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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目攥再手里捏了捏,却仿佛是嫌少了,顿时就不高兴了起来,转身一把将这人推了一个跟头,怒道:“你当老子是乞丐么?这么几个小钱,买一瓶酒都不够!想出城?明天一早来吧!”
旁边几个黑皮狗都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正在这个时候,那城外的路上,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轮子都仿佛歪歪扭扭的,一路跑来,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散了架一般。
更古怪的是,那拉车的,可不是什么牛马,却居然是一个年轻高大的年轻人!身上套了绳子,拉着辆破马车,却迈步如飞。
身后那破马车,车厢早已经没了,上面却坐了三人,两女一男。
这车子来到了城门口,顿时就被那些黑皮狗拦下了。
“啊哈!来生意了!兄弟们都起来,起来了。”
那守军头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几个手下呼呼啦啦跳起来拦在了城门下,更有的将手里破烂生锈的刀剑盾牌瞧得砰砰作响,以示恐吓。
这拉车马车的年轻人站在了城门下,立直了身子,也不看这帮拦在门下的家伙,却回头苦笑:“夏亚大人,说好了你我轮流各拉两里路,现在看来我可上你的当了,我拉了两里,就到了城下了。你分明是记得路程,故意来蒙我的吧。”
坐在车上的那个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来,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一身的彪悍之气,正是我们的夏亚土鳖大爷了。
夏亚从车上直接蹦了下来,拍了拍达克斯的肩膀:“话是不错,我是记得这路程,算好了路程,两里正好到城下。可是,办法是我说的,可谁先拉车的次序,却是你自己选的。你若是选后拉的话,那么刚才这一路,坐在车上吹风的可就是你了。”
达克斯哼了一声:“我身上伤还没好……”
夏亚却已经不理会这个家伙了,抬头看了看这破败的城门:“嗯,到了科德尔城了,那么身下的路也不算远了啊……唉,如果不是跟着几个人,我自己的话,一路不过几天就跑回去了。”
夏亚站在城门下,大概坐车坐久了,还有一些懒散,就忍不住弯腰挺背,活动了一下手脚。他原本就身材魁梧高大,现在更是一身的威猛彪悍,举手投足,都自带着一股杀伐的威风。
原本那城门下的几个黑皮狗子正要上前来拦路勒索,却看见夏亚如此的威猛壮汉立在那儿,一时间人人都有些畏缩起来。
倒是那个头目,生得也颇为高大,拍了拍手里的破剑,给自己壮了壮胆,才分开手下迎了上来,口中喝道:“让开让开!你们是什么人,拦在城门口,快散开散开!不然的话小心都当作奸细抓起来!”
夏亚一看面前这家伙,忽然笑了笑:“以?你们是守军么?怎么是拜占庭人?我听说这里不是被奥丁人占了么?你们又是哪一家的兵?”
这句话说的,顿时众多黑皮狗子都是面皮泛红,那个头目更是恼羞成怒,上来就朝着夏亚的胸口狠狠的推了过去,口中骂道:“混蛋东西,老子就是这里的守军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他推在夏亚的胸口,可凭借这家伙的力气,哪里能推得动夏亚?犹如蜻蜓撼柱一般,夏亚立在那儿纹丝不动,却冷冷看了这个家伙一眼,微微一挺身子,这个家伙顿时就踉跄几步后退了下去。
这头目顿时恼羞成怒,将剑也举了起来,正要喝骂往前,忽然就被人抱住了,扭头一看,却是那个拉车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贴上了自己。
达克斯一脸温和的笑容,他虽然满头满脸的灰土,但是这么一笑,却露出一口白牙来,模样叫人生不出什么恼火来,抱住了这个头目,这个家伙哪里还能动弹?就听见达克斯笑道:“这位老兄不要发火,我这个朋友是一个粗鲁坯子。你们是守军么?我们只是要进城而已……”
“进城?”这个头目被抱住,也没在意自己为什么挣脱不了,立刻就叫道:“进不去了!我们科德尔城每天只放一百人!你们想进,明天一早来排队吧……夷?”
达克斯也不气恼,松开了这个家伙,退后两步,这个头目还要说什么,却感觉到手里一硬,已经多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掌心里赫然是一枚银币。
他们在城门口勒索,一天下来也不过就是能弄到几十个铜板而已,这一枚银币,已经算是不小的横财了。
这头目顿时就眉开眼笑,看了达克斯一眼,笑道:“你这个家伙很懂事……”
却忽然眼珠又转了转,眼看达克斯虽然一身衣服破烂,但是明显都是上等的料子,而那神情模样,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难道是逃难的大户有钱人?
现在兵荒马乱的,这种家伙,撞到自己手里,可不就是肥羊?
眼下科德尔城里,除了那些奥丁大爷之外,可就是自己说的算的。这些肥羊送上门来,不好好的宰上几刀,岂非对不起自己?
原本的客气话,到了嘴边就立刻变了味道:“懂事是好的,不过么,你们这一行有四个人,进城的税可要交四个人的份儿!啊,还有,这马车也要交进城税的,人头么,你现在给的就算是一个人的,马车还要再翻一倍才行。”
那马车破破烂烂,是路上赶路的时候,夏亚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随手捡来的,只是为了安顿重病昏迷的太子妃而已。听这位头目的口气,却要叫两个银币——这破马车,拆了卖,只怕都卖不出两个银币来。
夏亚也不废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达克斯却叹了口气,他也懒得和这些家伙废话,只是不想惊动城里的守军奥丁人,随手从怀里掏了几个银币过去,愁眉苦脸道:“几位,我们一路亡命,身上实在没有多的钱了,就剩这么最后一些,进城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头目一把抢过来,虽然没有自己期望的那么多,但是也颇为满意了,就摆了摆手:“好了!进去吧!”
正让路到了一旁,却忽然抬头看见了马车上的两个女孩。
黛芬尼还在昏迷之中,面目没看清楚,但是艾德琳却是坐在那儿的,一张脸庞,顿时叫这个头目看得清清楚楚。
老天可怜,这头目虽然也是一个粗鄙破落的家伙,但是却有一样,至少他的审美观,可比夏亚要清楚明白多了。
艾德琳天生丽质,一头金发,脸蛋娇媚清丽,横看竖看,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虽然脸上多了一些风尘灰土,但是却叫这个头目,一看之下,顿时身子都酥了,立刻就拦了上去:“等一下!这个……嗯……我看你们几个还是有些可疑,想进城的话,先……那个,先要搜搜身才行!那个,车上的我来搜好了!”
说着,一脸猥琐的笑容,就朝着马车靠了上去。
夏亚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笑着。
这头目才摸上马车门,忽然身子就腾空飞了起来,一个跟头就直接从城门下众多黑皮狗子的脑袋上飞了过去,落地的时候,脑袋先碰了地面,顿时喀嚓一声,脖子都折成了两截,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断了气儿。
那城下的这些黑皮狗子,也不过都是本地的一些地皮无赖而已,欺软怕硬的性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眼看面前一人眨眼的功夫就横死,众人仿佛都瞬间呆住了一般,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发了一声喊,正要四散逃开。
达克斯已经拧身冲了上去,怀里摸出了那把大剪刀来,咔咔几下,就是几个脑袋落地,随即又扬起手来,一把石头洒了出去,顿时跑得远的几个家伙也倒在地上,脑袋开花。
他举手杀人,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城门下这十多个家伙就都死了干净。
夏亚这才走了上去,撇了撇嘴:“早知道要杀人,还这么多废话,不如一上来就动手了。”
达克斯皱眉道:“这城里不知道多少奥丁人,惊动了起来,我们也麻烦。唉……”
夏亚哈哈一笑:“曼宁格现在在东边和科西嘉人打得头破血流,这里不会有多少守军的。”
说完,他跑到了城门里,却从地上抓起一个人来,却是刚才那个想出门的老头子,这老头子先前被守城的头目推了一个跟头,想走又不甘心,却坐在地上亲眼目睹的这一场,眼看十多个人瞬间就被杀得干净,顿时吓得腿脚酸软,想跑都没了力气。
“城里有多少奥丁人?”夏亚将他拉了起来,露出牙齿一笑:“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说完,还摸出一个金币来在手里一晃:“这个也给你。”
“两百,城守府。”这老头子吸了口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抢过金币,掉头撒腿就跑。
夏亚看了看达克斯:“听清了?才两百而已……你杀一百,我杀一百,赶紧干完了,早点吃午饭吧,我可饿得不行了。”
达克斯摇头:“我刚才已经出了力气了,你去杀吧,我看着马车就好。”
※※※
科德尔城的城守府倒是不难找。夏亚在城门口杀人,一会儿功夫,也惊动了城中的不少黑皮狗,不过这些家伙,却都是懦弱之人,眼看十多个人横死,却大部分都逃散了,混乱之中,却反而没几个人想着要去找奥丁驻军汇报。
夏亚一人直奔城守府,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他心中也是好笑,这些奥丁人想来是太过松懈了。
直到了城守府的门外,还听见里面传来笑骂的声音,一阵一阵的酒气往外飘散。
夏亚抹了抹嘴角:“正好,赶上他们吃午饭?老子正好还饿着呢。”
他抱着一网打尽的心思,没有直接砸门冲进去,却先翻墙绕到了后面。就看见城守府的后面马棚里,偌大的马棚里,栓了百十匹马,还有一些驯鹿,只是那些驯鹿大多都是瘦弱,精神不振的样子。
夏亚叹了口气:“老子要一网打尽,只能算你们这些畜生倒霉了。”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包东西来,提了两桶水来,将包里的一些粉末倒了进去,然后将这两桶水都倒进了水槽里,看着这些马匹和驯鹿都伸头喝水了,夏亚叹了口气,只把其中最健壮的三匹马拉了出来藏到门口。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从后院朝前走去。
这城守府不算太大,走过两道长廊,就来到了前面。
这前面的院子里,不少奥丁人都歪七扭八的在院子里坐成一圈,酒香飘溢,旁边就丢了几个半空的酒桶在一旁,不少奥丁人都喝得满脸红光,衣服脱了大半,连武器也都丢在一旁。
在院子中间,一个火架子上,放了一只整的烤羊,两个明显是拜占庭人的仆从,拿了刀子正在一块一块的割羊肉。
却让夏亚惊奇的是,这院子的中间,还有一个烤架子,下面不曾生火,而架子上,却绑着一个大活人!!
那个绑在架子上的人,明显年纪不大,大概也就三十不到的样子,头发散乱,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满是鞭痕,尤其是一道鞭痕已经印在了脸上,半边脸都是染了血。
站在他面前,却是一个奥丁人,一手拿了个酒瓶,一手却提着皮鞭,喝了一口酒,就挥舞鞭子抽那人一鞭,大笑几声之后,就继续喝骂,大声笑道:“再唱来唱来!”
那人又吃了一鞭子,却死死咬住牙齿,虽然疼得脸庞扭曲,却终于没有喊疼,随即却朝着那两个正在片羊肉的拜占庭仆人模样的家伙,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清朗而冷漠,虽然有些嘶哑,却字字清晰。
“你们两人也都是我父亲的同僚好友,城破沦陷,你们要保命求活,我也不怨,我父亲身死,你们身为故友,不能帮他收尸,我也只说你们胆怯懦弱,为求自保,也不会恨你们。可是昔日你们都是在我家里吃喝任意,我父子对你们都算很好的。你们却把我抓来献给这些奥丁屠夫,我就不明白,难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胸口,心已经都被狼吃了么?”
那两人都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纷纷低下了头去。
这个年轻人说完之后,却又将目光落在了前面,却是在一个奥丁人的怀里,抱着一个拜占庭女子,那女子眉目艳丽,被他目光一扫,都是就低下了头去。
“你是我的女仆,当初你家破人亡,我花钱买了你回来,却从来不曾虐待你,更不曾贪你的美色欺负你,还帮你找回了你失散的弟弟,你喜欢我的马夫,我也成全了你们。可是我躲在马棚地窖里,却没想到是你带着这些家伙来把我抓了出去。若是说他们两个没心肝,你只怕是有的,却是豺狼毒蛇的心肝!”
那女人被说的面色苍白,却赶紧就扭过了头去。
场中提着鞭子的奥丁人大笑,骂了几句,随即大声叫嚷,夏亚也听懂了一些奥丁语,听清了对方的言语是:“你们拜占庭人只会用嘴巴说骂,若真的有本事,那刀子来拼,也不会做了我们奥丁勇士的奴仆。听说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