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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能耽美小说南江国恋物语之二仇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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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尿道内的细棍被一下子整个拔出,江祥照的身子霎时绷紧,迸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但他也知道,无论他叫得多大声、哀求多凄切,都没有人会来救他,也没有人饶过他……

  第十章

  凉风吹拂着赤裸的肌肤,江祥照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他只记得淫秽而又残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即使他在过程中屡屡因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折磨仍然不曾停止,而且花样越来越多……

  岳府深不在身边,他竟丢下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等一会儿回来后又会继续他的惩罚吧?破败的身子停止不住地颤拌着,腿间异样的潮湿让他知道自己在意识不清时又失禁了,这身子看来是真要被废掉了……

  好冷……全身没有力气,手脚好象都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被刑求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剧痛都变得习惯和麻痹了……空虚冰冷的感觉象刀子一样割着江祥照的心,天下有谁能忍受被深爱的人误解的痛苦?又有谁会象岳府深一样,对心爱的人如此狠心?

  被岳府深折断的簪中刀恰巧扔在床脚边,江祥照盯着它看,幽幽蓝光似乎在召唤他似的……

  “我死了也不会相信……是吗……”江祥照喃喃着,他移动酸疼的手臂拾起断刀,在手腕上深深地划了下去……

  岳府深正在登龙殿接见赶着进宫来报告的蔡永生,大半夜的把他从江祥照身边拖过来,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蔡永生小心翼翼地措着辞,直觉告诉他:皇上心情正差,千万别惹他发火。可是自己带来的消息一定会让皇上火气更大,只希望皇上不要迁怒,“陛下,边关快马来报,南江国大军集结边境,由太子江祥照亲自领军;而北燕国也在国境边屯集重兵,据报燕于威和江祥晔已离开北燕国都,往西而来,看样子也是要亲征。”

  “哼,”岳府深冷笑,“他们南江国皇族真是手足情深啊。”而且是该死的手足情深!他相信江祥照对他的抚触侵犯并不反感,这由江祥照与他欢爱时的身体反应就能看出来。只是因为该死的手足情深!该死的责任使命!让江祥照不能抛开一切,和自己共度余生!

  忽然外面微微骚动,高严来报:“陛下,有人潜入宫中,被侍卫发现,杀人后逃走了。为了安全起见,请陛下待在殿中,暂时不要回寝宫。”

  有人潜入?张洛两派势力差不多都清除干净了,还有谁会来行刺?联想到今晨小太监见江祥照的事,莫非江祥晓也觉得岳府涌的势力渐微靠不住,只好行险入宫救人了?岳府深勾起一个邪意十足的微笑,如果他发现他大哥光着身子躺在自己怀里,会是什么表情?而江祥照在那种情况下见到弟弟,又有什么感觉?“我不待在这儿,我要回寝宫去。”

  “但是,陛下……”

  “你带侍卫到寝宫保护我。”这么精彩的场面,观赏的人越多越有意思。岳府深起身往寝宫去,脸上笑意更深了。今晚要教导江祥照些什么呢?自慰、口交,还是把他吊起来?

  昔日的情人、今后的宠物,他会不惜时间,精心调教的。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蔡永生觉得从今天早上起皇上就有些古里古怪。他吩咐一个太监急速去仪平公主寝宫请建昌侯,然后跟着众人一齐往皇上的寝宫而去。

  寝宫内黑洞洞的没有灯烛,老太监尽忠职守地立在阶下,见皇上到来急忙跪倒。

  岳府深问:“有什么动静没有?”

  老太监回答:“什么动静也没有。”

  岳府深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明知江祥照经历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已经被虐待得奄奄一息,连从床上坐起来都办不到,但对一个不能信任的人,再小心也没错。

  他推开殿门,一股腥气冲进鼻腔。什么味道?岳府深一时反应不过来,及至脚下发出细微的身响,好象踩在水渍上,然后他看见一条涓涓细流由龙床边流到殿门口,被门槛挡住,清冷的月光由他背后照过来,那条细流闪着妖异的的光芒……
 猛然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岳府深心胆俱裂,大吼一声:“不!”

  蔡永生见皇上的身体摇摇欲坠,急忙过来搀扶,“陛下……”

  岳府深甩开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见江祥照垂着头趴伏在床边,手臂软软地垂落于地,鲜血一点一滴自又深又长的伤口中流出,显示着他的生命即将流失殆尽……

  岳府深已经无法反应,随后而来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伤口,大喊:“快宣太医!”

  年迈体衰的太医几乎是被高严一路扛来的,解开草草包扎伤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连连摇头,“迟了,已经没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岳府深陡然暴吼一声:“胡说!”

  太医吓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说,大殿下的伤口极深,血流却如此缓慢,说明体内血液将尽;他呼吸已停、脉动已无,不只是没救,根本是已经死了……”

  岳府深抓起一个花瓶砸过去,“闭嘴!他没死!他没死!你听到没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诛你九族!给他陪葬!”

  谁也没见过皇上这么疯狂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太医冷汗直流地为江祥照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心里拜遍九天诸佛,希望他们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儿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赶来的安贻新看见这场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深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深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深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深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岳府深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荡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深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深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深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深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深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深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深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岳府深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深,“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深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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