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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张着的嘴巴还没合拢,就被宋欣一阵抢白后挂断了电话。
“老妈,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啊!”
周瞳气鼓鼓地拿着电话急着又拨宋欣的手机。
可是宋欣早就关机了,躲开了她这个宝贝儿子。
“好,你不管,我就自己想办法!”周瞳赌气地抛开电话。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周瞳首先就想到先要搞清楚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再想办法轰她出去。心中有了主意,周瞳便立刻开始行动。
严咏洁带来的红色旅行箱,成了周瞳的第一个目标。
红色的精制旅行箱,立起来到了周瞳的腰间,可见其容积颇大,而在箱头上还有一组三位数的密码锁。
“碰到我,这样简陋的密码锁就没用处了。”周瞳不无得意地看着红色的旅行箱,开心地笑起来。
“老爸,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使用你的这项绝学,如果你地下有知,千万别怪罪我。”周瞳闭上眼睛故作虔诚地说完这番话,就立马跳到密码箱前,一只手扶住旅行箱,然后用耳朵轻轻地贴在密码锁旁,而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慢慢转动密码,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熟练的惯偷。
过了不到五分钟,只听到“咔”的一声,密码箱被周瞳打开了。看着满满一箱子的物品,周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的神情,只是轻巧而细致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并且极其细心地记下每一件物品摆放的位置和顺序。
“怎么尽是些没用的东西,这是T恤……嗯,裤子……内……内衣……”一条粉红色的女性内裤被周瞳拿在了手上,“这个女怪物也穿得这么
性感,不过……嗯……她的样子倒是不差,如果不是这么凶……”周瞳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开始了一些无聊的幻想。
好在时间不长,周瞳便恢复了正常,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还在隐隐作痛。
“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周瞳一边抱怨,一边继续开始搜寻有用的东西。
最后,终于让他在底层发现了夹着厚厚一叠东西的文件夹。
文件夹上贴着一块标签,自上而下地写着:公安部特别刑侦组6171号案宗。
“这女人说是我妈的学生,应该学的是经济学,怎么跑去当了警察?”
周瞳心中满是疑惑,带着既惊讶又好奇的心情打开了文件夹。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画着微笑死神的
塔罗牌,一瞬间,周瞳的脸僵住了,他的表情远远超过他应该有的反应,震惊、悲伤、愤怒……一股脑儿从心头涌起。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回到了十年前。
那是阳光灿烂的午后,才八岁大的周瞳坐在父亲的腿上,摸着父亲扎人的胡须,像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和父亲撒着娇。
“老爸,你好久没带我出去玩了,我要去游乐场。”
“爸爸今天没空,明天,明天下午带你去。”
“真的?”周瞳兴奋地从父亲的腿上跳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老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行,要拉钩!”
“好,拉钩!”
阳光温暖地照在这对父子的身上,周瞳小小的手掌被父亲宽大厚实的手掌包了起来,一个满是幸福的约定就这样完成了。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的早晨,做着美梦熟睡的周瞳,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推开自己的房门,然后他所听到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你好,请问你是周涛的爱人吗?”敲门的人问打开门的妈妈。
“我就是,您是……”
“我是李伟超警官,是你丈夫的同事,很抱歉,今天早上……我们在办公室发现了你丈夫……”
“他怎么了?”
“……发现你丈夫……在办公室里自杀了。”
……
周瞳不记得母亲和这位李警官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听到了母亲的哀嚎,看到了母亲晕倒在地。他不相信父亲会自杀,他还记得与父亲的约定,甚至还能感觉到父亲手掌的温度……
“撒谎!你撒谎!老爸是不会死的,他更不会自杀!”年幼的周瞳冲出房间,指着警官大声地叫道。
……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有一天他终于明白父亲真的死了。父亲是用一颗铁钉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死时,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张
塔罗牌。父亲死后留下的遗物就是一本日记和他死时握着的一张塔罗牌,日记里详细地记录了父亲侦办过的所有案件,以及很多稀奇古怪的技巧,而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有笔迹重重的三个字:塔罗牌。
周瞳终于从痛苦的记忆中回到了现实,眼前的这张塔罗牌和父亲死时握着的塔罗牌完全一样。这种巨大的震惊,让周瞳迅速地开始往下看这份档案,越看他越是心惊,多年来存在于心中的疑惑再次被唤醒,父亲不会是一个软弱的人,也不会是一个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更不会是一个抛下妻儿不负责任的父亲。眼前案卷记录的案情和父亲十年前离奇死亡的情形是如此的一致,这绝不会是简单的巧合。此时的周瞳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父亲“自杀”的真相!
严咏洁从公安部大楼里走出来,她没有去开自己的车,而是叫了一辆
出租车,她感觉自己心里堵得慌,思绪也乱成一团,以前从没有过一个案件会让自己这样感到无能为力。究竟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力量使得她们用这样极其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宝贵的生命?
“也许是我还忽略了什么。”严咏洁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额头。
“小姐,去什么地方?”司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哦,去人民路……不,去秀山小区。”严咏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到了昔日老师的家里。
严咏洁回来的时候,周瞳已经收拾好一切,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趴在桌上写试卷。
“还算听话啊。”严咏洁有些意外,她倒是真没想到这猴子会如此安分。
“咏洁姐说笑了,我还想四肢健全地继续活下去。”周瞳转过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现在的他想法已经大大改变,他要尽一切努力地挽留这位女警察,借助她找到案件的线索。
严咏洁没有继续和他贫嘴,先看看了自己的行李还完好无损地放在原位,这才又回过头对周瞳说:“我暂时住宋老师的房间,平常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敢擅自进去……”说到这里,严咏洁再次举起她粉白的拳头,并让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打死我也不敢。”周瞳吐了吐舌头。
一阵阵馋人的菜香从厨房飘到餐桌,周瞳使劲地咽了咽口水,可是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叫了两声。没想到这“女杀手”原来还有一手好厨艺,周瞳心里暗暗惊叹,他原本预备了的几乎可以吃半年的方便面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一眨眼的工夫,严咏洁便端上来两菜一汤。
“吃吧,放心,没毒药!”严咏洁依旧没好气地对着发呆的周瞳嚷道。
“如此美味,就算有毒药,我也不会客气的!”周瞳说完就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
严咏洁看着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不免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宋老师再三拜托,打死她也不来照看这个野小子。
严咏洁自己匆匆吃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冷冰冰地对周瞳说:“我有事情先出去了,你吃完了就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
周瞳奋力咽下嘴里的一块肉,点着头说:“嗯,你放心走吧。”
严咏洁一见周瞳似笑非笑的表情,估计自己走了,他又玩什么花样,不过现在有案子要查,实在没空去理会他了。
周瞳看着严咏洁出了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她是半点没发现自己动过她的东西。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女人如果能查清楚这件案子,那才真是比起案件本身来更显得不可思议呢!”周瞳望着楼下远去的严咏洁想道。
第二位离奇死亡的自杀者叫胡芳丽,年仅二十四岁,是奇风石化公司董事长助理,原本预计3月18日,也就是今天与男友结婚,而她的这位男友,正是奇风石化公司董事长李长风的长子李万仁。严咏洁根据资料里提供的地址,来到了李长风的别墅。
门铃响了数声之后,一个衣着华丽但是体态略显臃肿的女人慢悠悠地迈着脚步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你哪位?”胖女人不耐烦地远远就问道。
“我是警局的探员,有些事情要请你们协助调查。”严咏洁说完就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胖女人一听是公安局的人,脸上显得更加不高兴了,但是脚步却快了许多,小跑着来到严咏洁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证件,然后激动地说:“一大早你们的人就来过了,已经问了许多问题,现在就不能让我们家清静一下吗!”
“对不起,我只是例行公事,请你先开门。”严咏洁毫不客气地回道。
胖女人看着态度坚决的严咏洁,只有一边打开铁门一边对她说:“那个女人,嫁入我们李家是天大的造化,竟然不知好歹地在新婚前夜自杀,让我们李家丢尽了脸……”
“胡芳丽是不是自杀还言之过早!”严咏洁冷冷地打断胖女人的话,她听到这个女人的言论,心中实在反感,有什么是比一个年轻的生命被夺走更重要的事?家族声誉?
胖女人闻言微微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李万仁在吗?”
“我儿子在楼上的房间里,不过他已经很难过了,请你不要再提一些刺激他的问题。”
“这个我恐怕很难保证。”
胖女人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严咏洁严肃的面孔,又闭上了嘴,无奈地转过身,带着严咏洁穿过花园,走进了
别墅。
而另一边,周瞳也没闲着,他匆忙地收拾完餐桌,就再次取出了严咏洁的公文袋。
“开始调查吧!”周瞳重新翻看了一遍案卷资料,以少有的严肃表情说道。
第一起“自杀案”发生于2月13日,死者名叫汪虹,二十一岁,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在班里是学习委员,同时也是学校里的学生会干部,人也长得清纯美丽。周瞳看着资料照片里汪虹脸上甜甜的酒窝和灿烂的笑容,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伤感,这样一位女孩在这样的年纪被夺去了生命,任何人看到都会忍不住伤心。资料里的照片上还有日期:2月12日九点三十分。
周瞳飞快地记下案卷资料里汪虹的住址,他决定先去她家,看能否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这个初春也显得暖洋洋的,周瞳骑着他那辆绰号“
宝马”的脚踏车在城市里穿街走巷。这辆车之所以叫“宝马”倒并非它真的是系出名门,而是因为它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外表看起来几乎支离破碎,然而链条却还可以带着轮子飞,实在是少见的“宝马”自行车。所有周瞳的朋友都奇怪他干吗一直不肯换辆自行车,以他家里的条件就算是换成
摩托车,也没有人会感到有丝毫的惊奇。周瞳从来不为此解释,只有他自己清楚这辆自行车是父亲曾经用过的,每当骑着它的时候,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父亲的存在。
穿过几个胡同,周瞳终于来到汪虹家楼下。
这是一幢老房子,在它四周旧楼的墙上都用鲜艳的红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然而唯独这幢楼的外表却还保持着光鲜。而这条街上的住户也似乎都已经搬走了,整条街没有一点人气,再加上窄窄湿湿的街道,两边的楼房又挡住了阳光,每当一阵风吹来,都让人禁不住打个寒战。即使是这样的白天,周瞳仍感受到一种诡异的气氛。
周瞳无意识地抖了抖身子,心中对于是不是要上楼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开什么玩笑,才刚刚开始,我就在这儿自己吓自己。”周瞳自嘲地笑了笑,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周瞳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推开楼下虚掩的门,走上了楼梯。
严咏洁坐在豪华别墅的客厅沙发上,耐心地等待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一个神情忧伤满脸愁容的青年男子,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他的母亲,那个胖胖的李夫人仍旧一脸傲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好,李万仁先生,非常抱歉在这个时候再来打搅你。”严咏洁倒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显得强横,女人特有的敏锐让她感觉到这位李万仁先生确实深爱着他的未婚妻胡芳丽。
“你们还想问些什么……芳丽是不会自杀的,你相信我,她不会自杀的!”本来显得没有丝毫生气的李万仁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严咏洁的肩膀激动地喊道。
“李先生,请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