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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抬手拦下一辆载客三轮,这种小型出租车在北方的一些小镇很是常见,由于车小而灵活,载人也多,使得夏利等出租型汽车没有生意。上车前叶小雨用方言说了句什么,司机点头应承,载着我们的三轮摩托一阵马达声,冒出一股黑烟飞快地向前驶去。我知道,激动人心的时刻就在眼前了。
…鹊桥仙
回复'10':耳边尽是马达轰鸣之声,听已将近大亮,路上行人、车辆也多了起来,叶小雨面带关切之色,想必那一颗心早已飞到家里,我便不断开口安慰,他才算好了一些。不一会,在车子的左右转动中,从后边的车厢可望见街景,此时已进入一条小巷中,巷内左右又分为许多条支巷,车子缓缓停住,叶小雨示意我们下车,付钱给了司机,他急匆匆奔向其中一条支巷,我也紧随其后,奇怪的是一颗心竟扑通通地剧烈跳动。
巷中两旁俱是人家,一座座过道门排列整齐,北方的庭院酷似北京的“四合院”,主房朝南,东西各有厢房,只是少了南房或是只有一小间。叶小雨自然轻车熟路,来到一处院门前,起手便敲,而门却只是虚掩,应手而开,他先是一愣,然后口中高声叫道:“大哥!”发足奔入院中。
第八章 异域重逢
叶小雨直奔北面的堂屋,挑帘推门进去,我心里惦记着早些见到长歌,匆匆一瞥下,看到院中花草一片,布局整齐,显见主人是个闲逸之人,但是叶长风身为武术教练,怎么会有如此心思,想必是女主人吧。乱想中,已随叶小雨进入堂屋里间,正看到他一声惊呼扑倒在床前,抓住床上一个人的手,口中叫道:“大哥,你怎么了?”
小屋内弥散着一股浓重的药气,是中药,那种苦涩的暗香,我小时候长年在山中采药,自然对药草很熟悉,一嗅之下,倒品出了好几种。屋中陈设简单,却很整洁。
我上前一步,来到床前,望向病人叶长风。只见此人面色憔悴,奇白的脸皮中泛出一片青色,两只眼睛大而无神,只能使人联想它们生龙活虎的模样,鼻梁很高,刀削似的口唇,头发和胡须却被打理得十分得当,应该是有人照顾。他那迷离的目光缓缓地从叶小雨脸上转了过来,落在了我的身上,透出一种惊奇的神情。我伸指按在叶长风的手腕,感觉一下他的脉象。看似中医上的诊脉,其实不然,我哪里懂得看病,只是凭借一些异能而已,于是伸展自己的灵觉进入了他的世界。这很像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内息运行体内的情况,如果哪里有问题,内力运行到那里就会有阻碍。
第一个感觉他的身体很虚弱,需要补。然后很容易地找到了那个阻碍,在心脏处,我的灵觉在那里无发延展,这里有一个结,一个好大好紧的郁结。心病要以心药医,我回头朝叶小雨一笑,让他安心,然后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无能为力。”放开了叶长风的手。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为何他会病得这样严重?那个长歌轻泣呢?叶小雨并没有因为我一句话而安心,更加急切地问道:“大哥,你说句话呀。”
叶长风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想说,他把头偏向墙一边,开口道:“小雨,我没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那是怎么了?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叶小雨忽道,“长歌呢,我问他去。”
叶长风没有回答,却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不等叶小雨说话,我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蓝凤,贵州人,是来找人的。”闻言叶长风眼中先是一惊,然后竟有一丝喜色,这是令我不太明白的。只听他道:“你是来找长歌的吧,我知道你的故事。”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传到我耳中却似乎平地一声雷,这个人知道我,也就是说他知道我那丢失的记忆,这怎能不令我激动?失口说道:“他在哪里?”叶长风神色已然恢复,道:“他去拿药了,等会便回,请坐,病中之人招待不周了。”我道谢坐在一把椅子上。
叶小雨看出不管自己怎么问也不能得到答案,便不再开口,专等长歌回来再细询原由,我也是这般心思,三人便出现了冷场情形。突地心中一动,只觉一股阴森之气由远而近,直奔此地而至,来势徐而不缓,竟如人行走一般,片刻已来至十长之外。心中暗道:青天白日,竟有鬼物做恶吗?
叶小雨见我脸色有异,开口问道:“怎么了?”我扬手止住他的问话,仔细感觉,那阴气竟不停止,仍直向此处而来,我倒是不怕的,“出道”这么久,还没有小试牛刀,这次正好验证自己的能力。可是却有一事令我不解,这阴气为何似有灵物所护,不然怎可白日现身,又似根本不惧如我一样的法师?
此时已不由我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那团阴气随着距离的拉近和我灵觉的延展,渐渐地清晰起来,由虚而实,竟成人形,转眼间已听到门的响动,我下意识地提升起自己的灵力,手中摸出一道灵符,做好了准备。
窗外射进来一道早晨的阳光,光柱透过窗帘,正好照在床前,把半个床面照得亮亮的,却也把床上的叶长风隐在了令一半暗里。我看到光柱中有无数颗尘埃在翻滚浮游,再看到床上的病人,不由得想起这是多么脆弱的生命啊,而人这种万物之灵,不也是宇宙间的一颗尘埃吗?我又是其中的哪一颗?
人未到而声先至,我听到两个声音,一男一女,男声温和低沉,引得人心头一震;女声婉转悠扬,虽有沙哑之感,却不失银铃之悦。叶小雨听到人声后,呼地起身,迎了出去。阴气更盛了,心中不由一叹叶小雨真是卤莽。当然不能让他出意外,因此我也跟了出去。
来人分明已进入院中,脚步却放慢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不知在说些什么,而叶小雨已经挑帘出了堂门,而我也随后到了门外。
初夏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眼睛却由于刚才在屋内,一时不能适应而被那亮黄耀住了,看人不是很清楚。相反,来人却可以看到我们,只听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声说道:“小雨,你回来了。”以后是“啪”的一声轻响,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一切声音都嘎然而止。
…鹊桥仙
回复'11':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听到叶小雨叫了一声“长歌”,但在眼睛完全恢复视觉的那一刹那,我已经看清了院中站立的人,雪白的长发在光下竟如透明般的闪耀,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两道飞扬跋扈的眉毛赛雪似的白,梦中那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神秘男子终于出现了,我找到他了!从我知道自己失忆以后,多少个日日夜夜,心中想的只是要找到这个人,问他发生过的事,如今人就在眼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有时候人确实很可笑,想得到一件东西时,可以找思暮想,动用一切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手段去得到,而真正拿到了手里,却少了当初的那份狂热。也许这就是人常说的:有时,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楚,而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令一个人身上,我可以说她是人吗?
第九章 离奇经历
眼前的实质正是刚才我灵觉锁定的那团阴气,由于它的外观使我有了恻隐之心,同样都是女人,可以毫不谦虚的说,自己属于温柔型的,从外表看容易给人一种稳重大方的得体印象。而“她”正好和我相反,用比较时髦的话说:叛逆,前卫,青春,有活力。一头紫色的中长碎头发亮亮的闪着光,两道细细的弯眉,晶亮的大眼睛,小翘鼻,红红的小嘴。右边耳朵上居然挂了嵌了五六件光闪闪的银耳花,耳环。一袭黑衣,看不出材料,把本来就偏白的皮肤映衬的更加洁白如玉,只是过于白皙,让人觉得不自然。
天空中有几片瓦状的云,直直地定在那里,因为没有风,也因为人心不动。而我应不应该动手呢?明知对方非是人类,可长歌和她在一起,显见并没有受到伤害,而长歌眼中透出的那种神情也不是受迫,因此我的那张符只能留在手中,几乎捏成了团,捏出了水。很奇怪,这个她不能引出我一丝一毫的进攻感,相反却有亲切,就好象我对蓝蓝那样的姐妹之情。
“姐姐想用符帖我吗?”她开口问道,正是刚才那个迷人的女音,一脸的笑意使人无法生出敌对情绪。这是个机灵的小鬼头,如果她首先发难,或是言语有丝毫不道之处,我便可以出手制服,可现在应该怎样?我没有答话,只听叶小雨对长歌道:“蓝姑娘找你来了,你怎么不说话呀,快进屋去。”他下了台阶捡起了那包掉落在地上的中药。我这才想起,叶小雨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不然不会“视而不见”,正要送他一点灵力,使他能够看出眼前是两个人,而那个神秘的小姑娘却有了动作,长歌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
我没有动手,因为看出了她是想开叶小雨一个玩笑,所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灵般的小鬼站在叶小雨面前,指指划划,还朝他头发上吃气,一副天真调皮的模样,然后伸手从他手中抓过了那包药。
可以想象的到叶小雨的惊讶与疑惑,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看到一包中药悬在半空来回飘动,他转脸对我道:“蓝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他居然以为是我施了什么法术,正要开口解释,却听长歌道:“麒麟,不要胡闹。小雨,你别急。”眼睛冲我望了一眼点点头,想我帮忙,我伸指点向叶小雨的眉心,送出一缕灵力,好似春风拂面般的打开了他的“天眼”。其实这是个简单的道理,人是有潜能的,几乎可以用科学来证明。像这个“天眼通”的本领,人人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但却很少有人会用,只是因为悟性高低与能否开启灵觉,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般有一种外来之力开启体内潜能,再加上本身天生禀赋异常,因而极为容易。
话不多说,可以想象出叶小雨的惊讶有多少,他身子一震之下,又退出了一步,两眼发直地盯住面前的她。我心道:居然能叫麒麟。
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叶长风,我们几个站在院里说话有点不太合适,于是提议进屋。三人一鬼陆续来到堂屋客厅,待长歌进去和叶长风打过招呼后,他吩咐麒麟把那包药拿到旁边熬去了。我们三人则坐在客厅,各怀心思地良久无语,直到空气中又飘来一股股的中药香。我非常想立刻问长歌关于我们的事,但是总是在别人家里,而且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也就是叶长风的病因要问,不能“反客为主”,虽然心下着急,可脸上并不表现出来。
还是叶小雨打破了沉默,那是令我不解的一句话,因为想不到他会不问“正事”,却道:“那个麒麟是什么人?”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长歌,那专注似乎把他看穿,就是这个男子,多次闯入我的梦境,在那紧急关头出手救我,而又放手,我真的爱过他吗?
长歌看了我一眼,缓缓道:“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我离开贵州,一路向北,目的地不是家。”他停顿了一下,从口袋着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只叼在唇间,燃起的白色小柱冒出一缕绵长的蓝。说实在话,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抽烟的,这是极不绅士的做法。我本能地抗拒着空气中越来越多的烟草的辛辣味道,它又结合了中药的香,使得客厅里的味道过于复杂。
…鹊桥仙
回复'12':长歌抽着烟,陷入了回忆之中,声调缓慢,语气中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不在乎,这是使我感到意外的,“传说”中的他不是这样子,是什么使他改变?只听他说道:“我当时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该干什么。”也真算难为他了,谁能身遭巨变而不失措,除去外貌,一个灵力高深的法师忽然变成了普通人,就好比百万富翁一夜峙件沦为乞丐,这是令人不容易接受的,扪心自比,我不如他。
“虽然成了普通人,但一些感觉还是在的,这些年来也结了不少仇家,要知道我并不是只管鬼的,遇到不平事必然全力出手,绝不留情。那天在x州下了火车,在车站里打跑了两个抢包的小流氓,没有想到变成这样还能被人家认出。”他说到这现出一种悲凉的神情。
“当时也没有注意,直到天将黑走到一条小巷,一个妇女向我搭讪问要不要住房时,来了十几个人,我认出了为首的那个曾经被我教训过,现在居然成了小头目,还带了一帮人来砍我。幸亏我功夫没有丢,一时间刀光闪闪,拳脚纷飞的,当然了,双拳难敌十刀。
印象最深处,四把切西瓜刀砍向我的身子,而我手里还拧了一个人,他们已经不管哥们的死活,一心留下我的命。”
连我也开始紧张起来,虽然知道他现在活生生就在眼前,还是有点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