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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石津!哥哥!」
片山排至最后,表示可信赖程度之低。
剑划空而过。晴美为闪避而绊倒。剑从头上掠过,猛烈打中墙壁。火花四起,石
块飞溅到晴美的脸上。
「杀人哪!甚么人来呀!」晴美拚命跑。她出到阳台上。
血色从她脸上褪去。从这里已无处可去。
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慢慢上来了──那个木无表情的铁面罩,出现在阳台上。
「不要……」
如此一来,即使是晴美也一筹莫展。
出现在阳台的男人握好剑,缓缓地高高抡起……
「嘎!」福尔摩斯的叫声插入二人之间。
男人吓得把头往左右扭动。由于他戴看铁面罩的关系,大概视野很窄吧。
现在!晴美不会放过机会。
她不顾一切地从那人的身边冲过去。
「福尔摩斯,来!」
晴美以飞奔的速度冲下螺旋梯。
冲出走廊时,片山和石津正跑过来。
「喂,怎么啦?」两个都是睡衣打扮。「福尔摩斯怎地吵吵闹闹的──」
「我差点──被杀啊!」
「甚么?」石津的脸色一变。
「那个──戴面罩的男人──在楼梯──」晴美也气喘不休的。
「交给我办!」石津话一说完,就往楼梯奔去。
「怎么回事?」片山呆若木鸡的。
「对方拿着好大的剑啊!赶快阻止石津!」
「好好好,知道了!」
片山慌忙追在石津背后──晴美按住胸口,边喘边跑──不可能的事,她东歪西
倒地跟着片山上楼梯。
单凭石津一个人,绝不可能空手和剑搏斗。
「石津──哥哥──没事吧?」
头上出奇地平静。
难道全被干掉了?
「哥!」她喊。
「在这儿。」片山倏地探脸出来。
「石津呢?」
「在上面呀──像阳台的地方。」
「可是──捉到了吗?」
「捉谁?」
「载面罩的男人呀,那还用说!」
「上面谁也不在呀。」
片山的话叫晴美哑然。
「不可能的事!」
「那你来看看吧!」
晴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阳台。
阳台上,被石津、片山、晴美三个站满了。
「石津,真的没人在?」晴美呆住了。
「嗯,我是一口气跑上来的……」
「可是──他确实在这里──」晴美环视四周。
「那家伙是谁?」
「不晓得呀……多半是男的吧。因他可以挥动那把重剑的关系。」
「可是,从这里逃走可不容易哦。」
「我知道哇。」晴美说。「可他真的在这里哦,然后不知消失在哪儿啦。」
「会不会是做梦?不,我收回!」见晴美作状想挠他,片山连忙改口。「对了,
你在这个地方干甚么?」
「那个呀,」晴美抬眼望那座如今一点光线也没有的黑塔。「我是来听歌的。」
片山和石津直眨着眼。
然后,石津打了个老大的喷嚏。
炽天使书城
【第二章:死者的赌注3】
突然感觉有人的动静,片山醒了过来。
反射地想起的是,我睡着了。不睡就不会醒,这其实是理论。
发生了晴美差点被杀的骚动,想想恐怕其后要睁眼到天明了。
石津说:「我担心晴美小姐的事,怎样也睡不着。」五分钟后,他却「咕咕」地
发出鼻鼾声,结果片山也跟着睡了。
还没天亮吗?那么是谁?
抬脸一看,由谷圭子手拿烛台站在那里,穿着可爱的睡衣。
「嗨──怎么啦?」片山眨眨睡眼问。
「我,睡不着──」圭子低声说。
「为甚么?」
「我怕……」
片山有点不安。这叫圭子的女孩没甚么女人味,比较令人「安心」,可是她的眼
神给人的感觉……
「哎,何不叫醒晴美陪你聊聊天?她很空闲,是谈话的好对象──」
「我想睡在片山先生的床上。」
片山慌忙跳起。
「那可不行!出嫁前的女孩不能说这种话的!」
「我不管!」圭子把烛台摆在床头边,冷不防脱去睡衣。
「不要!你──这样做,睡衣不是弄脏了吗?」
「片山先生!」
颇有份量的肉体向片山扑过来。片山被压倒了,差点从床边掉下去。
「不要!」
「片山先生!」
圭子的体重使他窒息。他拚命撑住不从床边掉下去。他的头完全浮在半空。
「请你──让开一下!」
「不要!」
圭子的两手掏住片山的脖子。
「干……干甚么?」
「杀了你,我也死去!」
「开玩笑──救命呀!石津!福尔摩斯!救命──」
片山「咚」地从床上掉下,醒了过来。
「啊──是梦……」
床上甚么人也没有。
若是心理学家的话,可能给这个取名「潜在的女性恐惧症」。这个旅程怎么搞
的?片山叹息着爬起来。
有人倏地站在眼前。片山又吓得跳起。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
是□本。
「嗨……吓了一跳。已经天亮了?」
「快六时了。」
「是吗?大家都起来了?」
「不,还没。其实──」□本迟疑片刻。「老爷不见了。」他说。
片山甩甩头。清醒了些。
「你说他不在?」
「是。到处都不见人。」
「奇怪──找过了吗?」
「四处找遍了。」
「是吗?好的。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对不起。」
□本出去后,片山把张口睡的石津摇醒。
「吃早饭吗?」石津边坐起边说……
片山和石津换好衣服出到走廊时,晴美也出来了。
「早。」
「怎么,你也醒了?」
「福尔摩斯叫醒我的。发生甚么事?」
「永江英哉失踪了。」片山说。「来,走吧。」
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城内这么大,如果躲了起来怎知道?」晴美说。
「老爷经常使用的地方有限。」□本说。
「让我看看卧室吧。」片山说。
「是。」
那是昨晚和英哉谈话的大房间。
暖炉的火已熄灭,房间冷飕飕的。古老的床上有睡过的痕迹。
「──昨晚几点钟就寝的呢?」片山问。
「十二点,是我服侍他睡下的。」
「当时你还没睡?」
「是。我在暖炉旁边。」
「他经常很晚都不睡?」
「通常半夜两三点才上床的样子。」□本说。「一般在第二天十一点左右才醒
来。」
「是吗?那么,假设他在平时的时间就寝──」片山走近床边,蓦地察觉而问:
「为何你这么早跑来这里?」
「我来为暖炉生火。因为早上非常寒冷之故。」
「原来这样。」
的确是彻骨的寒冷。木造的房子即使不遮风也不会冷到这个地步。
「十一点才起身,你这么早就来生火了?」晴美问。
「他吩咐我今晨八时叫醒他的。」
「为甚么?」
「大概是想到客人不会睡到那么迟吧。」
「原来如此。」
片山掀了一下盖床的兽皮。福尔摩斯跑来,「嗖」地跳到上面去坐。
「有甚么发现?」片山喊。福尔摩斯蜷成一团而睡。
「喂,不是悠闲睡大觉的时候哦。」片山埋怨若时,福尔摩斯一下子坐起,叫了
一声。
「不是啦,哥哥。」晴美说。「瞧,睡过的痕迹呀。」
「嗄?」
「他其实没睡过哪。假如真的睡了,就不会这样啦。你拉拉看。」
片山把床单拉一拉,皱纹消失了。
「是不?有古怪哦。如果是睡下而有的皱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
「唔。」
做成睡过的样子,意味着另有目的。换句话说,英哉是自己消失的吗?
「对了,哥哥。」晴美说。「昨晚的面罩和剑──」
「是吗?查查看。」片山向石津示意。
「──奇了。」石津说。
「没啥奇怪呀。那人在事后把面罩归还了。」
片山看着那个木无表情的死刑执行人面罩说。如果这里是东京的话,现在可以取
指纹了,可是这里没有那种预备。
「不是的,我是指剑方面。」石津说。
「剑怎么啦?」
「这把剑罗。瞧,刀锋缺了一点。」晴美指着一把大剑说。
「有的剑不见了。」石津说。
「真的?」
「嗯。我挥动的短剑。还有,其中一把长剑也不见了。还有──枪也没啦。」
片山和晴美面面相觑。假如那是事实的话……
「舍弟真的不见了?」永江和哉说。
「好像是。」片山边喝咖啡边说。「不过,这城堡委实太大了。如果他躲起来的
话,不容易找到的。」
「到底他想怎样?」有惠的语调有点烦躁。不,不是烦躁,而是胆怯。
早上九点多。乌云满布的天气,有点凉意。
白雾在窗外缓缓飘过,圭子说:「好像置身水槽之中。」话中含有真实感。
早餐的桌子有点沉闷。当片山把永江英哉失踪的事说出来时,永江和哉稍微皱皱
眉头,但没说甚么。
反而是他儿子绅也这个那个的问个不休。片山把事情说明一遍后,所有人默默地
继续进食,其后,永江终于开口了。
片山逐一打量在座的每个人的表情。
永江和哉的视线落在桌面,手里撕着硬皮面包。欧洲式面包和咖啡的早餐,只有
特别要求者才另添火腿蛋──不用说,石津是特别要求者──永江只要面包和咖啡
了
事。
对于弟弟的失踪,永江似乎不觉得意外。抑或是为了隐藏心中的动摇而装作无表
情?
有惠并无隐藏她的神经过敏。来了这里后,她一直神经兮兮的──原因是她和秘
书北村之间的关系被丈夫知悉,并在众人面前揭穿所致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别的
原
因。
像有惠这一型的女人,即使偷情的事曝了光也泰然自若,不是装蒜就是豁出去。
她之如此神经质,也许有别的理由。
对──是财产。如果离婚,她一分钱也得不到。
北村是一贯的扑克牌脸孔。对雇主的妻子出手,可以预见地位不保的事。内心和
外表相反的,大概相当恐慌吧?
内心情形最不改变的可能是永江绅也。他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类型。
──对于他叔父的失踪,他却问三问四的,片山认为那种关心跟八封明星消息同
类。
由谷圭子的反应最正常。即是因不安而沉默寡言。以她的性格来说,那是理所当
然。
可是太过正常也不对劲。据永江英哉所言,他的妻子智美遇害时,圭子也来了欧
洲,换句话说,圭子并不如外表那般纯情……
神津麻香似乎一脸困惑。当然了,她本身和这个家族的纠纷无关。只是同在一城
堡中,纵使不愿意也被牵连其中了。
现在她却很平静地把面包泡在咖啡里吃着。
还有一个──□本。
当然,他只是英哉雇用的,有关他的来历或人品则无从知悉。为何他会在这种地
方工作?无论待遇多么好,在城堡中生活的话,看来必有相当的内情。
「呃──面包,再要一点。」
应石津的请求,□本退下厨房去了。
「怎么办?」北村望着就座的人说。
「我想早点回去。」有惠说。「我们没必要留在这儿了吧。」
「是吗?」绅也闲闲地说。「不是有许多事要商量么?例如叔父打算怎样之
类。」
「当事人不在,怎样商量?」有惠反驳。
「慢着。」永江说。「总之,英哉去了甚么地方,非找找看不可。这里是他的
家。他没理由不辞而别。而且,所谓失踪,不过一个晚上罢了。如此骚动又有何
用?」
「对呀。」神津麻香说。「起码多等一天看看……虽然这话不该由我来说。」
「是呀。闭嘴的好,区区社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