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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出去了。」
「安藤常老太太也跟著一起去吗?」
「是的,那老太婆很喜欢凑热闹。」文子轻声笑道。
「你为什麽没去?」十津川问。
文子说:「因为我想,要是你回来找不到半个人,岂不跳脚?所以就待在这里。你找到山口君了吗?」
「没有。」
十津川说著,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山口少年会不会成为第三名牺牲者?
他决定出去再找一遍。正要走出去时,店门忽然开了,山口神态悠闲地走进来。
「咦?」山口小声说。「其它人呢?」
十津川放下心来,但同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苦笑道:「都去找你了。大家都怕你变成第三名牺牲者哩!你到哪里去了?」
「回我的房间去了。原本我想去拿收音机来这里听,回去了之後才想到,一年前案发时我根本还没买收音机。」
「我以为你到岸边去了,还跑去那里找你呢!」
「真对不起。」山口边说边鞠躬。
「一会儿之後,滨野、小林和佐佐木陆续回到酒吧。」
三个人都说自己到岸边去找山口,找不到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藤常仍未归来。
十津川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大声询问其余五人:「有没有人看到安藤常老太太?」
五人面面相觑,但没有人回答。
十津川一急,独自跑出店外,其余五人也随後跟去。五个人都露出一副好像现在才知道事态严重的表情。
十津川直接往安藤水果店走去。
水果店的店门紧闭。
(最後一次经过这里时,店门是关著的吗?)
十津川边想边以粗暴的动作打开店门,然後走进去。
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酸中带甜,但却混杂著鲜血的腥味。
十津川脸色大变,推开眼前的水果往里面走去。
里面有一个六席大的房间,安藤常俯卧在地上。
她的背上插著一把水手刀。(该书籍由红糖粽子整理上传,更多好书尽在 未知部落 wzbl)
就是那把失踪的水手刀!
血流得不多。流出来的血已将榻榻米染成褐色。
十津川没有脱鞋就走进房间,蹲在尸体旁边。
刀子刺得并不深,安藤常若年轻一些,说不定就不会死了。她可能是被刺之後休克致死的。
此时另外五人蜂拥而入。
「哇!」有人大叫。
「死了吗?」山口少年高声大嚷。
「是的。」十津川看著刀子回答。
他握住刀柄,迅速拔出刀子。因为插得不深,所以很容易拔出来。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
「果然是你杀的!」滨野忽然大叫,并且揪住佐佐木的衣领。
「不是我!」佐佐木大声否认。
「说谎!除了你,谁会杀她?」
「对!对!」山口大喊。
「是你杀的吗?」三根文子破著眉头看佐佐木。
小林启作瞪著佐佐木,但没有说话。
「不是我!我没有杀任何人!」
「胡说!除了你以外,没有人会杀这个老太婆!」
滨野说著,右手握拳,击向佐佐木。
佐佐木下巴挨了一拳,跌倒在地。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毕竟在巴西的大草原上锻炼过十几年,要想躲过这一拳应该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好像不想躲的样子。
十津川跳过去拉住滨野的手臂,以防他再出第二拳。
「住手!」十津川向滨野说。「你再打,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4
滨野垂下手臂,以愤怒的表情对十津川说:「警部先生,谁叫你解开他的绳子?你不解开,这老太婆就不会死了。」
「你好像认定佐佐木先生就是凶手似的。」
「称呼这老家伙,没有必要加『先生』两字!」滨野似乎在乱发脾气。「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会是谁?」
「我们应该冷静思考一下再作判断,反正到明天早上还有得是时间。」十津川以沉着的语气说。
佐佐木爬起来。
「还好吧?」十津川向他说。
佐佐木拍拍身上的灰尘,说:「我在巴西的大草原上被那些牛马撞来撞去都没事了,何况这小小的一拳。」
「那你还要再多挨几下才够吗?」滨野上身向前倾,说道。
十津川默默地将滨野推回去。
「警部先生,」小林启作在滨野背後说,「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
「我要找出凶手。」
「你这麽说,就是认为这个老头不是凶手了,对吗?」
「不对,我可没这麽说。凶手也许是他,也许不是。总之,我们要好好思考一下,不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十津川扫视一下众人的脸,又说:「我想,请大家共同来思考一下这座离岛上的谋杀案好吗?」
「要怎么思考呢?」小林偏著头问十津川。
「冷静而理智地思考就行了。只要好好推理,自然就能找出凶手。凶手可能是佐佐木先生,也可能是别人。」
「那麽,就让我们来见识一下你这位名侦探的通天本领吧!」滨野以嘲弄的语气说。
十九岁的山口用一种不安与好奇交织的眼神看著十津川说:「没有任何证据,要怎麽认定凶手?」
十津川微笑道:「天下没有不留下证据的谋杀。所谓证据,不一定指脚印、指纹或名片之类有形的物体,也有所谓的心理证据。只要我们小心地将所有证据找出来,凶手必定无所遁形!」
「想得美!」滨野嘲讽道。
这位年轻摄影师似乎很讨厌十津川如此庇护佐佐木。
十津川叫所有人集合在榻榻米房间里。安藤常的尸体就在旁边。
他把凶器拿给大家看,然後说:「这就是在酒吧里失踪的那把刀,我想那是凶手拿去藏起来的。不过,安藤常老太太的死法和前面两人稍有不同,大家知道不同之处在哪里吗?」
没有人表示知道。
小林启作反问道:「哪里不同?」
「请大家仔细观察这把刀。」十津川说。「刀刃的部分只有一半有血,也就是说,只有这一部分刺进死者背部,而且大概没有刺到心脏,所以出血量不多。因此,她很可能是休克致死的。假如死者年轻一些,大概就不会死了。可是,请大家回想一下冈村先生和千田小姐被杀时的状态……」
十津川将刀子插在榻榻米上。榻榻米被刀锋割裂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
「首先来看冈村精一先生。他是後脑遭石块敲碎,然後被丢进海里的。他的後脑伤口极深,可见是一击毙命,但凶手却又谨慎地将他丢进海里,好像生怕他会活过来似的。」
「再来看千田美知子小姐。她也同样是被凶手用石块敲碎後脑而当场毙命的,但凶手却又用腰带去勒尸体的脖子。这一点,相信大家当时也都看得很清楚了。」
「可是,安藤常老太太的情形却不一样,凶手并没有那麽小心谨慎,刀子也刺得不深。她是因休克致死的,倘若没有休克,就不会丧命了。为什麽会有这些差异呢?」
「是因为凶手并非同一个人吗?」三根文子以客气的口吻问。
「不是。」十津川摇头说道。「我认为这三件谋杀案都是互相关联的,而且凶手都是同一个人。三名死者都是一年前那件命案的证人,所以才会被杀,也就是说,动机都一样。既然动机相同,凶手就不会是不同的人。」
「但是,既然凶手相同,为什么谋杀方式会有不同?」
「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十津川微笑道。
他觉得自己已渐入佳境了。
「是哪个地方有趣?你不说,谁知道?」滨野露出赌气般的表情耸耸肩说。十津川瞥了他一眼,说道:「请大家再想一想这三件命案。同一个凶手,为何杀死前两人时非常小心,一定要置他们於死地?为何杀死第三人时却马马虎虎,好像要死不死都随她似的?也就是说,凶手并未给安藤常老太太致命的一击,这是为什麽?」
「那是因为凶手确定她已经断气了,所以没有再给她最後的一击,对不对呢?警部先生。」山口说道。
他双臂环胸,歪著脖子,好像在思考什麽严重的事情般。
「不对。」十津川立刻予以否定。「前两人是一击毙命的,凶手应该也看得出来,但还是又再加上最後的一击。尤其是对千田小姐,明知她已经死了,却还特地再用腰带去勒她的脖子,而且极为用力,腰带都陷入肉里面去了,好像很怕她会复活似的。可是对安藤常老太太却不是这样,似乎她有没有断气都无所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小林皱著眉头说道。可能是感冒了吧,他轻轻咳了几声,然後又说:「总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我正在冷静观察一些事实,我要找出其中的矛盾与不自然之处。假如能够找出来,或许就能得知凶手是谁了。对了,这第三件谋杀案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大家知道那是什麽吗?」
十津川说著,再度扫视众人的脸。但和上次一样,没有人吭声。
十津川拔出插在榻榻米上的水手刀,说道:「那就是——这把刀被用来当作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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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野忽然大笑,说道:「这有什麽大不了的嘛!还亏你是个名侦探哩!」
「是吗?」
「当然了。这把刀本来就是被凶手偷去的,偷刀的目的就是要拿去杀人,现在老太婆就是死在这把刀之下,这有什麽好奇怪的?不用这把刀,那才奇怪哩!」
「你真的这麽想吗?」十津川故意再问一次。
「是呀!」滨野大声说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请你想一想这把刀是何时被偷的吧!这把刀从『罗曼史』酒吧内失踪,是在凶手第一次杀人之後,也就是在第二次杀人之前。正如你所说,凶手偷刀的目的就是要拿去杀人,此外别无可能。因此,凶手在偷刀时显然就已预想到自己要杀死第二个人,而且是打算用这把刀行凶。」
「可是,千田美知子小姐却不是死於这把刀,而是被人用石块敲碎後脑并以腰带勒颈。凶手杀她时,为何不使用偷来的刀呢?我认为唯一的答案是:凶手那时已遗失了这把刀。但是在第三次杀人时,凶器却是这把刀!所以我才会说这一点很奇怪。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滨野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把头转过去。
山口双眼闪著光辉说道:「的确很奇怪!」
一直保持沉默的佐佐木插嘴道:「但是我认为,这个疑点是很容易解释的。」
「怎麽说?」十津川问。
「很简单,凶手偷刀後,便将刀藏在这附近。由於千田小姐遇害的地点离这里很远,凶手要杀她时无法拿到这把刀,所以才用就近的石块作为凶器。第三次杀人时,因为刀就在很近的地方,所以能够马上拿到手。」
「很可惜,你猜错了。」
十津川予以否定,但脸上却浮出微笑。他非常喜欢透过这种互相诘辩的方式来找出案件的真相。
「凶手是为了要杀第二个人才偷刀的,这一点我想大家都没有异议。问题是,凶手是否一开始就打算在那片松树林中杀死千田小姐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事先谁也无法预知她会去那个地方。」
「假定凶手可以预知,那一定会事先把刀藏在那附近,也就是藏在一个可以立刻拿到手的地方。这一点,我想每个人都会这么做的。因此,第二次杀人时,凶手应该会拿著这把刀进入树林行凶才对,但事实上却没有。」
「那麽,到底是什麽原因?」佐佐木偏著头问十津川。
「你认为呢?」十津川反问。
佐佐木露出迷惑的表情说:「我不知道,我无法知道,因为当时你一直监视著我。」
「原因就在这里。」
「什麽?就在这里?」
「不错!我认为,可能的原因有两种。第一种是,假如你就是凶手的话。」
「我没有杀任何人!」佐佐木抗议道。
十津川笑著说:「你先听我说,这是我的推理。假设你是凶手,当时一直被我监视著。後来我们到了海岸边,在我找到山口君之前,你甩掉了我,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也就是说,假如你把刀藏在这条街的某一个地方,因为你一直在我的监视之下,所以没有办法取出刀子。就是在你甩掉我之後,也没有时间回去拿刀,因此你在树林里要杀千田小姐时,不得已只好用石头敲她後脑,并用她的腰带勒地脖子。这样一想,就能够明白凶手第二次杀人没有使用刀子的原因了。」
「这麽说来,凶手还是佐佐木嘛!」滨野嘴角扭曲,看著十津川说。「装模作样的,害我以为凶手另有其人,结果不是。既然你推理的结果也认为他是凶手,那就没问题了。一切都是为了替病死狱中的儿子报仇,就是这样而已!」
「错了!」十津川摇头道。「我说过,可能的原因有两种,刚才说的只是其中一种。」
「那另一种是什么?请你说说你的推理吧!」山口催促道。他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
「第二种是,假设佐佐木先生不是凶手。大家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