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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时我要是鼓起勇气告诉许林,我也爱上了你小姨,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了,这一切都怪我,我当时觉得,我和许林这么好的兄弟,而且他已经先说出来了,我怎么能再和他抢呢?”
“再说,我太了解许林了,他一向眼高过顶,为人孤傲、固执,而且非常坚持宁缺勿滥的原则,从来没有看上过哪个女孩子,那天却动了心,说明他是真的爱上了你小姨。”
“更何况,我当时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思想根本不够成熟,认为我只是见了你小姨一面,仅仅是有好感而已,按常理推断,以后会慢慢忘了这份爱的,我却忘了,爱情是个没有规则的东西,它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爱情要是来了,山都挡不住。”
“我当时只是略作思考,就自以为是的答应了许林,并且帮他出了很多浪漫的点子,许林更是积极,还特意跑去书店买了一本恋爱大全,认真的研究起来,那劲头,也就当年考警校的时候有过那么一次。”
“从那以后,我们两每次出勤,都会特意留意那个蛋糕店,希望有一天,能再看见轻语,许林夸张到每天都会买一朵玫瑰花放在车上,只为了再次见到轻语的时候,会给轻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可是,让我们很失望的是,一连好几个月,我们都没有再见到你小姨的身影,我们第一次见到轻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是乡下人,所以单纯的以为,她回乡下了。”
“许林经常为了当初没有要下轻语的联络方式而懊悔不已,中国这么大,人海茫茫,这还到哪里去寻找?但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每天都会买一朵玫瑰放在车上,期盼着某一天在街上的人潮中,忽然遇见你小姨。”
第二十二节 恩怨情仇(3)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第八个月,许林买到第二百四十一支玫瑰的时候,终于彻底灰心了,虽然我一再安慰许林,可心里却也空落落的。
“可是,命运再一次和我们开了个玩笑,我们两在值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几乎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收到了一个电话。”
“报警电话是一家餐厅打来的,说是一个客人喝醉了,在调戏一名服务员的时候,被该服务员推开了,就大动肝火,打了该餐厅的服务员,现在还在餐厅无理取闹,要求那名服务员赔偿他一万块精神损失费用。”
“而我接到的电话,则是轻语打来的,说她在一家餐厅打工,一个喝醉了的客人调戏她,她推开了,就被打了一巴掌,而且现在还要求她赔偿一万块精神损失费,她在这个城市,根本不认识人,所以就想到了我。”
“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老天爷是分明不想放过我们。”张蔚海不无嘲讽的苦笑了一下。
我静静的听着,心里的火苗子却“呼呼”的向上窜,傻子都知道,那个被打的服务员,就是我的小姨—王轻语。
张蔚海继续说:“等我和许林开着警车到了那家餐厅,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堵在一家餐厅门口叫嚣,那人比我稍微矮点,而且看上去就很壮实,那态度,用嚣张来形容都有点弱势,另一个一脸和善的中年人,正在和那个男人周旋,大概是餐厅的老板。”
“轻语,就躲在那中年人的身后,半边脸红肿着,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一双清秀的眼睛,满是惊恐,满是无助。”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的议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拳击在墙壁上,怒声道:“这家伙是谁?现在在哪?”
张蔚海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击在墙壁上的拳头,平静的说:“这家伙就是宋雷,外号“轰天雷”,A市的一个比较有名的混混,后来,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
我的心又是一空,拳头无力的从墙壁上滑下,手上的痛楚,远远不如心里的痛楚来的钻心。
张蔚海接着说:“宋雷原先是市文艺团的武生,会几下拳脚,仗着手下有几个兄弟,长期在A市横行霸道,我们两人早看不过去了,但是身为警察,又不能不按司法程序办事,只好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挤进人群,我一拍宋雷的肩膀喊道:“宋雷,别闹了!”谁料那个宋雷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借酒发疯,回头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第二十三节 恩怨情仇(4)
“我根本没想到宋雷敢在大街上袭警,一个不防,这一下正中鼻子,顿时鼻血长流,但我心里却一点也郁闷,反而开心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宋雷这一袭警,我们就可以言正名顺的动手了,还有你小姨在我被一拳击中时的一声惊叫。”
“相比之下,你小姨那一声惊呼,更能让我得到动力,起码,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
“我们本就异常恼怒宋雷的行径,现在见他自己送上门来,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要知道袭警这事,可大可小,但我们在这个时候,还手是属于正当防卫,只要不打出什么事来,基本上局里都会照顾。”
“当下许林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要将他拿下,我对许林递了个眼色,许林和我长期在一起,配合的早就非常默契,一见我的眼色,就知道我是想整治这个家伙,也就没将手铐取出来。”
“我们故意不一上去就拿下宋雷,而是两人贴上去近身搏斗起来,我们两都是警校的毕业生,宋雷虽然凶狠,但身高体形都不如我们两,何况他那点混混唬人的把势,哪会放在我们眼里,故意在搏斗中,拣他吃疼的地方猛打,没一会,宋雷已经被我们打的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象一堆烂泥。”
“虽然表面是看不出什么伤来,但我敢保证,宋雷那个时候,只要动上一动,都会疼得他哭爹喊娘,就算趴在那里不动,只要他抽口冷气,都会疼的心肝直颤。我们两早就想修理他了,现在他又欺负轻语,你想一下,我们两下手能轻吗?”
我在一边听的大为解恨,大声吼道:“打的好!应该再加上他几脚!”
张蔚海已经沉浸入往事之中,听见我大声喝好,只是抬起头笑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将宋雷押回了警局,他本就是个几进科,现在又涉嫌敲诈,还在大街之上袭警,一下被判了三年。而我们两,也顺理成章的和轻语成了好朋友,也就知道了你的存在,和轻语为你所做的一切。”
“我们动用了关系,将轻语送进了一家纺织厂工作,这样,轻语就不用在餐厅整天面对那些三教九流的客人了,而且,工资也比在餐厅打工要多出许多。那段日子,是我们三个人最快乐的时光,只要一有空闲,就带着你出去放风筝,出去逛公园,看着轻语和你快乐的模样,我的心都幸福的快要融化了。”
第二十四节 恩怨情仇(5)
“可是,好时光总是太短暂,慢慢的,我们三人的关系奇妙起来,许林疯狂的追求轻语,想尽千方百计玩浪漫,什么弹吉他、送玫瑰花、烛光晚餐,能用上的招数全用上了,还学了很多希奇古怪的东西去讨轻语的欢心,甚至专门跑去求了支姻缘签。”
“那占签的家伙大概也是个只会观言察色的骗子,只想哄许林开心,竟然给了他一支上上签,从那以后,许林更是认定了轻语就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半。”
“可是,轻语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表示好感,许林约她的时候,她也总是会拖上我做挡箭牌,而我,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轻语。”
“但碍与许林的关系,我开始刻意逃避心中那份感情,一方面慢慢疏远了轻语,一方面还要强忍着那份感情的折磨,帮许林出谋划策。”
“那段时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每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但不敢去追,还要刻意回避,甚至还要帮自己的好朋友想办法追自己心爱的女人,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然而,我所付出的一切,并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报,还得到了相反的效果,一场悲剧,终于发生了。”
我忍不住插嘴道:“我小姨死了?”
张蔚海对我挥了下手,示意我不要扰乱他,继续说道:“我虽然心里很是痛苦,但事情仍旧按照我的意愿在一步一步的发展,轻语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失望之下,终于答应了许林的求婚,许林欣喜若狂,立马订下了订婚的宴席。”
“他们订婚的那天晚上,我和许林都喝了很多,轻语也喝了不少,许林抱着我又哭又笑,我那一瞬间很是欣慰,毕竟最好的朋友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幸福,我那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许林的酒量,本就不如我,那天又被一些同事逮住猛灌,等到宴席结束的时候,许林早已经被灌的摸不着北了,于是,送轻语回家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没想到,这一送,竟然送出了乱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事,直接导致了我们三人的决裂,还因此送了你小姨的一条性命。”说到这里,张蔚海语气唏唆,不胜懊悔。
“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切不是都很好吗?怎么会发展成后来那副局面呢?”我还是忍不住的又插了一句。
第二十六节 恩怨情仇(6)
张蔚海苦笑了下,说:“我将轻语送到楼下,轻语礼貌性的招呼我上楼喝点茶,我本该回转宿舍才对,而且我一向都会刻意回避和轻语单独相处,那天却神差鬼使的跟着轻语上了楼,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告诉了轻语,我也很喜欢她。”
“轻语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比许林好的多,但也不是太清醒了,加上她心内原本中意的是我,虽然答应了许林的求婚,但心里却一直都没能完全忘记对我的感情,听了我的表白,竟然向我靠了过来,我当时头脑一热,伸手就将轻语抱在怀中,脑袋“嗡”的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将轻语压在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醒来,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轻语的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丝不挂的轻语,知道坏事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愣在当场,天啊!这可如何是好!三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错综复杂,小姨原来和许林是订了婚的,却又和张蔚海发生了关系,而许林和张蔚海,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下可真难分清谁对谁错了。
张蔚海继续道:“不久轻语也醒了,整个人和我一样,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当然知道轻语在想什么,可我办不到,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林,那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和亲兄弟一样。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许林,我害怕看见许林那被伤害的神情,我害怕看见许林绝望的眼光,我害怕看见许林从此不再相信人间的友情和爱情。”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被大家唾弃,毕竟,睡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甚至有可能让整个警队的人都在我的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跪在床前一边恳求轻语原谅,一边用巴掌重重的扇自己耳光,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也不记得我到底扇了自己多少巴掌,我只记得,我每扇自己一巴掌,轻语的眼中的期盼,就会黯淡一分,一直到最后,剩下的全是绝望。”
“轻语说:“你走吧!这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要让许林知道,我不想再让他也受到伤害。”我看见她眼中的泪珠,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被子上,迅速的浸湿了布丝。”
“我听轻语这样说,如同蒙赦死罪的囚徒,象个懦夫一样逃离了轻语的家,走出房门的时候,感觉轻语的眼神,就象两根针一样死死的刺在我的后背,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逃命一般的跑下了楼,回到宿舍,许林仍旧宿醉未醒,我悄悄换上警服,装做刚起床的样子,洗漱完毕后,还去把许林从床上拖了起来。”
张蔚海又苦笑了下,说:“现在想想,自己不但是个孬种,还是个骗子,更是个小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说,还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沾污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妻后,还能装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有去演戏,实在是影视圈的损失,如果我去演戏,什么百花奖、金马奖、小金人,应该都是我的。”
我看的面前的张蔚海,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什么男子汉,什么英挺,什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