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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哈利说,确定他自己没有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就像是朝我浮动过来一般,”罗恩接着说,用他的手指比划着,”直冲我胸口来,然后它就直直的进入了我身体,就是这里。”他指这他的心脏的位置,“我可以感觉到它很热。而且它一进入我体内,我马上便知道了该去做什么。我知道它会把我带到我需要去的地方,所以我再次幻影移形,并出现在山的这一边,这里全都是雪……”
“我们就在这里,”哈利说,“我们在这里过了两夜,而且,第二夜我不断地觉得听到什么人在黑暗中走来走去,并在大声叫喊。”
“是啊,估计那个人就是我。”罗恩补充道。“你的保护咒语起了作用,因此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们。但是我确信你们就在附近,所以最后我决定钻进我的睡袋,直到你们有人出来为止。我觉得当你们收拾帐篷的时候肯定会露面的。”
“不一定,”赫敏说,“为了防范,我们幻影移形的时候都是披着隐身衣的。并且我们走得非常早,因为哈利说有陌生人笨拙的出现在周围。”
“这就对了,我在山上呆了整天,”罗恩说道,“我不断地希望你们会出现,但直到天色开始放暗我终于想到我肯定是跟你们错过了。所以我再次开启了熄灯器,那道蓝光再次出现并进入我体内,我随即幻影移形并到了这里。我仍然看不见你们,所以我还是只能希望你们自己会露面,当然,哈利最终扮演了这个角色。恩,当然,我先看见的是母鹿。”
“你看见什么?”赫敏尖锐的问。
他们解释了所发生的一切,当故事进行到那只银色的母鹿和水池底的宝剑时,赫敏皱着眉依次看着他俩,太过专注以致忘掉了继续紧紧叉起四肢。
“但这一定是一个守护神啊!”赫敏说,“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是谁召唤的它吗?你们没有看见任何人?它把你们带向宝剑?这太难以置信了,然后呢?”
罗恩解释了他如何看见哈利跳进了水池,如何等待哈利重新浮上水面,他如何感觉到什么事情不太对头,随即跳下水,救出了哈利,并重新下水捞出了宝剑。他一直讲述着这个故事,在将要提到盒子的时候犹豫了,哈利插嘴说:
“是罗恩用剑刺向的那个盒子。”
“然后?它就那样消失?”她喃喃道。
“是的,它,它还尖叫,”哈利边说边半看向罗恩。“给。”
他把盒子的残骸扔到了赫敏的膝上,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检查着那破损的窗子。
当哈利觉得终于安全了的时候,他用赫敏的魔杖撤销了防御魔法,转向罗恩。
“你刚刚说你离开掠夺妖的时候,拿了一根多余的魔杖吗?”
“什么?”罗恩问道,他正在看着赫敏检查那个小盒子。“哦,哦,是啊。”
他用力打开帆布包上的带子,并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短黑的魔杖。“这里,我认为随身带着备用的东西总是很好的。”
“你是对的,”哈利一边伸手一边说,“我的已经坏掉了。”
“你在开玩笑?”罗恩问道。但这时赫敏站了起来,于是罗恩再次警觉了起来,以防她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
但赫敏只是把那个被毁坏的魂器扔进了包里,爬上床,躺好,再没多说一个字。
罗恩把那根新魔杖递给了哈利。
“这大概是你能希望的最好的情况了,我觉得。”哈利嘟囔着。
“是啊,”罗恩说,“原本会更糟的,你还记得她向我攻击时放出的那些鸟吗?”
“我还没有原谅,”赫敏低沉的声音从毛毯下发出。但是当罗恩把他栗色的睡衣拿出帆布包的时候,哈利看见他露出轻微的笑容。
第二十章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
翻译:琥珀色月牙
修订:牙膏味道不错
终审:日夜
哈利没指望赫敏能在一夜间就消气,所以,当他第二天早上看到赫敏摆着一张臭脸闷闷不乐的时候,并不感到惊讶。罗恩在她面前显得有种不自在的忧郁,看得出他仍然在懊悔。事实上,每当他们三个人开始冷战时,哈利总觉得自己像是那个葬礼中唯一一个不感到悲伤的人。在和哈利一起收集水,寻找矮树丛下的蘑菇的时候,罗恩竟然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高兴了起来:“有人在帮我们,”他接着说道,“有人召唤出了那只雌鹿,那人站在我们这一边,一个魂器被销毁了!”
盒子被销毁了,所以他们开始讨论其他可能存放魂器的地点,尽管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好多次了。哈利乐观地想,事情很快就会有新进展的。赫敏的不悦并没有影响他轻松的心情。他们运气的突然转好,神秘雌鹿的出现、格兰芬多剑的失而复得,最重要的是,罗恩回来了,这令哈利十分高兴,也不用再一直板着脸了。
午后,哈利和罗恩再次摆脱了赫敏,借口去冲刷没有黑莓的树篱。然后继续交换他们各自得到的消息。哈利告诉了罗恩关于他和赫敏逃亡期间的故事,一直说到在高锥克山谷所发生的事情。罗恩也告诉了哈利在他离开的这几星期中,他所得知的在茫茫巫师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禁咒的”当罗恩对哈利说完麻瓜出生的巫师们为了逃避魔法部而做的一切拼死努力之后,他问道。
“什么”
“你和赫敏已经不再说神秘人的名字了!”
“哦,是的,这只不过是我们曾经的一个坏习惯,” 哈利说道, “但我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麻烦,当我说出他的名字,伏……”
“不!”罗恩吼道,哈利吓得跳进了树丛,而赫敏(坐在帐篷门口,正埋头看着一本书)这时也对他们俩怒目而视。“对不起,”罗恩说,把哈利从树丛里拽了出来,“可那名字被施过魔法了,哈利,这就是他们追踪人们的办法!说出了他的名字就会打破保护魔法,这已经引起了不少不可思议的骚乱——这就是他们在托特纳姆法庭路找到我们的原因!”
“就因为我们说出了他的名字?”
“没错!你使他们相信,只有那些真正敢于面对他,比如邓布利多的人,才敢说出他名字。现在他们已经在名字上施了禁咒,任何人说出那个名字就会被追踪——这样很容易就能快速地找到凤凰社的成员!他们还差点抓到了金斯莱……”
“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一群食尸徒把他逼到了绝境,比尔说,他打退了他们然后逃了出来。现在金斯莱也和我们一样在逃亡。”罗恩用魔杖的末端顶着下巴思考着。“你觉得会不会是金斯莱召唤出了那只雌鹿?”
“他的守护神是一只猞猁,我们在婚礼上见到过的,还记得吗?”
“哦,是的……”
他们沿着树丛走得更远了,远离了帐篷和赫敏。
“哈利,你猜那会不会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怎么了?”
罗恩显得有点犹豫,然后小声地说道,“邓布利多……那只雌鹿?我的意思是,”罗恩透过眼角看着哈利,“他最后拿到了真正的剑,不是吗?”
哈利没有嘲笑罗恩,他很清楚这个问题背后所包含着的期望。邓布利多回到他们身边,并仍在某处注视着他们,这种想法,的确能使人感到难以名状的欣慰。
他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说。“我亲眼看到的,我看到了他的尸体。他是真的走了。更何况,他的守护神是凤凰,不是雌鹿。”
“守护神可以变的,不是吗?”罗恩说,“唐克斯的不就变了吗?”
“是的,但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们?为什么他不直接把剑给我们?”
“我可不知道,”罗恩说。“还有,他为什么不在活着的时候给你?为什么要给你一个破旧的金色飞贼,给赫敏一本古老的童话书?”
“就算我们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哈利看着罗恩那渴望得到答案的表情,问道。
“我不知道,”罗恩说,“有时候,当我有点想放弃的时候,曾经想过,或许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或者他只是为了让一切变的更困难。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不再这么认为了。当他给我熄灯器的时候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不是吗?他——是的,”罗恩的耳朵有点红得发亮,然后他似乎对脚边的一丛杂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用自己的脚趾戳着这些杂草,“他一定早就知道我会弃你们而去。”
“不,”哈利纠正道,“他一定早就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回来的。”
罗恩很感激,但还是有点难堪。为了转移话题,哈利说,“说到邓布利多,你知道斯基特是怎么写他的吗?”
“当然知道,”罗恩马上说,“人们都在不停的谈论那件事,‘通常,与众不同的事情总能变成大新闻。邓布利多是格林德沃的朋友,但现在这已成了那些不喜欢他的人的笑料,就好像是当面给了那些曾认为他是个好家伙的人一巴掌。虽然我不知道这事有多么重大。他是那么的年轻,当他们——’”
“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哈利接道,正如他反驳赫敏时那样,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要阻止罗恩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树莓丛上挂着一张结满寒霜的蛛网,一只大蜘蛛正悠闲地爬在上面。哈利拿起罗恩昨天给他的魔杖,瞄准了蜘蛛,经过赫敏的检查,她确定它是用李木做的。
“速速变大!”
那只蜘蛛微微抖动了一下,在网上轻轻跳跃着。哈利又试了一次。这次蜘蛛稍稍变大了些。
“快停下,”罗恩尖叫道,“我对我说邓布利多很年轻表示道歉,这总行了吧?”
哈利似乎忘了罗恩对蜘蛛的恐惧。
“哦,对不起,速速缩小!”
然而那只蜘蛛没有缩小。哈利低头看着那支李木魔杖。那天他使用的所有魔咒,包括那些最简单的魔咒,威力都要比以前用凤凰魔杖施咒时小得多。这支新魔杖让人有种不舒服的入侵感,就像把别人的手缝在他的手臂上一样。
“你只是需要多练习,”赫敏说,她已经悄悄的站到他们身后,并担忧地看着哈利试图使蜘蛛变大和缩小的全过程。“这是看你自己是否自信的问题,哈利。”
哈利知道为什么她希望魔杖没问题,她仍然对弄坏他的魔杖感到很愧疚。他正要反驳说,要是她觉得新魔杖与旧的没什么区别的话,她可以把李木魔杖拿去,然后他可以用她的。可还是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真诚地希望他们能恢复从前的铁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他同意了。但是当罗恩试着向赫敏微笑时,她高傲地离开了,再次消失在书的后面。
黑夜降临后,他们三个都回到了帐篷里面,哈利第一个放哨。坐在帐篷的入口,他试着用李木魔杖把他脚边的一块小石头悬浮在空中,但他的魔力与比以往相比,仍旧显得如此笨拙和无力。此时,赫敏正躺在床上看书,罗恩不安地瞧了她几眼,然后从他的帆布背包中取出一台小型木制无线收音机,并试着调试频道。
“这个频道,”他轻声对哈利说,“是个讲述真实新闻的频道。其他所有频道都站在神秘人那边,并被魔法部牵着鼻子走,但是这一个……你听了就会知道,简直太棒了。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不能每天晚上都播报,他们得不停地改变地点以防止被追击,另外,需要密码才能收听……问题是,我忘了上一个密码是什么。”
他用魔杖在收音机上轻轻敲打着,一边小声地咕哝着什么。并一个劲地偷偷瞄赫敏几眼,看来是害怕她的愤怒会像火山般突然爆发,如果不是她的细心照料,他也来不了这里。罗恩敲敲打打地咕哝了大约十分钟,赫敏翻了一页书,哈利则继续练习使用李木魔杖。
最后,赫敏爬下了床。罗恩立刻停止了他的敲打。
“如果吵到你了,我会马上停止。”他小心地对赫敏说。
赫敏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径直向哈利走去。
“我们需要谈谈,”她说。
他看着抓在她手上的书。书名叫做《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谎言和一生》”。
“什么?”他担心地说。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书里会有一章写他的,他不知道他是否承受得了,听丽塔的那些关于他和邓布利多关系的瞎编乱造的谎言。然而,赫敏的回答却令他出乎意料。
“我要去找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
哈利盯着她。
“你说什么?”
“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卢娜的爸爸,我要去找他并跟他谈谈。”
“嗯—为什么?”
她深呼吸了一下,仿佛在给自己注入力量,然后说,“这是那个标记,在《游吟诗人比德》里的标记。看这个!”
她猛地把《邓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