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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丽娅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碧绿的眼珠子中蓄满了向往之色,卫风倒是讶道:“你们只有一千多人,既不用弓箭,又没有攻城器械,就这样也能攻下城池?是不是混进去的?”
不仅止于卫风,所有人都是满脸的不理解,再小的城池,几百守军总要有吧,光在城头放箭都靠近不了,还谈何攻打?反而是卫风的猜测比较易于接受。
茱丽娅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道:“这座城市约有近千军队,人口不到一万,是叔叔带着蛮人雇佣军与包括茱丽娅在内的罗马勇士堂堂正正攻打。。。。”
茱丽娅简要的介绍了大概情况,原来不是罗马人太强,而是阿三哥太弱,看着全副披甲的罗马人冲来,阿三哥吓的腿都软了,虽然也在勉强放箭,但罗马人有盾,没费什么事就冲到城门下方,然后掏出斧头一阵猛劈,把城门活生生的劈成了一堆烂木头,再然后,自然是大肆抢掠奸淫,又索要了一笔巨额赎金,这才施施然的回到了船上。
随着茱丽娅的话音落下,每个人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罗马人柿子捡软的捏他们不奇怪,而是身毒人太菜了吧,就算箭矢不见效,难道城头没有滚石、檑木或者沸油?拿斧头把城门劈开,搁在中土简直和说胡话一样!
但是没人认为茱丽娅会在这种场合吹嘘,因为胜的不光彩啊,卫风也是目瞪口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问道:“茱丽娅娘子,你想参战没问题,你会骑马吗?会使用长枪吗?”
“会!”茱丽娅斩钉截铁的应道。
卫风挥了挥手:“那你快去披甲,大盾不要带了。”
“嗯!”茱丽娅撒开腿向着后寨飞奔而去。
茱丽娅前脚刚走,刘兴男就嚷嚷道:“将军,兴男也要参战!”
卫风想都不想的一口回绝:“你不行,你留在寨里看着。”
刘兴男立时不满道:“茱丽娅不是去了吗?她能去,兴男为何不能去?将军,您不会是对茱丽娅起了心思,在讨好人家吧?”
卫风也面色一沉:“胡说什么呢?不带你,是因为你功夫不行,你能打的过茱丽娅吗?更何况你得先问问娇娇姊愿不愿意!”
刘娇一把扯住刘兴男,低声斥道:“兴男,不要胡闹!”
“噢!”刘兴男很勉强的应了声,满脸的不甘心,可是,她有什么什么办法呢,她的胳膊正被刘娇牢牢拽着呢!
没多久,一身罗马环甲的茱丽娅奔了过来,她的装束和男人一模一样,头上也顶着非常有特色的罗马鸡冠头盔,这让卫风多看了两眼,她那e奶哪去了?该不会束起来了吧?
卫风立刻就把这念头抛了开去,让亲卫给茱丽娅一把长矛与一匹战马,随即大手一挥:“出发!”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响起,一万五千军离营而去,其中陈喜带的五千骑在山城的东南角五里处勒马止住,这个位置,既可以给卫风提供充分的掩护,又可以兼顾营寨,如果李逊开门攻打骑兵,那陈喜只能呵呵了,白捡一个天大功劳,战后说不定还能再被赐下两名雅丽安小美人儿呢!
白人女子的滋味与晋家女子就是不同,陈喜不禁舔了舔嘴唇!
卫风则继续领军前行,五十架弩炮被马车拖着,五百名神臂弩手与一千名普通弩手混编置于前方,往后是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再往后是以卫风为首的三百名母夜叉与亲卫,殿后的是一千名长矛兵与一千名刀盾兵,在军团最后,还有近百辆车,全都堆满了大竹枝子与长矛,使得步卒随时可以弃弓弩布成鸳鸯阵近身作战,所有的车驾,由近千名水手驾驶。
而骑兵被一分为二,左右两翼各有两千五百骑。
这样的行军布阵在任何行家的眼里都是以远程打击为先,再以骑兵冲锋,与罗马人的军团作战截然不同,茱丽娅忍不住问道:“使君,你们塞里斯人难道从来不近身肉搏?”
卫风目中射出了看白痴的眼神,呵呵笑道:“骑兵冲锋怎么不算近身肉搏?你们罗马人以重步兵为军团主力,而咱们这里,包括北方胡虏有条件都会上骑兵与弓弩手,重步兵军团不适合平原地带。”
“噢!”茱丽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随着卫风的兵马移动,坞堡武装也跟了起了变化,李家山城里,隐隐约约的有各种各样的呼喝与指令随风飘来,而即将抵达的两万援军,则停下了步伐,大车紧急向内收缩,军卒们都尽量龟缩在了大车后方。
很明显,虽说是两万对一万,可是质量不一样啊,那边的一万军步骑兼具,兵甲齐整,还有看不出名堂,但可能是用于远程打击的投掷重武器,更重要的是,面对着朝庭军队,至少在心里有些发虚,从上到下都无意识把自己置在了防守反击的位置上。
坞堡武装和孙恩武装是不一样的,孙恩武装仇视高门甲族,又受极端宗教思想煽动,那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而坞堡武装是以宗族子弟为骨干,以老实巴交的佃户为基础,是受了一小撮别有用心份子的盅惑才走上了与朝庭对抗的道路,他们往常的作战对象只是俚人,至于与朝庭作战,大多数人并没有明确的意图,无非习惯性的服从宗长的命令罢了。
这样的军队碰上朝庭正规军,还未开战气势先泄了三分,更何况装备也是天壤之别,披甲的连三成都不到,投掷重武器也是想都别想,除了占了个人多势众的优势,唯一的倚仗便是车阵!
弓箭手紧张的埋伏在车阵后方,有些人抓住弓梢的手腕,由于用力过度,连指节都泛出了白色,甚至还有人提前把箭矢搭上了弓弦,只不过,前方的朝庭军阵在一百五十步左右停了下来!
卫风暂时并未发起进攻,而是细细观察着,从阵势、兵力分布,再到对方军卒的精神面貌与面部表情一丝都不落过,茱丽娅似乎也看出了些端倪,转头道:“使君,对方好象过份紧张了,一点都不像有经验的战士,我们罗马的奴隶叛军遇上正规军团刚开始时也是这样,但是时间拖的越久,奴隶叛军的战斗力也会越强,所以您不能养虎为患,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获取全面胜利,不过,您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
卫风微微笑道:“茱丽娅娘子,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个情况你不了解,罗马的奴隶对于罗马公民乃至罗马贵族有着彻骨深仇,双方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你们平定奴隶起义向来是斩尽杀绝吧?
而你眼前的这些人不是奴隶,他们是大晋百姓,与朝庭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们只是受人盅惑才与我为敌,我战胜他们之后,可以挑强壮的战士纳入自已的军队,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效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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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零章 太祖秘传
对于卫风给出的解释,茱丽娅不大明白,她把塞里斯国的百姓理解为了罗马公民。
罗马看似幅员辽阔,但在君士坦丁定都新罗马城之前,实际上的统治中心只位于亚平宁半岛一带,其余的大片国土都是以殖民地的形式存在,罗马公民只占人口的少部分,是统治阶级,理所当然的享有政治权力与人身自由,怎么可能去反抗罗马官署呢?而中土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本质上与罗马的殖民统治形式有着天壤之别!
沐浴在西方传统文明与天主圣光中的茱丽娅自然没法理解中土的政权构成形式,正当她皱起金眉暗中思索时,卫风已向后招了招手:“随本将去前面说两句话!”
三百骑纷纷一夹马腹,向着阵前驰去,茱丽娅也暂时不再多想,紧紧跟了上来。
勒定马缰之后,卫风大声唤道:“对面的将士们听着,本将乃广州刺史卫风,由天子赐节督交广二州诸军事,今趟兵发李家山城,实因李逊聚众谋反,按律,首犯夷三族,协从者当诛!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朝庭有悲悯之心,本将平叛,只诛首恶不及其及,余众凡有出降者,可去奴籍迁为良人,由本将代朝庭按成年男女每人五十亩授予土地,税十五税一,不按人头收税,不缴任何捐杂,役年不超过十日,离家不超过百里,若有超出期限的役使。采招募方式,以自愿为原则,以番禺短工平均价按日付酬!
其余各主事者,倘若诚心悔过,经考核无误也可赦免罪孽,机会难得啊,还望诸位莫要一错再错,至于俚人方面,敬请诸位放宽心,本将另有解决之道!”
随着卫风的话音落下。对面竟然传来了嗡嗡声。想想也是,卫风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啊,十五税一,简直连想都不敢想啊!
自成帝咸和五年(公元324年)起。成帝始度百姓田。取十分之一。率亩税米三升,但这不是单独执行的,而是在按丁收租之外。又额外增加的按亩税米的附加税,以正常年份计算,大约是每顷四石,换个角度理解则是每亩八升。
该税制一直沿用到太元元年(公元376年),在此之间,朝廷赋役繁重,吴会尤盛,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返者众,虚耗至此,而补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也!
谢安在太元二年有鉴于此,以录尚书六条事身份废度田收租,王公以下口税三斛,唯蠲在役之身,大致相当于把租税减少到亩税六升,称为均平口税,一时之间,百姓乐业,谷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矣,王夫之(与琅琊王氏无关,明末清初理学家)曾赞曰:安之宰天下,思深而道尽,体天经以定民制矣。
而卫风订下的十五税一,中田正常年份亩产稻谷一石六斗,由于是湿米还须除壳,当时的出谷率约为40%到45%,实际上每亩收米约为七斗,平均租税为亩四升半,比谢安的均平口税又有大幅下调,这其中的关键在于,卫风征的不是口税,而是按产出征税,所谓口税,就是是人就得交税,无劳动能力者及老小也跑不了,这种措施很不公平,对地多人少的上等良人或豪强地主有利,至于地少人多的普通百姓,如果家里再来个病号,那还不如上吊自杀死了拉倒!
另外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即卫风不征苛捐杂税,要知道,中国自古以来的正田税不会让大多数人活不下去,汉朝甚至一度降低到三十税一,但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当时的苛捐杂税包括口钱、代役恤钱、塘丁税、盐酒税、对商旅征收的关津桁埭税,市税和估税、地方官府需要的杂供给、地方官到任离任的迎送钱、百姓捕鱼、樵采的鱼税及山林川泽税等等,各地区还有不同,统计起来上百种名目都有。
更绝的是租调的征收以计资评等按户收,这种征收最直接的问题是可以虚算良人家产,提高良人家赀等级,以尽量多收,民间有歌云:务在裒克,刻又刻之!又所谓:桑长一尺,围以为价,田进一亩,度以为钱,屋不得瓦,皆责资实,使得百姓们树不敢栽,土不敢垦,房屋破败漏雨不敢加泥盖瓦。
另外关于徭役,朝庭规定男子十六岁至六十岁为正丁,服全役,十二岁以下及六十六岁以上为老小,可以免役,夹在中间的服半役,这已经够苛刻了,士人活到六十岁的都不多,更别提中下等良人,可实际上的执行更加苛刻,有些郡县的军士,年近八旬仍在服役,还有的年仅七岁便已在役。
这是徭役的年龄,徭役负担则又有讲究,其丁男,每岁役不过二十日,又率十八人出一运丁役之,这是两重徭役,合计是四十天,第一重是修堰、建屋、挖壕、筑城及其他临时性杂役,第二重专指运役,包括运输租米到州郡及京师,或者战时运粮。
战时的粮运是最要命的,不可能恰好二十天,一次战役有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一连数月,被征调随军粮运的民夫,也没可能在战争中途撤换,正如淝水之战,朝庭征发的徭役达到了十余万人,而时任荆州刺史桓冲所征数不会少于朝庭,虽说一年服运役超过二十天,可以用多余数抵消以后的运役,但在执行中几乎是不可能,役的名目繁多,林林总总数十条,如何抵消的了?
徭役征调,朝庭采用的是三五征发制,即双数抽半,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至多三抽二、五抽三,但遇上紧急情况,则往往尽户发丁或空户从役,当男丁不够用时,还会征召女子服役。
尤为令人发指的是,百姓在劳役中死亡或军户死于征战,往往被污以逃叛或投敌的罪名,这样一来不必发给家属抚恤,二来可以通知地方官府以追捕亡叛的名义到死者家里抓壮丁补代,结果死者家属被迫合家逃亡,于是取同族之人,同族再逃,便取邻伍,邻伍逃亡,则见到村人便捕,最终是一人有犯,合村皆空!
所以在当时,中下等良人的日子过的不如佃户,佃户虽然产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