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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的远距攻击为他们开路了,绚如烟花的法术,虽是战车,也要倾覆。迅猛却有效的突击,使得王给的骑兵凶狠的贯入了菲得烈军的阵形。而菲得烈两翼的骑兵,还无法对混乱中的步兵实施增援。
正在远方观战的我大为感叹,道:“怪不得解元令能在西方战线屡战屡胜,光看其手下,就可以明白这一点了。”
凯茵不屑的撇着嘴道:“如果是我,就趁此时机,让两翼骑兵越过敌军前方,席卷敌军后方,先包抄其法师阵营,逼使其中军后撤回援。那时,敌军阵形转变不易,必会完全崩溃。”
“你可别忘了,法师可是在城下,那里还有城上弓箭手的保护。”我提醒了一声。凯茵看来还颇有军事才能,竟然能想出这种围魏救赵的点子。
菲得烈的骑兵突然开始冲击,以旋风般的速度、飓风的威势,从两翼向前夹击。几乎是在瞬间贯入了敌军战车之后,将战车与步兵分割开来,接着再向外席卷,掀起死亡的风暴。
“这样一来,不可避免的造成硬拚的场面,朕可不希望。”我淡淡的道:“令菲得烈后撤二十里。”
菲得烈娴熟的调动兵力。骑兵在冲击的锐势消失后,划一个顺、逆时针弧线,返回本军。
失去了步兵支援,敌军战车与骑兵也不得不向后退去。但王给却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再次发起攻击。因为菲得烈布阵出现了问题,骑兵在返回时,与步兵夹杂在一起,导致快速机动的优势丧失。
菲得烈依照我事先的布置,引军急急后撤,只留少部分骑兵延缓敌军追击,一步步将敌军诱离开新城。几乎是转眼间,王给就离开了城门达十六里之远。
“陛下,秋定已经率一万军向城门迂回。林风请求出战,从侧方袭击敌军。”凯茵有些焦急的道。战场上一举一动莫不相互牵制,在百余公里外,鲁卫先、元昊、石奉英无不在浴血奋战,拚死阻挡援军来援或是敌军的进攻。
“再等一步。”我的一万本军还未出动,正等着敌军进入一个囊形地带中,然后一举将其包围。
“咦!”战场的形势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王给竟然制止了追击,开始原地整顿,战马长啸后开始转头,而战车的车轮停下,慢慢向后转。
“不好,王给发现异常了。”凯茵急道。
“是啊!好像是真的。”我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快点行动吧!七万人对两万,稳赢了。”凯茵忍不住摇着我的肩道。
我展眉一笑,命令道:“进攻!”两个短音节刚从嘴里蹦出,就化成了滔天的铁浪。
一直埋伏在远方的林风,率领着三万军,分从王给两翼杀至,有如一把尖刀,插向了他们的后背。我则亲率一万本军,从斜侧里杀出,就在王给调动兵力,准备回返的薄弱空档杀至。
刹那间,一道血线以惊人的速度,剖开了敌军本来就有些散漫的阵形,将敌军与菲得烈两万军完全隔开。
我的斩马刀挟罡风劲气进攻,风雷骤发中,漫天彻地的可怖刀弧飞腾,在锐啸奔腾的空气里飞织交射,炎光闪烁。巨大的钢铁怪物护住我的周身,不时耀起的白芒一旦飞入敌群,必定掀起滔天血浪。
骤然受此一击的王给,并没有完全丧失信心,他勉强收拢了阵形,苦苦抵挡着我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但此时,受创不大的菲得烈两万军重新稳定阵脚,再次投入了战场。
第一波弥漫蓝空的箭雨荼毒,令王给的前军有如为狂风所掀,惨叫着倒下一片;第二波的长矛,惊电般穿越长空,其霹雳之威,犀利浩烈。
“第七师、第十三师,结长矛阵。”从左右翼包抄而来的林风高声叫道。
手持长矛的重装步兵迅速向前涌去,犀利而慑神的寒光,布成了纵深达百米的密林。
“骑兵冲击,断敌退路!”雄壮的鼓声再次在天宇间回荡。
围三缺一的合围态势,终于逼使王给下令撤军。以一万余军力与六万强大敌人作战,不用想也知道后果如何。更何况,他们已经被妖精的强大法力折磨得精疲力竭了,没有盾牌与法师保护的步兵,几乎丧亡殆尽,有盾牌的却也被催眠了一千多。
一旦下令撤退,快被合围的敌军再也没有斗志,抛掉所有器械与装甲后,向新城处狂奔。本是准备包抄后路的骑兵,展开了最猛烈的冲刺,似是怒江决堤、浊浪滔天,斩马刀、长矛上下翻飞,掣掠如电,发出一阵阵尖锐得足以撕裂人们耳膜的啸声。
逃跑的敌军迅速的被切成了三截,尾部的九千敌军陷入近五万步骑兵的合围之中,不得不弃械投降。我则亲率一万骑兵尾随突围的王给,穷追不舍。
刚突破的王给,转眼就陷入了绝望之中。越过小坡的他,入眼的是密密排列在新城城墙前的一万黑鸦鸦的步骑兵混合旅。当然,他绝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援军。
夏季炎风从黄尘滚滚的土地上,不停的吹卷而过;酷热的火炎在空中跳跃,似乎连大地都要叹息,敞开了大大的口子。
蓬首垢面的四千之众疲惫的看着前后,此时的他们已经毫无阵形可言,更无斗志,四千人手上有兵器的连一半都不到。
“王给,你还不投降?”我在锦衣卫的护卫下缓缓趋前,威严的脸颊有些颤动。
“朕自认为对你不薄!你不过是十骑长时,王亲临死前推荐你,而我特下诏令将你连升两级。这几年我有亏待过你吗?你竟然跟随解元令谋反?”我说道。
“回来吧!王将军。”林风动情的道:“就算解元令夺权成功,你们这些人,他根本是不可能放过的。回来吧!你在京城的家眷,圣上仍一体照顾,未曾将其下狱。”
王给的面容不断的抽搐,仰天长叹:“我……我,我身受解将军大恩,虽知他错,却也不忍违逆。”
我心中大喜,知他内心已经松动,劝降道:“王给,你还认朕这个皇帝吗?”我背手高挺,虎目怒张,以极具震撼力音调,一字一吐,有如玉击金声。
本是沾满黄尘的脸,出现了一条条小河,金灿的珠水闪出犹疑的光芒。
“当……当然,陛下是天下之主,世人共知。”王给沉默了半晌,仍是抵不过皇权天授、正统登基的威势,半是不甘、半是放松的泄气道。
“那你是我帝国之将吗?”我问道。
“是!”这次王给胸一抬,快速的道:“我王给生是帝国人,死是帝国鬼。”
我再次发出轰雷般的沉吼:“朕是君,你是臣,难道你连朕的皇命也敢违抗?”
沉默再次在狂风掠来时来临,王给身躯微微颤抖。“呼”狂砂来袭,“叮”的一声,王给手中的长矛忽地落在地下。
王给用诧异而惊讶的眼神望着地下:“哈哈……”他突然仰天狂笑。
“陛下,不用犹豫了,率军进攻吧!敌军高德的两万人正向这里快速的接近,鲁卫先已经快挡不住了。”凯茵贴近我的身边。我却是沉默不语,冷冷的看着王给。
长笑声戛然而止:“放下兵器!”王给的声音在战场上渐渐荡开去。
好危险,也好漂亮,在高德离我们只有三个小时路程时,王给叫开了城门。我军在获得城中补给后,迅速撤走。
此战,我军付出了三千人战死的代价,但却俘虏了敌军一万七千人,不仅兵源有了补充,连补给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加强。
战场形势风云变化,恐怕连解元令也没有想到,他的右翼几乎是在十五天之内完全崩溃。我在攻占新城后,迅速的撤出,在至新城的路上伏击了高德,又将其两万军与另一万援军击溃。
至此,解元令留在右路准备向我左翼迂回的四万精锐之军全被歼灭,十万之军消失一半,另五万不战而溃,仓惶回遁,迫使解元令主力后撤六十公里,重立阵脚。
解元令此时可谓狼狈不堪,他的后方补给本就有困难,现在依蜜莉的海军第三舰队小型战舰与随后奔袭而至的水军,完全切断了临香江此一交通水道,不仅令他一半以上的补给无法从临香江越过,而且也无法利用江水运输军队。依蜜莉的舰队来势之快,远超这位陆上将领的意料,其判断失误,终于付出了代价。
逐步取得战场主动权的我,盯紧着对方左右翼薄弱处,展开一系列犀利而凶狠的进攻。我利用江河运输部队与补给的便利、遍布天下耳目之灵通,纵横南北,神出鬼没,不时的捕捉到有利的机会而围歼孤立之敌。
虽说如此,我仍不免失算与上当,差点就陷入至解元令的陷阱之中,要不是乔治正好率大军赶到,恐怕我就有大麻烦了。
鉴于补给方面的困难,解元令不得不下令撤军。全军经补充后,仅余的二十四万之众走长途绕过了临香江。其路线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令其安全的退回了原苍龙军团驻地以北两百多公里处。
我重新调整了布署,令围攻南翰罗草原联军撤下的十万之众,秘密折返呼伦大草原,进行休整与训练,随时作好伺机南犯的准备;而已经将西泊州叛乱平定一大半的第一军团,也分兵南下与东进,会合草原军,切断解元令退入猛力、彪心的可能路线。
早在京城时,第四军团就南返了两万余人,其首领是一位妖精。于是,我下令以此二万人为基石,吸收妖精、人族,成立一个临时性的西防军团,其编制是十万,外加一万名妖精法师,配合帝国骑士团、风雪骑士团,防守因大军出动而造成真空的领土,并日夜操练。
解元令确实是一代名将,临走时还耍了我一手,我直到他退走三天后,才确定他退走了,但还不敢奋力狂追,只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因为第三舰队撤回离江,与解元令绕路而行,使得临香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波光粼粼的如练长带,展现了迷人的魅力。我在千余名御林军的护卫下,在临香江边缓缓策马而行。微风起波,奔流的江水卷起朵朵浪花,挥洒着晶莹的光芒。
“昨天元昊大将尾随解元令,予敌重创后,却不慎落入了解元令精心布置的陷阱,五万之众只逃回两万,有八千被俘,一万战死,其余的不知所踪。”凯茵站在我的身边道。
“这个老家伙还真难缠,竟然又摆了朕一道。”我抛着马鞭,脸上堆满笑容,只是眼里却射出恼怒与心惊。
元昊也算是有勇有谋的战将,尾随败军千里,击溃敌军足有十万之众,最后却仍败在解元令之手。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猛力、彪心各派出三万之众,深入西泊边界,对第一军团南下的军队侧背造成了严重威胁。”凯茵也用叹息的声调说出了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
“余下的都是好消息。第一军团十二万之众将东新王八万人围困于江花城中;而鲁卫先率十万之众围困敌八万于沉语城;乔治姐则率十五万之众,与解元令十二万军对峙于黑山城、碾庄一线……”凯茵续道。
“南方战线呢?”我问道。
“雷声大、雨点小。”问的简洁,回答的也简洁。
“元昊将军回来了,该如何处理?”凯茵问道。
“嗯!胜败乃兵家常事,解元令又是一代名将,他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