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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璇宫呢,抑或是瑶台?”他居然毫无所惧,笑吟吟用赞美的口吻说,“要不就
是刘阮入天台……”
少女一双秋水明眸,不瞬地凝视着他,美丽的面庞涌现似笑非笑的线条,神色倒是相当
友好,至少没流露出敌意。
“你不要摆出风流潇洒的嘴脸逞能。”少女打断他的话,声如银铃悦耳极了,“我完全
知道你的底细,彼此心照不宣。”
“我相信你知道我的底细,也知道我是以本来面目和你相见的。”他的笑更增两分挑逗
女性的魔力,人才本就出众,“可是,在下对你却一无所知,这不公平,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芳名?”
“我姓陈,小名素珍。其他,无可奉告。”
“好吧!就算姑娘是陈素珍,其他我不需要知道,也无法着手去查。陈姑娘,你这里
是……”
“你来有何贵干?”
“找三郡主。”他坦然说,用不着隐瞒来意。
“她是你的主人,你一个人偷偷侦查她的行动,委实令人首先便想到背叛两个字,你能
说出这种犯忌的理由吗?”
“首先你得明白,我与三郡主之间,主从的关系必须厘清,我并非她汉王府的部属。”
他感到久站有点力乏,在一具锦礅落坐,“在江湖,我有我应有的地位,我愿追随她打
江山,目的就是追求更高的权势。姑娘冰雪聪明,不需我饶舌多加解释。”
“对,你的坦率我十分佩服,我对你有相当的了解,所以你才能受到优待。石兄,能不
能把你的打算告诉我?”
陈素珍等于是明白告诉他,对他有十分好感。
“我的打算,是要知道三郡主的打算。”
“真的呀?”陈素珍笑问,笑容暖昧。
“姑娘应该知道,三郡主就是权势峰巅的化身。”他脸皮有尴尬的神情,暴露了心中的
秘密。
“我知道,至少你可以做仪宾有望,一旦成功,甚至可望升为附马。通济门袁侯爷的公
主府,永安公主本来是郡主,袁侯爷是仪宾,靖难之变燕兵南下,永乐帝夺得江山,郡主升
为公主,袁侯爷也名正言顺升为驸马。三郡主升为公主,是早晚间的事。”
“那得等她老爹,从山东安乐州的王府,改坐京师的紫禁城龙座才算数,所以她全力以
赴。”
“所以你帮助她争取。”
“对,权势是没有峰巅的,愈高愈好,所以形容某些人志比天高,我不知天到底有多
高,但我知道我所追求的是什么。”
“我也知道。”
“也许你我是同一类型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我有投契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我发觉三
郡主的行动,与我所追求的目标有了冲突,她的行动不符合我的利益,必须查出原因才放
心,你觉得我的行为成了背叛?”
无双剑客人才无双,有意讨好这个神秘的美丽少女,不着痕迹地加以赞美,用心地博取
少女的欢心,充分地发挥他的男性魅力,获得预期的功效。陈素珍脸上愉快的表情,便显示
他的努力有了收效。
生死关头,他必须用尽手段自救。
“石兄,不要深入追查,好吗?”陈姑娘笑问,有恳求的意味。
“这……”他很难立即答应陈姑娘的要求。
“她也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争取成功,虽则手段有点不符合你的利益。但我可以保证并
不会伤害你大目标的追求,阶段性的手段使用,维持不了多久的,短期间就会有变化,问题
在于你是否看得开啊!”
“什么意思?我愚鲁,听不懂啊!”
“你能循蛛丝马迹找到此地来,证明你已经得到某些线索,听到某些风声,准确地掌握
了纲领,十分了不起,我不用再瞒你。三郡主为了除去曹世奇,不得不倚仗某个人相助,双
方合作的条件并不复杂,各须付出必要的代价,事后互不相识,没有任何干连,非常简单,
大可不必深入探究。石兄,也难怪她出些下策,曹世奇一日不除,她的工作一日展不开。”
“咦!原来如此。这个人是丹霞宫主?”
“不是。”
“炼真宫祖师堂后秘密,那位假三郡主是你们的人了?”
“是的,是我的师姐。我曾经与曹世奇打过交道,这个人实在厉害难缠。本来我觉得三
郡主这么做,实在不值得,未免太过糟蹋自己。现在我反而觉得,她毕竟还有远见,采取了
正确的行动和手段,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帮助她除去这个姓曹的。”
“我……”
“你的确不是姓曹的敌手。我贴身用四枚绿虹断魂针两次攻击,居然全部落空了。他闪
躲的身法匪夷所思,钻桌而遁毫不脸红。这种能屈能伸,什么都不怕的玩命行家,你这种站
在明处的英雄人物,几乎已注定了是输家。休怪我直言,我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
“谢谢你的忠告,我知道我对付不了这姓曹的。我想,我也不该责备三郡主另找支援
的。哦!陈姑娘,这个人,与你……”
“是我的长辈。”陈素珍坦然地说,“我们有充足的人手,更有绝对占优势的地利,这
里是我这位长辈的秘密内宫,我负责外层警卫。你进入我的防卫区,第一关你就没能闯
过。”
“厉害。”他淡淡一笑,不进一步点破被擒的奥秘。
其实他心中有数,跳落小院子,便嗅入一种可令神智渐失的异物,发觉有异已来不及自
救了。
“你要我替你通报吗?”
“不必了。”他摇头苦笑,“她有权处理自己的事,我凭什么横加干预?天下何处无芳
草?我不能太过自私把看到禁脔。我可以走了吗?”
“你现在不便返回炼真宫,何不在这里做我的贵宾?”陈姑娘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这是我的闺房,外面罡风沏骨奇寒,何不秉烛品茗度此寒夜?”
“好哇!先谢谢你啦!”他心中狂喜,求之不得,“恐怕你赶都赶我不走呢!你的香闺
简直可以比美璇宫仙境。”
“璇宫瑶台谁也不曾见过,至少我觉得住得相当惬意。人活着如果太苦,那是苟活,不
把自己当人看,活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衣食住行,都是第一流的享受。给你!”
纤手一伸,白嫩的掌心有一颗浅朱色大丹丸。
他不取丹,一把将纤手握住,笑吟吟拉至面前,用舌将丹丸舔入口中。
“你……”陈素珍红云上颊,被他的手、他的舌,挑逗得失去矜持。
轻轻一挽,暖玉温香抱满怀。
丹丸是解药,他成为入幕之宾而非贵宾。
天涯孤萍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虎胆雄风》——第三十四章 各怀鬼胎
云中岳《虎胆雄风》 第三十四章 各怀鬼胎 年关岁尾,爆竹坊的生意兴隆,订货单也如雪片般飞来,工人们日夜加工,忙得不可开
交。
有一家爆竹坊,发现火药库被人盗走了三桶银硝火药。
银硝火药与一般爆竹的黑色火药不同,虽则都是爆炸性的火药,但颜色不一样,灰银色
的银硝火药,爆炸的强度高三至五倍。
爆竹坊的火药,可以公开发售制造,没加管制,制造也容易。
至于武备库制造的火炮火药,属于抛射性的,与爆炸性不一样,严禁私自制造,所以爆
竹坊生产的火药,是商品而非违禁品。
所以,失盗之后,无需追究火药的下落,也无法追究,猜想可能是被同行的工厂盗走
了,已被制成货物,如何去追查?
翻天鹞子精明干练,为人阴险心狠手辣,办事只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跟随他的人,也具有相同的性格,因此他向密谍同伴问,该用何种手段,摧毁这小小的
炼真宫?
他的同伴答复非常简单明了,派三二十个人,四面八方放火,出来一个杀一个,暗器弓
箭齐飞。
这的确是歹毒致命的制胜手段,非常简单有效。
炼真宫其实并非真的小,三进大殿堂就非常宏伟壮观,再加上偏殿配殿,云房静室丹房
东西客院,真有三四十栋建筑。
但这些建筑,都是木制的,而且远离市镇,四周不与民宅毗连,从四面八方放火,轻而
易举。
宫主丹霞真人自命不凡,自以为聪明,自以为道术通玄,布的天绝大阵,可将大罗金仙
神形俱灭。
他把曹世奇看成大傻瓜,看成方方正正的英雄豪杰,必定逞能前来炼真宫大显神威,闯
阵表现英雄气概。
曹世奇再三肆无忌惮,勇闯中山王府的东西花园,确也表现出气吞河岳的英雄气概,真
有慑人的霸王气势。
炼真宫哪能与中山王府比?曹世奇铁定会像猛虎般冲进行凶,闯进天绝大阵送命或是就
擒。
但一连几天,竟然毫无动静。
所派出引诱曹世奇的媒子,已有多人曾经与曹世奇接触,信息亦已成功地传出,曹世奇
应该知道三郡主住在炼真宫,该已查出炼真宫仅有三十余名老道,知道几个老道有几个武功
高明的男女可派用场。
但是,要比起中山王府东花园的王府家将家丁,几个老道与几个男女,又算得了什么
呢?差得太远了。
可是,曹世奇竟然不来。
三郡主怎能长期等候?她的事决不能放下或停顿,所有的人,皆等得心中焦躁,等得心
中冒烟,逐渐出现不安的现象,从不安又产生恐惧,士气逐渐沉落。
曹世奇曾经表示过,他有的是时间。
三郡主却没有时间,时间成为她最大的敌人。
潜伏在镇上,随时准备策应的各方龙蛇,也逐渐沉不住气,守株待兔,拖久了会让人发
疯。
天罗院的人,终于耐不住沉闷的压力,也为了打听消息,开始外出走动。
他们都是顶尖的高手刺客,化装易容学有专精,外出踩探打听消息,决不可能暴露行
藏。
因此三郡主肯放心让他们外出走动,也希望他们能获得曹世奇的消息。
地方上的蛇鼠,大部分已逃避至外地藏匿,能用的人手有限,消息愈来愈不灵通,再不
出马寻踪觅迹,就只有躲在镇上等候灾祸降临了。
另一些实在摆脱不了的蛇鼠,只能供给一些零星的不关紧要的消息,委实令这些以消息
精确的杀手,感到极端的无奈。
曾经两次外出踩探的杀手范大奎,绰号叫掌里乾坤,掌心暗藏的小小无形火石刀,可以
贴身杀人而不露丝毫痕迹,是一个极为精明冷酷的杀手。
精明的人一定善于搜集线索,他的门路也比别人广。
午后不久,他扮成瘸了右腿,右手靠拐助力的穷汉,出现在淮东村,进入一家贫户的住
宅。
早些天,曹世奇曾经在这里,制造借口向摘星手吴刚施压,逼摘星手撤走布在高桥镇替
三郡主助威跑腿的一群蛇鼠。之后,摘星手把心一横,逃到外地去了,一走了之聪明得很。
事后证明他撤走高桥镇的爪牙,并没获得三郡主一群人的允许,而他留在南京的爪牙,
坚称曾经获得允许,认为他传播消息,并非屈服于曹世奇的压力而撤人。
可是,他无法举出允许他将人撤走的人是谁。
据零星供给的消息说,曹世奇之后曾经两或三次,又出现在淮东村,从不接近高桥镇,
住处如不在城内,很可能在淮东村附近。
简陋的村舍寒气甚浓,姓胡的主人叫胡图,是不是真名就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了,反正不
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物,住的地方简陋,吃的可是大鱼大肉。
迎入扮瘸子的掌里乾坤,这位胡图老兄本来开朗的神情一扫而空,变成苦瓜脸,一张受
迫害无可奈何的苦脸引人同情。
掌里乾坤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不落坐摆出凶神恶煞相,脚也不瘸了,枣木双头拐搭在
胡图的左肩上,手上逐渐加上。
“他娘的!你再生得贱,敷衍我。”掌里乾坤凶狠地说,“我一定把你打成南京板鸭,
要不,就把你一身贱肉一块块剔下来。”
胡图矮了半截,双手拼命想移动或抬起肩上所压的拐,脸容扭曲变形,龇牙咧嘴,状极
痛苦。
“老……天爷!我……我哪……哪敢敷衍你们……”胡图像在哀号,“我……我手下二
十余个猴子,哪……哪一天不是昼夜奔忙,跑……跑断腿搜……搜寻曹世奇的下落?他……
他一直就在城……城里躲藏不出来,我……哪有消息奉告?你……你打死我也……也是枉
然,讲讲理好不好?”
“混蛋!我不是来听你叫苦喊冤的,俗语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又说是:皇帝不差
饿兵。咱们给了你不少好处,并没亏待你……”
“我们也尽心尽力呀!我那一群小猴子,全忙得人仰马翻,从来就没有如此勤快过。”
拐的压力减轻,胡图总算不再痛苦,“我保证,我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