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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男在陈少女的陪护下策马靠了过来,失望的叹道:“将军,兴男算是看出来了,您每次取胜都靠偷袭,就像今天一样,您为何不能与敌人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呢?”
“哧~~”卫风轻笑道:“刘兴男,我刚才说过,这是抢稻子,既然是个抢,当然要出其不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看大战对不对?没问题,我与你父亲或有对垒沙场的一天,你在边上看着,我敢保证肯定是堂堂正正的会战。”
“哼!您肯定不是父亲的对手!”刘兴男想都不想的冷哼一声!
卫风嘿嘿怪笑道:“不是有你吗?我若不敌就拿你做人质!”
“不要脸!”刘兴男嘀咕了句!
陈少女连忙打岔道:“将军,这些俘虏您打算怎么办?是押送回番禺还是就地训练成军?”
卫风摇摇头道:“和他们说清楚,收完稻谷悉数放回!”
“呃?”刘兴男不解道:“放了干嘛?”
卫风解释道:“他们的家人亲眷都在堡内,在李逊未诛之前,不可能为我所用,留着还多几张嘴吃饭,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了省事,刘兴男,你可明白了?”
“哦~~”刘兴男恍然大悟道:“您果然是一肚子坏水,一来可以显示您仁慈大度,二来增加了坞堡中的粮草消耗!”
卫风神秘的笑了笑,勾了勾手指头。
刘兴男下意识的策马靠近了些,卫风却是一把抄起刘兴男,抱来自已马上,“啵!”的一声,对着脸颊狠狠亲了一大口!
刘兴男呆住了,卫风有好久没对她动手动脚了,以致于都忘记了身边正潜伏着一只大色狼呢,好半天才回过神,红着脸怒道:“将军,您干嘛?您不是向姑母保证过不对兴男无礼的吗?”(未完待续。。)
第三八五章 李氏家主
卫风一本正经道:“刘兴男,这怎能是无礼?这是罗马礼节,罗马礼节懂不懂?我从茱丽娅那儿学来的,罗马人以亲吻表达欢喜,你刚刚猜中了我的心思,我正是以罗马礼节向你表示敬意啊!”
‘该死的罗马礼节,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亲吻,分明是淫行嘛,怎么成礼节了?真不要脸!’陈少女如避瘟神般的向边上闪了闪,心里涌出了一丝无奈!
“哼!”刘兴男怒哼一声:“您快把兴男放开,兴男才不要您的敬意呢!”
卫风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已脸颊:“刘兴男,有句话叫礼尚往来,我给你敬了礼,你还没给我回礼呢,来,亲一口我就放开!”
“兴男是晋人,又不是罗马人,干嘛要按罗马的规矩来?您想都别想!”刘兴男挥舞起小粉拳拼命挣扎,可是落在了卫风的手上她哪能挣的开?更何况她与卫风都没披甲,仅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卫风还配合的尽往她的敏感处挤压,几下一磨蹭,感觉立时上来了,刘兴男只得停止了扭动,通红着脸颊气呼呼的鼓着个腮帮子!
陈少女摇了摇头,劝道:“兴男,难道你一直让将军抱着?你还是亲将军一下吧,要不然姊姊敢肯定这个一整天都不会把你放下,将军可不会在乎别人如何看呢,你就当吃个亏买了教训好了。”
刘兴男的小胸脯一阵剧烈起伏,随即却眼珠子滴溜一转。不经意的磨了磨牙,冷笑道:“脸凑过来!”
卫风非常荣幸的把脸凑上,刘兴男也嘟起嘴唇慢吞吞的靠近,突然猛一张嘴,咔滋一口就要咬住!
卫风早防着这一手呢,猛的转过脸庞,撮唇一吸,“滋溜!”一声脆响,把那条又软又嫩的小香舌狠狠的吮了个通透,这才笑道:“刘兴男。这是罗马吻礼的最高礼节。叫做法式湿吻,仅用于情人之间,你明白了吧?”
“您。。。。无耻!”刘兴男恼羞成怒,可是她也明白今日又栽了。只得飞身跃下马匹。有多远躲去了多远!
卫风也不纠缠。他调戏女人并不是真想占什么便宜,而是享受调戏的过程,正如猫捉老鼠。一口吃掉固然是大逞口腹之欲,但是那抓了又放,放了再抓的乐趣就没有了,对于卫风来说,刘兴男正是猫爪下的老鼠,反正她的名节已经败坏,再不会有人愿意娶她,可以慢慢玩!
卫风又向码头方向看去,喊杀声已经渐渐止歇,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俘虏被押送往空地集中,至于船只,没有一般扬帆,说明逮了个一锅端。
卫风不急于去查看战利品,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李家山城!
由于大清早被偷袭,山城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家主李逊在得到通报之后,大惊失色,连忙带着左右下山来到了城头!
城头虽然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堡丁,却无人敢出城迎战,来的可都是骑兵啊!
要说马,坞堡内也有近千匹马,但全部是矮马,体型娇小,耐力较强而冲刺力差,只能用于山区驮运货物,其实卫风的马马种也一般,没佃法,燕国的马都来自于蒙古高原,不一定是蒙古马,却多半脱不了这个范畴,只是作为骑兵用马已堪堪够用。
当时天下公认的好马出自河湟,即吐谷浑境内,由当地马与波斯马杂交而来,曾被隋炀帝赞为龙种!
看着下方数千堡丁在收割稻谷,李逊的面色难看之极,这么多稻谷应该是他的啊,至于码头的方向根本不敢看,光是听着汇报心里就在滴血,这是昨夜才由身毒回返的船队,满载着美女、粮食、金铁、宝石还有黄金,全都是由丝绸换来的,这倒好,便宜给了他人!
李逊只感觉头脑有些眩晕,而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目地为何,一时竟忽略了去。
还是李逊的长子李凯急声道:“父亲,他们肯定不是俚人,难道是朝庭派来的?”
李逊回过神来,怒道:“废话,老子知道不是俚人,俚人怎么可能披甲?怎么可能骑马?哼!前几日细作传回消息,朝庭新命广州刺史于月初就任番禺,带了数万人马,想必就是此人,为父知道他必是不怀好意,还没来的及去寻他麻烦,他却杀上门来了!”
李逊的次子李琳跟着就道:“父亲,管他朝庭不朝庭,不如趁他立足未稳,儿愿领精兵出城,定教他有去无回!”
城头众将均是愕然,突遭偷袭,稻谷被抢,堡内正一片混乱呢,何况来的还是朝庭兵马,虽然没人把朝庭当回事,可朝庭毕竟占据名份大义,与朝庭兵马作战总是心虚气短,更关键的一点,来者兵强马壮,既使不考虑朝庭的因素,野战的胜算都几近于无!
李逊显然也有类似的顾忌,略一挣扎,便咬牙切齿道:“此刻不是出城之机,先看看他的来意,如果仅为示威而来,咱们向他臣服,这些稻谷与船上的财货先寄存他处便是!哼!待他退兵之后,为父立刻联络高要、新宁诸郡的同道,索性反了他娘,联手攻打番禺,说不定能一战功成!”
李凯接过来道:“父亲,如何他不走呢?”
李逊冷笑道:“我李家山城历四代百年方有如今规模,别说他只带了万余骑兵,既使十万大军又何惧之有?堡中粮草水源不缺,足以支撑到明年,只有他稍有疏忽,咱们便派人出堡求救,寻一合适时机里外夹击,看谁能笑到最后!”
“好!”众将均是连声叫好,他们一瞬间就明白了李逊的心思,所谓的合适时机,与孙恩大破谢琰有着异曲同共之妙,秋冬时节的岭南正是一年中气候最为温和的时节,但第二年开了春就会进入雨季,常常会有连续数日的暴雨,入夏还有高温与飓风,外来人士如何能受了得?而这恰恰是大破卫风的天赐良机!
过了片刻,一名部将探头问道:“郎主,城外被俘了三千人,还有船上的加起来应有近六千人,这该如何是好?”
李逊不假思索道:“诸位都看到了,人是被他俘走的,咱们暂时并无能力相救,如之奈何?”
李逊虽未明说,可所有人都猜出了他的想法,如果卫风奴役或者杀掉俘虏,只会激起全堡上下的义愤,必将上下一心,与敌偕亡,而且六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人在他手上,总要管吃喝吧,大半年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字,同样的道理,堡里也能省些粮食。
但这份心思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众将纷纷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李琳却又道:“那边有人过来了,看来是要和父亲您说话呢!”
城头众人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正见数百骑缓缓驰来,其中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为除了几个女人,其他人全都披盔带甲,好比现代社会,老板一般都穿便装,只有员工才西装领带。
来骑在两百步左右陆续止住,李凯喝问道:“来者何人?为何犯我李家山城?”
穿便装的正是卫风,向前驰了两步,反问道:“本将乃朝庭新任广州刺史,你又是何人?”
李凯毫不示弱的回了声:“我乃李家山城大郎君李凯!”
卫风不屑的挥了挥手:“你不行,叫你父亲出来答话!”
“你。。。。”卫风言语中充满了轻视,李凯立时气的嫩脸通红,还待发作,李逊已挥手拦住,草草拱了拱手:“原来是使君,老夫失敬了,不知使君为何犯我李家山城?若是粮草不足,自可使人说一声,老夫理当双手奉上,又何必学那山野俚人?”
李逊的话语中隐含责怪,把大义名份拿在了手上,要说卫风兴兵攻打,的确没有正当的理由,抢粮食更是不对了,只不过,卫风也是扣帽子的高手,当即冷冷一笑:“李逊,交州都护邓逸指证你谋反,故而本将特来查明实情,你现在打开堡门,亲来出迎,若无此事,自会还你清白,并着邓将军向你当面致歉!”
李逊立刻叫起了冤:“我李氏数代历仕吴晋,于高凉安定百姓,抵御俚人侵袭,此乃有口皆杯之事,又何来谋反之说?反倒是那邓逸,数年前就打上了我李家山城的主意,或许是使君初来乍到不明实情,他见有机可趁,这才会恶人先告状啊,请使君明察啊!”
卫风又道:“谁是谁非,本将自会调查清楚,邓将军那边,日后会给你一个交待,但今日查到了你,你只有配合,若是心中无鬼,开门又有何妨?”
“这。。。。”一时之间,李逊竟不知道如何对答,身周众将也是哑口无言,毕竟卫风代表着朝庭,想查谁就查谁,抗拒他,就是抗拒朝庭,也意味着谋反!
谋反是个非常沉重的字眼,即使以当年孙恩聚众数十万的威势,都不敢公开声称谋反,而是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虽然曹操父子、司马懿祖孙三代四人,乃至如今的桓玄干的也是谋反的勾当,但是他们包装过了,美其名曰代禅,这就与谋反划清了界限,而是两个政权之间的合法交接!
具体到李逊,谋反也只能私底下讲讲,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公开宣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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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具体到李逊,玩代禅连孙恩都没资格,更别说是他,谋反也只能在私底下讲讲,根本没法打开天窗说亮话,卫风正是看准了这一点,索性把李逊逼反,把大义名份反拿在手!
果然,李逊的脸面现出了挣扎之色,随即猛一咬牙,辩道:“邓逸既指证我李氏图谋不轨,不知有何证据?请使君出示!”
在李逊的料想中,无非是自已前一段时间蠢蠢欲动,邓逸见机不妙赶来番禺坐镇,可这种事,事非曲直全靠一张嘴,自已并未真个发兵番禺,完全可以推说为应对俚人的便宜之举,他甚至已经编排好了卫风该如何指责!
孰不料,卫风张嘴就道:“李逊,依武皇帝颁布《占田令》,只有士人才有荫客的资格,你身为庶人,竟聚众十余万,说,你究竟意欲何为?这不是谋反还是什么?”
李逊顿时目瞪口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提占田制?恐怕朝庭也没有谁会拿占田制说话了吧?可偏偏这天下仍是司马家的天下,占田制虽名存实亡,却并未被废除!
晃了晃脑袋,李逊强辩道:“使君误会了,老夫非是故意聚众,而是岭南俚僚众多,百姓朝不保夕,而我李氏在高凉颇有些名望,因此被乡里推戴为召集人,共同抗拒俚僚的袭扰啊!”
“是啊,是啊,请使君明鉴啊!”城头众将纷纷附合起了李逊。
其实坞堡就是这么来的,一开始是乡里或宗族结垒自守。但随着时日流逝,势力也愈发壮大,慢慢的会滋生出各种不该有的想法。
“哦?”卫风玩味的笑道:“这么说,李逊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喽?”
“不敢,不敢!老夫身为高凉人,理当为高凉尽一份力!”李逊连声谦让,可心里还是有些小小得意的,他倒要看看卫风如何说话。
卫风向城头草草一拱手:“保境安民,乃是朝庭义不容辞之责。广州俚僚肆虐。究其根本,实为南郡公就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