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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鬼影邪乞南宫不群,所有的人皆显得怒形于色。
西门宫主更是凤目喷火,她有充分的愤怒理由。
在人数上,碧落宫明显地落在下风。
双方列阵面面相对,气氛一紧。
“西门宫主能快速地找到此地来,果然消息灵通名不虚传。”一剑愁是最沉着的一个,
喜怒不现辞色:“宫主盛气而来,可否冷静地听在下解释……”
“我不要听任何解释,我要用你们七位朋友的命,交换我的女儿。”西门宫主愤怒地
说:“我只要你明白的表示换与不换,请匆浪费唇舌。”
“鬼影邪乞南宫老哥已将经过……”
“那老邪乞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除非看到我的女儿,不然……今天,不是你们
死,就是我碧落宫除名,我说得够明白吗?”
“西门宫主,请不要逼咱们走极端。”一剑愁脸一沉,不再让步。
“你一剑愁是有身分地位的人,说的话要负责任的,是你们在逼我走极端。我女儿在你
们手中,难道是假的?老邪乞大概不至于说谎吧?”
“董某郑重地申明,咱们的人无意中救了令媛,是千真万确的事,宫主日后……”
“不要提日后,我要看到我的女儿才算数。”
“令媛在神拳电剑周老哥处调治,在下已经派急足前往,催请周老哥用山轿将人送来。
宫主如果信得过在下,请入庄相候,在下保证所有的人,对贵宫的人决无恶意。”一剑愁毕
竟修养到家,提出的承诺合情合理。
但在敌对双方的人来说,合情合理中,谁又敢保证其中没有诡谋?一旦进了庄,谁知道
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连朋友也不能全信,何况敌人?
“我给你半个时辰。”西门宫主不是不讲理的人,事实上敌我的势力比较并非对她有
利,不得不暂且让步:“届时见不到人,本宫主和你没有第二句话好说。”
举手一挥,率领众人退走。
“哈哈哈哈……且慢!”右前方三十步外的松林中,涌出二十余名男女,黄泉殿主狂笑
声震耳,在像貌狰狞的八大鬼王拥族下,神气地一涌而至。
“你不死心,是吗?”西门宫主沉声问,玉手一挥,重新列阵。
“西门宫主,本殿主是诚意相助而来的。”黄泉殿主大声说:“兵贵神速,迟恐生变。
碧落黄泉联手,片刻便可把他们这处集合点斩光杀绝,再收拾赶来的人,胜算在握,宫主何
不放弃成见,接受贝某相助……”
“你给我站到一边去。”西门宫主厉声说:“上次你倚仗男残撑腰,狂妄地胁迫本宫
主,居然卑鄙地再次厚颜提出联手要求,你到底要不要脸?哼!”
“哈哈!西门宫主,你说这种话就不上道了。”黄泉殿主狞笑:“你我一宫一殿,都是
邪道至尊,从不把世俗的是非准绳当一回事,办事讲求目的而不在乎手段。目的是不时改变
的,手段也因时制宜……”
“无耻!”西门宫主恨恨地说:“你可以因时制宜把别人所加诸于你的侮辱忘掉,我却
难以忘怀。
你侮辱本宫的耻辱,本宫早晚会向贵殿讨公道的,但不是今天,今天你最好不要趁火打
劫干预本宫的事。”
“西门宫主,你不要以为你有了靠山,就敢对本殿主无礼,哼!”黄泉殿主忍不住冒火
了。
“胡说八道!本宫每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杀手,哪有什么靠山?你是指飞灾九刀?”
“我是指那个穿青衫,在你附近神出鬼没保护你的混蛋。”
“你是见了鬼了。”
“哼!就算他是鬼,本殿主也不在乎,他最好见好即收,今后不要再惹火我贝疯子。别
以为他能击败本殿的两位鬼王,就自以为了不起,叫他别让我再碰上,我会埋葬了他,
哼!”
这时,一剑愁已带了所有的退入庄门,脱出一宫一殿的包围,正颇饶兴趣地留意动静,
严密戒备,以防一宫一殿联手攻击。
西门宫主也提防黄泉殿主恼羞成怒,不再多说,向左面不远处的树林退走。
她不住思索黄泉殿主的话,显然真有那么一个神秘的青衫人,在她附近出没,而且曾经
教训了两个鬼王。
这人是谁?
当然不可能是飞灾九刀,飞灾九刀穿黑,黄泉殿的人见到飞灾九刀,有如病鼠见猫,不
可能认错人。
但除了飞灾九刀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肯在暗中助她。
黄泉殿主大感无趣,也向原来藏身的松林退,不敢向一剑愁挑战,没有放手攻击的本
钱。
一比一,他根本不是一剑愁的敌手,没有碧落宫的人相助,贸然发动攻击愚蠢已极,他
并不愚蠢。
日影渐向西移,眼看半个时辰即将消逝。
庄门并没关闭,有两名庄丁把守往复走动。
庄内毫无动静,显然高手们已各就定位,随时可以应付不意的攻击,不闭庄门表示不在
乎来人攻入。
凭碧落宫的十余位男女,想入庄攻击有如飞蛾扑火。
终于,时辰到了。
第一个迈步出林的人是西门宫主,脸上神色冷森已极,似已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要不
顾一切闯庄了。
另一面,黄泉殿主也迈步出林。
混水摸鱼,必定有丰富的收获。
西门宫主心中有数,不加阻止,有黄泉殿的人混水摸鱼,毕竟是对她有利的事。
庄门口,一剑愁也带了人往外走。
在庄内决战,即使胜了,所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可观,所以不得不出来应敌,任何人也不
做开门揖盗,让强盗登堂入室的笨事。
恶斗即将展开,庄门即将成为屠场。
远在三十步外,西门宫主的剑已经出鞘。
两人并不急于赶路,一面走一面交谈。
“你确定你的人,确是落在仇家手中了?”飞灾九刀沉静地问。
“是的,我已获得正确的口供。”青衫客不住抚摸佩刀,似乎对开杀戒的事仍然举棋不
定。
上次飞灾九刀要到杏园大开杀戒,岂知杀戒开不成,却看到一大堆死人。
“藏在这一带?”
“是的。”青衫客不想多说。
“那么,必定与路庄主的人有关。”
“一点不错。”
“很好。”
“怎么很好?”
“我正想找他们问消息。”
“路庄主不在。”
“我知道,但在最近期间就可以赶到。”
“你是说……”
“鬼面神的主力,可能已经来了。路庄主被牵着鼻子走,必定乖乖地跟来疲于奔命。如
果我所料不差,鬼面神很可能把信阳作为决战的地方。
在这里负责扰乱的无双秀士撤走是诱饵,时机一到,便会快速地赶回加入,诱饵反而成
为主力,出其不意投入收拾残局。三流高手也可以成为一流高手,这得看无双秀士有否把握
投入战机的才干了,把握不住战机一切枉然。”
“你以为这是你曾经参与过的战争吗?”青衫客笑了:“是不是从兵书上得来的兵
策?”
“差不多的,大叔。”飞灾九刀也笑了:“世间每一事务都是战场,多算胜少算不胜,
而且必须算得准,天时地利人和决定了一切。
两个绝顶高手相搏,最后必定两败俱伤精疲力尽,这时一个五流小辈出现,即可主宰全
局。
问题是,出现早了,两个高手必定提高警觉,出手便有所保留,不至于两败俱伤。出现
晚了,俱伤的人已经分手各自养伤去了。”
“依你的估计,双方的胜算有多少?”
“六与四之比,路庄主的胜算多两成。”
“根据……”
“根据地利,这里毕竟是路庄主的地盘。再就是无双秀士志大才疏,他不该急功心切,
希望先消灭路庄主一批先头人员,被我适逢其会大开杀戒,损失惨重,他可控制的人手不够
支配了,人和方面大打折扣。如果我是鬼面神……”
“你就怎样?”
“放弃这次决战,不在信阳逗留,继续流窜,另行策划制造有利战机。”
“行吗?”
“一定行,大叔。”路庄主不能不遍布人手,保护自己的地盘,备多力分,所以除了追
击的主力之外,任何一地的人,也挡不住鬼面神的主力一击。拖久了,各地皆溃,地利人和
一失,大事去矣!”
飞灾九刀不住摇头接着说:“再就是黑道人无所不为,可以任意杀戮裹胁。路庄主却不
敢这么做,所以也就显得缚手缚脚,好可怜。”
“那……路庄主输定了?”
“不然,再支持久一些,同情他的人将越来越多。相反地,鬼面神的人却死一个就少一
个,以后即使有再多的金银,也将请不到人了,即使有人肯不要命为钱而参与,为数也有限
得很。互相消长之下,路庄主只要撑过最艰难的时期,以后就可以主宰全局了。”
“那对你岂不是不利?”
“不然,我理直气壮,我不必偷偷摸摸和路庄主捉迷藏,我用大嗓门向他讨公道,帮助
他的人必定心虚,心虚哪有勇气面对我的飞灾刀?
那些侠义道高手名宿,甘愿冒生命之险,为正义与黑道凶魔拼命,但要他们为路庄主的
私仇错误而和我赌命,他们恐怕就不太愿意了。”
“你也许有道理……”
“是有道理,大叔。唔!后面有大群人马趱赶,咱们得小心提防。”
两人尽量靠道左走,并没回避的打算。
人马赶得并不急,仅比平常的脚程稍快些,不久,便已接近至百步内了。
八匹健马,中间居然有一乘山轿,四个轿夫,两人抬轿,两人随时准备更换,难怪脚程
甚快,健马也就配合着轿速小驰。
“我认识两个人。”飞灾九刀一面走一面说。
“我认识一个,姓周的小姑娘。”青衫客说:“据说她是神拳电剑的女儿,在德安我曾
经见过她,好像她和你是……”
“是对头,但她是一个好姑娘。另一个,我正要找他。”
“该是路庄主的人赶来了,你要找的人是……”
“八荒人龙萧啸天。”
“是他?哪一个?”青衫客脸色一变。
“前面第二匹马上的骑士,就是他。在德安,他扮假瞎子糟老头,扮得很传神。现在穿
起仕绅青衫,不再化装易容,倒还中看,但瞒不了我。”
“把他交给我。”青衫客大声说。
“咦!你……”
“交给我,没错。”青衫客情绪恢复常态:“我要斗一斗他这条龙,你不要插手。”
“大叔,你与他……”
“我不认识他,但却知道他是宇内闻名的怪杰,功臻化境的高手名宿,我有点不服
气。”青衫客说得理直气壮:“希望他真的名不虚传,碰上浪得虚名的人一定倒胃口。唔!
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蒙上脸。”青衫客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条白汗巾:“我不希望与这些侠义道名人结仇,
最好掩藏本来面目,以免日后牵缠不休。”
“也好。”飞灾九刀点头同意:“我看得出你不是常在外面闯荡的人,与这些英雄好汉
结怨确是后患无穷。好,八荒人龙由你对付,我替你押阵助威。赶两步,到前面的平坡等他
们。”
后面的八骑士,早已看到浑身黑的飞灾九刀,但并没料到是他,看背影怎知是谁?穿黑
的人多得很呢!
因此,脚程并没改变。
到了半里外的平坡,八匹马己到了身后三十步左右。
两人倏然转身,堵在路中冷然相候。
八荒人龙终于看清飞灾九刀的面貌,和斜插在皮护腰上黑靶黑鞘尖刀。
一声警告性的呼啸传出,坐骑一慢。
轿后的四骑中有周小蕙姑娘,急急策马向前超越。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飞灾九刀声如雷震:“你们都是替路庄主助拳的人,正好用
你们来开刀,你们一个一个上呢?抑或是倚多为胜一拥而上?来吧!我飞灾九刀多多少少一
礼全收。”
“喂!你别抢生意好不好?”白汗巾蒙了口鼻的青衫客叫:“那个什么八荒人龙是我
的,不要和我争,我要扒他的龙鳞,抽他的龙筋。”
两人一唱一和,没把这些名头响亮的高手名宿当一回事,气势豪壮,目无余子。
八位男女骑士急急下马,气氛一紧。
“李兄……李大爷……”
周小蕙抢出焦灼地叫:“我们可没招惹你,请……”
“小蕙姑娘,回来!”第一位骑士抓住了周小蕙的手臂一拉,是个年届花甲像貌威猛的
佩剑人:“你不要管,愚伯倒得看看这位飞灾九刀,凭什么如此嚣张狂妄,敢欺我侠义道无
人。”
“袁兄,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宜在重要关头两面树敌。”八荒人龙低声说:“请让我劝
说……”
“萧兄,你就不必袒护他了。”袁兄不悦地说:“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