公厕哦。听说它们介意外国人多的关系。」
「啊。可是,狗能忍耐吗?」
「看来毕竟不可能吧。」
片山也不由笑起来。
「在德国住上几年的人,晚上走在路上也会避开狗粪而走的。」日本女子说。
「真了不起。」石津独自表钦佩。
永江和哉和妻子有惠出外探访客户去了。当然,他的秘书北村也一起。他儿子绅
也在飞机的头等舱喝太多酒,一到酒店就醉倒了。
于是片山等人和由谷圭子就上街散步去了──所谓的大都会,任何地方都差不
多。特别是这个城市有许多日本企业的分公司或营业场所,也能见到日本餐厅,所
以
不太有身处外国的感觉。
车辆也不少──当然都靠右边走,不知何故,总有杂乱的气氛。只因为他们所走
的是特别杂乱的一处。
「哎,片山兄。」石津说。
「甚么事?」
「这里外国人好多咧。」石津作出极其理所当然的感想。
「唷,你很清楚嘛。」带路的女子说。「若能看出德国人、法国人或意大利人之
间的区别的话,就是相当的外国通啦。」
石津哪里说得出如此意义深奥的话?于是露出难为情的复杂笑容。
这名带路的女子叫神津麻香,是在永江公司的杜塞尔多夫分社做事的女职员。年
约二十三、四吧,但因她盘起头发的缘故,看起来稍微年纪大些,打扮很朴素,有
职
业女性风范,长相相当甜美。
自称「名探」的晴美,德语并不流畅。至于不自称也非名探的片山和石津,虽然
在大学里学过德语,却只记得「你好」、「多谢」之类的单字,非常靠不住。
永江和哉以下的有惠、绅也、由谷圭子以至北村,全是不懂德语的成员,因此挑
中神津麻香作为当地的导游。
像片山这种胆小的人,万一掉了队的话,恐怕他会站在原地几天都不敢动。
因此他就像刚生下的小猫追母猫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神津麻香背后。
对了,还有一个成员──不,另一只成员──的事不能写漏。假如一行人中有人
懂德语的话,恐怕就是福尔摩斯了,遗憾的是它不会讲话,帮不上翻译的忙。
「──该回去酒店了吧。」神津麻香看看表说。「回去吃过午饭后,请休息一
下。我们搭下午二时的列车前往海德耳堡。」
「还没进入浪漫街道么?」由谷圭子说。
「从海德耳堡坐车去,我来带路到目的地好了。」
「我好紧张哟!」圭子雀跃地说。
的确,浪漫街道之旅肯定是这次旅行的高潮节目,可是片山却觉得有点沉重。
到此为止的旅程上,一件危险的事也没发生,非常愉快。但从永江的言行上可以
看出,对于必要的花费他不吝啬,可是不会随便挥霍,很有实业家的风度。
永江之所以把片山、晴美、石津,外加三色猫一只的「团体」带到这里来,一定
有他的理由。而且,自从在日本出发,到抵达德国之后,永江的样子有了微妙的变
化。
他变得有点神经质和烦躁,从他对待北村的态度可以知道,几乎是畏惧的样子。
去看自己的胞弟,有必要害怕吗?
「舍弟的人有点怪……」永江说。「他遇到不幸,整个人都变了。」
光是那样子会构成「危险」吗?背后一定有更具体的「甚么」存在……
「──片山兄。」石津压低声音说。
对片山而言,那是听惯了的声调。
「是不是肚子饿了?」
「你怎知道?」石津惊讶地瞪大了眼。「片山兄,来到德国后,直觉突然敏锐起
来啦!」
片山甚么话也不说。
一行人走向酒店。那是日本人经营的酒店,但建筑却完全是美国式的高层酒店。
由于日本话在酒店内通用的关系,没有置身欧洲的感觉。
「──那么,要不要马上用饭?」走进大堂之际,神津麻香说。
「马上!」
石津立刻回答。众人一同哄然大笑。
「那就直接到餐厅去吧。随便吃一点,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在列车上吃点香肠好
了。」神津麻香说。
「道地的德国香肠比较好吃吗?」
「去到维也纳,就吃维也纳香肠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交谈着穿过大堂时,突然传来女性「哗!」的惊叫声。
片山吓得回过头去。一名像是也来旅行的年轻女子瞪大眼,就像见到幽灵似的苍
白着脸望着片山他们。
「怎么啦?」神津麻香狐疑地说。
「没甚么──」那女孩终于回过神来。「跟我认识的朋友长得一模一样……对不
起,认错人了。」
说完,她急急步往电梯方向去。
「怪人。」晴美说。
「来,吃饭去吧。」神津麻香迈步。
「喵。」福尔摩斯低声叫。片山回头时,刚才的女孩正好停步回头看──她的眼
睛看的是走在最后的由谷圭子。
「一小时后,大堂见。」离开餐厅时,神津麻香说。「请别遗漏东西。」
片山在电梯前面呼一口气。
──食物的量多得令人闭口无言所致。
并不是味道不好,而是这儿的一人份量是日本的两倍。片山的胃口普通,所以吃
得很辛苦。
最开心的是石津。
「对你来说,刚刚好吧。」片山边进电梯边说。
「是的。八分饱的感觉。」石津泰然自若。
「──喂,晴美!你不上去?」
见到由谷圭子和晴美往大堂走时,片山喊她。
「我们去喝茶啦。」晴美挥挥手。
电梯门关上时,片山说:「好怪的一行人哪。」
「是啊。」石津点头。
「你也这样想?」
「嗯。大家为何留下食物没吃完呢?」
「不是啦。例如那个由谷圭子。她是永江的侄女,可是那个绅也的态度嘛,似乎
很看不起她,是不?还有北村,他也漠视她的存在──你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奇怪。不过,她好像爱上了片山兄咧!」
「与我无关!」片山生气地说。「我只是保镳罢了!」
──可是实际上,即使钝如片山,他也知道由谷圭子对自己有意思。
不敢恭维的「美女」,却是好脾气的女孩。在一行人中一直态度很谨慎的样子,
似乎发出某种哀怨的诉求……
「喂,这电梯怎么一直不到的?」片山说。
「说的也是。因为你没按楼梯的掣呀。」石津说。
──另一方面,在大堂深处的茶座里,晴美和圭子正在啜咖啡。
「日本语通用到这里为止吧。」晴美说。「马上就要出发啦。」
「好棒啊。在德国的森林散步,对我来说是个梦咧。」圭子说。
「哎,圭子小姐。」顿了一会,晴美说。「我──不是因为好奇心才问的──」
「甚么呢?」
「毕竟是好奇心吧。爱管闲事,可能你会生气。」
「我的事吗?为何太太或绅也对我冷淡,是不?」圭子坦率地说,反而令晴美心
跳。
「是,是的──如果有隐情,而你认为告诉我也无妨的话,可以说吗?」
福尔摩斯在晴美的脚畔「喵」了一声。
「──哦,怎么,你在这儿呀。」
晴美似乎听见福尔摩斯笑了一下,彷佛在说晴美从没那么顾忌地说话。
「好有趣的猫。」圭子微笑,然后耸耸肩。「──也不是没道理。」
「怎么说?」
「我,是永江的女儿。」
晴美眨眨眼。
「家母以前是永江的秘书。」
「是吗?那么……」
「她和永江发生那种关系,生下了我。可是,家母不久就过世了,把我交给亲戚
寄养。」
「但,永江先生──你父亲呢?」
「他没女儿,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