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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外面有亚美尼亚军的叛军军官跑进来大声回报:“大人!罗德里亚骑兵的军号从我们的后方响起!!”
“罗德里亚?”休斯站了起来,他冷冷一笑:“罗德里亚骑兵还被挡在中北地区呢!哼……一定又是哪一路援军,又来搞这种诡计!当初阿德里克骗了我一次,后来索西亚和巴特勒第二次玩这手就被我识破了。现在又有人拿罗德里亚骑兵的军号来骗我?让后营调一万人去,看看情况,有机会把这支援军给我吃了!”
让手下出去之后,休斯哈哈一笑:“来来,大家继续喝酒!哼!这些家伙,总是拿罗德里亚骑兵的名头吓唬人,真以为罗德里亚骑兵天下无敌了?就算是真的罗德里亚骑兵来了,放着我们三十多万大军,还怕那两万骑兵?”
片刻之后,就听见外面叛军的军号响起,大营的后方战鼓震天,喊杀声音远远传来。
就在大帐之中,都能听见后营的方向的那金戈铁马的厮杀的声音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
而就在帐篷里,不少人都变色了!只因为大家亲眼看见面前案子上的酒杯里,那酒水在轻轻的震动!!
马蹄!是马蹄!是大规模的骑兵冲锋,才能造成如此巨大的震动!!
不过片刻的时间,外面就有人连滚带爬冲了进来,扑在地上,叫道:“大人!真是罗德里亚骑兵!真是罗德里亚!!我们的后营一万人被正面击溃了!!”
休斯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叫了一声冲了出去,身后众家叛军的首领也纷纷跑了出来。休斯冲到了最近的一个了望台疯狂地爬了上去,举目往后营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远的后营之外的旷野上,一片军马已经死死的厮杀在了一起!
大片的骑兵犹如乌云倾泄了下来,灰黑色的装束,正是罗德里亚骑兵的铠甲颜色,上万的骑兵浩浩荡荡的在战场之上奔驰,自己的后营的一万人被切割成了数块,早已经被冲溃掉了,对方的骑兵从容的在侧面不停的冲击,将溃败的叛军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然后吞没在灰黑色的骑兵浪潮之中!
休斯拿起的独筒望远镜,就看见远处在山坡之上,一队骑兵之下,簇拥着一匹高大的红色战马,马上一个魁梧庞大的身躯,一身金色的丘山铠,面如圆盘,阔面大耳,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狡猾的微笑,神采飞扬,正是那个帝国著名的兔子将军鲁尔!
而就在他身后,一面巨大的战鼓正在被敲得轰轰作响!而战鼓下,手举双锤,赤裸上身,露出雄壮结实的肌肉,披头散发,奋力击鼓的,并不是军中的鼓手,而那一头金发飘扬,赫然是……赫然是……
赫然是从前那个公认的文弱古板拘谨的皇储加西亚殿下!
第276章 高明!
皇储殿下亲自擂鼓助威,更是激发了罗德里亚骑兵的士气。
骑兵们欢快的一次一次冲击着溃败的叛军阵列,肆意的在战场之上来回奔驰,挥舞的马刀和骑枪尽情收割着叛军的头颅。这支罗德里亚骑兵虽然也是重建过,但毕竟也保持了大批的老架子,这些身经百战的精锐在战场上的表现又狡猾又狠辣,往往叛军的阵列被冲溃之后,稍稍整顿,好不容易组织出一点有模样的防御架势,顿时就被这些冲过去的骑兵掉过头来重新冲散,如此三番两次之后,叛军再也无法组织出像样的抵抗了。
眼看出战的军队失利,后营的叛军也试图组织援军上去,但是罗德里亚骑兵的打发非常狡猾——或许这种狡猾的风格是在胖子鲁尔入住之后带来的新变化吧。再以往,罗德里亚骑兵的冲锋是充满了那种勇往直前,不进则死的气魄。而现在,则似乎变成了一条毒蛇,一口一口咬下去,口口致命,狠辣的劲头丝毫不减,还专门挑着叛军的最弱点的地方拼命狠打。
尤其是在击溃了叛军出战的那个万人方阵之后,很快就从两翼分出来两队骑兵,侧面迂回到了溃兵的身后,将他们包抄围困在了当中,再来回肆意穿插,战场上已经形成了一片倒的屠杀。而从大营里冲出去接应的叛军队伍,则被迂回的罗德里亚骑兵死死地挡在了营里,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而迂回到了后面的罗德里亚骑兵还时不时的做出佯攻叛军后营的姿态来,逼得叛军营地里的守军拼命放箭才逼得罗德里亚骑兵不敢靠前。
等到叛军后营里救援的兵力终于越来越多,累计到了一定的数量,而这个时候,罗德里亚骑兵却不和对方纠缠了,一阵军号之后,迂回再后的骑兵纵马欢快地从战场之中穿插而去,顺便再一次将战场上的溃兵屠戮一遍,然后从容的撤离。
整整一万叛军,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战场上留下的尸体就有三分之一,战场之上哀鸿遍野,处处都是哭喊的叫嚷声,还有一些零星逃散的溃兵也三三两两的聚集了起来,终于有了逃命的机会,才发疯了一样的朝着己方的营地狂奔而去。
不过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罗德里亚骑兵的一次冲锋,就将叛军的这个万人方阵直接打残掉了!活着跑回去还完好无损的,几乎不到十分之一。
远远的那片高地上,罗德里亚骑兵的欢呼声远远传来,随即跑出了大约两百多骑兵冲到了战场之上,这些骑兵旁若无人的跳下马来,甚至看都不看只在百米之外的叛军大营,开始清扫战场了。
这也是大陆上历来的一个传统:交战的双方再打完一场战斗之后,胜利的一方有权优先进行清扫战场的工作。而清扫战场的工作则包括救助自己一方的伤兵,而同时如果发现了敌方的伤兵,如果是级别高的立刻俘虏回去,至于低级的兵卒之类的,往往就是补上一刀!
可以说,先进行清扫战场的一方,往往就能趁机扩大很多战果。而大陆上历来的传统都是强者为尊,打赢了战斗的一方有权先清扫战场,而这个时候,落败的一方都不得派兵上前厮杀,否则的话就会被视为是懦夫的行为。
看着因为自己的大意,使得一个万人队不过这么会儿功夫就被打残掉了,站在了望台上的休斯心中大痛,怒火攻心之下,眼前都有些发黑了!
这后营出去的一万人,可都是自己的亚美尼亚军啊!
自己之前连上了几次当,从阿德里克开始,后面的索西亚和巴特勒,都是故意用罗德里亚骑兵的旗号和军号来哄骗自己,结果休斯被骗太多次,自然麻痹起来,这次真的罗德里亚骑兵杀到,他也大意之下,还以为是敌人的诡计,轻敌之下只派了一万人出来,想捡个便宜,没想到却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实力。
此刻眼看罗德里亚骑兵派出人来清扫战场,休斯怎么不知道这种传统?他心痛如绞,自己的军队在之前的攻城之中,就因为自己先前太过贪心贸然攻城而损失了一些兵力,今天又一下就丢掉了几千人。让他如何不心疼?
要知道,这世界上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强者为尊,什么都是靠实力说话的。自己在红色圆桌会议里虽然颇有地位,可如果自己的实力损伤太大的话,只怕地位也难保了。虽然此刻众家总督都是风雨同舟,正是合作的蜜月期,还远远没有到翻脸的时候。但是谁都明白,到了大战之后分蛋糕的时候,只有实力强大的军区,才能分到更多的战利品。
更何况,自己这么多天来攻城,损失的兵力也不过就是三五千而已。可今天被罗德里亚骑兵冲了这么一下,不过一个时辰就损失了这么多人,让他如何不心疼?
正几乎要吐血的时候,忽然身边就有部下低声道:“啊,大人!快看!那些罗德里亚骑兵没有杀我们的伤兵!”
嗯?
休斯抬头远眺,果然,那些清扫战场的罗德里亚骑兵只是下马之后小心翼翼地在战场上来回搜寻,尽可能的找到了的一些自己一方在刚才战斗之中负伤落马的骑兵,将这些伤兵抬了回去,可对于躺在战场上的那些叛军的伤兵,也并没有拔出刀子上去补上一记,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鲁尔……难道他有这么善良?
※※※
“将军,何必对这些叛军手软!”
在高地上,鲁尔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军官似乎有些不满,低声道:“这些叛军死有余辜,为什么不让我们的人上去补上一刀!难道容那些家伙把伤兵救回去,养好了伤再来和我们厮杀么?”
鲁尔骑在马上,他脸上的得意的表情早已经褪去,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战场上,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杀来杀去,死的都是拜占庭人。不管这次是胜是败,给拜占庭留些元气吧。”
身边那个年轻的军官听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似乎有话要说,可是终于迟疑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是不是?”鲁尔冷笑一声。
那个军官立刻低头:“大人,我不敢。”
“不敢?那就是真的这么想了?”鲁尔哼了一声,随即低声道:“笨蛋,杀了自然容易,一刀下去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可是你难道不明白么?反正这些伤兵已经失去战斗力了,不杀他们,让叛军把这些伤兵救回去,他们势必还要分出一些人手来照顾伤兵,还要多耗费更多的药材和物资,这是弱敌之策!”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脱了上衣擂鼓的皇储已经丢下了鼓锤跑了回来,他随意的将战袍披在身上,让一头金色的头发那么狂野的散乱着,翻身上马之后,也冲向了战场。
只见加西亚策马在阵前绕了一圈,随即扬起马刀来,吆喝一声,战马顿时扬起前蹄。皇储在马上高声喝道:“我军威武!!!罗德里亚,铁蹄无敌!!!”
刚才骑兵们冲锋,身后这位皇储亲执锤擂鼓助威的行为,几乎全军都看在了眼里。而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在中下阶层的官兵来看,这位加西亚殿下毕竟是脑袋上顶着皇储的光环,那是未来的帝国皇帝之尊啊!以未来的帝国皇帝之尊,居然肯亲临前线,放下高贵的姿态,亲手擂鼓为将士助威,这样的做法,无疑让不少将士心中对这位皇储殿下的好感大大增加起来。
而此刻他纵马奔驰在阵前,身为长官,做出这样的举止来,更是一件极提气的事情,被他一激,顿时军中一片响应,骑兵们随即欢呼高吼起来:“威武!!无敌!!”
那高呼的声音,直喊了七八遍才渐渐散去。
而这个时候,将士们看向这位皇储的眼神,就已经大大不同了。
“唉……好聪明的皇储殿下。”
又是鲁尔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军官,将此刻的情景看在眼里,低声叹了这么一句。
鲁尔眉头一挑,看了一眼这个部下:“你说什么?”
“将军……难道你看不出,殿下这是在收买军心么。”这个年轻军官就紧靠在鲁尔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殿下先是在军中和士兵们一起训练,路上行军也是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今天更是亲临阵前擂鼓,这样一系列的行为,可不就是在军中立威么。”
顿了顿,这个年轻的军官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原本在低级的将士心中,皇储的身份简直就如同是神灵一样的至高无上和尊贵无比。而此刻殿下的这么一系列的作为,更是大大得了军心啊。”
“殿下得军心,也是一件好事。”鲁尔面色四平八稳,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个年轻的军官抬起眼皮看瞧了鲁尔一眼,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大人,这收军心立威的事情,殿下一件一件都抢了做了——须知道,您才是一军的统帅。”
鲁尔一听,顿时眯起了眼睛,那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笼罩在这个年轻军官的身上:“哼,你说话的胆子不小啊。”
这个年轻军官被鲁尔的眼神笼罩,却毫无惧色,缓缓道:“大人,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此刻正是最微妙的时候。历来皇室不会亲自掌军,既便是骑枪大帝本人,昔年亲征沙场的时候,也并不会轻易的夺去臣下各部将军的指挥权。”
“你到底想说什么?”鲁尔掏了掏耳朵,面含冷笑。
这个年轻的军官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左右,身边都是鲁尔最亲信的亲卫之人,而且站立的也距离两人甚远,他才终于低声道:“敢问大人,您对奥斯吉利亚这一战,胜算有几成?”
“……”鲁尔凝视着这个年轻的军官,而这个军官也勇敢的和鲁尔对视。终于,过了会儿,鲁尔摇头:“胜算不大。”
这年轻军官听了,眉毛一挑:“大人没有说实话,以属下看来,胜算不是不大,而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哦?”鲁尔脸上似笑非笑。
“不错。”年轻军官略一沉吟:“以现在的情况,虽然现在奥斯吉利亚已经聚集了帝国中央军的三个兵团,加上城中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