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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放下架子,和君忆说一声心中的爱慕呢?”
百里冰看来阿水一眼,“这个你应该更有体会。”
“我?”阿水一愣,醒悟了过来,苦笑摇头。
当事者迷一点不假,他在质问方震霆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包括他自己。
一句我爱你看起来只有三个字,简简单单的,有的人一辈子可以对几百人说几百次,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说不上一次。
“逸飞,我觉得我们的方向就错了,”阿水整理了下情绪,“第一,你没有见过君忆吧?”看着林逸飞缓缓地摇头,阿水又抛出了第二点质疑,“第二,君忆还活着?你能肯定?还有一点就是,我们现在找的资料,都是假设是成功人士,侨居海外的,也没有可能,这个人一直都是默默无闻,就像她当年一样?”
林逸飞递过了一杯热水,“我现在只能说有可能。”
“其实你完全是舍近求远,”阿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最直接的应该是去找方震霆,了解当初的真相,如果他真的爱君忆,我不信,这些年来,他一点也不去找或者是打探?就算他没有打探,他的百里的爷爷的死因,多少也能清楚一些,百里爷爷绝对不是无疾而终,开心就好整理这其中的玄机如果百里伯父不知道,那么剩下知道的只有方震霆了。”
百里冰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出去卖点东西吃,逸飞,阿水一块去。”
林逸飞站了起来,看到阿水还是一动不动的,不由笑道:“出去走走吧,就算是熏肉也要晾晾,不然会发霉的。”
“发霉更好,就可以做一道梅菜扣肉了,”阿水笑笑,“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谢谢。”
“好的,”百里冰却没有劝说,拉着林逸飞走出了房门,回头望了一眼,确认阿水不能听到的时候,这才问道:“逸飞,我发现我们在这件事中遗漏了两个关键性的人物。”
“谁?”林逸飞眉头一动,“其中一个就是颜飞花?”
“不错,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她。”百里冰和他携手下楼,心中微有喜乐,“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
看到百里冰略显憔悴的脸庞,林逸飞缓缓说道:“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我倒不觉得,”百里冰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情意,“世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像那些朝拜的信徒,徒步千里,甚至三步扣跪的,很多人觉得他们苦,可是他们其实很幸福,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目的,而且为着那个目的而奋斗!我现在觉得自己虽然不是朝拜者,可是我觉得我并不辛苦。”
二人漫步在寒风之中,任由冷风吹面,大雪翻飞,却都是不如行人一样,加快了脚步!
今年的雪不知道为什么,下的特别大!
百里冰突然笑了起来,指着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们匆匆忙忙的样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笑话,”看了林逸飞一眼,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朋友述说的时候都是倾听的样子,不由心中有了暖意,“有一天,山中下了一场大雨,一个人漫步山路,望着匆忙大步前行避雨的行人,只是笑道,这些人太傻,为什么要跑,前面也有大雨的。”
林逸飞笑了起来,握紧了百里冰的柔夷,“别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若是人人都这么想,看到的就不仅仅是大雨,当然还有荆棘坎坷,也有雨中美景。对了,冰儿,你说的第二个漏下的人物是谁?颜飞花那里,的确大有可能知道君忆这个人物,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找那块鸾凤清鸣?而且,她比我早到了三年,势力庞大,知道的了解的肯定也比我多了很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百里冰低声问道:“你,你是不是还是有些觉得,对付她,没有十足的胜算?”
林逸飞望着远方,良久才道:“第二个我们漏的人物是谁?”
“其实以前是一个人,现在可以说是两个人,”百里冰不再追问,说出了自己刚才想的,“杨宏伟和杨宏业。”
“他们兄弟?”林逸飞对于这两个名字并不陌生,实际上,让他开始寻找答案的正是杨宏伟卖的那幅画,“我大略打听了一下,他们是因为分家才一人分得了一幅画,但是这幅画的来处,他们好像也是一无所知。杨宏业甚至不知道其余两幅画画的是什么,他们作为子女的只关心那几幅画的价钱,而不会是其中的意义。”
“可是他家最少有三个子女,一人一幅,这就说明他们人丁很旺,总有一个能知道相关的事情。再说我觉得,当初的那个君忆为什么只拿了三幅画中的一幅,后来肯定是又给了杨家,显然这其中也有让人寻味的地方。”
第六卷 京华烟云 第十七节 双 面
“君忆,方震霆,方雨杨,杨宏伟,杨宏业?”林逸飞喃喃自语,“这几个人中,维系的显然就是那个君忆,以她的手段,没有理由在大上海默默无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让人帮忙,查了上海当时枭雄的记录,又查不到有这个人物。”
“你查的是枭雄,当然查不到。”百里冰微笑说道:“她可以女扮男装,或许本身或者本身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
“冰儿,既然这样,你帮我一件事情,回江源,到杨家问问这方面的事情。”林逸飞笑道:“反正要开学了,阿水和嫣然也要回去,我这个坏学生就要留在京城几天。”
“好。”百里冰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你一切小心,你放走了方雨杨,提防他报复。”
“我在等他报复。”林逸飞想想,“你们也小心。”
百里冰踮起脚来,轻轻的亲吻林逸飞的脸颊一下,这才说道:“我会的,只是你的事情,显然要比我多了很多,这难道就是说的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现在只想这此事情,早日的水落石出,逸飞,只有那样,或许什么金盆洗手的事情才能出现,不多说了,逸飞,我今天就回去。”
林逸飞笑笑,点头说道:“好。”
把百里冰送上飞机以后,林逸飞掀起衣领,挡住了大半个脸,双手插入风衣的口袋中,漫无目的向前走去。
他觉得自己的思绪和雪花一样,飞舞飘杨,却还是终究要落到实地,太多的线索。轮廓逐渐清晰,他甚至有些明了。完颜飞花为什么要找他,为什么说他会后悔!
他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但是很多时候,他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毕竟所有地事情匪所思,很多地方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
仇恨和爱不一样,仇恨又和爱有着太多相同的地方,可是它们毫无例外的,都可能在一个人地心目中生长发芽,甚至生根,几十年过后,只有更浓更猛烈,而没有衰败!
走到一条街道转角的时候,林逸飞愣了一下,远方雪正紧,风正厉,透过斑斑点点的雪屑,一般人都看不到太远。
大雪的天气,自然引起了不少人埋怨,车鸣人叫的噪音声中,林逸飞的目光却已经注意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包裹在一个厚重的军大衣之下。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脸,那人脚步快捷。转瞬的没入了街道地拐角。林逸飞心中一动,虽然是匆匆一瞥。他却看到了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间划到了嘴角。
林逸飞只是想了一下,就不再犹豫的向墙角走了过去,他看起来走的施施然,移动的却是极为快捷,有一人本来就在他不远的身后,看起来想要问路的样子,可是眨眼的功夫,询问的目标竟然不见了踪影,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真的见鬼了。
前面那人不时地回回头,显然颇为谨慎,等到确认身后没有人的时候,这才走到了一家四合院模样地大门,径直推门进去,向左走到一间房屋。
“妈妈。”房间内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孩子地叫声,那人掀开了被大雪染成白色的帽子,露出一头长发,她拿块布掸了下身上地飘雪,有些狰狞的脸庞上面却是写满了温馨。
一个小女孩浑身上下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七八岁的样子,欢快着向女人跑来,屋内并没有暖气,也没有生火,小女孩的脸上有些发红,只是见到母亲的那一刻,说不出的高兴。
母亲再丑,在她的眼中,也是最温柔的。
“玉儿。”母亲弯下了腰,抱起了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家乖不乖。”
“我最乖了。”玉儿天真的笑道:“妈妈,我听你的话,哪里都没有去。”
母亲笑容中有了疲倦,缓缓坐了下来。
玉儿看着妈妈,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着。
“怎么了,玉儿?”母亲有些奇怪。
“妈,我有点饿,想吃馒头。”玉儿看着母亲的样子,有些胆怯。
母亲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带着体温的盒饭,缓缓的递到了女儿面前,“玉儿,妈给你买了份盒饭,你吃吧。”
玉儿欢喜的接了过来,打开了饭盒,发现里面除了米饭,青菜,竟然还有两块鸭肉,不由的咽了一下吐沫,捧在手上,却还是望了母亲一眼,“妈,你也没有吃吧。”
“我吃饱了,都是你的。”母亲拍了拍肚子,笑了一下。
玉儿不再客气,拿起了筷子,扒起了米饭,一边吃饭,一边跺着脚,两块鸭肉嚼的嘎叭嘎叭直响,几乎连骨头也咽了下去。
“玉儿,你很冷?”母亲凶狠又有些空洞的眼神,只有投在女儿的身上,才有一丝少见的温柔,平时的时候,一只右手无力的垂着,左手只是揣在了怀中,握着什么。
“嗯,有点。”玉儿又跺了跺脚,“不过,妈,没事,运动一下就暖和了。”
没有经过那种天寒地冻,很难体会那种骨头里面的冷意,手脚慢慢的麻木,仿佛里面的血液也凝结了起来,玉儿显然不想让母亲担心,每次入睡,总是要裹着炕上的那床薄薄的棉被,怎么裹都是驱赶不了天地间那种无情的阴冷。
“我去生火。”母亲终于松开了那只手,站了起来,昨天房间就没有了蜂窝煤,能烧的木头还剩下几块,但是那个在北方,只是引火作用,维持不了多久。
“真的?”玉儿路了起来,“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再运动了,还能饿的慢一些。”
母亲鼻子有些发酸,七八岁的孩子,好像已经比许多成年人还知道太多的道理,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露出一条缝隙,不想让那股阴冷冲到屋内,“玉儿,你等妈。”母亲出了房门,反手带上了房门,想要去敲敲隔壁的房门,却有些犹豫。
她伸出了手来,才现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弯弯曲曲的有如蚯蚓般的蠕动。
回头望了自己的屋门一眼,母亲终于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张大哥在家吗?”
“张大哥不在,张大嫂在。”一个女人霍然推开了房门,有些面带不善的望着那个母亲,“胡花,大过年的,找你张大哥什么事?”
叫做胡花的女子挤出了一丝笑容,“家里没有媒了,玉儿冻的慌,大姐,借我点煤吧。”
“借你,借给你我烧什么。”张大嫂言语有些刻薄,“胡花,我告诉你……”
她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已经从后面露出头来,“说什么呢,胡花别听你大嫂开玩笑,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家里又没有煤了,我帮你送点过去。”
“就知道送,送,怎么不把你自己送过去。”张大嫂冷冷的笑道。
“你说什么呢。”汉子面红耳赤,“这个家我还不能做主了,是吧,我就要送过去,我看你敢……”
“不用了,张大哥,我就是说说,大过年的。”胡花眼中有一丝无奈,“打扰你们了。”
汉子不依,执意搬出了点煤出来,在妻子冰冷的目光下递给了胡花,胡花虽然有些不想接过,想起受冻的女儿,还是低头接过。
她接的姿势有些怪异,是用左手吃力的拖住,再用右手揽到怀中。
汉子见了,低声问道:“你手上不能用劲,还是我送过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们。”胡花摇摇头,怨毒的目光中,也透漏出些许的感激,不等她走远,张大嫂已经拉着汉子进屋,劈劈啪啪的吵闹起来,胡花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毒,握紧了拳头。
只是看了一眼怀中的蜂窝煤,胡花吧口气,已经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胡花英,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雪花中带着一丝冷意。
女人霍然转身,豹子一样的耸肩回望,才望了一眼,眼中就已经露出了惊骇之色,手一松蜂窝煤落了下去,摔成了片片块块。
“是你?”女人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人,好像恨不得去咬他一口,只是簌簌发抖的双手已经显出了她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