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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点头,说要不没办法,他们拿枪逼着我,我看不见你,完了听有人喊Jing察来了——
袁朗瞪眼,还是没太明白,说完了你就跳了?
高城知道他担心,撇嘴笑,说没事儿,小时候跟我哥练闭气,后来跟我那帮兄弟得空就比赛,淹不死——
袁朗眉头慢慢敛起来,逼出一团怒气,握着高城的肩头发狠骂道:你长没长脑子?被他们抓着暂时没危险,这么大雨这么冷天你自己跳——你跳进去这水不知道多深你万一、万一——喉间一滞,说不下去了。
高城顿住,缓缓抬头看他,袁朗眼中都是失而复得的惊恐和恼怒。
高城知道自己错了,只能尽量咧嘴笑,说我也没多想,寻思反正就冻一会儿——我真怕他们拿我威胁你,倒给你添麻烦;唉,之前就应该听你话留车里,或者待在断墙那趁乱——
袁朗渐渐怔住,扬头看高城,高城陪着笑脸,很有些手足无措。袁朗努力地理解了他的意思,蓦然双臂一紧,把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贴紧他的脸哑声说高城,你可怎么办哪——我到底应不应该生气?!
高城反手抱住他,还是笑,嘟嘴说干啥呀,别生气,挺大人了老生气——说你小心眼儿你还不乐意——
袁朗愤恨,直起身来瞪他,说换你你生不生气?
高城想想,闷头说这也没法换哪,不知道!
袁朗直眼儿,一塌肩膀泄气了,一点脾气都没,说行行,快走吧,先离开这再说。
雨还在下,两个人刚到别墅门口,袁朗觉出不对,说等等——
要撤回却来不及了,与一群人两厢照面。
高城吃惊地叫道:林哥?
正是岳岱身边的阿林带着五六人进来。
阿林看见两人也不觉吃惊,但也就笑脸相对,说七哥,看来我来得还不算晚,岳总突然想你了,不放心,让我接你过去——
说话间已有人过来给撑着伞,也就有那么几个人把高城和袁朗挟住。
高城皱眉,看看袁朗。
袁朗笑笑,说承蒙关照,不胜感激。
阿林客气地点头,说哪里,应该的,两位,请吧——
身后不远处已经有人开了车门等待。
袁朗没动,高城粗声说不用了,车就在那边——
阿林笑,说挺累的,我送你们。二人身后的那几人又贴近一些。
高城微蹙眉头,说林哥——抱歉,我不想去——
拉着袁朗就要硬走。
阿林往前迎了一步,好脾气地笑,说七哥体谅下,岳总吩咐的,我哪敢不听啊——大助理,你说句话,七哥听你的——说着瞟袁朗,半开玩笑半认真。
高城还要说话,袁朗拽他一下,笑着说行,本来这车就是岳总的,也该还了。说着掏了钥匙递过去。
高城觉得这话中有意,看看他,袁朗仍是平常笑容。
高城不作声,阿林往旁边让,说多谢了!
有人开车,阿林坐在副驾驶,高城和袁朗坐进后排。身上还是湿的,高城低眉不语,和袁朗相握的手始终没松开,温度上已经分不出冷热,与心意一样,都同一了。高城轻轻动一下,袁朗便有及时的回应,十指交叠摩挲,高城心中百感交集。
(这里应该是阿林带人把高城抢回去,袁朗被打晕了或者弃尸荒野或者绑回去丢进地窖,这样下面再出场就更拉风了,但是导演自己腻歪了,队长乃就直接回去吧,别臭显摆了,导演自抽!)
雨夜的路面不见多少车辆,某一家宾馆门前,一辆标致307缓缓停下,瘦高男子推门下车,压一压鸭舌帽的帽檐,紧走两步进了旋转门,防雨绸质地的短夹克在夜雨中微微发亮。在前台换了门卡,电梯直达所住那层,出了电梯楼道空无一人。男子走到自己那一间,开房门,插卡,屋里灯光慢慢亮起来,回身的一瞬,怔住,沙发里坐着一个男子,黑西服,高领衫,手里把玩一支手枪。
瘦高男子吃惊,叫道:阿强?
对面那男子笑道:小伍,回来了?
瘦高男子慢慢缓和一下,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阿强说家里让我来看看你。
小伍撇嘴笑,刚要动,后腰被冰冷枪口逼住,身后有人说道:伍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小伍顿住,慢慢笑,说阿龙,你也来了?
身后的男子低声说,我跟强哥过来的,家里不放心,问你为什么还没动静。
小伍不动,耸肩说,家里还不相信我?
阿强站起来,边走边笑,说伍六一,不是不信你,你也得让我们相信啊。
伍六一眯眼看他,说是家里不信,还是你不让家里信我?
阿龙叹气,说伍哥,强哥,你们何必还计较这个——
伍六一耸肩,阿强冷笑,说这么大的雨,你还乱跑,害我们好找。
伍六一被枪口逼住不能乱动,说出城一趟——
阿强盯住他。
伍六一顿一下,说看看热闹。
阿强笑得更冷,说心情不错啊?其实是去救人了吧?还是救那个咱们要找的人——
伍六一眼光一凝,也冷笑,并不答话,径自掏兜,前后两人枪口一紧,同时喝道:别动!
伍六一顿住,眉眼不动,说别紧张啊——慢慢掏出一盒烟,一边嘲讽地说兄弟们——咱们也认识两三年了吧?
两个人虚惊一场,放松下来,未及答话,阿龙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吃痛,枪便脱手,喉咙竟被伍六一左臂扣住,而自己的枪已在伍六一右手,恰恰对准阿强额头。两人当即怔住不敢再动。
伍六一得手,反而笑得温和,枪口在指尖旋转,翻了个枪花,说开个玩笑——
松开手臂,又递回枪去。
阿龙赶紧揉一揉咽喉,说伍哥——你好身手——
阿强虽然嫉妒,却不得不服,涨红了脸说行,小伍,等回去咱们再比比——
伍六一笑,说行啊——
枪虽在手却没有意义,两个人只得都收起来。
阿强说小伍,不是我们失礼,家里不明白你的意思——
伍六一走到沙发边坐下,抽出一根烟来点上,说哦,我的确是去救人了,就是咱们要的才得救呢——落到他们手里又跟咱们显摆,漫天要价的——
阿强耸肩,说小伍,都是合伙人,你何必逞能呢,再说救完了也得让我们见见人吧?人呢?
伍六一摊手,Jing察随后就到了——
阿龙盯着他,Jing察怎么这么及时?
伍六一吸烟笑,一脸无奈,说我哪知道。
阿强眼光又眯起来,说这未免太巧了点儿!
伍六一往沙发里仰,说我知道你还要说那句话,有内鬼是吧?那行,我就在这儿,要杀要剐随便,前提是能快过我手里的枪,要不的话,出门左转是电梯,好走不送!
阿强噎住,阿龙只得陪笑,说伍哥,不是这意思,你过来之后就行踪不定,岳总这边也很恼怒,秦子旗怎么说也是岳总的人,你总放人鸽子,有点说不过去——
伍六一失笑,说我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陪他闲磕牙的。
阿强靠在墙边挑衅地看他,说小伍,听说你有个情人在这里,私会一下没所谓,可也得有个限度,耽误正事就不好了!
伍六一肩头一顿,盯着他说阿强——
阿龙垂头,说伍哥,不是我们要碍你事,你也得替我们想想,这事情可大可小,你办完正事,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
伍六一皱眉,说跟踪我就是你们的本事么?
阿强耸肩,说小伍,我们不跟着你,还有秦子旗呢,他也不是吃素的——
伍六一凝眉不作声。
阿强又笑,说行了,现在你也先别插手了,那个大牌和助理,已经去岳总那做客了,你先歇歇,看看下边该怎么办,有需要我们帮你。
伍六一顿住,觑着他说什么?去岳岱那了?
阿龙摇头,笑道,听说岳总对这个演员有意思,可惜落花流水啊。
阿强耸肩,随口说这回有的看了,秦子旗不会善罢甘休的——
伍六一心里吃惊,不觉气息哑然。雨夜,几辆车子驶进某处别墅。
高城和袁朗跟在阿林身边走进客厅,岳岱已经迎面站起来,吃惊道:“小城?你怎么这样了?”
高城笑笑打招呼,说三哥——
岳岱心疼,说快点,快去换衣服——
高城连忙说不用了三哥,有事你说,完了我就回去了——
忽然觉得身边风声,回头就呆住了。一声闷响,袁朗倒下去,身后两人手里都是二尺长的铁棍,袁朗接着就被拖出门外,门瞬间合上。
“袁朗!”高城又惊又怒,要冲过去,却被身边几人紧紧拖住。
高城挣扎不得,暴怒,对岳岱喝道:“三哥你干什么?!”
岳岱淡淡说道:“不干什么,想跟你说说话,不想让外人听见。”
高城怒到极点,肩头抖得厉害,说那你打他干什么?!你怎么这样?!
“心疼了?”岳岱指尖是烟,狠吸一口,吐出烟雾来,按灭烟头走上前,摆摆手,抓着高城的几个手下便退下去。
“小城,脾气这么大了?”
高城被岳岱目光逼住,脸色到底顿一下,却仍然直视他,缓一缓说:“对不起,三哥。你生我气我知道,可是袁朗你不能动。”
“呵——”岳岱挑眉看他。“怎么就不能动?”
高城心中只有袁朗,担心到极点,也不再忌讳,只挑最紧要的,粗声说三哥,你要真对我好,就别动他!
岳岱微颤,说我当然是真的——我不动他,我得好好招待他,你放心!手缓缓贴上高城的脖颈,气息吹拂。
高城皱眉,霍然后退。
岳岱却不许,手掌固定:“小城——你衣服都湿了,快换换——”
高城脸色一窘,但态度明确,偏头让开一些,说三哥——你别这样——袁朗呢?
岳岱拧眉,脸色冷起来:“你就这么喜欢袁朗?”
高城顿住,长吸气,终于决然说道:“没错,我喜欢他。但是就算没有袁朗,咱俩也——也不行——”
“为什么?”岳岱受了刺激,倏然手腕发狠,抓住高城肩头喝问。
高城难免一抖,却话语清晰,说三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我就喜欢他!
岳岱眼神冷成冰,不肯放手,探身往前贴。高城不能硬还手,连退几步被逼到墙角,岳岱犹不放开,一字一顿说小城,那次我放你走,是觉得你不能接受男人;可现在你选的是袁朗,那就别怪我了——
高城按着岳岱胳膊尽力避开一点,粗声说对,三哥你说得对,是袁朗,不是男女——
岳岱顿一下,说不是男女?什么意思?
高城偏头尽量避着他的呼吸,说对,跟是不是男女没关系,他是袁朗!
岳岱盯着他,渐渐明白了。
高城缓口气,说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你快把袁朗放了——
除了袁朗还是袁朗,句句不离这两字,一向对自己只有恭敬退让的高城竟决绝至此。一切,都是因为袁朗。岳岱呵呵笑,眼光怪异起来,说小城,我不生气,你闭眼听话就行了——说着狠狠地贴上去。
高城觉出他情绪的激动,吃惊地叫道:三哥!三哥——
岳岱目色尽赤,气息粗重;高城奋起反抗,却一时压不住他的疯狂。
砰的一声,门被猛然撞开。
岳岱被打扰了,怒喝:“谁——”
身体一僵,冰冷枪口抵住后脑,岳岱不敢再动。
更冷的声音响起来:“放手!”
“袁朗!”高城惊喜交加,从岳岱手里挣脱出来,一把抓住袁朗手臂。袁朗不看他,却准确地扣住他手腕,顺势环到身侧护住。
“岳总——”呼啦啦门口跟进来一大批人,都是岳岱手下,其中很有几人衣冠不整,甚为狼狈,为首的是阿林和秦子旗。
高城赶紧去看袁朗,袁朗衣衫杂尘,眉骨上星点血迹。
高城大惊:“你受伤了?”
袁朗叹气,心说大牌你就能不能消停会儿,抖一下手腕让他安静,口中只说没事。
门边的人看见主子被控制住,有人要表忠心,又要往前冲。袁朗手中枪往前送,岳岱跟着一绷,门口再没人敢动。
岳岱也变了脸色,但仍不失江湖大哥的风度,慢慢转头对高城笑,说小城,你本事见长,敢这样对我。
高城多少有点歉意,目光一低,手心沁汗。
袁朗眯眼看他一刻:“岳先生,你跟高城过去怎样我不管。但现在,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勉强他。”手里枪口打转儿,收了回来。
岳岱气息松懈下来,轻笑,说袁朗,连三哥都不叫了?
袁朗淡笑:交情不到,不敢高攀!
岳岱倏然抬头看他。
高城也极之意外,就看着袁朗,不知道平时被自己欺负得只会叹气摊手的人会有如此犀利的一面,枪口、话语、眼神。
岳岱终于缓缓说道:“好,好。小城,如果袁朗不是Jing察,那么私藏枪支可是犯法的。”
袁朗冷笑:“强留拘禁就是合法的?我就是个无名小卒,岳先生可是社会瞩望的青年实业家,你想较真,我奉陪!”
岳岱没想到这番回答,盯着袁朗,又去看高城,眯眼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高城静了一下,慢慢逼住他目光,说三哥,我也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岳岱诧异,说什么意思——
高城说,你是不是干了不应该干的事儿?
岳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