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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鬼影俱无,谁也不知道有人从屋顶经过。
更没有人知道屋顶早就有人潜伏,大冷天屋顶罡风刺骨,滋味真不好受,任何生物也不
会逗留。
小街小巷的角落暗影中,也有不少人潜伏,封锁了通向陈家的通路,有耐心地像伺鼠的
猫。
警号传出,住在镇上的人,必须立即赶往陈家,彻底封锁外围,完全阴绝所有的经路,
严格要求不许入侵的人突围逃走。
三个黑影从屋上掠走,跃过一条小街。
这里的街道窄小,宽仅丈余,店铺的大门对面开,其实与小巷差不多,不同的是,小巷
没有店铺。
飞跃丈余空间,即使破瓦也概不负责。
三个人毫无顾忌一跃而过,却没有留意前面房舍的屋脊后,爬伏前两个人,占住屋脊的
两端,上身略抬,一声弦响,劲矢破空似流星。
相距仅两丈余,箭到似穿鱼,穿重甲也挡不住近距离的一箭,箭透体尽羽而没。
箭手的技术棒极了,劲道更是超一流的力士,第一支箭离弦,第二支箭已出袋搭上了
弓,连珠箭立即破空找上第二个人,熟练得令人拍案叫绝。
第一个中箭人身形一顿,第二个人身上已出现劲矢。
“呃……”第一第二个人,同时仰面便倒。
两箭手虎跳而起,及时拖住向下滑的人,设法将人稳住在瓦面,先一弓把将人的脑袋打
破,不留活口。
右方三五十步的小街屋顶,也有人摔倒,隐隐可听到弦鸣,原来那一带也有箭手埋伏。
由小街小巷走的人,运气似乎更差,在毫无提防之下,根本不知道侧方的暗影中有人潜
伏相候,暗器先发,人再随暗器扑出,毫不迟疑加上一刀或一剑,尽快把人送入枉死城。
潜藏在镇上的人,数量并不多。
炼真宫化为火海,死伤极为惨重,礼聘来对付曹世奇的人,也死了一些,其他的人一看
风声不对,已脚底抹油溜走了一半,目下能派用场的人,总数决不多于一百人。
似乎在屋顶与小街埋伏的人,数量要多上一倍。
闻警赴援的人中,没有心月狐七仙女,没有无双剑客三兄弟,连他手下死剩的几个也不
在内。
在数都难逃,至少今晚他们不在数。
火把愈来愈多,足有三十支以上,逐渐分为两支火把一组,由三方向厅门慢慢搜进,花
圃、亭台、树上树下、偏僻角落……
黑色的怪物身后,人也愈来愈多,全是打扮怪异,似鬼似怪相貌狰狞的人。
以这种庞大的气势,对付一个入侵的人,注定了胜家,太过分了。
一声震天长啸划空而至,四面八方的屋顶人影纷现。
几乎在同一瞬间,百余支狼牙破空而下,弓弦狂鸣,箭下如雨,以举火把的人为第一批
目标。
对面屋顶上的箭手,第一批箭雨射向厅前廊的人,可是,慢了一刹那。
长啸声传下,黑色怪人已发出信号退入黑暗的大厅。
惨号声此起彼落,火把纷纷跌落、熄灭。
屋顶的人不往下跳,大概知道下面凶险,所有的人皆稳稳地占住有利的屋脊,没有任何
人发出声音,沉着发射狼牙,向任何可见的移动物体发箭。
又是惨烈的大屠杀,下而后人没胡任何反击的机会,没有人敢跃登屋顶拼命,而且楼房
太高无法纵上。片刻间,已没有移动的人影。
“不能下去,下面凶险,毒物可怕,黑夜中犯不着用性命冒不必要之险。”对面屋顶站
起十二个人,发生了争执,为首的人拦住要往上跳的几个人,“没发生打斗,曹老兄一定还
没来。”
“他一定来了,他……”声如洪钟的人显然不听劝告,“他已经潜入镇中了,我们一定
要下去帮助他,他一个人……”
“曹老兄不动则已,动则势如雷霆,必定发生激烈的打斗,可知他定还没来。咱们发现
动静便断然攻击,用意就是阻止他独自涉险。
天一亮,咱们再捉人。请不要替他担心,也许他刚接外围,发现咱们的众多人手埋伏,
便见机退走了。”
“可是……”
“真的不能下去,谁有把握克制得了毒物?我们已经查出,这里的人所使用的毒物,可
能是令人神智在不知不觉间昏睡,手足失控的毒物,没有解药不会自行离体。使用在暗器上
的,更是可怕的剧毒,天罗院主的追魂针见血封喉。陈家那个女人,所使用的叫绿虹断魂
针,经过专家的分析化验,也是可令血液突然循经脉凝结,瞬即毙命无救的剧毒。可能只有
陈家的人有解药,而且必须立即抢救,所以……”
“好吧!我们等天亮。”
为首的人所提的剧毒,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夜黑如墨,在对方广设机关削器的房屋内走动,即使没有人潜伏用剧毒暗器袭击,也很
难逃过洒放的毒物伤害。
曹世奇在行将不支的瞬间,激发了生命的潜能,大难临头,幸好已有心理上的准备。
潜能激发,他居然能运用本能,猛然脱离原地,速度打破了极限,远出十余丈外,突然
跌入西面楼房的壁角下。
那是升起三尺地基的转角处,另一面风火墙的夹墙,黑漆漆目力难及。
已经力尽,晕眩感像浪涛般袭来,手脚失去活动能力,昏然欲睡全身失控。
但他居然能凭一点点残余灵智,勉强取出百宝囊中的药物吞服,仰躺壁根的阴影中,咬
破了舌尖,以压抑晕眩感,强运无上心法,开始为生命挣扎。
三郡主要活捉人化骨扬灰,药物不会致命。
他心中明白,在接近大楼之前,他已进入其他楼房搜寻,在某一处地方被毒物侵袭了,
并非在大楼的前廊中毒,所以毒一发不可收拾。
在院中所发生的变化,他隐隐约约有所感觉,只等火光一现,便会被人发觉了。
后来的变化他感到莫名其妙。
火光没有了,惨叫声惊心动魄,利器飞行的厉啸声他不陌生,他的标枪就可以产生这种
锐利刺耳的啸声。
好静,好冷。强韧的求生意志力,带领他度过难关,克服昏迷的危境,只要他不昏睡,
他就可以将毒的排出体外。
不知过了多久,他知道手脚可以活动了。
老天爷保佑,最危险最艰难的时间过去了。
不等体力完全恢复,他蛇行鹭伏进入黑暗的大厅。
由於撤走得匆忙,屋内的禁制来不及恢复原状,不再发生作用,大阵没有人驱动便成了
废物。
进入内堂,他突然听到喘息声和爬行声,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地悄然跟上。
是一个右大脚被箭贯穿的人,创口近阴部伤及脚根的筋络,虽不致命但痛苦难当,不但
右半身奇痛彻骨难以移动,手脚也因奇痛而活动困难,只能吃力地用半边手脚挪动、爬行。
太黑了,他看不清爬行的人,只知道是一个受伤甚重的人,正往堂奥深处移动,时爬时
停。
感觉中,他知道经过不少居室,这人对没有灯光依然可开启门户的机关,十分熟悉不需
他细摸索。
所经处时冷时热,不时可嗅到阵阵醉人的幽香。
这个受伤的人,一定熟悉大楼的一切,不久,开始沿石级下降。
“地道!”他心中暗叫。
终于可以看到微弱的灯光了。
这时,他可以隐约分辨处境了,没错,是一条五尺余宽,两侧用砖砌的地道,青砖地面
颇为干燥,可能是冬天的缘故。
在他前面爬行的人,头上梳道髻,身上穿了一袭贴身的虎皮衣裤,如果头有虎头面具,
趴下来真像一头猛虎,甚至安装了酷肖的虎尾。
这人不知身后有人跟随,用两手一脚向前面爬行,拖在后面的右腿,似乎知觉仍在,偶
或可以动几下,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后,便重新拖动向前爬行。
前面的光线,是从侧方射来的,看不到灯具,原来是地道转向处。
地道向右折,听到有人声。
“救命啊……”这人在折向处大声求救。
他贴在壁上,静观其变。
“快来救我……”这人继续大叫,重新向前爬行。
是一间两丈见方的地下室,有简单的凳桌,一盏菜油灯发出朦胧的幽光,室中丢弃了一
些杂物,没有人,难怪没有人理会求救声。
上升的砖阶高度近两丈,阶顶右侧是一座像墙而是木造的滑动启闭室门。
那个爬上阶,拼余力将门向侧方推,不住拍打其声沉闷的木门狂叫,可知木门的厚度可
能接近一尺,宽约三尺余,决不是一个受伤的人,所能推动得了的,不仅沉重,而且可能有
从而加以封闭的设备。
“救我出去……”那人一面推打一面声嘶力竭呼救,半躺在地上,哪能推动如许沉重的
室门。片刻,毫无动静。
“放……我出……去……”这人的叫声渐弱,挣扎着要站起来推门。
伤在腿根内侧,鼠蹊部位波及下阴,前后穿孔,能支持长途爬行,这人的体质十分惊
人。
拖延太久了,这人终于支持不住了,仍然妄想站起来,以便倾余力把门向侧方推开,求
生的意志极为强烈。
扶着门侧挺左脚撑起一半,哀叫一声反而摔倒,身躯弹出,骨碌碌向下滚,浑身抽搐陷
入半昏迷境界,发出极端痛苦的呻吟。
昏眩中,眼前出现一双脚。
“救……我……”这人向脚嘶声叫,浑身一松。
有人抚他的头部,揉动腿部与腰脊小腹,痛楚减轻了许多,晕眩感也消失了些。
“你的伤太沉重。”耳畔听到模糊的声音,“要到何处替你医治?”
“哦!你……你听我……说,带……带到鸦林,请师叔带我进……进城,只有师……师
父才能救……我……”这人含糊地说。
“哪一位师叔?”
“道全师叔……”
“他……他在鸦林?”
“你……一定要……救我……你……你听我说……”
“你说吧!你死不了,你还有元气,你一定可以支持下去,你的伤口已经不再发
痛……”一阵低沉柔和,声调怪异的声浪在耳畔响起,他的神智已失去控制,凭本能回答问
题。
问话的人是曹世奇,利用人精神崩溃前的好机会,用心法与度气推拿术,诱使这个把想
要说的话和盘托出,把所知道的事一一吐露实情。
滑动的门不难撬动,千斤神力便可推断嵌闩。
外面黑沉沉,是一家小户民宅,门是墙壁的一部分,外涂白垩像是墙,其实门是尺厚的
坚木。
宅中空空如也,内室枕被尚温,可知人走得匆忙,事急弃家逃走了,宅距陈家已在百步
外,中间隔了两条小街。
为非作歹罪大恶极的人,预辟逃生地道有其必要。如果财力人力不足,也修建地底秘室
以防万一。
陈家这条横越两条小街的地道,工程相当浩大,主人有先见之明,果然派上了用场。
天涯孤萍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虎胆雄风》——第三十九章 鸦林恶斗
云中岳《虎胆雄风》 第三十九章 鸦林恶斗 鸦林,在高桥镇至淮东村小径的中途。南面不足两里,便是天罗院全军覆没的田野。
鸦林是一处占地一里左右的杂树林,以杨树为主,是公有的土地,乏人管理,成为鸦群
栖居的巢穴,冬天仍有鸟鸦活动。
已经是五更将尽,不再有逃出的人赶来会合了,已经有先到的人,早半个时辰离去。留
在鸦林等候后到的人中,有丹霞宫主、道全法师、五个扮成怪兽的人,五个穿劲装曲线玲珑
的女人,其中有陈素珍姑娘,外面裹了一件风衣形的大氅以保持温暖,有两个女人冷得直发
抖。
“师兄,不会再有人赶来了,我们走吧!”道全法师向丹霞宫主说,“天杀的混蛋!他
竟然带了好几百携有弓箭的人,老天爷!他到底是何来路?”
丹霞宫主已经丢掉那袭可变形的黑罩,露出泛青的阴森冷厉的本来面目。
“一念这差,断送了我十余年的根基心血。”丹霞宫主咬牙切齿,愤怒地一掌拍在一株
杨树上,枯枝纷纷掉落,“师兄这一念之差,死的人可说是枉送性命死不瞑目。天哪!我当
时为何不力加反对?”
“师兄,不能怪你。”道全法师沮丧的嗓间,表示对丹霞宫主的谅解,“情势所使然,
大师兄其实也不能插手相助。”
“罢了,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把曹小狗的根挖出来,誓将他化骨扬灰,这笔血债他必
须偿付。”
“能吗?”道全法师苦笑,“他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本身的武功也骇人听闻。老天爷!
咱们在南京扎了十余年根基,消息灵通与各方龙蛇明暗间有往为,居然不知道这个拥有如此
强大实力的小辈,咱们栽到家了,这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