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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大耳光再次光顾了我的脸。这一巴掌打得真不轻,把我抽了个趔趄,手也松开了。我捂着脸大骂起来:“发什么神经啊,我*!”
果蝇在几步之外冷冷地看着我,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异样,伸手在嘴边抹了抹:“呀,流血了。”她抬头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模样,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冰冷的神情:“乱摸什么?”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女人的脑子肯定他*的有问题!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感觉这事不那么简单,无论是陈雯雯还是眼前的果蝇,肯定都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想到这里,我揉揉脸伸直了腰板,舌头舔了舔腮帮子里面(热辣辣的,肯定肿了,他*的),尽量平静地问道:“果蝇,你平时有没有感觉到自己丢失了时间?”s
听到这句话,她的表情再次变得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不出所料,果然有轻微的人格分裂倾向。我没有搭理她,大步向窗户走去,仔细检查每一扇窗子,然后将它们一一关好。她木木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直到我关上最后一扇窗户,走到她身边。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了,每次持续多长时间?”我不动声色地继续问着。平时看过的心理学书籍现在发挥了作用——虽然我只是个半吊子二百五,不过我还是了解一些东西的。她仍然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耐心地等待着。她终于崩溃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种哭泣只能用嚎啕来形容,我可以看见她的眼泪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一边痛哭一边抓住我的胳膊,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着:“我害怕我害怕”
我有点心软了,特别是当她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地扎到我胸口时。我轻轻抬起手揽住她的肩膀,尽量温柔地说道:“别怕,别怕”别说我下作,如果你是个血气方刚的单身汉碰到这种场景,你也会像我这么做的。
不过,我的运气一向很衰。就在我把她的脸抬起来准备替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时,电灯像灭掉时那样毫无预兆地又亮了起来。
信任
灯光亮起的瞬间,果蝇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然而在呆了几秒之后,她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嗖地从我怀里蹿了出去,快到我抚摩她头发的双手还来不及放下。我就这样傻呵呵地举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她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我突然觉得这姑娘其实也挺可爱的,虽然我的脸还在一阵阵地疼着。(我这不是*吗?)
“你记住,我今天什么也没对你说过。”果蝇终于擦完了脸,抬起头来正色道。她的眼圈还是红通通的,脸上却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我把石化了的双手放下,清清嗓子:“恩,是啊。你今天什么都没对我说过——都是昨天说的。”
“你”看到果蝇作势欲怒,我连忙制止她:“看看你的表。现在有12点多了,已经是新的一天啦。”果蝇抬起胳膊看了看,沮丧地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呢?我真傻。”
“那你还能信任谁?”我向前迈了一步,却发现果蝇下意识地也后退了一步,于是收住脚步,“听我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大好,这件事情憋在你心里总有一天会憋出事的。两个人分担一个忧愁,每人就只有半个忧愁”
“闭嘴。”果蝇生硬地打断了我的煽情,“我要回宿舍了。”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桌子准备收拾东西,却发现窗外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雨势不小,大概一段时间内不会停。她十分无奈地再度叹气:“真让人郁闷。”
“那我走了。”我背着包站在她身后,一脸邪恶的笑容,“为了防止不良的传言出现,危害你的名誉,也为了避免你幼小的心灵再度受到伤害,吾便回归东土大唐去了。回见啦。”
“你!”果蝇显然已经被气得发昏章第十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的手在不停地抖着,我看在眼里,乐在心头——让你小丫挺的跟我装坚强,哼哼。我背着包吹着口哨拉开门,回头看了一眼果蝇,她依然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狠了狠心,迈步出门。
深夜的主楼一片死寂,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脆。电梯已经停了,我走到楼道尽头,站在黑漆漆的楼梯口上向下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仔细想了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刚才的一点恶作剧的愉快很快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莫名恐惧。虽然我是个唯识论者,但我也不敢保证在这楼里不会发生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而且,我已经在全寝室人的面前立下了宏伟誓言,这样回去的话
抽了一支烟,斟酌再三,我决定还是回去和果蝇好好谈一下。虽然我有生以来所吃的两记耳光都是拜她所赐,但这样把一个小女生丢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还是个凶房),实在太不厚道了。
407里毫无声息。我轻轻推开门,才发现果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不过在睡觉之前,她把所有能搬得动的桌子都围在自己座位的周围,构成一个犬牙交错的防御圈。有几张桌子上面还摞着椅子,屋子里一番月球景色。
外面的雨越发地大了。我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庞,摇了摇头,正准备走上前去,果蝇白皙的小脸上忽然泛起了波纹。她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眉头狠狠地拧在了一起。我本能地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却听到她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咕不会不会放过你们男人都该死”
我惊悚地向后退了一步,顿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压迫过来。冷汗一滴滴从额头上渗出来,划过眉梢鬓角。我闭上眼睛合十祝祷:“陈雯雯同学,若你在天有灵,就让我和果蝇在这房间里安安稳稳地过上一夜吧,今夜别无他求我虽然过去有讥笑过你,但我对你并无恶意你的事情我一定会为你追查到底,你不会白死的”
过了好久,我才稍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果蝇把头换了个方向,还在睡着,除此无他。空气中的压迫感消失了,是错觉吧?我蹑手蹑脚地爬过桌子*近果蝇,看了看她的脸:她的牙关依然紧咬着,一丝戾气挂在脸上,显得有些诡异。不过她的呼吸却十分平稳,显而易见睡得挺香。她忽然打了个哆嗦,抱住胸口的双手用力拉紧了外套。我脱下上衣给她披在身上,转身轻轻地爬出包围,在教室最后避风的角落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忘了自己过了多长时间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知道醒来时,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我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果蝇就坐在我身边,端着我的CD机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奋力移动了一下胳膊,发觉浑身酸疼,脖子似乎也拧着了,痛得要死。果蝇发觉我醒了过来,一言不发地拔出耳机,转头凝视着我。她的目光已经比夜里的时候柔和多了,里面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感激。
“几点了?”我问道。还没等果蝇回答,另一个声音从门口飘来:“六点半了。你这厮真是有艳福啊,鬼屋度假都有美女做伴啊?真让人失望。”
是田末末这个混帐东西!他*的我这一晚上容易吗我本想冲过去对他动家法的,但在这关键时刻大腿突然抽搐起来:晚上教室里太凉,不幸抽筋——早不抽晚不抽,偏赶到这个时候!田末末在门口露了一小脸,然后弃盛怒中的我不顾扬长而去:“你们还有点时间温存一下,我就不做灯泡啦。踢球去了,拜拜~”
我尴尬地望向果蝇,发现她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十分怪异。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狠狠地吐出几个字:“他死定了!”我大惊,正想说什么,又听见这么一句:“我会让糖豆收拾他的!”糖豆就是田末末的女朋友,据说和果蝇住对门。
“人生充满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我把果蝇送到她的宿舍楼门口时如是说。果蝇疑惑地望着我,我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要杀了田末末呢。”果蝇低头一笑,笑容一闪即逝。“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我看到果蝇似乎没听到这句话准备走进楼门时,大喝一声:“等等!”
果蝇转身盯着我:“什么事?”我欲言又止,权衡了好长时间才犹豫着说道:“陈雯雯的事情,我会尽力调查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就这事?”果蝇再次浅浅一笑,“我知道的。谢谢。”“还有,不光是这件事”我继续说道,“你平时应该多放松放松,别太多不必要的顾虑。如果有条件的话,你可以做个测试,看看自己的精神障碍问题,以及是否有同性恋倾向”
于是,我很荣幸地挨了人生中的第三记大耳光,三天后还在隐隐地疼着。
第二章 异动
流言
“喝,热扳机!”随着屏幕上的K华丽的一击把Terry打倒,田末末很无奈地撂下手柄:“怪不得在外面别人都叫你阿K,原来这个绰号是这么来的。”
“服了么?”我洋洋得意地关掉模拟器,“另外,阿K的英文缩写是AK,要不要哪天我给你展示一下枪法?”
“不必了。”田末末很恶趣味地眯上一只眼,“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另一种枪法施展得如何那天晚上和果蝇在407都做什么来着?你嘴也真严实啊,滴水不漏,可惜人民的眼睛是雪亮滴别以为自己做了龌龊事就能捂起来,还真当自己是处男啊”
“Shiiiiiiiiiiiiiiiiiiiiit”我无言以对。果蝇的失策在于她不会说谎——糖豆虽然确实揍了田末末一顿,但是在殴打的过程中她那张漏嘴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得锦上添花,把我和果蝇在407过夜的事情弄到街头巷尾众人皆知。田末末俨然成了一个探班英雄,每天流窜于男生的群落之中大讲他如何捉*(妈的,真想杀了他)成双的故事,再加上407的神秘色彩,以至于这件事在不断的以讹传讹中“快要变成学校的一个传奇了”(丁炮语)。
那个夜晚已经过去快两周了,这小子却越发地嚣张起来,随时都会抬出这件事作为和我斗嘴的终极奥义。“I need to give you some color see see ”我恼怒地咕哝着,从床边抄起书包,“要上课了,我走了。”
“喂喂,还没完呢我是新华社香港分社特约记者小田,想请您作为当事人代表谈谈有关感想”我不理田末末喋喋不休的纠缠,快步奔下楼去。男女问题这种事情,在中国历来就是人们茶余饭后捕风捉影的最好材料。磨牙的声音不会震死人,但绝对会烦死人。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懒懒地背着书包走在路上,不停地胡思乱想着:“这段时间旁敲侧击地也打听了不少人,但是收获还是不大。他们不是避而不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陈雯雯的死真的有那么可怕么?话说回来,这些人真是讨厌啊,对我这点不着边的事儿倒说个没完没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确实有道理,也许弄假成真才是消灭流言的最好方法等等!”我忽然灵光一闪:以前也有一些关于陈雯雯的流言,我为什么不从这点去着手调查呢?也许,流言的背后就隐藏着真实也说不定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果蝇。这事挺希奇的:从那个晚上过后,她一直有意地回避我,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肯接,现在却主动打给我?我接起电话:“hello?”
“到校门旁的那个十字路口等我。”“咔嚓”一声,电话被挂断了。我气得有些抓狂:臭丫头,别的没学会,架子倒是摆的不小,扑你老母
骂归骂,我还是得乖乖地去约定的地方等她,也许她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就在我再破贪吃蛇记录的时候,一片白影站在我的身边。“喂。”
“啥事?”我头也没抬地问,结果手机被劈手抢走。我猛地昂首怒视着果蝇:“想干吗啊?找你都找不到,现在又来摆谱,你想”话音未落,我敏捷地一把捉住她挥来的手掌:“你是不是特擅长抽别人耳光啊?打了我三巴掌还不够是不是?”
果蝇猛地一跺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你混蛋!你让我怎么做人?她们老是背着我说那天晚上的事,我都快疯了!”
“谁混蛋啊?你要让糖豆揍田末末随便编个理由不成吗?还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人家,你也太低估中国人的想象力了吧,这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人傻也不能傻到这个份上吧,你说我怎么办?男生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以为人人都想我是柳下惠吗?我招谁惹谁了?”我大怒之下口不择言,连珠炮似的骂将起来。
果蝇又哭了。泪水像凌乱的珍珠一样点点滴滴落下,很快被干燥的地面吸收得无影无踪。她很委屈地抽泣着:“那那些流言我受不了”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张三丰他老人家说得好:‘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明明都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