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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响起门主的骂声道:“别叫,别叫,他们一个跑不了!”
但见八个黑衣大汉抬着一顶软轿直奔而至。
范悟天含笑站着轿子旁边。
两旁立着地狱门门下的弟子,竟有数十个之多。
范悟天嘿嘿地道:“这里好热闹呀!”
宋磊道:“你来得正好!”
欧阳修德大笑道:“诸位,承贵门捧我的场!”
轿中响起门主的声音道:“欧阳兄,这点小事何须挂齿!”
地狱门在门主的率领下,门中大部分重要人物几乎全到齐了,他们似乎十分有计划地将这村屋团团围住。
第二十四章 了结恩怨
门主自软轿中缓缓行了出来,还是那个老样子,面上所含的笑容始终使人捉摸不透。
宋磊的目光随着范悟天的出现而寒凝,虽然他在江湖上浪迹了这许多年,已使得他懂得一切人情世故,也了解要在这个险恶的江湖上立足,必须要沉着应付任何一件事情,但,今日这件事,居然有些使他沉不住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面上浮现着一片杀机。
范悟天若无其事,面上挂着一层令人可憎的笑意。
欧阳修德道:“门主!?
地狱门主嘿嘿地道:“欧阳兄,想不到吧。”
欧阳修德道:“门主隆高情宜,拔刀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门主道:“自己人,别谈这个!”
欧阳修德道:“门主,今日之事?”
门主一挥手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安排!”
他转头道:“陆山主!”
陆靖微笑道:“门主有何指教?”
地狱门主道:“长白山已多年不参与武林中事,今日阁下难道要破前例,插上一脚江湖是非么?”
陆靖道:“不错,长白山鲜少参与江湖中事,但是,长白山并不怕事,也不会向某一门或某一派低头!”
门主嘿嘿地道:“不错,长白山确有这个能力!”
陆靖道:“今日之事我陆某人想脱身都不容易!”
门主道:“为什么?”
陆靖道:“因为欧阳兄和在下有段不太容易化解的恩怨。”
门主一怔道:“你和他?”
陆靖道:“不错。”
门主道:“这倒怪了,昨日我还听人说你俩已取得谅解,愿意共同为武林中做点事,哪里想到言犹在耳,竟然……”
陆靖冷笑道:“我陆靖怎会和这种人为非作歹,前些日子在一起实有点不得已,如果不是为了替我小师妹寻仇……”
门主道:“令师妹?……”
陆靖道:“不提也罢。”
门主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是谁。”
陆靖道:“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欧阳修德那条老命。”
欧阳修德嘿嘿地道:“陆山主,你别得理不饶人!”
陆靖道:“咱们的事已经不是言语能够解决!”
欧阳修德嘿嘿地道:“这话不错。”
陆靖道:“你是明白人,该做明白事。”
欧阳修德道:“人家怕你陆山主,我欧阳修德并不在乎。”
陆靖道:“那很好,咱俩单独解决。”
欧阳修德道:“我要向门主请示一下。”
他低声道:“门主!”
门主一摇手道:“你先别说话。”
他朝陆靖微微一笑道:“陆山主!”
陆靖道:“门主有何指教?”
门主道:“我请陆山主帮个忙。”
陆靖道:“老夫能帮什么忙?”
门主道:“这件事很简单,只请阁下高抬贵手。”
陆靖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门主道:“看本门主的面子,和欧阳修德的事算了。”
陆靖道:“算了?”
门主面色微寒,道:“你不愿意?”
陆靖道:“恐怕无法同意。”
门主寒声道:“陆山主!”
陆靖道:“门主尽管吩咐!”
门主道:“你不给我面子?”
陆靖道:“那倒不敢,不过……”
门主嘿嘿地一笑道:“陆山主,咱们好来好去,你不会不给我这点面子吧,有道是虎死留皮,人死留名,凭我这张老面子……”
陆靖道:“门主,你知道……”
门主道:“你不愿意就是不给我面子!”
陆靖冷笑道:“门主,我只有失礼了。”
范悟天冷冷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靖变色道:“范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悟天嘿嘿地道:“我以为你这位大山主不认识我了呢。”
陆靖冷冷地道:“也许我认不出你来了。”
范悟天道:“我们门主的脸你可不能乱砸呀!”
陆靖道:“那得分什么事情!”
范悟天道:“在门主即将统驳天下之际,你这样做十分不智。”
宋磊冷哼一声道:“乱臣贼子!”
范悟天变色道:“你说什么?”
宋磊冷冷地道:“乱臣贼子!”
范悟天怒声道:“畜牲,你眼中还有长辈这两个字没有?”
宋磊道:“凭你这副德性也配做我的长辈?”
“喂!”范悟天道:“令师跟我交情甚厚,你……”
宋磊呸声道:“你不谈起家师,我还不生气,家师和你何怨何恨?你害得他似痴似疯,亦聋亦哑……”
范悟天嘿嘿地道:“宋磊,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宋磊道:“江湖上有谁不知道这件事?”
范悟天冷冷地道:“好,我姓范的敢做敢当,古冰寒是我下手的,那只怪泰山派十四年前杀死了我的儿子!”
宋磊道:“你的儿子?”
范悟天嗯了一声道:“不错,我儿子范小洪是活生生死在古冰寒手中!”
宋磊叱道:“胡说,我师父不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重手!”
范悟天冷笑道:“你懂个屁!”
宋磊道:“你不说个明白,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范悟天嘿嘿地道:“范小洪那时不过十七八岁,只因为偶尔犯了色心,被古冰寒碰上,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宋磊道:“淫徒之人,不可饶恕!”
范悟天冷冷地道:“胡说,他是无辜的!”
宋磊道:“家师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后辈动手……”
范悟天道:“小洪和古冰寒动手,当然不是古冰寒的敌手,他一边打一边跑,结果终因伤重死了!”
宋磊啊了一声道:“姓范的,这件事我师父说过!”
范悟天一怔道:“他怎么说?”
宋磊道:“他说在青城的时候,遇上一件棘手的采花案,经过他明察暗访之后,发现是一个少年人干的!”
范悟天哼声道:“当然,我儿子那时才十七岁!”
宋磊道:“我师父有一天在一间民房中找到了这个少年,当时这少年正要再做案,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当然,那少年不敌而逃,可是我师父发现了一桩怪事!”
范悟天道:“什么怪事?”
宋磊道:“家师发现这少年使的是你姓范的全部招式!”
范悟天嘿嘿地道:“废话,那是我儿子,武功当然全是我教的!”
宋磊寒声道:“子不教父之过,姓范的,你错了。”
范悟天道:“我什么地方错了?”
宋磊道:“你恐家丑外扬,我师父曾问过你三件事,你却绝不承认自己的儿子,结果你儿子死了……”
范悟天道:“他是死在古冰寒手中!”
宋磊道:“应当说是死在你的手中!”
范悟天呸了一声道:“一派胡言,小洪受了重伤!”
宋磊冷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你范悟天最善于玩弄心计,当时你知道我师父会追问这件事,为了保全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不惜将你儿子……”
范悟天变色道:“你说什么?”
宋磊道:“杀死你自己的儿子!”
范悟天惨声道:“谁说的?”
宋磊道:“范悟天,我希望你冷静点,你也不妨仔细地想一想,家师当时虽然不知道范小洪就是你的儿子,可是却断定了一件事!”
范悟天紧张地道:“什么事?”
宋磊道:“范小洪与你必有关系!”
范悟天道:“废话,当然有关系。”
宋磊道:“家师为了揭开这层关系,亲自查访了将近一个月,才知道范小洪便是你唯一的独生子,可是你却绝口不谈这事,问你也否认,家师只好不再追查。”
范悟天嘿声道:“原来他已知道了?”
宋磊道:“家师知道了你和范小洪的关系后,知道你一定为了自己的儿子不肖而难过,所以他命令我们,今后对你的手下要绝对客气!”
范悟天冷笑道:“假仁假义!”
宋磊冷笑道:“家师不过是表示对你的歉意罢了,他也知道你脑后长有反骨,不论何人,对你再好,你也会翻脸无情,不讲什么仁义道德!”
范悟天大笑道:“他看对了。”
宋磊长叹道:“家师虽然看对了,却做错了。”
范悟天一怔道:“为什么?”
宋磊道:“他知道你这人很坏,却没想到你会坏到这种程度!”
范悟天大笑道:“古冰寒也有走眼的时候!”
宋磊道:“这是他最失策的地方!”
范悟天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古冰寒也有这一天!”
宋磊道:“范悟天,你又失了一着!”
范悟天一呆道:“哪一着?”
宋磊道:“家师知道你工于心计,心狠手辣,谁得罪了你,谁就一辈子倒霉,家师晓得你一定会找机会报仇,所以命令我们勤习剑法,他老人家晓得你一定会勾引外敌攻袭泰山派的重地!”
范悟天大叫一声道:“气死我了。”
宋磊道:“你要真能气死,还不失为一个汉子!”
范悟天愤愤地道:“好,好,我范悟天一生之中都在算计人,没想到反被人家算计了,好个古冰寒,他原来还有这一招。”
宋磊道:“家师也有失算之处呀。”
范悟天一怔道:“我不明白。”
宋磊道:“家师虽然把你的为人看个透透澈澈,但是他最后还是失手在你手里,这也有个原因!”
范悟天道:“什么原因?”
宋磊道:“太过于仁厚!”
范悟天怒道:“放屁,古冰寒也能算仁厚之人?”
宋磊冷笑道:“如果家师稍为一狠心肠,你范悟天也活不过今天了,这话你总该不会否认吧?”
范悟天嗯了一声道:“这个我相信,不过我也看准了他的弱点。”
这下子换宋磊惊讶,他本来还想忍住,可是终究耐不住心中好奇,微微一笑道:“我不解!”
范悟天嘿嘿地道:“古冰寒把我当傻子,以为我被他玩弄于股掌间,殊不知我是故意让他知道我的为人心好,否则以他那样老奸巨滑的人,岂会轻易上我的当。”
宋磊低叹一声道: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厉害的人物!”
那门主道:“老范,别尽谈那些婆婆妈妈的事了,咱们还有大事急办呢!”
范悟天道:“是,门主。”
他一挥手道:“门主,咱们必要以门规处理那个女人?”
门主道:“当然!”
范悟天突然一招手道:“春花,你过来。”
春花变色道:“干什么?”
范悟天道:“春花原本是本门派在外围卧底的门徒,不执行本门门主所赋与的使命,居然勾结外敌!”
春花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欧阳修德一震道:“什么?春花,你是地狱门的……”
春花道:“不错,在你之前,我原是青楼里的角色,被范悟天看中,收为地狱门的外围弟子,认识你,那是范悟天的授意,否则……”
欧阳修德嘿嘿地道:“我真是看走了眼!”
春花道:“这叫终朝打雁,还有被雁啄瞎眼睛的时候!”
欧阳修德怒声道:“好可恶!”
门主手指着春花道:“你过来!”
他话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春花居然无法抗拒,缓缓行了过去。 铁算盘道:“宋老弟!”
宋磊道:“铁老,你吩咐!”
铁算盘道:“这个风尘女人虽然半生之中都在那邪恶之中打滚,到底和我夫妻一场,念在往日情份上,我不忍见她这死去。”
宋磊道:“那咱们动手!”
他沉声道:“站住。”
春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忽然不知骇惧地行去,但当宋磊那声若宏钟的吼声一震后,她身子陡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