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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太子诞生之际,白庆帝为昭告天下将象征白澜储君身份的蟠龙紫玉赐予那还方在襁褓里的太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会真的就是那块蟠龙紫玉吧?待看得胡渣男人将玉佩的另一面翻转过来,那龙纹卷成的“叶”字顿时让众人傻了眼。
看看地上的女人,再看看手中的蟠龙紫玉,胡渣男人最先反应过来,“我去禀告将军!你们将这女人也一并带来!”
“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帐内,叶习未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一茉,脸上尽显焦急之色,叶习未愈是如此,跪在地上的胡渣男子愈是紧张,想他这侦察营队长肯定是干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不过好自己在射的是她的腿,而不是她的命,否则自己现在不是跪在这里,而是躺在了刑台上吧。
“伤势如何?”看着悠悠把脉的军医,叶习未的语气里是难掩的焦虑,他没有想到一茉竟会拿着自己赠与她的玉佩独闯敌营,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一路走来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但当他看到一茉的腿伤时,他也暂时无暇去想这些问题。
“回太子殿下,好在这箭未伤及胫骨,否则这姑娘的下辈子就不过想要康复还需好好调养,再加之她受了极大的惊吓,最好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军医道得不急不慢,“待属下煎了药让这姑娘按时服下,便能让她的伤势好得快些,若殿下有些药效较好的金创药会更好。”这军医看得出,这姑娘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想必太子殿下也定会拿出上好的金创药给她敷上。
“青鹰,将我由宫中带来的雪愈膏拿来。白鹰,随大夫去煎药。”
“是。”
待旁人全部走后,帐内只剩下尚在昏迷的一茉,叶习未,蒙格落和跪地的胡渣男人。
“说,这箭是谁射的。”叶习未冷冷开口,没有往日的温柔,倒有几分王者的威严。看到俨然一副王者气势的叶习未,蒙格落在旁笑得极是满意。
“回太子殿下,是属下。”胡渣男子被这冷声醒得一激灵,却答得不卑不吭,“不过这是侦察营的职责所在,殿下若要怪罪,属下也无话可说。”
定定看了面前跪地的男人,他脸上报效国家的坚决让叶习未收回欲取其性命的打算,转而道:“来人,庞队长办事不利,传令下去,责杖五十。”
“是!”
蒙格落也随人离去,叶习未坐到床沿上,紧锁一茉削瘦平淡的脸颊,一抹温柔的笑意不自觉得浮上嘴角,连他嘴角都没有察觉。
小丫头,你可要快些醒过来
正文 柔情轻露是为谁
本章字数:4173
再睁眼时,入目是刺眼的晨光。钟离玦半睁着眼,漏进眼里的光线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苦痛的麻木蔓延全身。
身旁,是一盆燃烧着的炭火,一根长长的烙铁在炭火中被烧得通红通红。
“我们的璋王殿下休息了一夜,也该休息够了吧?”徐略说纳艏凶藕抟庹卮矗煲涣粒推炔患按匾吹街永氆i皮开肉绽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心里那股扭曲的欲望。
“来人,将本将抬到我们的这位王爷面前。”徐略依旧沉浸在自己极是享受的感觉中,没有注意到周围白澜士兵抵触的眼神。
不过是太子殿下下令要好好待这个所谓的徐将士,否则他们这些白澜兵士怎会去听这一个敌国人的命令,他不过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国贼罢了。两名士兵不无厌恶地抬住徐略身下的轮椅,将他抬到钟离玦面前。
“璋王殿下,荆鞭的滋味您已经享受到了,要不,今天我们就换些新鲜的,怎么样?”玩味地看着浑身血渍干涸的钟离玦,徐略兴奋无比,此刻的他竟像个爱玩的孩童,想着如何折磨他的玩偶才会让自己最开心,而在他面前的钟离玦,正是那个玩偶。
钟离玦轻蔑地看了徐略一眼,冷哼一声后将眼睛闭上,好似多看眼前的人一眼,是对自己的耻辱一般。
而现在,对于钟离玦的反应,徐略竟不气也不恼,而是转动着轮椅来到掌撑着火盆的铁架前,语带兴奋,“来,别急着闭眼啊,不看看我新给你准备的礼物?”兴致盎然的徐略一把钳起火盆里红得通透的烙铁,将其在钟离玦面前晃了晃。
“想不想知道这样一块铁烙烙到人身上的滋味,那是呲啦一声就融化了血肉,想不想试试?想不想?”
钟离玦依旧闭着眼,面上表情一层不变。
“老子问你想不想!说!”徐略咆哮起来,声音是狰狞的可怖,随而将手上的烙铁放到钟离玦受箭伤的右胸前,狠狠印了上去。
“嘶!”是通红的烙铁烧焦血肉的声音,伴随着浓焦的味道,让一旁的士兵都不禁掩鼻。
“叫啊!叫啊!叫几声给老子听听啊!哈哈哈哈!”手上用力,再用力,恨不得将手上的烙铁嵌入钟离玦的胸膛。
钟离玦笑了,笑得妖冶,纵使浑身血污,依旧掩不了他的风华。
痛,钻心蚀骨,湮没了钟离玦全部的感觉,眼里的天,又黑了。
徐略似乎还不够尽兴,钟离玦昏过去之后,他还用荆鞭狠狠抽着钟离玦,直至筋疲力尽才肯罢休离去。
晨光柔柔地洒落,映衬半世沧桑,半世辉煌。
“王爷!王爷!不!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折磨王爷!不要!他是神一般的人儿,怎么能受这样的屈辱!一茉胡乱地挥着手,想要将钟离玦救出那让他备受折磨的牢笼。
“小丫头!小丫头快醒醒!”叶习未被一茉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此刻并不顾忌所谓的男女有别,而是伸手拍拍一茉的脸颊,如若不把小丫头叫醒,她必会一直将自己沉在梦魇中,“快醒醒,小丫头,你梦魇了。”
或许是叶习未的举动奏了效,一茉停止挥舞手臂,安静了下来,却仍紧闭着眼。
“小丫头,别睡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快醒来。”叶习未有些焦急,照大夫所说,一茉本该很快就会醒过来,可这已经过去两天两夜,却依旧未见一茉有醒来的迹象,“小丫头,小丫头!”不得已,叶习未扶住一茉的肩膀轻轻摇晃,试图以此摇醒她。
“王爷,王爷”一茉嘴里呢喃,口吐之字除了王爷还是王爷。
王爷,王爷,又是王爷,小丫头昏迷不醒的这两天,迷迷糊糊总是一声一声的“王爷”,好像这个王爷就住在她心里一般。王爷?难道是钟离玦?难道小丫头冒险来到此就是因为钟离玦?叶习未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小丫头,你若是再不醒来,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口中的王爷。”既然小丫头这么惦念着这个王爷,不知用这个王爷能不能唤醒小丫头。
“唔。”眼皮微动,如久合未启的厚重城门般缓缓睁开,眼前的几重人影晃晃悠悠后终于重叠在一起,“叶习未?”声音沙哑,尤记得自己受了箭伤昏了过去,眼前的叶习未莫非是自己的幻象?
“嗯,是我。射伤你的人我已责罚了他,这是我白澜的营地,你不必担心。来,先起来喝些水。”叶习未坐在床沿,柔声解释着,扶起一茉,而后拿过放在一旁早已斟满的茶水。没想到以小丫头口中的王爷为引,还真是奏效了,为何小丫头明明醒了,自己反倒觉得心里有一缕空空的感觉。
“叶习未!真的是叶习未!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看到眼前仍是那个有着一脸温柔的叶习未,一茉高兴地撑起身一把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般的亲密无间,语气里发自内心的喜悦,竟忘记了自己腿上的疼痛。
而叶习未则被一茉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竟一时僵在那儿不知所措,一颗心正小声地嗵嗵直跳,仍拿着的杯子里的茶水已因惊愕泼出大半。感觉到叶习未的僵直,一茉尴尬地松开手,红晕也开始慢慢浮上脸颊,腿上受创的痛感也随之传来,“对,对不起”两人已不在是昔日的孩童,而叶习未更是白澜的储君,未来的帝王,怎是她一介齐良贫民所能攀的。
觉到一茉变化的思绪,叶习未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得温柔,“小丫头,在你面前的永远是小时候你认识的那个叶习未。”
“大夫说你的伤无大碍,来,先换身干净的衣裳,军中无女子,就只能委屈你一直穿着身上的脏衣服,我现在去命人将食物呈来,你换好衣裳便可进食了,昏睡了两日定该饿了。”叶习未柔声嘱咐着,话里的柔情自己都未曾察觉,起身,便要离去。
“叶习未”唤住叶习未即将离去的脚步,她不过是齐良的一介普通百姓,能活着进到这白澜的营地已然是受了叶习未天大的恩德,她怎么配得起让叶习未这个尊贵的太子来照顾他。
“若还当我是朋友,就乖乖听我的话。”驻足,转身莞尔。
“叶习未我王,王爷他,他还好吗?”王爷,她来此的初衷,她想知道他是否还安好,她,想见他。
果然如此,小丫头肯不顾生命危险闯到这里,果然是为了钟离玦,为了那样一个冷血嗜血的人。没有给一茉任何回答,叶习未快步离去。
不回答,是不是代表王爷正如自己所梦到的一般,正在忍受非一般的折磨?一茉呆滞地坐在床上,陷入漫无边际的惶恐之中。
正文 屈尊降贵亦为谁
本章字数:3875
衣服,仍是白澜军中的士兵装着,一茉急忙将自己身上脏透的裙裳换下,换上叶习未留给的这一身男装,必是军中无女子的缘故,叶习未才会给她一身军装。
心颤抖着,不祥的寒意席卷全身,一茉一双手也因着心里的忧寒而颤抖不止,以至于连系好几次腰带都没有将其系好。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如此慌乱和恐惧,比任何时候都要觉得不安
将长发绾成男儿,等不到叶习未回来,一茉忍住腿肚传来的撕磨之痛,一跛一跛慌忙掀帘离开。
骄阳高挂,烈烈耀照,晃得一茉有些迷晕。
排齐的列列士兵,手握长枪在营地来回巡动,还有蹲坐在帐子外边吃着稀饭馒头,正在稍作休息的三两士兵。
“这两日对齐良的乘胜追击真是看尽了那些齐良孬兵的狼狈模样,只知死守城门,往日的气势全然不见,哈哈,看他们那样儿,我想,不出几日我们蒙家军便能踏破漠白的城门。”其中一名士兵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来回嚼动的嘴下露出满口黄牙,正与身旁的两人窃窃私语。
“也不知当日明明就可一举攻破的城门,将军却在齐良竖撤兵旗的同时也叫我们撤兵。”
“嘿嘿,你们不知道了吧。”将嘴里的馒头咽下,满口黄牙的士兵得意一笑,而后勾勾手指,其余的两个士兵便将耳朵凑过去,“听说将军这次的目的只为抓住那个齐良王爷,瞧见没,那个王爷一被将军掳获,他那些个军队立即溃不成军,到现在仍像缩头乌龟躲在城门里,哈哈,以我们将军的神勇,看他们能将那一扇城门守到何时!”说到此,三人均赞许地点点头,面露崇敬且自豪的神色。
“不过那齐良王爷倒还真是美人坯子,若是个女人,啧啧啧。”话锋转,猥琐在三人眼里闪现出来。
王爷!他们在说的是王爷!正打算向他人询问钟离玦所在时,一茉的耳里漏进三人带着猥琐的小声谈话,跛脚冲到三人面前,一把抓住那个满口黄牙的士兵,竟将他从蹲着的姿势抓站了起来,说话紧张而结巴,“你,你刚才说的,说的齐良王爷,他,他在哪!?”
三人说得正欢,突然冲过来的一茉本就让三人有些错愕,而她那狠劲的动作又是让人一惊,“滚滚滚!哪里来的野小子!你是哪个营里来的!”男人恼火地手用力一挥打掉一茉扯住他衣裳的双手,自己竟被一个比自己瘦小去那么许的小子揪住,甚是丢面子!
男人手劲儿大,加之受伤的腿本就让一茉站不稳,此刻更是重心不稳地跌到地上,咬牙,撑起身,此刻一茉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王,王爷在哪里!王爷到底在哪里!”嘶哑的嗓音一出,带着期盼与乞求。
“滚!什么狗屁王爷!他是齐良的王爷而不是我白澜的王爷!你口口声声王爷王爷,难道想反了不成吗!”往一茉的肩上用力一推,一茉狼狈地朝后跌去,一双眼却依旧死死地盯着三个士兵,“王爷在哪里。”
王爷,她要见到王爷,从他们蔑视的语气里,一茉听得出,他们不会善待他,不会善待一个与之为敌的敌国王爷。
“你再敢说一个王爷试试,老子一刀杀了你!你还是不是蒙家军!”怒吼!如此一个对阶下囚称呼得毕恭毕敬的人,根本不配做蒙家军,抑或他根本就不是蒙家军!这样的人,不必再留在这个世上!
“王爷在哪里”看见对方眼里的腥红杀意,一茉依旧执着。
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