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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逐渐在变。
“在下的绰号,不是白叫的。”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贫道希望与你好好谈谈。”
“好哇!但谈些什么呢?你派了这许多人来抓我,我神龙浪子深感荣幸。呵呵!是
不是谈荣华富贵的事?”
“对!来吧,贫道与你到林中坐下谈。”李自然的手伸出了,向他徐徐招手。
他的眼神变了,变得直愣愣地,似乎视而不见,脚下也不灵光有点发僵,脸上的笑
容也僵住了,失魂似的向妖道接近。
“远处的千幻剑大骇,舌绽春雷大喝道:“周贤侄,清醒清醒“春雷也震不醒他
了。”妖道欣然说,伸手相挽。
大邪心细如发,居然从永旭的眼神中,察觉有点与先前穷懦受制的情形不一样,急
叫道。“天师小心……”
已嫌叫晚了,永旭已撞人李自然怀中,一声长笑,一时顶在妖道的七坎大穴上,顺
手勾住妖道的脖子反挟在身前,而且拔出妖道的佩剑,说快真快,妖道成了个活死人,
任由摆布,身躯半挫,状极可笑。
妖道的佩剑古色斑斓,乍出鞘宝光四射,晶芒映自反射出刺目的光华,冷森森迫人
发肤。
“好剑!”他喝彩,顺手轻拂,风雷隐隐,光华闪烁,森森剑气直迫丈外。
“谁敢上?你们想谋杀李天师?”他沉喝,声如殷雷,眼中神光似电,不怒而威。
想冲上救妖道的毒龙吓了一跳,惶然后退。
他挟住妖道咽喉的手臂放松些,向妖道说:“李天师,劳驾阁下发令,把穷儒和那
位姓靳的老伯放过来。”
李天师浑身发僵,但仍可说话,咬牙说:“办不到,你……”
“呵呵!不要枉费心机,你如果想用真气解穴术疏散七坎穴,真气上升第一穴阴交,
便会感到下半身有如万芒齐革,肌肉内似有数不清的虫行蚁走。他强升至神关,好像有
一报并不锋利的大铁锥,重重地打入你的肚脐,保证你痛得死去活来,气散功消。
你可以试试,但你非下令不可,不然嘛……”
“你……你吓唬贫道吗?”
“你少臭美,你已经是用上肉,还用得着吓唬你?你下不下令?”
“贫道……”
“好,你不答应不要紧,反正命是你的,在下一块一块割你。
你不是唆使宁王兴兵造反,希望谋取荣华富贵吗?你一死,荣华富贵成了一场春梦,
在下真替你惋惜。我要开始割下你的颠肉了,你的剑很锋利,不会痛的,忍着点吧!”
剑锋刚向上升,妖道已发狂般尖叫:“住手!你得保证贫道的安全。”
“在下只保证我不伤害你,至于其他的人,恕不保证。”永旭坚决他说。
妖道屈服了,无可奈何他说:“一言为定,贫道信任你。”
“谢谢你的信任。像你这种阴险恶毒的人,要获得你的信任真不容易,下令吧!”
妖道不敢不遵,大叫道:“快!把两个人放了。”
“呵呵!谢谢。”永旭轻松他说。
两名妖道的爪牙,分别挟住失神的穷儒和飞天大圣,一阵迟疑,不知该放还是拒绝
才好。
永旭却不在乎,笑道:“李自然,你瞧,你还没死呢!他们就不听你的了。你是宁
王府心腹狗头军师,第一号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知道,觊觎你第一号红人名位
的人有多少?你如果死了,会不会是浊世狂客顶你的缺?所以我敢跟你打赌,他们都希
望你死,恐怕只有我一人不希望你死,我真替你可怜。”
妖道突然爆发般咒骂:“你们两个狗东西,还不给我放人?”
两个爪牙打一冷战,乖乖放人。
穷儒与飞天大圣被挽后,迷魂大法已解,这时恢复自由,赶忙奔出拾回自己的兵刃,
退至永旭后方戒备。
永旭解了妖道的穴道,复在妖道的脊心连下三指,将妖道向前一推,轻拂着夺来的
剑说道:“在下已制了你的督脉,一个时辰禁制自解。现在,你下令叫浊世狂客的人滚
蛋,看他肯不肯听你的?”
妖道奔出丈外,转身怒叫:“小辈你放了贫道是一大失策,贫道……”
“哈哈!你想得真妙,在下面对你们四五十名高手,敢放你就不会失策。你以为有
人可以替你解督脉的禁制?少做你的清秋大梦,在下的制脉手法,天下间能解的人屈指
可数,即使你把武当少林大掌门请来,也解不了在下的制脉手法。”
“你……”
“你把你们的爪牙打发走,在下再替你解禁制。在下这时放你,是保全你的自尊,
被人勾住脖子下令,威风全失毫无尊严,也许没有人肯听你的,对不对?”
妖道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向爪牙们火爆地大吼:“撤走,到江边上
船。”
爪牙们垂头丧气地向坡下退,但浊世狂客的人却屹立不动。
妖道的目光,落在不住冷笑的浊世狂客身上,眼中有怨毒的火焰跳动,沉声说:
“江庄主,你是不打算听贫道的了。”
浊世狂客哼了一声,气冲冲他说:“本座直接受宁王殿下节制,你无权调遣我。”
妖道鹰目一翻,厉声说:“这次追捕周小……周永旭的事,由贫道主持大局,任何
人皆得听命。”
“这……”
“看来,你是私仇重于公务,任性而为了。”
“在下忠于宁王殿下,如果因主事人出了意外,而放弃追捕周小辈的重任,便是不
忠了。”
妖道真被激怒了,厉声说:“多年来,贫道一直认为你是个可以重用的人才,因此
一直就让你三分,想不到你果真心怀叵测,希望贫道死于非命,你好取贫道的地位而代
之。好,咱们回南昌再说,今天的事咱们划清界线,宁玉府只容得下一个人,不是你就
是我。”
永旭向妖道挥手,接口道:“妖道,你在下面的小径等我,等我替你把这希望你死
的冤家对头送上黄泉路,再来替你解禁制。“妖道冷哼一声,徐徐向下退走。
在经过剑阵侧方时,突然向一个年轻人叱道:“你好大的胆子,也敢抗命吗?还不
退去?”
年轻人面元表情,捧刀屹立不理不睬。
浊世狂客嘿嘿笑,傲然他说:“天下间能指使大小罗天弟子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区
区在下。”
李天师狠狠地瞪了浊世狂客一眼,冷笑一声,灰灰地走了。
永旭挥手示意,要穷儒和飞天大圣与千幻剑会合,自己站在阵外,拂动着长剑说:
“浊世狂客,你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指使大小罗天弟子。”
浊世狂客傲然道:“是你吗?你何不试试?”
永旭绕阵而走,一面走一面说:“不要抬举在下,这人你也该知道。”
“谁?”
“辛文昭,大小罗天第一个弃暗投明的弟子。”
“你……”
“在九华,有九位仁兄跟着他走了,他们正四出追踪,随时准备向你报复掳劫虐待
之仇,替被虐死在大小罗天山下的同伴伸冤。这几年来,他已经厌倦被你追猎的生涯,
改弦易辙向你主动报复了。你手下这些年轻人,都是他共同受苦受难的可怜虫,在你的
残酷胁迫下不敢反抗,但如果碰上辛文昭,后果你该比我明白。”
浊世狂客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游目四顾,察看四周众弟子的神色变化。
永旭打铁趁热,继续煽风拨火:“更重要的是,你已经是丧家之犬,由于你公然反
抗妖道李自然,向他的声誉地位挑战。一山不容二虎,李天师在宁王的心目中,份量比
你重得多,你将失去王府的支持,妖道甚至会派人要你的命斩草除根,你这个目空一切
的狂人,今后将四面楚歌,必须为保命而逃命了。你那些满怀愤怨,仇恨深埋心底,伺
机报仇雪恨的弟子,说不定下一个时刻就会在你背后给你一刀。你不是训练他们不择手
段暗杀吗?暗杀你又有何不可?你死了,他们就自由了,可以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了,
是吗?”
气氛有点不寻常了,二十余名年轻人神色有了变化。
永旭已绕阵转了一圈,语音又提高了些道:一本来,我已经答应辛大哥到湖广去找
你,只因为出了这次意外,以致未能如愿,好在这时找你还不算迟。上次在九江,在下
为守信诺,饶你一命放你一马,你知道原因何在吗?呵呵!那表示你的命不值得与香海
宫主比较,你还不值得在下动手。”
浊世狂容忍无可忍,恰好永旭刚绕过阵角,距尖端三位年轻人不到一丈。
“截住他!动手!”浊世狂客大吼。
三位年轻人不假思索地离阵疾冲而上,听命行事如受催眠,举动如一,迅捷绝伦。
永旭更快,轻快地后飘两丈余,叱道:“住手!你们还甘心受他驱策?你们忘了是
谁把你们掳至大小罗天的?你们忘了大小罗大山下那些冤魂?你们不想回到故乡与家人
团聚?你们仍然甘心替迫害你们的人卖命?是挣脱魔掌的时候了,那个丧家之犬再也无
法迫害你们了,你们还不明白?”
三个年轻人怔在当地,脸上神色瞬息百变。
浊世狂客心中一擦,但不死心地沉喝:“还不动手?上!”
永旭大笑道:“你再也胁迫不了他们与你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小心你自己吧,
阁下。”
三位年轻人扭头瞪了浊世狂客一眼,收了兵刃昂然举步向坡下走,头也不回的扬长
而去了。
永旭哈哈大笑,语音声如洪钟:“还有谁要走?这狂人已激怒了李大师,宁王府已
经容不下他了,他所许诺你们的荣华富贵己成泡影,你们已经一无所有,为何还要替他
卖命?”
有人移动了,阵的东北角出现了缺口,五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飞掠而走。
有人领头,就有人后跟,这可好,片刻间,人走了一大半,连浊世狂客也算上,只
剩下七个人。
永旭以剑支地,摇摇头笑道:“浊世狂客,你十分幸运,居然没有人用暗器向你索
债。但以后,你可得防备他们了。”
浊世狂客心中一寒,瞥了左右留下来的六个人一眼。六个人目无表情,很难看出他
们的意图。
也许他们是忠心耿耿不肯离去,也可能是积怨过深,留在他身边伺机报复,或许是
不知何去何从,拿不定主意。
“咱们走!浊世狂客切齿大叫。
永旭挥动长剑,大声说:“不送了,咱们后会有期,江湖上见。”
一场可能空前惨烈的恶斗,因永旭的出现而烟消云散了。
浊世狂客与妖道李自然交恶,宁王府失去一条有力的臂膀,以至日后匆匆举兵,没
有任何地方响应支持,浊世狂客各地的秘站星散,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这恶贱不会就此甘体的。”永旭向浊世狂客逐渐远去的背影自语。
沙尾村是一处渡头,千幻剑一群人正在等渡船从对岸开过来。
永旭与穷儒并肩而立,似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千幻剑注视着滚滚江流,妖道李自然的邵阳快舟已去远,顺水顺流扬帆飞驶,这一
去显然不再回头,不敢再奢言网罗永旭为宁王效忠的事了。
他回过头来,向永旭含笑问:“周贤侄,你真的不愿随我们过江?”
永旭欠身坚决他说:“是的,老伯,晚辈还有同伴留在后面等候同伴,必须回去找
她。”
“坚侄,今后你有何打算?”
“浪迹江湖,游踪四海,也许,可能抽空回一趟故乡,离家数载,真的有点儿思乡
了呢。”
“坚侄,这次你暴露了身份,一而再破坏了宁王府的大计,妖道李自然爪牙遍天下,
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何不至舍下小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你们年轻人也小聚一些时日,
岂不甚好?”
家凤也满怀希冀他说:“二哥,随我们走吧,浪迹江湖终非了局,你返回故乡我不
反对,游踪四海我一万个不赞成,江湖鬼域,你何必与那些亡命之徒一般乐此不疲?”
永旭淡淡一笑,洒脱他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仍需在江湖闯荡一些时日。身
在江湖,邀游四海,这是江湖人足以自豪的抱负和理想。行侠者的襟怀海阔天空,行道
者的志向波澜壮阔,我闯荡江湖,自有闯荡的理由和抱负。有一天,我会像今尊一样急
流勇迟,重拾锄犁种庄稼,但不是现在。”
“坚侄,你理想和抱负又是什么?”千幻剑问。
“谈不上什么抱负和理想,晚辈只是尽力而为。这次九华之会,至少曾经挽救了不
少人,剪除宁王府的羽翼不令其过于壮大,日后不知可以拯救多少陷于战火中的苍生。
当然,一个浪迹江湖的人,所作所为并非全然出于无私,但不为自己的名利而妄为,晚
辈尚可问心无愧。”
“坚侄,你有重大的要事瞒着我们。尽说些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