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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养。」
「但,永江先生──你父亲呢?」
「他没女儿,本来想接我回去的,可是周围的人罗罗唆唆的,结果表面上我以侄
女的身份和他来往。」
「那件事──」
「嗯,当然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太太和绅也才那么冷淡。」
晴美对于圭子淡淡地说出那种事,没有表示任何激动的样子大表佩服。
生在那种环境,她并没有变得乖僻或自卑。只是有些地方比实际年龄表现得更成
熟如大人,大概是那种环境的关系。
「永江先生很疼你吧。」
「嗯。但他太忙了,我不敢强求甚么──一同旅行的事,这是第一次。」
「只要他肯认你是女儿就好了。」
「我觉得像现在这样就好。很轻松。」
「为甚么?」
「要不然,就会缠上财产的问题呀。」
「噢,原来如此。」
因为她是亲生女儿,自然有继承权。对有惠和绅也来说,她就碍眼了。
「可是你──」
「嗯,我从没想过要分财产。但他们总是不信。」圭子笑了。
「有惠并不是绅也的母亲吧?」
「嗯,当然她是后母。永江先生似乎也无意娶她的样子,听说只是在周围的人安
排下才再婚的。」
「从前的太太呢?」
「好像很久以前离婚了。她有了别的男人,跟人跑啦。」
「啊。」晴美最爱听这种故事。整个身子往前探出。
可是,详细的情形,圭子也不太清楚。
「哦。好复杂的家呀。」
「有钱也很麻烦的。」圭子微笑。「太穷也很麻烦吧。」
「那方面我很了解。」晴美笑着。「──咦,哥,怎么啦?」
片山和石津「呱嗒呱嗒」地走过来。
「没锁匙。」
「唷。为甚么?」
「不晓得。」片山拧头。「我以为石津拿着的。」
「我以为片山兄拿了──」
「那不是很糟糕吗?」晴美说。「护照呢?摆在房间,万一被偷了就不能继续旅
行啦。」
「不要恐吓我!」片山为难地说。「怎办?晴美,你去一趟柜台帮忙交涉一下
吧。」
「交涉又有甚么作用?」
「总之,马上说出一切,请人帮忙开门不就好了?」圭子说。「我去一下好
吗?」
「如果你肯这样做──」
「不行!不能宠坏他!」晴美打岔。「你不是搜查第一科的刑警么?振作点
吧!」
「辞职信交上去了。」
「可是,因为你是刑警,才能到这里来的呀。别忘了那个。」
「──你好严厉。」片山正在嘟嘟嚷嚷时,有个年轻女子走过来。
「请问……」
「甚么事?」片山转过身来,然后发现她就是刚才他们穿过大堂时发出惊呼声的
少女。
「这是不是你们掉的?」
女孩拿出一支锁匙。
「啊──是它了!唉,得救啦。」片山接过锁匙,确定房间号码后,舒一口气。
「非常多谢。」
「哥哥真是『失魂鱼』。」晴美说。「对不起哦。掉在哪儿?」
「刚才的大堂。好了,再见。」女孩行个礼,快步走开。
「──呜呼,怎会掉了这种东西嘛。」
很自然地,片山和石津加入了晴美等人的桌子。石津坐在晴美旁边,也是极其自
然的事。
片山叫了咖啡后,重复地说:
「幸好被人捡到了。」
「很奇怪咧。」晴美说。
「甚么事?」
「刚才那女孩说是在大堂捡到的。可是想想看。我们散步回来后,没经柜台就直
接去了餐厅。离开时,神津小姐帮大家把锁匙拿来了。然后哥哥你们才去搭电梯的
呀。」
「是吗──我们没穿过大堂哪。」
「对呀。若是这样,锁匙怎会掉了呢?」
「这么说,刚才那女孩──」片山想起身出去。
就在这时候,脸色毫无生气的绅也走过来。
「咦,绅也。」圭子说。「你没事吧?」
「不起来不行啊。我也不想被人丢在这儿。」绅也拉了一张椅子,坐在片山他们
邻座。「──妈的!」
「怎么啦?」晴美问。
「嗄?没甚么──宿醉罢了。」绅也向晴美抿嘴笑笑。「替我担心吗?那真开心
咧。」
「万一你死了,旅行不是要中止了吗?结束以后才死的好。」
「好厉害的角色。」绅也笑了。
「对了。」片山说。「有件事一直想请教,现在恰是好机会。我想知道,我们要
去拜访的那位永江英哉先生,他的人怎么怪法?」
绅也稍微沉吟了一下,说: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叔父本来就有点怪怪的。」
「怎样怪法?」
「他是大玩家──不,不是那种到处玩的人,只是喜欢旅行呀,看画、作画之类
──怎么说呢,对──那种放浪艺术家型的人。」
「好令人羡慕的生活哪。」晴美说。
「我也没见他几次哦。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四、五年了吧。」
「这么说,他一直住在那个城堡里?」
「他在三年前结婚了。」
「跟一个叫智美的人。」圭子说。「我听永江先生说过。」
「听说是个刚满二十的年轻女孩。在那时买下的城堡。」
「城堡的生活多浪漫啊!」晴美叹息。
「可惜发生了可怕的意外──」绅也说。「结果,他太太丢了命。城堡生活终归
虚无。」
「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晴美问。绅也耸耸肩。
「我也不清楚。我只听闻自此以后,叔父就变古怪了,开始把自己关在城堡过日
子。」
──话题中断了一阵。
片山想,那种年纪的男人会过类似隐士的生活,多半有相当的内情吧。
「──我听说了。」圭子说。「永江先生告诉我的。」
「当时的事?」
「嗯。」圭子点头。「智美小姐是被『铁之圣母』杀死的。」
「『铁之圣母』?」片山反问。
「那是杀人事件罗。」石津说。
「不是吧。」晴美摇摇头。「所谓『铁之圣母』,应该是个人偶,往左右开的─
─」
「嗯,把罪人放在里头,再按某处的机关,它就会关闭。」
「即是被它抱紧罗。」石津说。「但──为甚么会死呢?」
「因为内侧装上无数的利刃,如此被全身刺中……」
片山猛吞唾液──光是想像就闹贫血的体质之故。
「那位智美小姐为何遇到那种事?」晴美问。
「那里有礼拜堂,据说『铁之圣母』就在里头的密室里。她大概好奇而走到旁边
去看吧……那是很古老的东西了,她大概想不到它会动吧。」圭子安静地说。
「那么,那个智美走进里头去了?」
「嗯──听说她对那种中世纪的风俗很有兴趣。说要住在城堡的也是她。」
「那就奇了。」晴美说。「熟悉那些的人,当然很清楚『铁之圣母』才对呀。」
「嗯,怪就怪在这里。」圭子说。「总之──智美小姐就是因此非常悲惨地死去
的。」
「难怪,她先生之所以会变古怪,也不是没道理的。」
「可是──」为了隐瞒声音颤抖,片山乾咳着。「发生了那种事,他居然还敢住
在那里哪。一般的情况下,恐怕不愿意再踏足一步吧。」
「他好像很爱他太太。」圭子说。「所以不愿离开那个地方。」
「我明白的。」晴美点头。
「是吗?」片山歪歪头。
「我不太明白。」石津说。
「喂,圭子。」绅也说。「你相当了解嘛,不是吗?」
「嗄?嗯──因为──」圭子赧然。「女人喜欢诸事八卦嘛。」
「但老爸甚么也没告诉我哦。虽然我也没问就是了。」
「我去房间一下。」圭子起身迈步。
「圭子!锁匙──」晴美喊住她。
「噢,是的。我真是『失魂鱼』。」圭子的脸红了一下,接过锁匙,急急走出酒
廊茶座。
神津麻香对调而入。
「咦,大家都在这儿吗?」她走过来。
「圭子有点怪哦。」晴美悄声对片山说。
「是吗?」
「一定是上厕所。」石津说。
「今天天气很好,在列车中肯定能清楚地看到莱茵河的古城。」神津麻香说。
「神津小姐,你有见过永江英哉先生吗?」晴美问。
「没有。」她摇头。「他的事──听人传闻而已,但没见过。社长也是,这是第
二次见面哪。」
「那你在这边就职罗?」
「是的。在维也纳学过一点钢琴。」
「哗,好棒。」
「结果还是失败了。」神津麻香难为情地笑了。
「然后来德国?」
「嗯,想到难得来了,马上回国不是太可惜吗?于是来到杜塞尔多夫。因为这里
有很多日本企业嘛。」
「会说德语,真好哇。」
「说得不好。其余的靠胆量。」麻香笑。
「嗨,你们在这儿呀。」声音响起。
「啊,社长,你回来啦。」麻香起立。
「你休息吧──我也要松一松骨头。赶得及列车的时间吗?」
「时间足够。」麻香说。「太太呢?」
「她去买东西。北村陪着。」
「噢。如果早说,我可以陪她去的。」
「你的工作是为我们全体带路。内子凭情绪做事,不必理她。」永江的表情有点
苦涩。然后,他环顾一下聚集的脸孔,问:
「圭子呢?」
「到房间去啦。」晴美说。
「是吗?好在有你,圭子看起来自在得多了。」
「她是很好的人。若是没男友的话,家兄也可以──」
「喂。」片山慌忙捅一捅妹妹。来到欧洲,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个「相亲魔」儿岛
光枝(片山兄妹的姑妈)的!
「好哇。」永江笑了。「不如顺便渡蜜月,如何?」
「呃──」片山连忙打岔。「待会马上就要前往令弟的城堡了,若是方便的话,
请让我们知道,何以需要我们同行呢?」
永江有点迟疑似的沉吟着。片山补充一句:「不是现在也可以……」
「不,毕竟应该说在前头的好。」永江认真起来。「舍弟的事,你们多少听说了
吧。」
「刚才听圭子小姐提了一点。」
「是吗?」永江慢吞吞地在胸前叠起两手。「──舍弟死了新娘。婚礼在这边举
行,只有他们两个,我也没见到他们幸福的样子……不过,舍弟好像真的很爱那叫
智
美的女子。」
「这次的旅程──」
「是。可能让你们受惊──我可能被弟弟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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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危险的女神 3】
「又有雾啦。」晴美说。
载着一行人的旅行车城慢了速度。
所到之处都是和缓起伏的街道,被浓雾包围着。晴朗的天气突然骤变,不知何时
又雾锁巴士。
马路不大,但铺上柏油,兜风也很舒适。神津麻香叫来的司机是个青年学者型的
德国人,驾驶态度认真,技术一流。
在雾中也以时速六十公里行驶。晴朗时将近八十公里,却无丝毫危险感。
「今天这一带雾好浓啊。」神津麻香喃喃地说。
片山多愁善感(?)的关系,当他眺望若浮现在雾中的灰色森林,以及时隐时现
的人家时,不由心情沮丧起来。
途中见到一下子穿过的小市镇,不见人影,几乎令人思疑到底有无人住。
然后,偶尔见到的全是老人──而且几乎都是拄杖而行的男人。
安静是安静,怎地完全感觉不到活气──那是忙惯了的日本人的感觉吧?
司机说了甚么。麻香翻译:「从这里进入旁道,路有点难走。」
话没说完,旅游巴士开始「咯哒咯哒」地颠簸摇晃。
路面逐渐往上。彷佛徐徐驶入山中,路程蜿蜒弯曲。
「还要很久吗?」永江有惠发出厌烦的声音。
「我也不清楚……」麻香和司机谈了几句,点点头。「他说还要一小时左右。」
到处传来叹息声。麻香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