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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多财催促下,他们几人立刻循秘道退去。
行经上一层地牢外时,刘吉吩咐阿喜去接人。
苗如玉好奇探问,刘吉遂将先前救错人之事略做说明。
苗如玉笑道:“看来秦氏夫妇和我们挺有缘的,不然也不会救错啦!”
老狐狸不作如是之想,毕竟人一多,想逃出此地更是不易。
何况君书平和他们夫妇又不会武功,万一被发现时,只会增加自己等人走脱的麻烦,实在累赘无比。
只是,这回误救秦氏夫妇,自己终究得多担点责任,他虽懊恼于心,也不好多说什么。
钱多财领着大队大马,循秘道退出阴殿后,赶着众人离开大殿,逸向左侧之小径,潜往山区。
此刻,时已至申,山区因回温之故,逐渐生起白茫茫一片云雾,四周景物为之朦胧。
刘吉笑道:“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巫山出了名的云,这下可正有机会了。
”
钱多财话带紧张:“老朽前几次进出总坛,都是在天气晴朗的情况下。
虽未曾有过意外,但听说所有出入阴阳门总坛的必经之路,都由王八灵布下了奇门遁甲阵法,倒希望这时起雾,不要引起下山路途的变化才好。”
苗如玉道:“奇门遁甲真有那么厉害?平时能走的路,起雾就走不得了?”
刘吉笑道:“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奇门遁甲,怎会不知它厉不厉害。齐云堡的前车之鉴,你难道忘了?”
阿喜插口道:“对呀!齐云堡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堡平时没什么,但只要一有人走入堡中,马上就阴风大作,乌云遮日,像真的闹鬼似的。直到现在,我只要一想起来,心里还直发毛哩!”
钱多财嘘声道:“拜托你们说话小声些,这里并非安全之地,仍然有人警卫。若是引起守卫注意,还是不好闯出呐!”
刘吉等人伸伸舌头,直道也对,差点忘了。
这才尽量保持地紧跟着钱多财,一脚高,一脚低,在渐见浓厚的大雾中,摸索着朝山下面行。
行了一阵,钱多财总觉四周雾重,根本很难判断自己等人究竟已离阴阳门总坛有多远?是否已脱离阴阳门搜捕的范围。
他停下身,极目想找寻些熟悉的地势风景,遂叫刘吉等人先休息一阵,自己独自往前探去。
如今刘吉和秦氏夫妇身手平凡,虽一路下来有苗如玉和李喜金不时在帮忙扶掠,不过,此时三人俱已累的满身大汗,气喘咻咻。
闻说可以休息,自是乐得就地立定,各处找地方休息。
刘吉对着雾中钱多财的消逝的背影,低声警告这只老狐狸可别一见苗头不对,就半途撒鸭子走人,不然他永远见不到那些迷人心神的宝物。
雾中,已不见钱多财的身影。
却还听得到这只老狐狸直道知了、知了的模糊语声。
“知了?”刘吉想笑:“我还秋蝉哩!”
他招过苗如玉和李喜金,席地而坐,无事闲聊。
君书平夫妇他们就坐在距离刘吉等人约一箭之地,才刚坐定,君书平忙又起身,表示有“私事”待办。
刘吉一想,即知他定是一路逃来太过紧张,此时得要泄洪一番。
于是挥手笑道:“别走远了,当心迷路。反正此时雾大,稍为背个身,没人看得见你在干什么。”
君书平窘笑:“在下晓得。”
他的确没走远,整妥衣衫,正待回身,忽闻他道:“什么东西缠住我了?”
刘吉正要叫他别动,这位愣书生大力甩手踢腿,想要摆开缠在身上的缕丝线。
刹那间。
一声尖锐悠长的鬼啸声拔空而起,吓得秦玉秋花容失色,刘吉等人也仅是心头一跳,暗叫不妙。
君书平犹自慌张奔回,一边叫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于是一连串如鬼泣般的尖啸,响声而起,响彻山间。
雾中已传出人声喝问什么人在那边?快去看看!
“糟了!”刘吉苦笑道:“咱们们误触机关了。”
钱多财已是急忙窜回,脸色大变:“是谁误触机关?守卫已往此处搜来了。”
君书平脸色惨白,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现在没时间说这些了。”钱多财催促道:“快来吧!”
他拉着刘吉,苗如玉扶着秦玉秋,李喜金抓着君书平,他们顾不得再隐藏身形,猛往钱多财刚才踩得的路线飞掠而去。
“在那里,有人往那边跑了,快追!”
一溜青白的焰火射入高空,碰地炸开,化成一团鬼气阴森的绿色光球,停悬于雾中,特别札眼。
刘吉他们急掠一阵,地势开始明显往下斜降。四周雾气稍薄,数尺内依稀可见阴暗的轮廓。
然,此时四周的鬼啸声越响越急,越响也越近。
最近连前方都有回应的鬼哨声出现。
显然是守在山下的卫兵闻讯,已朝山上圈回搜查敌踪。
狂奔中,秦玉秋终于力竭腿软。一个踉跄,险些扑跌于地。
还好有苗如玉一路搀着他,见状急忙运劲拉住了她,使她免于摔个狗吃屎。
君书平看到老婆打跌,自是转回头探问,这一耽搁,追兵的叱喝声已逼临众人身后不远。
刘吉当机立断道:“君公子,快带着你老婆先躲入密丛中,你们先躲一阵,待我们去将追兵引开。这里距离安全出山的范围已不远,等稍停追兵远走后,你们再自行设法摸出去。至于大伙儿能否安全逃离此地,咱们就只凭天命了。”
君书平歉然:“都是我们夫妇害了各位。”
刘吉道:“现在不用再说这些了,你们快过去躲好,千万别再出声。”
将他们夫妇藏妥之后,刘吉他们再度朝下山处狂奔离去。
已有守卫看见他们背影,再次高叫在这里。
碰然响中,又一板指引弹被射入空中,指出逃脱之人逃去的行踪。
如潮蜂涌的黑衣人,则追随着指引弹的指引,马不停蹄地飞掠而往。
钱多财一路嘀咕早就不该救他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再奔出百丈,前方已有人搜来。
刘吉等人立刻闪向另一条岔路,避开敌踪。
岔路窄狭,众人不能再急掠如风,只得放慢速度而行。
钱多财道:“少门主,依我看,既然你仍身中巨毒,不能离开阴阳门,不如按刚才声东击西的方法,由咱们们分开追兵,让贵友先行逃脱吧!”
他心想,反正交易的条件他只答应送苗如玉和李喜金他们离开,刘吉仍得留下,不如以刘吉为饵引开追兵,由他送苗如玉他们安全离去。
如此,他就可以比刘吉先去挖宝,此法在他想,可真叫两全其美。
苗如玉乍闻刘吉中毒,大惊失色:“你中了什么毒?”
依她想,刘吉既已服过火龙内丹,虽非百毒不侵,但若毒得了刘吉,绝非平凡毒药,是以担心。
刘吉笑道:“老狐狸,你的想法虽美,不过,老实说我已无兴趣再留在阴阳门当什么少门主了。”
钱多财讶道:“可是……你不是被鬼王以毒相逼,不得不从吗?”
“从他的大头!”刘吉斥道:“我马子可是五毒教的高徒,论玩毒,鬼王还会有她行吗?现在我人都已下了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关于代传狮子吼的功夫……”
“那是玩你们的啦!我随便说说,你们也相信,还吼得恁般开心,我有啥办法。”
“你又玩了我们?”
钱多财脸色数变:“你……你这小子太可恶了!”
想起这二天自己和其他几乎学那无中生有的狮子吼的糗样,竟又是被刘吉所耍,钱多财老脸为之无颜外,几乎要气炸心肺。
心神一抽,钱多财急道:“这次以宝藏做为救人交换条件之事,你不是也在耍我吧?”
刘吉笑道:“当然不是,就因为不是,所以我才想一起逃脱,咱们好一块儿来挖宝呀!”
“可是当初咱们们不是这么说的,我只负责他们二人的事,你的逃跑,不在咱们们约定范围内。”
“当然。”刘吉有恃无恐:“只要他们平安,我就一定告诉你藏宝地点。”
当然了,既然打算和苗如玉他们一起逃,苗如玉他们若是平安,他刘吉还会有难?
钱多财不由得直骂:“你太狡猾了!”
“想跟顶顶有名的老狐狸合作,我不够狡猾行吗?”刘吉得意的笑脸,越发令钱多财觉得此次合作,自己真是一点便宜也没占着。
懊恼之余,钱多财闷不吭声,足下径自用劲狂奔。
刘吉在苗如玉和李喜金一左一右的挟持纵掠下,三人一体,稍慢一步,紧随其后。
他们所行这条小径原是沿着山边蜿蜓,此时山势己尽,小径突兀的向有转折,猛一看还令人以为这条路到了尽头就得跳崖。
钱多财闷头赶路,惯性的随路右转,忽地,人影冲闪,有人被吓得鬼叫一声。
原来,竟是四、五名搜山的守卫拦道而来,双方撞个正着。
钱多财猛地也吓了一跳,正待突下杀手,取这些人的性命,对方突然问他可有看见敌踪?
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仍穿着阴阳门门徒的黑衣。
老狐狸计上心来,正待开口朦混过关,身后刘吉等三人已然奔出,李喜金还口不得闲地叫:“鬼叫什么?”对方一看来人一左一右挟持着一身黑衣刘吉,还以为敌人欲持人质而逃,立刻大叫:“闯山者在此,快放讯号。”
一阵尖锐的鬼啸伴着青白色的指引弹同时入空,周边立即骚动,又有十数条人影逐渐朝此处围拢过来。
钱多财眼看行踪泄露,心一狠,突施杀手,扬掌劈向阻道之人。
掌劲过处,这四、五名守卫登时如中大力,倒飞撞向山壁,当场一命呜呼!
刘吉他们一见情势不妙,只得回头,朝小径来处再转回去,并从半路弃道就崖,半溜半滑地逸入杂木丛生的山林。
三转两转之后,刘吉他们果然抛开追兵,眼前林木也豁然开朗,李喜金兴奋大叫重见天日急忙冲出,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又回到大道上,而且身陷重围。
“不好!”李喜金返身冲回,口中大叫:“快回去,前面是死路呀!”
钱多财闻言立时闪回林中。
扔下一句:“老朽隐于暗处,再设法助你们脱困。”
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虽是财迷心窍,但情况不对,仍不愿暴露自己身份,先行逃脱,以为自己留下一条可退后路。
刘吉见状大骂两声,却也无奈。
他也知道,只要钱多财对宝藏未死心,就一定会再设法救自己出困,只是眼前这场面可得由他自个儿应付了。
“林中三人,不用再逃了!”
王八灵的语声传出:“你们已误入本坛的青龙大阵,不管怎么走,究竟是会转回此处,本总管奉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再闯,现在就出来吧!”
苗如玉急声低道:“怎么办?要不要出去?”
刘吉苦笑:“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出去了,待会儿见机行事便是。
”
说罢,刘吉耸肩膀,故作潇洒地步出树林。
当他看清眼前阵仗,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惨哉!
王八灵率领着七八十名手下,将附近十丈方圆之内团团围住,而在他身后,尚有阴阳使者压阵。
王八灵瞧见出来之人竟是刘吉,颇感惊讶!
却依然扮笑拱手:“少门主,原来是你,你怎会在这里?哦!还有二位贵友,也在一起。”
刘吉大刺刺道:“本少门主在阳殿那边待得气闷,所以才带着朋友出来散散步,一不小心却迷了路,误入那个什么鸟阵。王总管,你来的正好,快告诉本少门主回去的路该如何走。”
王八灵故作惊讶:“少门主在找回去的路?只是不知少门主欲回何处去?是山上总坛,还是洛阳刘家?”
“废话!”刘吉斥道:“我少门主尚未当过瘾,当然是要留在山上,莫非你有意见?”
王八灵一怔:“不,属下怎敢对少门主留山之事有所意见。”
“没意见还不快点带路!”刘吉竖眉一喝,果真耍出了少门主威风,弄得围在四周的一干门徒,深信不已,不疑有他。
王八灵当然知道刘吉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是刘吉既然愿意放弃逃走而回山,思及门主对这小子的笼络,王八灵自然也就不为已甚,且陪刘吉继续演戏下去。
他拱拱手要刘吉跟他走。
刘吉直称乐意随行,更招呼苗如玉和李喜金一起走,还真打算回山上总坛的模样。
王八灵遂挥退大部分手下,自己伴随一旁,但要阴阳使者一左一右尾随于后,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至于苗如玉和李喜金两人,王八灵则点齐新补齐的阴阳十二煞中一半人马,围侍二人左右,一起“护送”上山。
刘吉如此大方说要回山,为的就是要造成眼前这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