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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手的旧情人
岂知,铁甲人似乎听不进她的话,左掌一挥,猝不及防的水潋星被那掌力挥得往后腾空而起。爱残颚疈
铁甲人速战速决,隔着光圈拎起莫无忧,莫无忧嘴角的阴笑骤然消失,她看到,看到一双仿佛没有眼珠子的眸,那必定是狠到了极致才会给人这样的幻觉吧?
她总感觉,这人的恨是来自于她对那舒妃的讥笑,毕竟,方才在舒妃还没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以这一招置她于死地了。
“丫头!”
温柔的嗓音分外焦急的破空而来,一道银白身影从高门跃入,如疾风,如魅影,瞬间出现在快要落地的水潋星身畔,伸臂将人勾入怀中,施展内力稳住脚跟,以此同时,大门,流风率着精卫蜂拥而入宀。
“啊!!”
凄厉的惨叫在这场战斗还没来得及拉开时划破夜空。
是那被铁甲人打横拎起的莫无忧,冰圈撤离,她双膝上流淌下一滴滴血红,触目惊心右。
接着,她像是残碎破布被扔在地上,她再也支撑不住的昏死过去了。
由此可见,她的双脚已经残了!
铁甲人由原本终结她性命的初衷改成只废了她的双腿,而后,在还没双方开始要动手以前,摆手带人飞速撤离。
水潋星愣在原地,那铁甲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好似有刻意与她对视了眼,她总觉得,这铁甲人的恨怒来得并不简单!
尤其是在莫无忧说了那句活该她被贴身丫鬟背叛的话后,铁甲人就开始好像打了激素似的发狂了!
难道铁甲人的发狂跟她有关系?
“不必追了!”流风想要带人追上去,萧御琛却开口叫住他们。
一个眼神过来,流风便知道主子的意思,他命人上前把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抬回去。
萧御琛从头到尾都没让水潋星靠近分毫,好像怕那血迹脏了她的眼。
“要不是小家伙,我还不知道你身陷险境。”萧御琛站在她面前,双手平放在她双肩上,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温柔的语气里略显责备。
“我”
“以后别再冒这样的险,别再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不值得,知道吗?”
水潋星刚开口,萧御琛就先把她的解释给堵回去了。
“的确,不值得。”那个莫无忧或许一开始就知道她打不过这些铁甲人,所以才想要她救,就是为了让她死在铁甲人手下。
是怎样的恨才让她有这种就算死了也要拉她一起的念头?
她不是已经离她的萧大哥远远的了吗?她们之间的纠纷不就只是因为萧凤遥吗?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要打过这些铁甲人的确不行,可她还有很多小兵小将,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胡乱召唤罢了。
“无妨,反正那个铁甲人已经将她彻底给毁了!”那个女人醒来将会发现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萧御琛,找别的地方安置她吧,萧凤遥他若是知道了只怕”如今这种局势,如果再加个残了双腿的莫无忧,一定会让这叔侄俩关系更加紧张。
虽然,她明知道这场帝王之争或许已经无法避免
“我会安排。”萧御琛习惯性的抬手揉揉她柔软的发丝,“我们回去吧。”
萧御琛领着她的手走,心疼她的难受,他又怎么敢想,她离开了那个男人后会一点都不伤心,不留恋呢?
她会拼了命的去救那个女人,就是因为他吧?因为舍不得他伤心难过。
表面上看起来拿得起放得下,心里却有一颗极为纤细的心。
“萧御琛”水潋星停下脚步,拉住萧御琛。
“嗯?”萧御琛回身,眸色尽是柔光潋滟。
“她的双腿还有办法治好吗?”如果萧凤遥知道他最应该照顾的小师妹变成这幅模样,一定会很自责。
他已经为了她暂时背弃了对他师父的承诺,如今连他的小师妹都没照顾好,如果莫无忧残了双腿成为事实,她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难受。
刚才,她就是因为想到莫无忧若是出事,他会难过,所以才打算出手的。
他虽然赌都不愿赌就把她给输了,但是,说实话,她打心底一丁点儿都不恨他。
失望过后,仔细想想,他所做的并没有对不起她,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毫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无法生育?那还算是个正常的女人吗?
她,没有资格去恨他,更没资格去怪他的选择!
可惜,她连他的小师妹都保护不了
“我会尽力。”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萧御琛重新将她冰凉的柔荑纳入掌心,紧紧包裹住。
当然,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谢谢你。”
谢谢你,始终像兄长一样包容着我!
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带我走!
萧御琛,真的,谢谢你!
“傻丫头”萧御琛只是柔柔的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出轩雪楼。
他已经三十八,不是二十八,有些情绪必须得隐藏,就像,此刻的他,明明心里充满了落寞怅然,也得极力去隐忍不让它流露出来
·
翌日,皇宫
“皇上,永乐王来了。”
瑶安宫里,小玄子走进来禀报道,身后跟着穿便服的萧凤临。
萧凤遥一身金丝常服坐在古树下独自斟酒浅酌,即使是萧凤临来了,他也没抬头,只是淡淡的挑了下眉。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凤临上前拱手作揖。
他已经被封为王,就得按照君臣之礼来约束自己了。
“永乐王,你可知朕为何唤你来此?”萧凤遥悠悠放下酒樽,犀利如鹰的眸刷的射向萧凤临。
“回皇上,微臣,不知!”萧凤临有些迟疑,心中也已猜到了一二,回答的语气可听得出他心底的隐隐不满。
“凤临,朕,没教过你欺君这一项。”萧凤遥拿起酒樽往后抬,身后的青儿立即替他倒酒。
青儿,他今晨下朝后就盘问过她了,也叫她把水潋星让她抓的药方拿来,经他一看,果然,那药方是专门给无法生育的妇人吃的。
念在她尚有护主之心,他就没再追究她的欺君之罪了,让她好好守着这瑶安宫,等她的主子归来。
“皇上也没教过臣在别人的伤口上再狠狠刺一刀!”萧凤临不卑不亢,捏紧了双拳,直视萧凤遥。
“看来,你是真的早就知道星儿无法孕育朕的孩子的事了。”酒樽在指间把玩,语气悠长得让人胆寒。
“我若知道你会这样对她,那日,我就该带她走!”萧凤临再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生气得俊脸发红。
“幸好,你没有!带走她的代价,你还付不起,凤临!”啪的一声,酒樽被拍放在桌面上,杯子里的酒泼洒出来,湿了他白皙修长的手指。
“我付不起,不代表别人付不起!”萧凤临冷冷嗤笑,萧凤遥发现,现在的凤临真的不一样了,或许,他该说,凤临真的长大了。
身上的稚嫩正一点点褪去,这是他乐意见到的样子,可并不代表他喜欢看到他的忤逆!
“为何你觉得那个别人会比朕好?”萧凤遥取过青儿递上来的布巾擦手,举止动态都优雅至极,绝色的俊庞带着一丝丝阴邪之气,他动怒了没有,没人知道。
“皇叔他比你更懂得呵护星星!你太自私,太强势,就算再活泼的星星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你折磨得再无一丝笑颜。”
“是吗?为何,你不亲自呵护?”萧凤遥冷丝丝的笑问。
“一个人若知道自己一开始就站在什么位置,就不该逾越,星星,生来就是要笑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她的笑容暗淡下去。”
“说得好!那你可知朕一开始站在星儿什么样的位置?”
萧凤临哑然,他知道的,一开始,皇兄站在星星身边的位置就是以夫的身份,所谓,一女不事二夫。
饶是星星再怎么罔顾世俗理念,也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凤临,朕选的位置向来没有退出的可能,知道吗?”萧凤遥勾唇,深邃的眼瞳闪过一丝丝耐人寻味的光芒。
萧凤临知道这抹眼神代表什么,他紧握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既然你已经看不起星星,就不该再为难她!”
“看不看得起,岂是你可以轻易断论的?”萧凤遥眼底闪过冰人的冷芒,“凤临,你开始学会如何顶撞朕了。宄”
他的语气很淡,很轻,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随便的事实。
“是皇兄逼得凤临不得不这么做!”萧凤临理直气壮的道。
“是吗?朕逼你的”萧凤遥起身走过来,与他面对面而立,他双手背后,气势成鲜明对比,“是谁在弱冠大典上要求朕让夜承宽官复原职?你可知,他一旦官复原职,朕再想把他打回原形好比登天还难?叙”
他的一番话让萧凤临愧疚难当,他知道,夜承宽那老狐狸这次官复原职绝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按兵不动,这次,连他也有预感,皇宫即将有一场大乱。
“凤临,何不说,是你逼的朕!”萧凤遥摇头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瑶安宫。
萧凤临知道,那几下轻拍是以长兄的身份包容他,以皇兄向来极端的性子,应该严厉惩罚他才是,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千言万语化作无奈的轻拍。
皇兄,凤临从来不想与你站在对立的局面的
·
“混账东西!为何不连那妖女也一块杀了!永乐王迟迟下不了手,难道你们也下不了手吗?!”
太傅府的后院,夜承宽气不过的对着铁甲人就是一拳,可是一拳过去就后悔了,铁甲人全身上下都是铁甲,一拳过去无疑是拿自己的拳头去撞石铁。
锵锵锵!!!
五六个铁甲人列队下跪,不发一语的低头请罪。
“你们是不是以为那妖女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萧凤遥,就对我什么威胁都没有了?我告诉你们,她而今站在萧御琛的身边对我的威胁才是最大的!萧御琛又多了个西擎国太子的身份,只要他动用西擎国的兵马,再加上东陵的部下,足以在一夕之内踏平凌霄城!”
夜承宽气急的来回踱步咆哮不已,不言不语的铁甲人只是听。
倏然,他满是狰狞的眼底闪过一丝狡狯,“呵那妖女最让人忌讳的也不过是她可以呼灵幻兽的本事,你们去,想办法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发不出声音的她自然无法呼灵幻兽了,到时候等同一个废物的她,老夫何以畏惧!哼!”
铁甲人们齐刷刷的抱拳领命,退了下去。
“谁!”矮丛里起了轻微动静,夜承宽拔出随身侍卫的剑掷了过去。
“老爷,是少爷!!”
奶妈的惊呼在剑似离弦的箭飞出去再也收不回的那一刻尖锐响起,也惊了所有人的魂。
利剑在离夜旋的眉心只差半指左右的距离,夜旋并没有吓得尿裤子,反而镇定自若的面对,他有超乎同年龄孩子不该有的沉稳。
千钧一刻,一股雄厚的内劲震开了那把足以夺人命的利剑,黑影一闪,夜旋也被拦腰抱起,远离危险地带。
出手相救的是金福,由此可见,夜承宽身边到处都是高手如云,不少人传言,拥有一支铁甲卫,等同于拥有五十万精兵。
“金福拜见主子!”金福放下夜旋,立即转身过来禀报道。
夜承宽看也没看他,上前给小夜旋就是一巴掌,才九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么大的冲击,狠狠跌倒在地上,而后又立即爬起来,双膝跪在地上,低着头认错,纤长的睫毛下的眼瞳依旧是波澜不惊。
“谁让你偷听的!谁允许你偷听的!!”夜承宽气急败坏的指着他怒骂。
“义父,孩儿知错了。”夜旋镇定的认错。
夜承宽不知道这是他天生就俱来的心性,还是他这些年磨练出来的效果,这孩子,不管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如此淡定沉稳,倒也不枉费他的一番栽培。
只是,这样下去,这孩子长大后会不会背叛他?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啊!
“来人,把少爷带下去与那日从纳兰寺带回来的小屁孩关一起,不让他记住这次教训,省得他日后再犯同样的错!”夜承宽拂袖,冷冷下令道。
“老爷,少爷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知道老爷您日理万机,想要给您送杯热茶暖暖喉。”慈祥的奶妈将手里的茶奉上,她只不过是迟了一小步,竟发生了这种事,唉!
“奶妈,论起来,这件事你也逃不了责罚!”夜承宽了不屑的瞪了眼奶妈手上的茶,冷蔑而笑。
“义父,不关奶妈的事,是旋儿央求奶妈陪同过来的。”夜旋知道义父一个不高兴一定会让奶妈同他一块受罚。
夜承宽懂这个义子的心思,心里更加恼怒他的忤逆,摆手,让人见他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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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里,一个穿着素衣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画圈圈,夜旋被两名护卫粗鲁的推了进去,那小男孩一见到有人来整张小脸发亮,一见到牢门又关上,晶亮的眸又暗淡了下去。
“喂,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小男孩扔下画圈圈的小石头,上前问道。
“你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夜旋从上到下打量了下他,看他的穿着,领边还绣有佛印图样,他不禁怀疑,这人来自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