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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没人说您怕,但我指您没有考虑利害。”
雍郡王道:“有什么利害,你既然不把整个武林放在眼里,那么,我为了你,难道还怕甘瘤子。”
关山月道:“他不敢,也不会把您怎么样,但假如为杀一个甘凤池,这使得甘瘤子怀恨在心,率西南甘家整个儿地投入东宫二阿哥门中呢?”
雍郡王呆了一呆道:“那……那也没关系,到时候你可以替我除去他们。”
关山月道:“固然,王爷,在我来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王爷,那何如施之以恩,一方面借甘凤池之口,改变天下对您的看法,一方面也可以借纵释甘凤池而得到一个实力雄厚,势力庞大的西南甘家呢。”
雍郡王为之一怔,旋即摇头说道:“不行,不行,甘瘤子以武林一方霸雄自居,他不会为我所用的。”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王爷,在不知甘凤池是‘东宫’二阿哥的人之前,您可曾想到江南第一侠会为皇子所用。”
雍郡王又复一怔,凝目说道:“你以为他会为我所用?”
关山月道:“过些时候您派个人到西南去一趟,我想不是难事。”
雍郡王道:“兵贵神速,打铁也要趁热,为什么要等过些时候?”
关山月道:“您总该等‘雍王’义释甘凤池的话,传入甘瘤子耳中之后。”
雍郡王默然不语,但他旋即又道:“万一他要是不答应,我岂不是白白放了一个甘凤池?”
关山月道:“王爷,到那时您再下杀人令不迟,我担保不让走脱一个姓甘的。”
雍郡王道:“那就会惹人笑……”
关山月截口说道:“王爷,笑会痛,还是会痒,一切为帝位,让人笑笑何妨?”
雍郡王道:“甘凤池仍是‘东官’老二的人,不但他对我的威胁未除,而且西南甘家又怎会跟亲威作对,投到我的门里来。”
关山月道:“王爷,甘凤池已经不再是东宫的人了,他如今恐怕已在百里之外了。”
雍郡王目光一凝,忙道:“怎么,难不成……”
关山月道:“王爷,这是我放他走的唯一条件。”
雍郡王“哦,”地笑了,但忽又急急说道:“小关,你可曾要他对甘瘤子……”
关山月笑了笑,道:“王爷,这话能说么?”
雍郡王一怔,窘笑说道:“不错,这话是不能说,只一出口,你施的恩就全完了……”
伸手拍上了关山月肩头,笑道:“走,小关,让厨子下厨,你陪我喝两杯去。”
“不了,王爷。”关山月摇头说道:“您的好意我心领……”
雍郡王凝目说道:“怎么,生气了,不高兴了?”
“没有,王爷,”关山月道:“我不敢,也不会,这是人之常情,要换换是我,我也会不问青红皂白,大发一阵子雷霆。”
“行了,小关,”雍郡王笑吟吟地道:“雷霆?好听,那全是假的,对你我还会生气责骂?永远不会,走吧,陪我到后间……”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王爷,我出来很久了,别让人家心里不高兴……”
雍郡王道:“谁敢,拜善,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也不会。”
关山月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王爷,怎么说我是他辖下‘侍卫营’的一名领班,怎么好拿俸吃粮不干事。”
雍郡王道:“小关,你替他干的事还少么?”
关山月道:“那是应该的,份内事,王爷,再说,别人不知道您该明白,那些事到底是替谁干的。”
雍郡王笑了,沉吟了一下,道:“好吧,那就改天再说吧,改天再请你……”
关山月道:“王爷,我临走之前告诉您件事,鱼壳到了。”
雍郡王得意地笑道:“我早知道了,他一进‘北京城’我就知道了。”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雍郡王狡黠地笑道:“当然是接到了报告。”
关山月是个聪明人,他心里有数,没再问,他刚要告辞,雍郡王目光忽然凝注在他手里的“巨阙”上,摇头笑道:“小关,我可真替你捏了把冷汗。”
关山月道:“什么意思?王爷。”
雍郡王道:“当初前明那个昭仁公主被救,经查看水道及现场的结果,不是说那救昭仁的人,手里定然有一柄足以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么?”
关山月心里一跳,道:“是啊,那您为我捏得什么冷汗?”
雍郡王道:“怎么不,可巧放眼京畿,只你有一柄‘巨阙’,更巧的是有人留意在昭仁被救之后,就没再见你用这柄‘巨阙’,所以有人开玩笑说人家杀人,是你给买的刀……”
“开玩笑!”关山月心神震动,扬眉说道:“他何不干脆说人是我救走的?王爷,这话是谁说的?”
雍郡王笑道:“好了,好了,小关,别动火,事又成过去,人家又是开玩笑,你何必计较,再说,你这柄‘巨阙’犹在,还怕人说什么闲话?”
关山月冷冷说道:“王爷,你知道,论罪要脑袋的玩笑,是不好乱开的。”
雍郡王摇头道:“算我多嘴,算我多嘴,行不?”
关山月扬了扬眉,道:“其实,我并不在乎,只要王爷信得过我就行了。”
雍郡王脸上似乎一红,笑得也有点勉强:“这就是喽,那你还动的什么火儿?”
关山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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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语 如 锋
关山月在日头偏西时,回到了“侍卫营”。
奔波忙碌了一天,他是够累的,到了自己房里,刚躺下,拜善来了,关山月慌忙翻身坐起,拜善已然笑道:“老弟,回来了!”
关山月站了起来,道:“是的,统带,您也刚回来?”
“不!”拜善道:“我回来有一会儿了,累了吧,老弟?”
关山月道:“谢谢您,统带,还好。”
拜善犹豫了一下,未语先露三分歉然的笑意:“老弟,我有件事儿……”
关山月道:“统带,您请吩咐!”
拜善道:“别跟我客气,老弟,说来真不好意思,你累了一天,刚回来,又得麻烦你出去跑一趟……”
关山月道:“统带,这是我的份内事,我希望您像对别的领班一样的对我,别让特殊,否则我会很不安,您吩咐就是!”
拜善窘迫地笑了笑,干咳了两声,道:“是这样的,老弟,鱼侍卫到京了,他要见你……”
关山月道:“统带,鱼侍卫?是鱼壳?”
拜善凝目说道:“老弟知道他?”
关山月道:“我听王爷说起过。”
拜善“哦!”了一声,关山月接着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拜善道:“来了好久了,而且进过宫了!”
关山月道:“他为什么要见我?我跟他素昧平生……”
拜善道:“也许他听说‘侍卫营’里有老弟这么个高手!”
关山月沉默着,没说话,
拜善不安地一笑说道:“老弟,你知道,他是官同四品的御前带刀侍卫,我又不便告诉他老弟的真正身份,所以……”
关山月忙道:“统带,我不是这意思,也不会让您为难的,他在哪儿?”
拜善忙道:“谢谢你,老弟,他现在在郭玉龙府里。”
关山月一怔,道:“郭玉龙府里?我刚从那儿出来没多久?”
拜善点头说道:“是的,老弟,刚才郭玉龙跟鱼侍卫一起来过,郭玉龙也许知道你快回来了,所以也留话让你去一趟!”
郭玉龙也叫他去,难道还有别的事?
关山月沉默了一下,道:“那么,我这就去,统带,案子有了眉目么?”
拜善道:“鱼侍卫到处看过了,他认为这三件案子是一个人做的,所以要我把这件案子都交给他,我乐得卸责轻松……”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不愧是武林奇人高手,也不愧是官同四品的御前带刀侍卫,他有过人的眼光,只是统带,康亲王府的那件不是破了么!”
拜善道:“谁知道鱼侍卫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娄四始终不承认,也许……管他呢,他要办,就让他办吧,多拿几个也是好的。”
关山月没多说一句:“说得是,统带,我去了。”欠身一礼,行了出去。
拜善不好意思,也感于关山月的好说话,一直送出了“侍卫营”的大门。
关山月回到“侍卫营”时候,日头已经偏了西,而且垂得很低,等他如今再出来的时候,内城各府邸已经上了灯。
他踏着满街的灯光到了郭府,两盏大灯的灯光下,郭府大门那高高的石阶上,站着一位小将,那是六少燕南。
关山月老远便瞧见了他,但是碍于还远,他没有出声招呼,倒是郭六少,他飞也似地扑下石阶迎了上来。
近前,燕南他施了一礼,含笑说道:“关叔,一会儿工夫,您跑了两趟。”
“是啊!”关山月笑道:“嫌多了么?”
燕南摇头说道:“不!关叔,燕南盼你天天来,甚至于住在家里!”
关山月伸手抚上了他肩头,道:“谢谢你,燕南,你站在门口等谁?”
燕南道:“等您啊,爹说您会来,我等了大半天了。”
关山月道:“怎么,燕南,有事儿么?”
燕南道:“我想接您,也想第一个看见您,还有两件事儿要告诉您!”
缘仅不过一面,燕南竟依恋如此,大概这就是缘。
关山月暗暗一激动,拍了拍燕南,道:“什么事,燕南?”
燕南扬了扬入鬓的长眉,道:“关叔,姓鱼的来了,跟爹在书房里闲聊呢!”
关山月道:“我知道了,燕南,鱼壳长得什么样子?”
燕南撇了撇嘴,道:“糟老头子,既瘦又小,加上一对圆圆的鱼眼,活像南海的老人鱼!”
关山月笑了,道:“燕南,好譬喻!还有一件事呢?”
燕南眨了眨眼,突然笑了,道:“关叔,这件事您准爱听,关婶来了!”
关山月一怔,忙道:“怎么,她……她已经来了?是谁去……”
燕南笑道:“三位老人家等不及,让燕翎大哥拿着爹的信物去的,要不是不方便,大娘跟二娘准会亲自去!”
关山月暗暗又是一阵感激,道:“燕南,她什么时候到的?”
燕南小人鬼大,促狭施了刁,眨了眨眼,道:“她?您说谁?关叔?”
关山月自然明白,笑了笑道:“你红姨!”
燕南道:“您怎么不说是关婶儿!”
关山月道:“别跟关叔斗,现在你不行,再过十几年也许差不多!”
燕南笑了,道:“我一辈子也斗不过您,也得敢哪?关婶儿刚到没多久!”
关山月一拉燕南,道:“走,燕南,别让侍卫大人久等,咱们边走边谈!”
这一“老”一少往大门走着,关山月问道:“燕南,那五个呢?”
燕南道:“大哥燕翎,二哥燕惕,三哥燕飞,四哥燕凡围着关婶儿,唯有五哥燕翔爱看糟老头子,我也舍不得关婶儿,可是我更想看见您!”
赤子之心,赤子之语!
这些话也朴实无华,而往往朴实无华的话,远较那雕饰华美的词藻更为感人!
关山月何止激动,简直胸气翻腾,他没有说话,周旋在内城里,他有过人的机智,犀利的词锋,能言而善辩,可是如今面对着善良而淳厚的燕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假如以对付那些大人的来应付燕南,那该是一种罪孽,他自己心里这么想。
当然,在他的心里,郭家一家人跟那些人绝然不同。
沉默着进了郭府大门,灵巧聪颖的燕南忽地—笑:“关叔,燕南说句话您信不信?”
关山月忙道:“燕南的每一句话关叔都信!”这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燕南眨了眨眼,道:“关叔,关婶儿好美!”
关山月一怔红了脸,他没想到燕南会是这么一句,这句话他信,但是叫他怎么说出口?
燕南的聪颖,令他这有过人智慧的人也不得不暗暗赞叹,他一瞪眼,带笑叱道:“燕南,你敢跟关叔……”
燕南笑道:“既然燕南说的是实情,您何必?”
关山月摇摇头道:“燕南,这世上也唯有你能堵住关叔的嘴!”
燕南笑了!
说话间已进了后院,郭玉龙的书房里,灯光透窗,而且还可以听见阵阵的笑声,但那不是郭玉龙的笑声。
燕南当即扬声叫道:“爹,‘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