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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也点点头道:“刘兴男你说的不错,信都冯氏乃河北大族,也是我晋人遗民,冯氏论起底蕴,即使不如清河崔氏,却差足有限,冯跋僭称天王与胡酋不同,实际上形同于反叛!
但他明知道我在河北,却还利令智昏,我怎么可能容许在眼皮子底下生生冒出一个天王?这既是把他自己逼上了死角,也是选择了与我决裂,把我逼的无路可走,曹孟德曾言:设使天下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连我那刘兄挟执朝庭中枢之势,灭去南燕之威都不敢称国公,他算个什么鸟玩意意儿?也罢,我军准备已足,索性灭去燕国与高句丽,以冯氏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敢僭称天王!”
徐道覆怔怔望向了卫风,他眼里的卫风充满着霸气,那森冷的目光仿佛在扫视着天下的诸多跳梁小丑,这一刻的他,无比庆幸自己及时回头!
浑身一个激凌之后,徐道覆情不自禁的请命道:“将军,末将愿为前锋!”
“诶~~”卫风摆了摆手:“攻打蓟不急,如今当务之急是抢收蓟的小麦,冯素弗必然在中山布有大量细作,亲卫虽说灭杀了数十人,但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找出,当我大军渡河之时,燕国细作必然会提前传回消息,蓟守军得知我将至,很可能会一把火焚毁城外的麦子,所以今夜我先领轻骑四万配双马奔蓟,阻止燕军出城,我想,燕人的细作即使探得了消息,也来不及出城了。”
徐道覆不由赞道:“将军英明!”
卫风淡淡笑了笑,他直属的十万军,经过几年来的积累,与从天津调运,有弩箭式弩炮与投掷式弩炮各一千五百架,弩骑兵更是达到了四万之众,弩骑兵的来源除了俚人,便是暂时达不到正规骑兵标准的徐道覆部与河北新募军卒。
略一沉吟,卫风又道:“复堂兄、恩卓、还有蒋宣,你三人于五月初一领五万军与两万匹战马向蓟进军,向弥领一万水军于同日溯澡水而上,装载粮草物资,配合前三人攻取蓟以南诸县,本将在蓟等你们,然后合力破蓟!”
“遵命!”四人均是精神一振,齐齐拱手领命!
“走罢,咱们分头准备!”卫风招了招手,率先向外走去。
。。。。。。
准备出征自然不用卫风亲力亲为,他带着刘兴男回到了家里,原燕国皇宫为了避嫌,卫风没有居住,而是封存起来,他征用的是燕国前开封公慕容详未称帝时的府邸,虽然历近十年的风雨已有多处破败,但慕容详的贪婪奢侈不下于前燕太傅慕容评,他于慕容宝出逃龙城之后,诛杀慕容宝亲信百余人,尽夺慕容宝后妃,终日淫乐,奢靡无度,几个月后死于慕容鳞之手。
但慕容详的府邸留了下来,魏主拓跋珪攻占中山,吸取了参合坡之役的教训,并未屠中山燕人,也未破坏中山,因此这所宅子在稍做整缮之后,立时现出了它那奢华的风范!
当卫风带着刘兴男来到小花园时,茱丽娅正在给孩子喂奶,陈少女与王道怜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茱丽娅生产过后消瘦了不少,腰身窈窕,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壮实了,浑身上下也散发出一股成熟妇人的韵味,而王道怜与陈少女的美目中,时不时就闪出一丝母性的光辉,尤其是王道怜,总是望向自己的小腹,仿佛她也有了似的。
见着卫风与刘兴男走来,茱丽娅笑道:“使君,您来的正好,清娅喂的差不多了,还多些奶,您要不要喝?挤了也是浪费。”
刘兴男、陈少女与王道怜霎时俏面通红,茱丽娅却落落大方,任由衣襟敞开,美目含笑望向卫风,在她的眼里,自家男人喝自己的奶水这不是天经地义吗?作为一个西方人,茱丽娅很不理解东方女性对于此事的排斥。
“哦?那太好了,呵呵~~我正口渴呢!”卫风看了眼茱丽娅那鼓胀胀的胸脯,舔了舔嘴唇,一口应下。
刘兴男再也忍受不住,连忙道:“茱丽娅姊姊,你要给将军喂奶兴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将军绝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他的心思龌龊的很,你要小心点,兴男可不愿见着将军吸你奶时的委琐模样,肯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算了,眼不见为净,少女姊姊、道怜姊姊,我们把孩子抱一边先避一避吧。”
茱丽娅摇了摇头,不解道:“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刘兴男,如果使君对茱丽娅失了兴趣,茱丽娅反而不安呢,你们不要走,帮着带清娅,茱丽娅和使君去屋里,一会儿就好!”
茱丽娅把孩子递给了陈少女,稍稍整理了下衣襟,在卫风跟上来之后,便向着不远处的一间小屋走去。(未完待续。。)
第四九二章 蓟
砰的一声屋门轻响,刘兴男、陈少女与王道怜俏面上的愕然才纷纷散去,似乎根本不去想那小屋内将会发生什么,陈少女低下头,把清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无奈的笑道:“看来将军是不打算把江陵的姊妹们接来中山了,其实这样也好,免得跟着跑来跑去,在一个地方还呆不长久,谁知道他下一处会去哪儿。”
王道怜也心里有所感道:“日子过的可真快啊,我记得清娅去年出生时,我们都还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呢,可是一转眼,再有三个月,清娅就要满一周岁了。
好在这孩子倒是越长越漂亮,除了眼睛鼻子长的像茱丽娅,其他地方像将军更多一些,尤其头发是黑的,这以后家里的姊姊们见着也能放心了。”
陈少女与刘兴男都明白这份放心指的是什么,她们最担心的便是清娅生出一头金发,虽然茱丽娅的金发已经看习惯了,却仍希望清娅的相貌类似于正常的晋人。
刘兴男同意的点了点头,便道:“对了,将军刚刚在与几位将军讨伐蓟的事,今晚就该出征了。。。。。。”
说话中,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卫风这才与茱丽娅从屋内走了出来,茱丽娅俏面酡红,衣裙凌乱,还沾有点点奶渍,卫风也好不了多少,尤其是嘴唇边有些没擦干的奶液,两个人在屋里干了什么,根本不用问!
王道怜红着脸问道:“将军,您今夜要走吗?那妾得赶紧去准备一下。”
卫风摆摆手道:“王道怜。今次我先攻蓟,视燕国援军来定要不要伐龙城,说不定还会远征丸都,你留在中山陪茱丽娅吧,万一你怀孕了怎么办?我带着陈少女就可以了。”
王道怜咬了咬牙,吞吞吐吐道:“那。。。。那谁为您侍寝?您不要怪道怜多嘴,您在江陵已经答应过姊姊了,除了神爱姊姊,都不会再招惹别的女子了。”
刘兴男立时警惕的望向了卫风!
卫风却向陈少女指了指:“不是有陈少女吗?我取少女的身子,王蔓总不至于有意见吧?”
“啊?”陈少女立时惊呼一声。俏面浮出了一抹惊慌之色。这几年来卫风从未骚扰过她,她都忘了这事,虽然随着年岁增大,她心里也有些渴望。可是每当想起自己的下面。一股自惭形愧的自悲感就充斥了整片心灵。她宁可这一辈子都不给卫风侍寝!
卫风又脸面一沉,正色道:“陈少女,我一直都没有逼你。是想让你自己明白,但很明显,我失败了,我对你也失去了耐心,除非我进不去,要不然你的身子我取定了,我告诉你,你不要躲,躲也没用,家里的姊妹们谁不希望你走出这一步?依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你还是得把身子交出来,好了,你去收拾行装,今夜随我出征!”
“噢!”陈少女心想少数服从多数是不假,可这身体是自己的身体啊,但看了看卫风之后,还是很不情愿的应了声。
。。。。。。
当年深夜,四万骑与部分亲卫及母夜叉秘密整装待发,在卫风一声令下之后,悄无声息的渡过澡水,向着蓟疾驰而去。
由中山至蓟约四百里,除了必要的休息,这一路都换马疾行,于第三日清晨,也就是四月二十七日,抵达了蓟的城下。
蓟曾为战国时燕都,秦始皇灭六国,拆除了燕国的易水长城,其走向为东西向,恰好阻隔了燕地与中原的联系,拆除易水长城遂使燕地与华北平原及至关中连为一气,又以蓟为中心,分修三道,向东经渔阳抵碣石,继之穿越辽西走廊达辽阳,向北经古北口达柳城,向西经军都过居庸关达云中与上郡,使蓟成为南达中原、西连云朔、北接塞外、东北通松辽的交通枢纽,由此确定了蓟在中原封建王朝中北方重要边城的无可憾动地位。
愍帝建兴四年(公元316年)十一月,汉主刘聪陷长安,北方大地五胡肆虐,而蓟也于前两年落入了石勒手里,自此之后,经历了慕容氏、氐人、拓跋氏、再到冯跋的多次转手,足足有近两百年的时间脱离了华夏版图,在这期间,蓟也受到了严重破坏。
首先是愍帝建兴二年,石勒擒幽州刺史王浚焚烧宫室,使蓟遭到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损毁,晋太元十年(公元385年),在慕容垂的围攻下,前秦幽州刺史王永退出蓟,行前下令焚烧宫室,同年七月,燕建节将军徐岩叛于武邑,北走幽州,入蓟掠千余户而去,蓟再遭劫掠,多年的战争祸害,使幽蓟地区经济凋敝,民不聊生,百姓多流入高句丽避难,后虽有慕容垂与拓跋仪的一力营建,但蓟距鼎盛时期已经大大衰落了。
蓟鼎盛时,经卫瓘、张华的细心经营,东夷马韩、新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余里,历世未附者二十余国,并遣使朝献,远夷宾服,四境无虞,频岁丰稔,士马强盛,却地千里,复秦长城塞,自温城洎于碣石,绵亘山谷且三千里,分军屯守,烽候相望,由是边境获安,无犬吠之警,自汉魏征镇莫之比焉!
可是如此强大的蓟,却因内乱而毁于一旦,蓟的人口最少时,仅有三千余户,慕容垂重建燕国后,迁了些附近丁口填实,至慕容熙执政时约有十万左右,但经历魏国与冯跋的先后攻占,能剩下个六七万就很不错了。
卫风缓缓驰行,望着蓟的城墙,蓟的城墙斑驳残破,一团团深黑色的血迹深深浸入其中,由一开始见着麦田并未被毁而来的欢喜立时烟消云散。
卫风的目中现出了百感交集之色,这座屿立于北方的坚城,承载了中华民族太多的苦难!
卫风突然问道:“张宁,我欲以蓟为都,你有何看法?”
“啊?”张宁一瞬间愣住了,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之色,包括陈少女与刘兴男也是以看怪物般的眼神望向卫风。
卫风催问道:“张宁,说说你的看法,大胆说!不要隐瞒,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末将放肆了!”张宁拱了拱手,讪讪道:“末将明白,您不想以建康为都,建康虽有诸葛武候虎距龙蹯之赞誉,也有天下第一大都邑之美称,却僻处江南,难以兼顾北方,历来只为偏安王朝建都所在,可是蓟。。。。末将觉得荒僻了些,蓟僻处辽东,处处荒芜,民未开化,周边又有鲜卑诸部、柔然、高句丽、契丹诸族,这个地方。。。。这只是末将的个人看法。”
“哦?”卫风点点头道:“建康的确不适合作为天下之都,那你认为何处适合建都?”
张宁咬咬牙道:“末将认为首取洛阳,次取长安,后汉、曹魏与本朝怀帝被刘聪掳走之前,皆以洛阳为都,洛阳西依秦岭、东临中岳(嵩山)、北靠太行,南望伏牛,有黄河、洛水环绕,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论起舟车地理、水土条件优于长安,不过洛阳因连年战乱,丁口稀少,城郭过于残败,在这一点上又比不上长安,而长安先后有苻坚与姚苌、姚兴父子的布德行仁,丁口众多,市集繁华,且有四关拱护,安全上比洛阳更胜一筹。”
卫风不置可否道:“你说的是不错,相信大多数人也抱有类似的想法,但是我们首先来说关中,关中经自秦以来的反复开发,土地已经有了贫瘠沙化的趋势,如果定都关中,关中人口定然爆增,土地必然不堪重负,而从关外运粮的成本极高,更何况关中四关,人不行,纵有雄关又有何用?姚兴还谈不上昏庸无能,不也是被我与刘勃勃相继取了武关与萧关?所以关中不可为都,顶多只能做为陪都!
再说洛阳,洛阳若天下一统,定然经济繁盛,丁口稠密,又地处中原腹心,不虞外患之危,地理条件等各方面也挑不出毛病,可是于此处建都,久而久之,民众会于安乐中渐渐失了勇武血气,朝庭也会于歌舞升平中走向腐败!
孟子有云: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便是此意。”
刘兴男跟着道:“看来您是铁了心要在蓟建都了,不错,蓟的确四面受敌,符合您理想的建都地点,但您把长安洛阳贬的一文不值,不仅仅是为此吧?”
卫风伸手一指东北方:“在蓟的东北,是辽东,那里除鲜卑、契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