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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小男人,有完没完了?’庾氏顿觉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顶,只是连卫风都暂时搁下脸面认了,再认个王蔓也不算什么,于是咬咬牙道:“蔓儿是阿母的女儿!”
“哈哈哈哈~~”卫风得意的放声笑道:“外姑请速去更衣,半刻之后咱们在大殿集合,对了,别忘了在发髻上挽根麻线!”说着,拉起王蔓匆匆向后殿走去。
庾氏以喷火的目光望着这二人的背影,感觉胸口憋闷yù炸,勉强吐了口浊气出来,这才从另一个方向绕出了大殿。
不到半刻,三人已回到殿内汇合,卫风身着儒袍,头扎纶巾。显得儒雅修长,一副翩翩俏郎君的模样,王蔓换了身浅黄颜sè深衣。庾氏则是一袭素白碎花深衣,修长的服饰与紧束的腰身。把这母女俩的妙曼身材尽显无余,她们都除去了髻端那高高的蔽髻,也不佩带任何发饰,仅以一根麻线束住秀发,任由半蓬乌发洒落在肩膀上。
母女二人并排站着,争奇斗研,各擅胜长。王蔓年轻靓丽,庾氏成熟丰腴,两个女人相得宜彰,相互协调。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构成了一副完美和谐的画面,卫风竟没法说出谁比谁更美一些,一时之间,眼睛都望直了。
“哧~~”庾氏轻笑一声。掩上朱唇不齿道:“蔓儿,你看你找的什么男人?好sè倒也罢了,男人没有不好sè的,他竟胆大包天把心思动在了阿母身上,还一点都不知道掩饰。你见过有谁像他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已外姑看的?”
庾氏虽然在鄙薄卫风,话语中却透出了一丝自得,女人嘛,都希望自已能吸引男人的关注,具体到庾氏,以三十来岁的高龄把年仅二十的卫风给迷成了一副猪哥相,内心的自恋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当然了,这并不意味着庾氏会不顾礼法放下身段主动向卫风投怀送抱,这仅仅是虚荣心在作祟!
王蔓顿时丢了个不满的白眼给卫风,责怪道:“卫郎,在家里你看看也就看了,反正你从来都不知道尊敬阿母,但去了叔源兄那里可不许这样看啊!”
“呵呵~~”卫风尴尬的笑道:“你母亲太自作多情了,她的美全是由于衬托你而来,这叫做绿叶衬红花,单独一片绿叶,看不出什么,只有衬托花朵才能体现出绿叶的价值,我看你母亲,是拿她与之前做个比较,看看她沾了你多少光,没别的意思!”
庚氏俏面略有些僵硬,王蔓已没好气道:“阿母哪有那么不堪?妾如果到了阿母的年龄也能像阿母这样漂亮,一辈子都不会有遗憾了,你呀,不但言不由衷,还口齿不留德!赶紧走罢!”
庚氏的面sè稍稍缓和了些,卫风也不分辩,陪在王蔓的身边,与庾氏向外走去。
谢混的府宅虽然在卫风家隔壁,可出了正门,还得走数百丈,三人不急不忙的缓缓而行,约摸一柱香工夫,才来到了谢氏门前,等候已久的管事立刻把这一家三口领去了后花园。
沿着一片人工湖泊,在鸟语花香中,依据地形山势零散摆放着几条几案,搁着些茶饮、点心、柑桔、梨之类的水果零食,谢混与一名二十七八岁、浑身贵气缭绕、身着华服的美妇并排坐着,在他们身边,则是那对双胞胎姊妹花,稍远一点,有一名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单独列席。
见着卫风三人被缓缓引来,谢混招呼上三女一男起身相迎,拱手呵呵笑道:“卫将军倒是给了愚兄一个意外啊,原以为你会大打出手,对那数十户中小士族也不依不饶,却不料,竟是化干戈为玉帛,把仇家生生变为了亲家,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手段啊!不过,如此处置甚好,难怪姑母对你赞不绝口,实乃当世奇才也!”
卫风赶忙谦让道:“谢中书过奖了,卫某的初衷仅是不愿把事态闹大,而没料到会有这般结果,意外,完全是意外!”
“卫将军莫要自谦!”谢混摆了摆手,又把目光投向了庾氏,施礼道:“世伯母神彩煜煜,定是已恢复如常,混给您贺喜了,呵呵~~也怪混事先不打听清楚,未曾在请柬署上世伯母的名号,失礼失礼啊,还望世伯母莫要见怪!”
庾氏笑吟吟道:“叔源,我不请自来都不考虑失不失礼,你又何时这般见外了?”
“世伯母说的也是!”谢混打了个哈哈,向卫风示意道:“来,卫将军,愚兄给你介绍下,这是拙荆晋陵公主司马氏!”
卫风当即面容一肃,郑重的拱了拱手:“臣会稽都尉、偏将军卫风参见公主!”
晋陵公主很冷淡的随口道:“卫将军不必多礼!”
这话一出,王蔓,即便是庾氏都有些不大自然,晋陵公主是孝武帝的长女,是司马道子的侄女,司马元显的从姊,卫风就算把理由摆上十条街,事实却是取了这父子二人的首级,人家能乐意吗?
更何况司马道子与司马元显之死也预示了司马氏的式微衰落,桓玄执掌中枢,一旦站稳阵脚,是否代禅只在一念之间,司马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对于宗室来说,无疑极其危险,当年曹魏孤儿寡母的下场就在眼前!
虽然没有卫风,司马氏未必不会落到这一步,可一个妇道人家哪管那么多,就认准了卫风是杀人凶手!
既然晋陵公主怀有敌意,卫风也清楚这份敌意无从化解,索xìng连臣都不称了,只淡淡道了声多谢,便依言起身。
谢混似是早预料到了这情况,不急不忙的向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示意道:“卫将军,愚兄再给你介绍,这是先伯父献武公(谢玄)嫡孙公义,来,公义你过来,你姑祖母视卫将军如子侄,且卫将军屡有大恩于我谢氏,你给你卫叔父行个礼罢!”
谢公义略有些尴尬,随即大步上前,深深一躬到底:“小侄见过卫叔父!”
卫风顿时浑身恶寒,他的年龄只比谢公义大个三五岁,却被称作叔父,这对于装有现代人灵魂的卫风来说,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卫风连忙侧身让过,摆摆手道:“你既然不见外,那我就托大唤你声公义罢,公义你看,咱俩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你这一声叔父可把我凭空唤老了好几岁啊,我可不敢当,不如这样,咱们各交各的,以兄弟相称,如何?”
“扑哧,扑哧!”不远处两声轻笑传来,那一对姊妹花见卫风说的有趣,竟双双掩上了小嘴,只不过,四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卫风呢!”
卫风不由心中暗喜,他就喜欢活泼开朗的女子,不为别的,只为这类女子容易哄上床!
同时,通过这短短的几句客套,卫风还体会出了陈郡谢氏与太原王氏的区别,太原王氏从一开始的王蔓,到她母亲,谁不是对自已心存轻视?乃至被解救出的诸多太原王氏女子,也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感激与客气,骨子里恐怕还是轻视居多,逞论王恭更是登峰造极,直接叫刘牢之滚!
这样的话,谢玄是万万说不出口,也正由于谢玄的提携,刘牢之才有了名扬天下的机会,为将来执掌北府军奠定了根基!
反观陈郡谢氏,自已接触过的谢道韫、谢混,再到谢公义与这对姊妹花,他们身上非但没有对自已的轻视,还知恩图报,待人友善,体现出了谢氏儒雅大度的家风,与太原王氏浸透到骨子里的傲慢轻凌截然不同,这让卫风由不得不对谢氏好感大增!
卫风的念头正在一闪间,谢混已回眼狠狠一瞪,姊妹花立时噤若寒蝉,把脑袋低了下去。
谢混这才示意道:“公义,我谢氏历来豁达洒脱,既然卫将军不拘虚礼,你可自行决定!”
谢公义的尴尬之sè立时消散,毫不客气的拱了拱手:“公义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个。。。。姑母在信中对卫兄的文才赞不绝口,恰好公义粗通诗文,不知可否与卫兄交流一二?”
这话一出,庾氏的美目中闪出了一抹兴致,向王蔓看去,人人都夸赞卫风文武双全,武力方面她印象深刻,吃了不小的苦头,可文才,真有那么夸张吗?
王蔓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点了点头。
卫风却是对谢道韫的家信生出了浓浓的好奇,究竟写了些什么?是如何描述的自已?但谢氏没有把信拿出来的意思,他也不好强求,只是呵呵笑道:“谢氏诗文名满天下,公义的文章之美,更是江表莫逮,我哪敢班门弄斧,有机会还想向你讨教呢!”
第二五六章 琅琊王驾临
谢公义还未接腔,谢混已挥了挥手:“卫将军莫要谦虚了,姑母岂能看错人?趁着今rì有闲,刚好杀一杀公义的威风,他对卫将军你,可是不大服气啊,哈哈哈哈~~”
带着大笑,谢混转回头招呼道:“来,文丽、文蝉,你们也过来给卫叔父见个礼!”
分别是谢文丽与谢文蝉的两个女孩子款步上前,盈盈施礼道:“侄女文丽,文蝉见过卫叔父!”
卫风不自觉拿这对姊妹花与刘兴男做起了比较,由于年岁相当,胸脯的起伏都不算大,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之时,但容貌显然比刘兴男更胜一筹,且言行举止少了份野xìng,多出几分雍容优雅,果然不愧为谢氏的女儿!
上回由于隔着较远的距离,并未细看,可这时面对面打量,竟也挑不出面容上的差异,除了谢文丽在耳垂部位,透过丝丝缕缕的发鬓有一颗小红痣若隐若现,这或许便是她俩的唯一区别。
‘极品!真是极品!一个叫文蝉,一个叫文丽,连名字都是无比动听动啊!’卫风暗暗念叨,立刻向老天爷许了个愿,祈求谢混还未把她俩嫁给别人,要知道,即使卫风敢sè胆包天使些不光彩的手段来夺取这对姊妹花,但谢道韫那里也抹不下脸面!
怀揣着期盼,卫风仅一眼就把视线移开,无奈的两手一摊:“我与公义都兄弟相称了,咱们还是平辈论交罢。呵呵~~这叔父真的是不敢承受!”
姊妹俩抬眼向谢混递了个征询的目光,谢混根本不清楚卫风转动着什么心思,他觉得兄妹相称并不是多大的事,于是略一点头,姊妹俩显然也很不适应把卫风称为叔父,双双现出了些许的轻松之sè,微红着脸颊娇声道:“文蝉、文丽依着阿兄便是!”
卫风面不改sè的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愚兄便托大唤两位小娘子一声妹妹了,来,快快起来。自家人不必多礼!”
“多谢阿兄!”谢文蝉与谢文丽依言起身。
王蔓顿时美目中闪出了一抹狐疑。凭着夫妻间的默契,她能隐约的感觉到卫风对谢文蝉与谢文丽的态度颇为不大寻常,这与和刘兴男兄妹相称如出一辙,而卫风对刘兴男使过的龌龃手段。已被她一点点的从陈少女嘴里挖了出来。只是没当面揭穿而已!
自家夫郎对刘兴男动了sè心。这不算什么,刘氏只是小门小户,刘裕再是心生恼火也无可奈何。除非领军来攻,可谢氏不同,王蔓不认为谢混会将姊妹花或是其中之一许给卫风,强娶褚灵媛的手段也可一而不可再,只是,凭着她对卫风的了解,清楚这人绝不会轻易罢手,万一纠缠不休惹恼了谢氏,这该如何是好?
王蔓不安的瞥了眼卫风,谢混却是接过来道:“卫将军是首次来咱们谢家,介绍下也好称呼,但世伯母与世妹就不一一介绍了,你们理该认识,都随便坐罢!”
随着谢混的招呼,谢氏一家五口,卫风一家三口纷纷落座,王蔓与庾氏坐一条几案,紧挨着谢文丽与谢文蝉,斜对面是卫风与谢公义,正对面则是谢混夫妇,还有一条几案空着,但也摆放了茶水零食,与这四条恰好围成了一圈。
这倒令卫风心中一动,或许还有贵客未至,他清楚,谢混请自已作客决不仅止于聊到天黑吃顿饭,然后各回各家那么简单,理该与入士有关,那么,会是谁呢?
卫风一边在识海中过滤着朝庭重要人物的名姓,一边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打量着谢家花园,“嗯?”突然间心中一动,举目向远处看去,又有两名男子在役仆的引领下有说有笑的走来,一名年约四旬,另一名的年龄与谢公义大致相当。
谢混也看到了来人,与晋陵公主双双起身相迎,卫风诸人也陆续站了起来。
远远的,中年人拱手笑道:“叔源,老夫来迟一步,累你久等,勿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谢混也拱了拱手:“大正中不必客气,能来已是蓬壁生辉,快请入坐罢!”
谢公义轻轻扯了扯卫风,若有所指的小声提醒道:“卫兄,这位是领侍中、扬州大中正陆仲元,当今吴郡陆氏家主,身边乃是琅琊王司马德文!”
一瞬间,卫风心头布满了感激,他能猜出,为了自已入士,谢混当真是费尽了心思,吴侨两姓历来面和心不和,南渡近百年间,两姓从不通婚,见面也只是客套两句,基本上没什么往来,而谢混竟然放下身段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