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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新军的取得想必费去了侯爷不少精力,万一有了个闪失,侯爷的心血岂非白费了。”我眼里闪动着狡猾的光芒,试图诱导他。
吴怀庄并不蠢,马上就皱起了浓眉,酒杯里鲜血般的红酒不断的激荡,淡淡的道:“这些人本来就是要用掉的,以此来换取更大的兵权,将军太过于保护他们了。”
我摇了摇头,微叹着气:“侯爷,那是因为你并不清楚我的计划。我的计划风险甚大,新军参加凶多吉少。”
“什么计划?”吴怀庄有着相当的兴趣,眼里微微露出了渴望。
掌握了我的行军,就掌握了战事发展的可能,又可以掌握随军商贩的经营方向,对他的利益有着重大的影响。
“我所率领的左路将有两万余人潜入敌方纵深,此计端得奇险,如果新军加入,很可能为敌所围。”我郑重至极的道。
吴怀庄沉默下来,他对军事并不在行,听我这样讲,自然不可能有话反对,只是他的脸色仍是未曾好转:“非得用这种危险的方法不可吗?不如稳妥一些好。此战聚集了我国一半的精兵,不容有半点闪失。”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侯爷莫忘了这一半精兵有一大半可是控制在越牧风手里。”
吴怀庄眼睛先是一亮,继又叹着气摇摇头:“不妥不妥,此战若败,国本动摇啊!”
“此战怎可能失败?”我轻笑着。
“秋将军刚才不是说……”
“我只是说精兵有危险,可没说新军。”我一口将酒饮完,笑嘻嘻的将酒杯递向洞宫绛仙,示意再来一杯。
吴怀庄挥挥手,洞宫绛仙涂着凤汁的纤纤十指提起酒壶,倾下银流,倒入杯中。
“秋将军能否说得再清楚一些?”
“令两万人插入敌后,小股席卷敌方的补给,大部与新军配合,东西夹击。危险都留给精兵了,功劳却是由两方平摊,侯爷还有何不满意的?”我笑嘻嘻的道,轻呡着杯中红酒。
吴怀庄细细思索了一番,脸上浮起了笑容,微带遗憾的道:“只是先期的功劳是要损失一些了。”
“侯爷,新军毕竟训练不足,少得一点功劳也是当然的。事实上我这样安排,可以让新军得到更多的实战与功劳。”
吴怀庄蓦然伸出双手,坚定有力的抓着我的双肩:“雷将军是我一生之中所遇到最值得信任之人,处处为本侯着想。从今日起,我即与将军祸福与共,有我吴怀庄得势一天,就有将军的荣华富贵。还望将军能牢牢抓住这一兵权,不可让越牧风再得势。”
“侯爷放心,末将自懂如何处理。”我一脸的激动,热泪盈眶:“侯爷知遇之恩,末将永远铭记在心。”我心里暗暗思考,吴怀庄什么时候知遇我了?不管了,随便说说吧!
车快至吴府,不可再留,我暗中潜下车,没入黑暗中。
各项计划都在迅速的执行着。早在一个月前,楚南即有意对奉国动手,曾在全国大修道路,以保障后方供给军队的快速调动。
我向吴怀庄建议,进行爱国宣传,发动群众热情,在吴州内兴修道路。在表面上伪装成是将吴州的物质运往东部,以迷惑两淮军。
吕娘娘宣布了“攻打”奉国的两位统帅,这个结果“大出众人的预料”,贝炯与许商不日即前往东方赴任。
两淮军乃是贼兵,劫掠淮水,组织散漫。统领共有十人,各领一万到五万精锐之军,分扎各处。
布于淮水以东的共有四部,郭宏伟的三万军、赖莹富三万军、林碧瑶四万军、李志勋一万五千军。四贼向来是以战养战,战时劫掠人口,规模甚至可以扩大一倍。
两淮军也知楚南乃为威胁,派此四人扼守。但四人面和心不和,不想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在敌方眼下,更不愿主动与楚南交战,只是支援吴州境内大股马贼骚扰楚南。
上一次万余名马贼袭击,乃是最大一次规模了。
四人属于两个集团,林碧瑶、李志勋两人为一部,赖莹富、郭宏伟两人又属一部。
两方的布置都是既可联合作战,又可退兵保存实力。
林碧瑶、李志勋两人率军驻于淮阴平原处,以此作为机动位置,平原一望无际,自是大大有利于骑兵的快速调动。
一旦有利可图,骑兵便可快速越过昌宁府,事如不利,还可退往淮森山区。
两人劫掠的军队共有四万左右,分散在宽大的两府、平原上,以防楚南的突然进攻。这两路人马正是紧紧钳住青龙军团左路的军队,只要能将其调动,青龙军团三万人马即可突围。
两人的预备队极为充足,虽是在与青龙军团的纠缠中不断损失人手,但仍能保持五万左右的兵力。
赖莹富、郭宏伟两人的布置大同小异,主力集中在淮水支流澶河处,不论是坚守,还是机动皆可,转换更是快速。
两万四千精兵共是四个师十二个旅,一共分成八路,在澶河到咸山地区百多里长线上,分批悄悄潜入。
为保证袭击的突然性,所有参战队伍皆换装成盗匪,每日黄昏开始行动,翌日晨五时停止,天亮以前隐蔽完毕。
这一片是多山区域,为部队的隐藏提供了很好的自然条件。
我也秘密的抵达了前方,与我的近三万军会合,继续西进。
为了显现我与军士同甘苦,我也步行,与众人走在一起,吃同样的饭,喝同样的粥。
当然饭后我会自己加料的,乾坤袋里藏了甚多的鸡腿、牛肉,足够我吃上半个月。
到达了设在前线的最后一个要塞,所有新军停了下来。
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为这批新军们发放盔甲。两万四千精兵深入敌后,根本就不可能配备重装甲,因此所有的重装甲全部留下,配备给新军。
步兵分轻甲与重甲,轻甲者一般只着皮铠,防御力较弱,但行动快速,以弓兵、弩兵居多。
重甲也分两种,持矛、戟、枪、戈等长兵器者居前,担负防守要职,进如钢铁洪流,守如铜墙铁壁,但真正贴身搏杀的是手持大斧、军刀的重甲兵士。
所谓轻、重甲也只是相对的,重甲也不过只着锁子甲,不像西方大陆,装甲就是厚厚的一重铁板,严重影响行动,当然用来防守会比城堡还强。
骑兵事实上也分轻、重甲。轻甲,就是所谓的掩心甲,在胸前加一块掩心镜,护住胸;重甲也是锁子甲,防御灵活兼顾。
可能是由于处处交战补给跟不上的原因,楚南的配置并不是顶尖的,两万四千精兵有六分之一没有得到较好的盔甲,那一群新军就更是没有了。
铁盐帮在楚南的潜势力还是有的,这一次秘密发动起来,更重要的是刘飞那群人产生了强大的作用。刘飞随我同至西线,他的三山别庄本就坐落于此,在这里影响广泛,在他的领导下,群众被很好的发动起来,将各种物质源源不断的运至前方。
两万多人马完全驻扎在这个小小的要塞里。说是要塞,不如说是一个小县城来的恰当,城四周并无高墙,也无深沟,住了几百余户共千余人。
趁着晨时雾起视线不清时,我在百余名精兵的护卫下,将前方哨所大致巡视了一周,将士卒皆激励了一番,传了两手实用刀法,将这些人感动的痛哭流涕,以为遇上了一位好将军。日光大亮之前,我又奔回主帐。
时节已是入春,放眼望去,尽是春光,翠树争荣、野花芳菲,争妍斗艳,秀丽至极。
“什么人?”当我快要接近主帐时,竟然有士兵上前盘查。果然不愧为新兵,连我这统领也不认识。
两名士兵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冲来,刀已出鞘,紧张的看着我们。见得有百余人,脸色这才舒缓下来。
在他们的心里,大概有百余人聚在一起就不是敌人了。
吴信宏已被我升为师长,统领第三十二师,此时也跟在我的身边视察。
见两名士兵冲出,吴信宏脸色一沉:“混帐,平常的训练上哪去了?像这样慌慌张张的,敌人一旦扑来,你怎么应付?”
两个士兵一下子被吓住了,不知我们是何来头,嗫嗫嚅嚅的道:“是,长官教训的是,主要是平常训练太少。只是,你们是……”这名士兵可能是真的昏了头,还往下问。
“很好,很好。”我淡淡的笑着:“能不忘职守,也算难得可贵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
两人报上名:“我们是第三十三师的,正在站岗。上面有令,如有异常,须得上报。”两人摇了摇脖子下挂着的口哨。
这种哨子是特制的,声音传播不会超过两百米,但在两百米内,声音特别尖锐,只要耳朵不聋,就算是在睡觉中,也能将人震醒。
士兵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一群人,眼里分明还有着疑问。
身边的亲卫将我的身份告诉了士兵,这两人这才明白过来,忙大礼见过。
我呵呵笑着将两人扶起,一副爱兵如子的样子,循问其生活细节。这一闹,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士兵们纷纷涌出营帐,观看主将与士兵谈心。
我也不说什么大道理,只是与他们拉拉家常,谈谈女人、钱啊之类的东西,并且允诺,只要攻城夺地,便重赏三军将士。
“咦!你身上的盔甲怎么如此破烂?”我惊讶的看着一名老兵,他是第三十三师的,身上的盔甲在胸部处已有了一个大洞,护身效果大减。
那名士兵红着脸道:“启禀将军,昨夜我在前方侦查,发现了敌方的一支小分队突入了我军防区,我们与他们发生激战,将其全部击毙。混战中的王队长战死,他的盔甲我就拿来穿上了,而这件盔甲上本就有一个大洞。”
“将军,他可是我们师里有名的百人斩,刀下杀敌无数。”一名士兵高声叫道。
虽说刘飞已经很努力的调控军需运送,但为了达到隐蔽的目的,仍有大量物质积压在后方,本来就不足的盔甲,当然不够装备他们的。
我心中却是在注意另一件事,昨日发生的激战我怎么不知情,下面的人竟然敢压下。
此事非同小可,敌方竟然派出人手深入到此处,必有所图,若不调查清楚,怎能心安?
我心中念头急转,转头问旁边的吴信宏:“三十三师的师长是谁?”
吴信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师长是毛彦智,此时正于前方巡查。”
毛彦智是越牧风的人,眼下犯了这种差错,吴信宏自是有些高兴。
我心中暗骂这些人临战还在相互内斗,却又将怒气生生按下。
我笑着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将他夸奖了一番:“你们豪气过人,果断的将敌围困,歼灭无遗,已是立了一功。札德!”
“在!”札德从后出列,立在我的身旁。
“从军饷里拨出一百二十枚金币,算为奖励。”我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反正这些钱也不是我的,自然大方的拿来做人情。
面前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