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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危险,不过并不致命!野猫暗想道。
它明亮的眼睛搜索着任何一处隐蔽的地方。
陡然,它动了,如一道灰色光芒,在丛林中穿梭。
甚至都无人反应过来,便听见了一声闷响传出。
“开火”。
丛林之中传出愤怒的咆哮声,紧跟着似乎有火舌在里面吞吐,无数的火光朝着野猫喷发!
就是这种感觉!
野猫瞪大了眼睛,那一丝危机正是这些火光产生的。
它不敢大意,金钟罩下意识的运转,整个身体笼罩着一层古铜色的微芒。
火光打在它的身上,立刻发出雨打琵琶、珠落玉盘的声音。
一道道白印在它身上浮现,不过却穿透不了它的皮毛。
好痛!
野猫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火在燃烧,一种火辣辣的痛让他愤怒起来。
又是这些人类!
寻着火光,野猫冲了过去,金钟罩闪耀着古铜色光辉。
子弹打在它身上,全部被弹开。
丛林里面,所有的士兵都惊呆了,被野猫杀死了战友的他们早就忘了秦少最初的命令,几乎是奔着杀死野猫而去的。
这无数的子弹一哄而下,就算是头大象也能被打成筛子,可是这野猫竟然连皮都没有擦破。
看着快速奔腾而来的野猫,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不过想到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军人的归宿便是战场,又强行镇定下来,重新回到了隐蔽的地点。
这次他们没有再犹豫了,手雷拉开,就对着迎面而来的野猫扔去。
“喵”。
危险,致命的危险!
野猫身躯微微一颤,目光惊惧,它竖直了毛发,看着对着自己迎面而来的几颗不知名的东西,没有选择硬抗。
双脚在地面一跺,野猫就跳到了半空,爬上了一颗小树。
轰隆巨响,烟尘弥漫。
手雷巨大的威力让这条国道暂时看不清任何,不过隐约可见烟尘之中一道古铜色光芒闪现。
随即惨叫声不断传出。
“狗子,你还在吗?”。
“二蛋,二蛋,你她妈的说句话啊”。
“还有没有人活着”排长心脏止不住的颤抖,他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不过那惨叫声却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嘶吼着,想要引起野猫的注意,为自己的战友腾出哪怕一丝逃命的时间。
他看到了一道古铜色的光辉如他所愿的向着自己而来。
紧紧的抱住了手里的枪,排长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面,成为士兵的那一刻所做的宣言至今还在脑海里回荡:
保卫国家,守护人民安全……
一丝自嘲在他脸上浮现,他所做的一切是在保卫国家,守护人民吗?
“砰”的一声轻响过后,排长失去了意识,整个丛林陷入了寂静。
烟尘消散,露出了满地的血液和一个个士兵的尸体……
第十六章最近监狱又有人越狱了
“秦少,一个排连着排长在内的十几人全部牺牲,我需要一个解释”。
王德平坐在别墅的沙发之上,神色冷漠的说道。
“王团长,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秦少手里拿着高脚杯,喝了一小口红酒,脸色显得异常的平淡:
“我这里新来了一个外国货,要不要玩玩”。
砰!
王德平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玻璃桌上面,经常锻炼的效果展露出来。
那钢化玻璃虽然没有破碎,但却是微微的裂开了一条细缝。
他冷眼看着秦少,似乎有着无穷的怒火:
“秦少,我是来这里要解释的,请你放尊重点”。
啪啪啪!
眯着眼睛,对于王德平的作为秦少没有半点愤怒,他又喝了一口红酒,方才不紧不慢的拍了拍手。
外面,两个黑衣大汉压着许大壮走了进来。
“王团长,你那些兵是他带走的,我现在就把人交给你了”。
许大壮满脸绝望的跪在地上,双眼没有任何色彩,仿佛丢失了灵魂,剩下的只是空壳。
他自信满满的接了秦少的任务区捕捉野猫。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十几个武装下的士兵竟然被一只野猫杀的一个不剩。
甚至,若不是当时他躲在数百米之外,那野猫连他也会一同杀死。
不过,结果却没有变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王德平愣了愣,随即冷笑起来:
“秦少是当王某人是三岁小孩吗?”他看着秦少,神色冷峻:
“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你的命令,他敢擅自带领我的士兵”。
“再说,没有秦少的命令,他也带不走一个人吧”。
王德平的冷嘲热讽没有令秦少变化哪怕一丝神色。
他还是那么平淡,甚至嘴角都挂着一丝浅笑:
“这是给那些士兵的安家费,请王团长交给他们的家人吧,也算是我小小的一点心意”。
秦少递给了王德平一张支票。
眼睛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那连续七个零的数字让他的瞳孔忍不住一缩,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支票收了起来。
他目光看向了许大壮,异常的冷漠:
“你好大的胆子”王德平声色俱厉:
“是谁给的你胆子,竟敢擅自带领士兵去捕捉什么野猫……”。
王德平说着,站起身来,剽悍的身体一把提起许大壮对着秦少说道:
“秦少,这个人我带走了,必须得给下头的士兵们一个交代,没问题吧”。
秦少微微一笑:
“他擅自带兵害死了一个排的烈士,自然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王团长要带走他我没有意见”。
许大壮迷茫的眼神突然一颤,随即布满绝望,秦少的一句话等于是宣布了他的死刑。
他耷拉着脑袋,身躯不停的颤动。
“不过,王团长可不要忘了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啊”。
秦少说完,凑近了王德平的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皆是不谋而合的一笑。
……
坤明市。
工商局门口。
十数个记者,和数百围观的群众将工商局大门围的水泄不通。
工商局大门口站着一个满脸虚伪笑容的中年男人,对着记者手里的话筒和摄像机一阵解释:
“各位,我们工商局绝对没有出现过强拆居民楼的事情,谣言绝对不可信,我们已经报警了,对于散布谣言的人我们绝不会姑息”。
“李局长,听说强拆居民楼的人是令公子一手操办的,对于这点你能说点什么嘛?”。
显然,记者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中年男人看了眼那名提问的记者,眼神有些不悦,他道:
“这位同志,请你说话小心点,这些都是谣言,我的儿子李成在学校里可是最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去强拆居民楼?”。
“如果你再敢诽谤我的儿子,我会上述法院,告你污蔑罪”。
那记者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不再说话了。
“各位,请你们离开好吗?这里是工商局,不接受任何采访”。
中年男人说完,沉着脸进入了工商局内。
砰!
愤怒的在办公桌上一砸,中年男人脸上布满了杀机:
“这群该死的记者,真当我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吗?”。
门外,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满脸戾气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
“李局长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有事不能好好解决吗?”。
“好好解决”中年男人冷漠的看着来人:
“你来给我好好解决,这些记者就像是茅厕里的臭蛆,无缝不钻,一点风吹草动就全来了,法不责众,你还敢关了他们不成”。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今年已经是第三次去法院上述了,这样下去,老子还能过一天安生日子”。
身材发福的中年人看着这个职位与自己平级,但是身份却比自己高出了几个等级的李局长,突然冒出了一句:
“李局长,我有一个侄子,想要来工商局上班,不知道你能不能给安排安排”。
“你的侄子关我什么事,想要工作…”李局长不说话了,他眯着眼睛看着身材发福的中年人,突然就笑了起来:
“不知马局长想要给你的侄子安排个什么职位”。
身材发福的中年人,也就是那马局长闻言,摸了摸鼻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知李局长肯给我侄子安排个什么职位”。
“当然是最安全,最保险,福利又好的岗位”李局长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
马局长听完,大笑起来:
“那我可就要多谢李局长为我侄子找个好的工作了”。
说完,他学着古人的样子抱了抱拳:
“李局长你忙吧,我那监狱里最近有些不太平啊,听说一个杀人犯越狱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危害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李局长笑了,他看着马局长,眼里说不出的满意:
“马局长放心,你那侄子的工作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不过你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这滥用职权的罪可承受不起啊”。
“哈哈”马局长咧了咧嘴:
“李局长放心,我的嘴可严实呢”。
说完,就走出了工商局。
中年男人看着马局长消失的背影,神色阴沉起来,双眼之中带着一抹不加掩饰的阴狠……
第十七章千钧一发
徐仁拄着拐杖走在一条冷清的巷道中,手脚有些哆嗦。
与一年前相比,他苍老了许多。看起来有些迟暮老人,即将进入坟墓的错觉。
枯黄的皮肤,干燥的头发,让他又显得有些病态。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子和老婆是怎样死的。
他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儿子被车撞死的时候那不甘与无辜的样子,也可以体会自己老婆让自己安分点的心情。
可是安分…他能安分吗?
这个已经年近半百的男人双眼模糊起来。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不偷别人一分,不拿别人一厘,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辛辛苦苦换来的。
他本以为自己会这样活到自己的孙子出生,甚至是曾孙出世,然后在医院里,自己的子孙留着眼泪看着自己,那样安详的死去。
他不求富贵,但求平安。
可是,这本来平静的生活都因为一对宛如畜生的父子改变了。
他也想平静,他也想安分,可是他做不到。
儿子的仇可以不报吗?妻子的仇可以不报吗?
他的双眼被水雾弥漫,一个半百老人留下了泪水,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神色有着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狠毒:
“既然媒体不能让你们伏法,那我就亲自动手”。
徐仁本是一个矿工,会一手制作i炸药的手段。
已经执着于无尽仇恨的他见用网络媒体的手段也不起作用,做出了亲手报仇的决定。
冷清的巷道因为没有太阳的笼罩显得有些阴暗。
特别是那时不时吹过的冷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
不过,这个半百的老人却没有丝毫惧意。
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神,不然李家父子这样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还不被雷劈死。
此刻的徐仁却是不知,在他做出决定之前,那李局长早就做出了杀他的决定,并且凶手正在他行走的这条巷道中等待着。
黑虎是魏大虎的外号。
曾经在坤明市的道上也算是一个人物。
不过为了替上头的老大顶罪而进入了监狱,又在那老大的安排之下,判了个死缓,到了现在,更是降罪成为了二十年牢狱。
二十年时间对于人类来说可谓不短。
他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罢了,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罪。
不过受不了也得受,他还能实话实说供出自己的老大不成?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
就在前天,坤明市监狱兼警察局局长马德彪找到了他,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的谈判,达成了一个协议。
只要他能够越狱去杀死一个人,那么从此以后他就不用呆在监狱了。
魏大虎欣喜若狂,杀人对于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般,哪能有什么难度。
他不知道马德彪口中的徐仁是谁?也不想去了解,他只知道,他是自己获得自由的唯一机会。
民不与官斗,别看那些个道上的大哥风光无比,可是真正与官家斗了起来,只怕最多几天时间便会烟消云散。
在国家这台可怕的机器面前,任你如何凶狠毒辣都显得那般脆弱。
他抽着香烟,把玩着匕首,眼睛微眯等待着徐仁。
而在距离此地数千米外,一只毛发呈古铜色彩的巨大老鼠正向着这条道路迅速的跑来。
徐仁虽然不信鬼神,可是也觉得有些冷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可怕。
他走过了巷道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人的青年把玩着匕首。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
徐仁下意识的就感觉不好了。
他加快了脚步,向着租来的房子走去。
“大伯,你等等”。
那青年似乎有什么事情,手里把玩着匕首挡住了徐仁的去路。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
徐仁的目光有些谨慎,手里紧握着拐杖,只要这青年有丝毫异动,他便准备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