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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的声音可好脾气了:“袁朗啊,到市局了吧?人也见着了吧?”
“是啊。”袁朗开始磨牙。
“那个,袁朗啊,我忘了跟你说,这个证人吧,有点小孩子气儿,你就让着他点。”
“小孩子气儿哈——”袁朗要笑不笑,看得王庆瑞呼吸吐纳,直想要练出金钟罩铁布衫护体。
袁朗还说呢:“大队长,你不是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吗?”
铁路说:“嗯嗯,我就了解一点点,证人叫高城,可能脾气拗了点儿。”
“拗了点儿?”袁朗能想见铁路那张得意的笑脸。“他那叫拗了点儿啊?我现在已经被他甩了!大队长你是不是跟人家赌输了拿我还债来了?!”
铁路一听情况危险,立时郑重了声音说道:“袁朗啊,那什么,政委来找我开会,我挂了哈!”一点没给袁朗反应时间,直接挂电话。
袁朗看着手机干瞪眼,末了认命:“可真是我活队长啊!”
王庆瑞忍着乐,却也没敢搭茬。
袁朗收起手机看着王庆瑞,耸肩笑笑:“那我就——接着当贴身助理?”
王庆瑞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端正了神色:“不管怎么样,这两天你就费心了!”
袁朗不觉抬头看他,王庆瑞的语气里,竟有种托付的庄重。
袁朗摊手:“可是现在——大牌不要我啊?”
王庆瑞笑笑:“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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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走到我面前,我就走到山面前。
袁朗掏出口袋里的照片又细细打量,薄薄纸片上的高城一脸正直厚重。
袁朗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着挺端正,心眼儿可挺小气。
怎么说呢,就像一只猴子,穿上衣服是人形,可张嘴就变脸。
想到这,袁朗不觉失笑,又把照片塞进兜里,脚下一踩油门,开着市局给安排的车,按照计划去高城的演艺公司。
当红艺人高城的私人贴身助理,即日起,开工。
再见面是在高城的休息室。
对于时隔一小时之后的再相见,袁朗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在那些浓荫蔽天的原始森林里都能绝境生存的老A,难道还怕这么个,嗯,猴子?!
高城正坐在那听史今给他念叨这些天的大致行程安排。
袁朗敲开门,晃晃荡荡地走进来,边走边摘墨镜,懒懒散散地笑:“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找不到门路,来晚了。”
高城明显的一怔。
史今很懂事,连忙过来打招呼:“袁——”不知道叫什么合适。
“袁朗。”袁朗不厌其烦,再次自报家门。
“这么叫不太合适,毕竟您是——那啥——”史今怎么都觉得高城刚才太过分了,看见袁朗就想低头给人家赔不是。
袁朗摆手,没所谓地笑:“怎么叫都行。要不,你就叫我老A哥吧,我也比你大。”
“老A?这是啥称呼?”史今不是八卦的人,却也对这说法好奇,笑着问。
袁朗笑眯眯的:“嗨,打牌得的外号。对了,你们继续,反正我就是一个私人贴身助理,生活我管,工作我不管。有事叫一声,没事我就一边儿陪着。”
无视高城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袁朗大咧咧坐进对面的沙发里。
史今刚才一直生怕袁朗生气,现在看见这状态,一块石头落了地,满心的高兴溢于言表:“哎,那行,我给您倒水。”
袁朗漫不经心却没放松防备,等着高城发作。
高城果然再也忍不住了,哗啦起身走过来,虎着脸直着脖子粗声说道:“那、那什么,你、你跟我过来一下。”转身往里走。
高城的休息室是个套间,里面可以休息。
袁朗看看史今,史今面色又窘,一连声的对不起。
袁朗已经修成正果了,笑一笑,倒像是要安慰史今一样,然后就跟进去。
史今看着关上的门,无可奈何地叹气:“这可咋整啊,一着急就磕磕绊绊地冒东北话。咋就这么着急呢?有人保护不好啊?!就非得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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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站在地当中,抄手看着袁朗,明显是有话要说,也明显是因为激动一时说不出来啥。
袁朗不愧是老A,见过大阵仗,入乡随俗之后便反客为主,伸手示意高城“坐”,然后开始摸兜儿想掏烟。这一摸才反应过来,出来得太急了,又临时换了便装,兜里啥也没有。
袁朗向着对面扬下巴:“哎——有烟没有?”
高城看着袁朗自顾自折腾,竟也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索性伸手去掏兜,摸出烟盒。盒里就剩下一根了,高城倒出来扔给袁朗。
袁朗反正也没事儿,就拿两根指头拈着烟,细细看牌子,看过之后才要往嘴里叼;这一叼,又反应过来,抬眼看高城:“给个火儿。”语气还挺抱怨。
高城倒觉得好笑了:这人真不见外哈。于是双肩一抱,轻巧地摇头,摆明了是气人。
袁朗也不介意,撇嘴,继续把烟夹在指尖玩弄:“不紧张了?说吧。”
高城大窘,低了头闷一刻,豁出去一样说道:“那什么,刚才、刚才我对不住你了。”
袁朗手一抖,抬头瞪高城,心说:这人不是老天爷特意派来整我的吧?
袁朗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要跟高城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结果对面真给面子,直接一道免战牌高高悬挂,甚至城门大开,干脆举白旗认输了。
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高城以为他不信,红着脸接着说:“刚才我、我不是故意要甩、甩你的,我就是觉得王叔这样做太、太夸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能、还能让他们给那啥了啊。”
袁朗缓回神来,笑,没说别的,接着听。
高城挠挠头:“那什么袁朗,我、我跟你道歉了。完了你就、你就回去吧;嗯,不回去也行,我这给你安排、安排地方,想干啥随你,等完事儿了你直接回去交差。你就别、别啥私人还贴身、贴身助理了。我这别扭的——”
袁朗看着高城的红脸膛,听着高城的磕巴话,想笑不好意思笑,不笑又憋得难受。好容易听他说完了,袁朗才直起身来,淡淡说道:“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呗?”
高城猛点头:“嗯对对。就这意思。反正你也交差了我也自由了,两全其美各得所需,挺好的嘛!”
袁朗耸肩,笑:“我没所谓,就怕有人不同意。”
高城意外,直眼看着他:“谁啊?”
“高先生。”
“谁?”高城瞪住他。
“天城集团的高治平高先生。”
“你!”高城神情陡然一变。“你告诉我爸了?”
“没。”袁朗慢悠悠地。“可你要再坚持不接受保护,我也就没办法了。而且王局也同意。”
“袁朗你这人你——你不厚道你!”高城拿手指头点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又将双手插在后腰上怒目相向。
袁朗耸肩:“我有点儿冤哪,我也是刚知道你父亲是谁的。”
高城侧眉盯着他看一刻,似是明白了什么:“我找王叔去!”迈步就要走。
袁朗没动,声音不高,在两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慢慢说道:“王局说,他跟你们家有交情,可他还是个Jing察。”
高城就顿住,抬头看他。
肩膀抵着肩膀,眼神在咫尺之间相撞。
袁朗淡淡地笑:“对不起,我不想管你的家事,但必须完成任务。所以咱们需要合作。你说的,各取所需嘛!”
四目相视,袁朗刀光剑影不惧,冰火照单全收,清冷目色终是将高城的赤红眼光压下去。高城泄气了,心里堵得一塌糊涂,再也不想跟这人纠缠,一甩手就走出来:“行,随便!不就、不就私人贴身、贴身助理么!怕你啊!你还能把我、把我怎么地呀你!”
史今一直提心吊胆地在外面候着,听见高城这话茬就痛苦地皱眉:一听这结结巴巴的东北腔儿就知道,指定是又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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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0日二更10
7
高城让从天而降的这个私人贴身大助理给闹得没脾气,大半天都闷闷不乐,看见什么气什么。史今低眉顺眼涎着脸皮陪笑都不管用,再看袁朗,一副“与我无关你请随意”的样子。好在这一天没什么大的外事活动,高城的黑脸还不至于扩散到别处去。
不过吧,没扩散当然是好事,可直接后果就是,高城周围一米之内成了重灾区,直至晚上回家,灾情达到顶峰。空气燃点接近即时温度,点火就着;高城周围气温又降至绝对零度,能直接把人冻成雕塑。
大战终于在关门落锁的那一刻爆发。
甫一进门,高城就插腰对着跟进来的史今吼:“有这么粘人的么?见过这么粘人的么?!”
史今知道高城忍耐到极限了,赶紧安抚:“七哥,你别——”想要说句啥狠话让高城解解气,又顾虑到身后的某位,这话还真不好说。
袁朗倒没所谓,慢悠悠跟过来:“两位稍等,我检查一下。”
高城和史今对望,名副其实的大眼儿瞪小眼儿。
史今轻轻咳嗽一声:“那啥,袁、袁——嗯,老A哥,那个,也都累了,就就先休息吧——”说完了心里猛吸口凉气,这咋休息呀?
高城的寓所是一个大间。高城喜欢宽敞通透,没有过多装饰和间隔,房间一侧只放了张大床,靠窗和进门处各放了一组沙发,再就是靠墙的衣柜和书架。二百平米的空间里,只用这些简单家具相对隔开几个区域,但其实视线一点都不受阻碍。颇有“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的风格。
这么个屋子睡俩人?史今开始看袁朗。地方倒是有啊,大着呢,可问题是,床只有一张。
袁朗笑笑:“行,你们随意。”说着开始做安全检查。
高城忍无可忍:“停!停停!你先、你先等等。先说明白了,这这这,你怎么睡?”
袁朗回头看他,一旁的史今也束手无策。
“哦。”袁朗挥挥手,自然大方,“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是、不是这——”高城完全无语,被人侵入私人领地的滋味如鲠在喉,怎么让他下咽?
袁朗不管,径自检查衣柜、书架等处。
史今踌躇着跟过来:“那啥,老A哥,这不太合适吧,您看您是受累来了,让您睡沙发不太合适——要不、要不再放张床?”
“不——用。”袁朗笑。“弄那么大动静干吗,倒招人疑心。”
完全在理,史今没话说。
袁朗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他:“觉得别扭是吧,其实我也是。”眼光向窗外飘,觑着渐浓的暮色,“平常这时候,我应该跟我的兵在一起,夜间射击,或者侦察训练。那帮小兔崽子,个个都算计我!”微微敛起的目光透出一种神采,语调拖着,口气吊儿郎当,却夹杂着毫不掩饰的骄傲,轻松、幸福而且惬意的骄傲。
这表情维持了一瞬,袁朗耸肩,又自顾忙活去了。
史今稍微愣神,原本还有心要反驳的,却被这话打得心里一颤,再去看袁朗时,只见到一个忙碌的但却有条不紊的背影。
史今心里便有些歉意拂过,低头走回来,小声对高城说:“七哥,你休息吧,我也先走了。”瞟一眼身后的人,又凑近了压低音量说道:“人家更不愿意呢,你忍忍不行啊。”
高城自然听见方才袁朗的话了,心里也有一丝触动,勉强把呼呼的怒气往回咽,嘟囔一句:“不杀杀歪风邪气,我怕他至死方休。”
那边袁朗悉数入耳,笑一下,全不在意。
史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又嘱咐高城两句,跟袁朗打了招呼,自动退场。
屋里剩下两个人。
袁朗忙得自成一体,高城闲得百无聊赖。
看着袁朗的身影,高城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别扭,忽然挑衅地笑:“那你应该检查每一个地方,包括我!”
袁朗侧身看他:“是么?”
高城不躲不闪,挑衅到底。
袁朗顿一下,蓦然跨步上前,高城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被袁朗制住双臂,强逼着后退两步,背脊猛然撞到墙上。
“你干什么?”高城又惊又怒,喊道。
“搜身。”袁朗面色平静。
“什、什、什么?”高城瞪着袁朗。
袁朗再没说话,双手从高城肩头摸起,顺着胳膊一路摸下来,在手腕上扣了扣,又探向两肋,延流而下,经腰间到两胯,双腿至脚踝,棉质休闲长裤的裤管儿都在袁朗手里捏了又捏。
高城感觉袁朗的双手如游龙一般,就在自己身体两侧移走,隔着衣物,却有一股凉意透过来,不经意间,带给皮肤一阵意想不到的触感。
高城几乎不敢相信,就傻愣愣地看着袁朗肆意妄为。直到袁朗站起身来,摊手道:“警报解除,多谢合作,请随意!”
高城才反应过来,堂堂当红明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搜身了?!
袁朗早已回过身去接着打量窗口,高城怒视他一刻,突然冲上前,一拳打出去。
袁朗的嘴角掀起一丝嘲笑,在高城的拳头就要沾着他身体的时候,侧肩让过,抬手扣住他手腕往前带,肩膀一挺,漂亮的背摔,啪的一声,高城健硕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偷袭不厚道吧!”袁朗只扫了一眼,就又翻身接着检查别处。
高城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肩头撞得生疼却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