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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立时就想到了不对,除非天竺方面已经知道了我方的布置,否则这一万兵能有何作用?
此次动手的决议执行得相当快,七天之内,万般事端皆已经布置完成,就算天竺一开始知道了这个消息而派出一万兵,现在连珠江上游都不可能通过。
除非,天竺阿罗王神机妙算,知道我们要攻打淮水,特地派了这一批使者,适时的加以威胁。
那么,此次派兵前来,在惠珠国境内陈兵边境,事实上也就是做出一种姿态,表示天竺已经与惠珠国联手,以争取在政治交涉中压倒楚南。
换句话说,只要在谈判桌上使楚南做出某种让步,就能够使天竺的象兵不参战。
但天竺的意思是很明显的,要求楚南出兵北方击溃青龙军团,这样惠珠国将可调出部分实力转投南方,增兵东天竺与赤宗半岛,歼灭东天竺与赤宗半岛军队。
这个条件我是绝不能让他实现的,否则我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
但是如果不同意此事,与天竺之间的谈判很可能破裂,而战事一起,一万象兵参战,趁火打劫,将令我的企图无法得逞。
如果兵败,楚南为了逃避各国的惩罚,也必将派兵北上拦截青龙军团。
“你也看出来了,此事确实很难办!”吴怀庄笑容一收,长叹了一声,眼里却是有着欣赏之意,想是因为我的举动。
我心中一凛,本来我是想装出不太聪明的假相,看来并不成功,已为这吴怀庄看透了部分虚实。
我自然不可能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斟酌了一番后,小心的道:“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那一万象兵虽说行动缓慢,但从扬南府处进攻,却足以截断我军后路;但如果真的分兵北上,势必造成两面作战,此又是兵家大忌。”
“所以,我们举办此次宴会,也是有意作出某种令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妥协,以求能将这批南蛮子打发。”吴怀庄眼里突然闪过一片对天竺人的不屑。
“只是娘娘不是与楚笑嫣作出了协定吗?已经答应北上,这波吉尼为何仍要如此?”
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眉头皱得更紧。虽说协定只是一纸空文,但有了这个,天竺人也该满足了,为何仍要大张旗鼓。
“天竺人是最近才到的,可能对于协定的某条文不太满意,比如何时出兵的问题。”
“如果我们出兵淮水,天竺人会有何反应?”我略微有些不安的问道。
“这就是我们最近要解决的事情。”吴怀庄轻松的耸耸肩,似乎一点也不急。
我脸上露出对吴怀庄如此沉着态度的佩服之情,吴怀庄眼里闪过笑意,微露飘飘然的神态。虽说这家伙老奸巨滑,但没有一人不爱受人捧,尤其是那种看起来是真心流露的吹捧。
我这一表现,吴怀庄对我的态度更加亲切,劝我喝了两杯酒。
“风将军回去还是要多加注意,天竺人此来未必安着好心。”临去之前,吴怀庄以一种奇怪的语调道:“说不定有意破坏我与喜合王之间的协定。”雍南皇自认正统,当然不可能称其余皇室成员为皇,一向称为“王”,其他各国也是如此。
我大惑,天竺人为何要做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且楚南与喜合帝又有何协定?
吴怀庄神秘的一笑:“本侯此话非假,风将军路上一想即知。”
快入禁卫指挥所时,我才算是对吴怀庄的话有了一些了解。
虽是不知楚南与喜合帝正在商议的协定,但料来与击败日不落帝国有关,对于这一点,天竺人好像有了疑虑,这可能跟喜合帝曾派人攻打巴陵二府有关。
巴陵左府物产丰饶,地形险峻,巴陵右府更是通往天竺的大门,只要攻下此处,越过长平山,即可长驱直入天竺。
喜合帝有意夺下富饶的巴陵二府,以作为大后方,也可能是作为侵入天竺的跳板。
阿罗王自是不可能坐视此种情况,基于他的考虑,如果日不落帝国战败,喜合帝势力大增,势必出兵巴陵二府,威胁到天竺的战略空间,也阻挡了天竺军南上之路,这对于在东天竺节节胜利的阿罗王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喜合帝与彪心走得近,说不定还有彪心插手其中,两国合力,更令天竺忌惮。
令我悚然一惊的是,吴怀庄凭什么认为我会知道这些?一个小小的代将军怎该知道此事?他那番话要是对秋雷讲还行,对秋风讲则有些不对头了。
吴怀庄这家伙可能是看出我的不简单了,也可能是这番话本来就是对秋雷讲的,现在只是通过分身的嘴告诉我罢了。
吴怀庄真不简单,仅仅相处了一阵,竟然就发觉了我的不对。
刚进了府邸,凯茵即挥手将我叫了过去,到了园中的假山处,凯茵低声道:“元性大师在旁边等你,可能是有事要禀报。”
我心下一奇,他能有何事?这几天我忙于东方战事,对于刘飞的人有所怠慢,不再积极寻找吴怀庄的秘窟,可能是他们有所不满了。
应了一声,随着她越过假山,果见三才僧立于林中,僧袍在风中飒然,颇有仙气。
“大师好。”我上前见过礼,三才僧连称不敢,回了一礼。我的护卫们远远散开,四下守住,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三才僧问讯之后道:“将军,不知刘飞、刘兄与秋雷将军去了东方,何时能返?”
刘飞前往西方的事他并不知道,还一直以为我与他秘密潜入了东方前线。
“元性大师,这两位可能在短时间内无法返回。如果大师有事,请尽管吩咐小将。秋雷将军临走时曾交待,务必全力相助大师。”我诚恳的道。
三才僧清臞的老脸上露出了笑容:“既有将军此话,贫僧也不再多瞒。”
“大师请讲。”
“三日前,我们跟踪了吴府一名行动诡异的下人,发现其出入城中一户大宅。我们对此宅做了一番调查,这是户部一位陈姓大臣的府宅,却一向弃之不用,内里只有十余名护卫助他护守宅院。昨日,三河盟暗中潜入一人,到现在仍是没有返回,想来是凶多吉少。也是在昨日,我们在偶然出外采购的大厨嘴中探知,其府中食物消耗量特别大,足够二百人之用。”三才僧娓娓道来,神情沉着,毫未显出心浮气躁。
我一边倾听,一边盘算着。帮助刘飞的人并没有什么,但如果刘飞的人对吴怀庄造成了重大打击,吴怀庄势必不再坐视,很可能奋起反击,这样一来,有可能将我拖下水,因为刘飞住在我的府里。
但打击吴怀庄的势力符合我的计划,谁让他在城里的实力最强。
我心中有了一个计较,脸上浮起了笑容:“元性大师,此中可能有诈!”
三才僧一怔,本是平静无波的神色,流露出一些不安:“将军认为何处不妥?可是认为不该出动人手打击?”
我知道他此来是想获得我的帮助,听了我的话后,自是会感到一些不安。
我脸上浮起镇定人心的微笑像涟漪一般荡开:“元性大师莫要误会,不是说我们不要出动人手,而是说,要看清敌方的诡谋。此乃多事之秋,吴怀庄怎可能派出手下前往秘窟?要派也应在夜间,且是派出高超的好手;再则,长年不出府邸的大厨又于此时为你们遇上,这也太过巧合。”
我猜想,刘飞与三河盟的人还是给吴怀庄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令他不胜其烦,所以吴怀庄使出这一着,将刘飞等人诱出,于黑夜中搏杀,到那时,吕娘娘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眼下主要是吴怀庄不能调动兵马对付刘飞,吕娘娘不会容忍这种事,他只能依靠吴府本身的力量来执行这项任务。
吴府在明,刘飞在暗,所以吴府急于改变这种情况,便设计诱敌。
三才僧长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怔忡之色,可能是万没有想到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里,还包含着这些许门道。
“只是,三河盟有一位弟兄陷身其中,不救出来,对三河盟无法交待啊!”
三才僧已知我不想派人,甚至劝他不要去,只是心有不甘,还是多说了一句。
“不用急。”我脸上笑容转换为阴笑:“我们有的是时间,就让他们在宅里慢慢候着。大师与三河盟合作,昼夜监视,我会遣十余名亲军化成便衣,在附近守候。若情况稍有不妙,即亮出身份盘查,掩护大家后撤。”
“也好。”三才僧知事情已不可挽回,虽是心焦,却也无法。
“大师,吴府既然设下此计,必在那府宅中设下了无数高手,想来,此时吴府本身的实力下降不少,千余甲卫固然可怕,但只要不是被其围上,并无大碍。”我这已是面授机宜,指点他们避实就虚。
三才僧心情蓦然一振:“对啊!声东击西,先打吴府,再在路上设伏,截击赶来的高手,然后再回头救人。”
看来这三才僧一点也不笨,只是先前被焦躁蒙蔽了双眼。
我欣然道:“大师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这是眼下最能保存实力、最大限度打击敌人的方法。”
“将军放心,贫僧这就去加以准备。”三才僧行了一礼后,含笑而去。
看着三才僧的背影远去,我才转头对凯茵道:“凯茵,这件事得妳去办了,派出精干的人手,埋伏在那府宅外面,与三才僧合作。”
凯茵有些不乐意的噘起红唇:“我觉得不该分心,此时应当理清洛城内的局势,发展自己的实力,不应与吴怀庄为敌。”
“妳懂什么?”我横了她一眼:“吴怀庄在城内势力极大,不将他削弱,我永远只是他手里一只棋子。”
“你就凭这个来削弱他的势力?别笑掉别人的大牙。”凯茵极为不服。
“妳以为不能?”我冷笑着:“吴怀庄不能调动兵马对付刘飞,只能出动他的狗腿子,将这批狗腿子杀光……”
“他还会再雇一批。”凯茵抢了一句:“你这样根本就无法奈他何。”
“妳知道什么?吴府里暗藏了不少高手,只要这些人一死,暗藏的高手就必定会露面。若将这些人击溃,吴怀庄的实力就会受到别人的质疑,他必须将与他有关的人调出来应敌。比如说,禁军中突然有人不听指挥,与刘飞发生了冲突,我们立时就可摸出是谁与吴怀庄有关联。”
凯茵倒吸了一口凉气,拍着胸脯道:“没有想到你这么阴沉,真可怕。”
我的贼眼立时瞄上她那高耸动人的双峰,眼睛还未往下瞄去,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去,别来烦我。”凯茵双手插腰,露出了母老虎的本色:“等你真身回来了再说,我可不想与你这假身谈情说爱。”
我只能苦笑着摸头。
“快去准备你的事,晚上的宴会还要你保证安全呢!”凯茵小蛮腰一扭,款款的走开了。
晚间宴会并不简单,参加者极众,吴、吕二人自是到达,连两位皇子也在两人的保护下,出现在宴席上。
楚兵锋与楚笑嫣是联合进入大殿的,不知是否达成了某种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