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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吉不肯让他走脱,欺身过来,一连数掌打得他唉唉撞跌,实是狼狈。
刘吉讪笑道:“别的地方不躲,偏偏躲入大瓮之中,任你轻功高强,也注定要栽跟斗,还不快快束手就缚,免于皮肉之痛!”
单不快的确后悔躲入此洞,然而后悔无用,只好噤声,想躲他处,可是猎犬追击真狂,他根本无处藏身。
情急中忽而想及这家伙已进入秘洞,那门口必定是李喜金、苗如玉,两人武功自差,往外突破,说不定能奏效。
想定之后,他突然喝喝厉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他挺然反击,不管是人是犬,见影即劈,打得秘洞轰轰做声,回声不绝。
他却趁此虚张声势,暗地潜往洞口,只见得李暮金、苗如玉虽面向洞口,却漫不经心似地相互交谈。
他想机会来临,猛地施展昆仑腾龙飞升术将功力运至极致,猝若流星撞月般猛冲而出。
李喜金、苗如玉突见人影闯出,惊惶想挡,却已不及似地哎呀惊叫,手忙脚乱欲抓什么之际。
乎闻哎呀惊叫,单不快已撞上软柔东两,李喜金、苗如玉这才喝喝扑来,将其扑倒地上。
原来李、苗两人早就张着张黑网封住秘洞,此时天色已黑,若非仔细,根本瞧之不清。
单不快急于想逃,又哪料到两人另有绝招,在一撞落网之际,他惊惶挣扎欲逃。
岂知两人奇快扑来,为免再犯上次错误,两人全力似赴,不但扣网、擒人,猛戳其穴道。
任单不快功力了得,亦难敌两人猛攻,终于瘫软下来,再次受制。
李喜金这才嘘气,呵呵笑起:“得来全不费功夫,终于解决一个啦!”
苗如玉笑道:“却不知阿吉是否被狗儿咬了裤子。”
当下往里头叫道:“快来啊,老妖头已经落网了!”
里头传来刘吉笑声:“厉害厉害!果然天纵奇才,在下甘拜下风!”
苗如玉斥笑:“少说风凉话!快出来便是……”
刘吉笑道:“来啦!”
话未说完,忽见大群猎犬冲出,立即咬着单不快不放。
李喜金急忙呼喝:“老家伙已受制,不必咬啦!”认认真真将其拉开,并扣上绳索,呵呵再笑道:“真是天纵狗材!”
刘吉已慢慢走出,笑道:“应该说是狗奴才才对!”
李喜金笑道:“随便啦!反正它们听不懂!”
猎犬此时却吠声不断,李喜金但觉不妥,冷道:“好吧,听得懂最好,现在闭嘴,别吵别吵!”
猎犬果然通灵,立即闭嘴,只是支支吾吾,似想说什么。
刘吉笑道:“原来要给赏!阿喜,到附近看看,能猎什么回来便猎什么,毕竟天色已晚,咱们也饿了!”
李喜金应是,舍不得猎犬,便带去,准备改猎山兽。
苗如玉叹笑道:“能抓住老妖,不虚此行啦!罪恶感也少了一分!”
她总觉放出八大恶,自己要负最大责任。
刘吉笑道:“不捉捉放放,哪有好玩之处?”
不想淡往事,瞧她汗流满身,便道:“咱们找个清静地方洗把脸,也好过个轻忪夜晚!”
苗如玉道:“可是阿喜还没回来。”
刘吉道:“他有猎犬,自会找到我们!”
苗如玉颔首,随即又道:“潜山山上有座潜龙湖,似乎离此不远,咱们去看看如何?几年前,我曾来过,甚是不错。”
“好啊!”
刘吉自是求之不得,苗如玉欣喜,立即起身叫瞧,辨了位置,便引寻过去,刘吉则扛着单不快,跟在后头。
掠过一座山峦,终见得峰顶一处神秘林区,月光下,总现白影。
苗如玉欣喜,伸手指去,道:“那小飞瀑即是潜龙湖泄出之水,看见没有?”
刘吉没看,仍猛点头:“看到了!”
反正都要去,看不看都一样。
苗如玉再引路,终与登入林区。再攀山崖,终见一清澈地底湖水,始表示潜龙湖即在此。
刘吉顿觉此湖果然不俗。
原来此处地形怪异,岩块除了青色即为白色,且以白色居多,湖水碧绿装在白盆里头,更显晶莹剔透。
而那湖底似有裂缝、深沟,弯弯曲曲宛若一条潜龙雌伏,或而因此得名吧!
苗如玉见及美景,已心花怒放。
“看湖光山色,尽收眼底,从此处远眺,山峦叠蜂,云层飘飘,你觉得美不美?”
刘吉笑道:“美,但你更美!”
苗如玉一愣,却甜在心头,稍斥道:“少贫嘴!我会老,美景却不老!”
刘吉道:“你会说话。它们都不会!”
苗如玉斥笑:“不跟你说话啦!老是说不过你,洗脸吧!脏死了!美什么?”
说完,她蹲身湖边,舀水洗脸。
刘吉亦把单不快丢至一旁,喝喝笑道:“何不跳下去洗个干净!”
他当真欲拉美女同浴。
吓得苗如玉赶忙逃开,长红着脸,说道:“少野!阿喜随时回来。何况还有个仇天悔,若洗到一半,卡你怎么收拾?”
刘吉一楞:“也对!不能太大意!呵呵!夫人说的是,小的受教了!”
他色眯眯地欲抱美女。
苗如玉却呵呵逃开,笑道:“谁是你夫人,不害臊!”
刘吉邪笑道:“不是夫人,那就当丈夫吧!”
苗如玉斥道:“神经病,我又不是男的,当什么丈夫!”
“那就是我当喽!”
刘吉突然猛扑过来,将美女抱满怀。
苗如玉挣扎,却哪拗得过男人粗壮臂膀,终于认输,任人拥搂,激情处,再次拥吻不断,缠绵得几乎滚入湖中。
不知过了多久。
忽闻猎犬声,方把两人惊醒。
苗如玉急忙推开柳刘吉,窘红着脸说道:“别乱来了!阿喜已回,快生火啦!否则他会问我们混了老半天在干什么?”
刘吉意尤未尽,叹道:“下次可要替他找个女人,否则老是坏事,说不过去。”
苗如玉斥笑:“是你太色,还怪起人家呢!”
刘吉瞄眼:“我色?你就不色?呵呵,我就色死你!”
他突又扑来。
苗如玉哎呀惊笑,逃得好远。
刘吉追了几步,但闻猎犬声音已近,只好作罢。
这才掠往林区,找来枯枝,引燃火堆。
然后,他才想到洗把脸,干脆脱光上衣,连身脚都皆洗净。
未久。
李喜金果然掠奔而来,他直喘不已,说道:“老天爷,想折腾人是不是?
没事爬到半天高,差点被你们整死!”
刘吉笑道:“住得高些,将来更有成就,猎了什么?拿来烤啦!”
李喜金立即忘记爬山之苦,笑道:“山羊、山兔,外带雉鸡,丰富吧,山羊杀了喂猎犬,只留两条腿,够用啦!”
刘吉甚满意,便要他料理之后,拿到火堆上烤,李喜金立即照办。
此时猎犬却不时往湖中吠吼。
刘吉觉得奇怪,难道它仍想吃鱼不成?
他拉着猎犬往湖面行去。
凶犬竟然感到畏惧,节节拖退。
刘吉更是不解。
暗道湖中难道真的藏有巨龙之类怪兽?
仔细瞧来,却又瞧不出名堂。
他想或许是较大巨蛇之类爬过,留下某种味道吧?
他当然加以注意,却未必吓得想搬离,于是将猎犬拉火堆后面,绑在石柱上,藉以看着单不快便是。
他随即过来帮忙烤肉。
火势甚猛。
未久,香肉已熟,三人除了选择想吃种类,剩下的,多多少少再赏给猎犬,谁知它们已无胃口,顶多为应付般咬了几口,仍未全部吞食,六犬全是不安地注视湖面。
苗如玉亦觉奇柽:“狗儿怎会如此反应?难道湖中有怪物?”
刘吉道:“大概是大蟒蛇之类,就足以吓死它们了!”
李喜金道:“我宁可相信是另一只妖龙,待我下去猎得便是!”
说完,当真装腔作势,想脱光衣服下水表现一番。
刘吉冷道:“少惹麻烦!只是借住一宵,蟒蛇肚子正饿,下去啊!”
李喜金闻言,舌头一伸,干笑道:“算啦!只是说说而已,可是有蟒蛇在旁,你们睡得着。”
刘吉瞄眼:“在妖龙旁边都睡了两天,有何好怕!”
李喜金频频点头:“说的也是!”哼哼示威地喊向湖面:“有本事现身一搏,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耍耍威风,没反应。他只好认命回火堆拿了烤肉,走向猎犬,安慰别怕别怕,猎犬终于安静伏地,默默接受事实,李喜金顿觉甚有成就感,已以狗王自居。
苗如玉稍稍泄气:“本以为找到好地方,谁知徒增烦恼,真是!”
刘吉安慰道:“别多心,是猎犬太过敏!反正也未必在此过夜,若不行,换地方便是!”
李喜金道:“有了猎犬,自可警戒,没事啦!”
如此一说,苗如玉方自安心不少。
刘吉想找事做。
心念一转,落于单不快身上,已邪邪笑起:“大概肚子饿了吧……”
说完抓来网绳,慢慢解去。
随又取来绳索,将其手脚捆住。
他这才戳醒单不快,呵呵笑道:“笑笑先生,近来可好?”
单不快醒醒脑子。突又见及自己受缚,已嗔怒喝道:“放开我!连你爹都不敢如此对我,你敢!”
刘吉笑道:“你这叫一代不如一代,你不是喜欢笑?咱们就一起笑个够吧!”
单不快冷斥:“老夫只对感兴趣者传授笑术,对你,免了吧。”
“哈哈……”刘吉笑道:“我却对没兴趣者大感兴趣,你看你,满脸指痕,好笑好笑!”
单不快斥道:“有何好笑?”
刘吉笑道:“不好笑?阿喜,把最凶那只猎犬叫来,让它教教这位爱笑笑先生怎么笑吧!”
李喜金登时兴致十足,把那白花猎犬牵来,喝喝笑道:“那张脸不够花,不好笑!抓得花些,自然好笑!”
他喝叫猎犬扑去,前脚利爪当真凶猛往单不快脸部抓去。
那利爪如钩,猛抓之下,痛得单不快哇哇痛叫,脸面已出现十数道血痕,他想发狠厉吼,然脸面又多几条血痕。
刘吉喝道:“还不觉得好笑吗?”
单不快哪肯再吃眼前亏。
他急忙挤出笑脸,直道狗抓脸,好笑好笑!
刘吉这才喝住猎犬,邪邪笑道:“真的好笑吗?”
单不快恨得牙痒痒,仍挤笑脸:“真的好笑!”
刘吉道:“大概口是心非吧!既然好笑,就再抓几下如何?”
他当真唤使猎犬,去抓老头脸面,吓得老头急道:“够了够了,已经笑够了!呵呵,心满意足了!”
刘吉笑道:“抓得够了,那就舔吧!”
猎犬受到指示,改抓为舔,舔向伤□,既疼又痒,十分难受。
刘吉笑道:“如何?狗舔老皮脸,好不好笑?”
单不快急忙笑道:“好笑好笑!”
李喜金笑道:“我看你是皮笑肉不笑!大少爷,匕首拿来,我替他划成笑脸!呃,不必了,用炭棒烧,更有看头!”
他当真抓起指粗带火枯枝,欲往单不快嘴巴烧去。单不快拚命阻止,叫饶,李喜金仍自逼近:“如何?你不是习惯把人划成笑脸?现在竟然不愿接受?
”
“老夫只是帮他们笑……”
“笑你妈头!还死性不改!”
李喜金怒不可遏。
当真往他嘴角烧去,疼得他尖声厉叫,泪水涌滚而下。
刘吉怒喝:“知道痛吧?这就是你划人家的感受!”
单不快尖急厉叫:“老夫知道错了,快住手啊!”泪水直下。
李喜金喝道:“现在才反悔,未免太慢了!再烧你左嘴角!”
他想烧去,单不快更自没命尖叫。
那恐惧,差点吓出屎来。
刘吉这才挥手制止。
李喜金收回炭棒,斥叫着:“算你走运。”
单不快己若垂死老人,锐气尽失,尽管泪水直流,不知该说什么。
刘吉斥道:“还哭!你不是一向把哭字改成笑字。”
单不快立即煞住哭声,哽咽道:“你到底要我如何?”
刘吉斥道:“要你觉得逼人笑是件凶狠之事!”
“老夫已经明白,决定改过自新了……”
“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老夫已经老了,无能为力了,你饶过我吧!”
刘吉喝喝冷笑:“是会饶你,不过,得确定你真的改邪归正才行!”
单不快直道必定改过,两眼仍含泪水,与往昔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刘吉冷道:“光说不行,得实际行动才行!说,你的轻功学自何处?”
单不快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刘吉冷道:“不说即表示不悔改,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快登时惧声道:“老夫和天山掌门有所交情,所以学得登天步!”
“我看是偷学的吧!”
“没那回事!”
“那就把你送回天山派,让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