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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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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茉停下脚步,望着钟离玦的背影,眼里盛满哀伤。
  不是说要离开吗,不是说再也负荷不起心碎的痛吗,为何还是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脚步?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离开不了他,即使他看不见她,哪怕一点点。
  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她只想守着这卑微如尘土的爱,服侍他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卑微,却是让她一再的遍体鳞伤。
  她还要再跟着他回去吗?
  不,她不能再回去了,不是她不想,只是,她不能
  再回去,又能如何
  “想叫人抬着你你才能走?”一茉正望着那抹无法触及的海蓝色背影黯然伤神时,前方的钟离玦转过身抛下这一句又继续像前走。
  “王爷,我”
  一茉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只与她的鼻尖有一寸之距的冷颜打断了她的话,不知钟离玦何时折回到她面前,还是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无法把话继续说出口。
  “想走,嗯?”他知道她要说的话。
  一茉没有惊讶,她定定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忍住哀凉,重重点了点头,道:“还望王爷能成全,让我让小的离开。”
  他的身侧,她不能再留了
  “你当本王的王府是你想走便能走的吗?”他半眯起眼,凝视她的面容,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却未在她眼里捕捉到一如往常一般的慌乱,有的,只是浓稠得无法化开的悲哀。
  她的眼神,让他微微心疼,让他再也无法无动于衷。
  其实,从一茉的房里出来后,钟离玦并没有离开,而是藏身在后院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时刻注意着一茉屋里的动静。
  他不想再伤害她,可是看见那一枚玉佩从她手里滚落而出的时候,他怒得无法自控。
  可就在他藏身于树上的时候,天际残存的夕辉照射在浓绿的枝叶上,照清了那些叶子上细如针扎的小孔。
  他扯下一片叶子细细看,却发现,那不仅仅是小孔,而是由小孔拼凑而成的字。
  那是他的名字,玦。
  再扯过一张又一张树叶,几乎每一片叶子上,都有同样的小孔,同样的字。
  那一刻,他心中涌起的千般种感觉,他都无法言喻。
  也在那一刻,他看到从屋里狂奔而出的一茉,泪水决堤的一茉。
  他亦是难受的,所以他跟在她身后,并没有让她察觉。
  她跌倒在路上,像发了疯一般地护着那些散落的粉末,他看着,只觉胸口传来隐隐的痛。
  所以,他才会任由她抓着他的袖子嘶声痛哭。
  他想拥住她瘦弱的肩,可他却张不开手,因为他害怕得到,更害怕失去。
  可,他却不敢表现他的在乎,他只能用冰冷的态度,嘲讽的语言来隐匿自己内心的情感。
  “王爷不喜我,我再留在王府也只会让王爷烦心,也唯有离开,才是对王爷好的。”一茉望着钟离玦染了月华的青丝,浅浅地笑了,她多想再为他绾一次发,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是她自愿离开,那,她便将再也无法见到他。
  没有谁能触摸到她的心,为爱执着下的凄凉萧条。
  “你以为本王会这么轻易让你离开吗?”钟离玦沉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慌乱,却是捏起一茉的下颚继续道,“本王倒曾记得自己说过,要你永远留在本王身边。”
  “直至死,你这一生,也无须妄想能离开。”他只想她能留在他身边,不是原来心底所说的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只是,单纯的想要她留在他身边而已。
  字里行间本该是美得足以令世间灰败的一切灿烂的感觉,从钟离玦的嘴里吐出,却令一茉感觉犹如置身冰窖,冰冷,阴森。
  一茉绷直的双腿不由虚软,几乎瘫坐到地上。
  他待她始终如此。
  “王爷,你为何不肯放过我呢”她别过脸,璀璨的灯火晃花了她的眼,令她辨不清自己,想放手,却也是这么难吗?
  “放过你,那谁肯放过本王。”幽幽低转的一句,似是在对一茉说,又似在对一茉说,钟离玦自己也辨不清了,“你不是死也要留在本王身边吗,嗯?”
  凉而粗糙的感觉覆上脸颊,惊得一茉惶惶抬头,眼神再次对上钟离玦的眸子。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掌心粗糙的纹路磨得她的脸有些生疼,却由满掌的冰凉里,有淡淡的暖意从掌心沁出,柔情似水。
  一茉有些不知所措,只怔怔地望着他,读他眼底的哀愁。
  一瞬之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抬起垂在身侧的手,覆上他尽是凉意的手背。
  她的手很温暖,他想握住,却是脸一沉,倏地收回手,转身,朝前迈步。
  一茉的手还停留在离自己脸颊些许距离的半空,望着他颀长的背影,缓缓将手垂下,再次迈开步子,紧随他。





  正文 待彼岸花开
  本章字数:4833


  阳光有些燥热,就连湖里的锦鲤也不知游到湖底的哪些方位凉儿去了,只有阵阵蝉鸣在喧嚣。
  王府蜿蜒的游廊上有三三两两的家丁在谈笑,却在一茉路过时,敛了小脸,对一茉恭恭敬敬地行礼,却令一茉窘得不知如何回应。
  “天公子,这,我”待家丁走后,一茉窘迫地朝身边的望天询问,却又不知该用何话来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
  “姑娘不必太过介意,姑娘自会习惯的。”望天笑着说。
  王府里除了满姨等几位稍年长的妇人负责一些清扫外,从未让年轻的女子踏足,而如今来了一茉,还是钟离玦亲自带回来的,在这些下人眼里的地位,是可想而知。
  “不不,我不过也同他们一样,怎能让他们给我行礼”一茉仍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个令她撕心裂肺的夜晚之后,她终是又回到了王府,只是这一次,她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坚持。
  她,不会再离去,纵是她会心碎得无以复加,她也不会再离开他的身边。
  她明白了什么,她不求能得到什么,此时,以后,她只想静静地看着他,守着他。
  “姑娘又何必要为这个问题觉得困扰呢?习惯了,不就好了吗?”这个一直只有男人的府邸,或许该要有女主人了。
  习惯?这叫她如何能习惯?一茉看着望天嘴角的微笑,终是放弃了继续辩说,因为她知道,她纵是多少也无用。
  “不过在下倒有一事不明,不知姑娘可否相告?”
  “天公子但问无妨。”一茉报以一笑,虽不是明眉皓齿,淡淡的容颜也令人觉得舒心。
  “姑娘没有怨过拂月吗?毕竟她曾伤了你。为何还要再去月园?”
  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地便是月圆,今儿一早,一茉便找到望天,道是要去月园看看拂月,望天担忧又会出现上次的情况,便也同她一道前往。
  一茉望着湛蓝的天际半晌,才缓缓道:“又有什么怨与不怨的呢,月小姐不过是太爱孩子罢了。”
  她一直记得,一年多以前,那个月黑风高的深夜,那个冷冰冰的美人。
  那时她还在想,如此的冰美人,会不会没有七情六欲,却没料想过,她的人生竟比她还哀凉,爱而求不得,望而触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与其永为阴阳相隔的那一刻。
  那是怎样的情,足以令一个如冰一般的女子在顷刻之间崩溃。
  却也是如此,世界都塌陷了,她还要如何再继续存活下去,或许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便只有他留给她的唯一牵挂,他与她爱恋的印证。
  “姑娘心善。”望天轻轻叹了口气。
  说着,圆形拱门上,“月圆”二字便映入眼帘,踏入园内,花儿芬芳的气息扑鼻而来,在往里去,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女子蹲在一株一茉从未见过的植物前,像抚摸爱人的脸庞一般,抚摸着它的茎叶。
  她的身旁,放着一张小小的摇床,一个粉嫩的孩儿睡在摇床里,如夜空一般漆黑的眸子眨巴眨巴,很是惹人喜爱。
  一幅安详的画面,令人不忍打扰。
  一茉往前迈步,望天下意识地伸出手挡在她身前,她朝望天微笑着摇摇头,走到拂月身边,蹲下身来。
  从一茉这个角度,看到的是拂月削瘦的脸颊,略带苍白,嘴角还挂着幽幽的笑,让一茉不禁想到原来那个遗世而独立的冷美人。
  “月小姐。”一茉轻唤拂月一声,只见拂月缓缓转过脸,看着她,柔柔地笑了。
  恍惚之间,一茉觉得她好似看见了那个真正的拂月。
  “你是谁?”拂月的眼里出现了疑问,却没有敌意。
  “我是王爷派来照顾月小姐的。”一茉扯了一个大谎,因为她知道,只有对他,拂月才不会产生排斥感,除了这些与她有着浓比血缘的人,她谁也记不得了。
  “我以为公子都忘记还有拂月这个人了。”拂月的目光转为悲凉,继续低头看着面前的植物。
  “怎么会,王爷是待月小姐好的。”一茉知晓,他们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许是这世间最为重要的,不由心生哀伤,却又道,“月小姐,这是什么花儿?”
  听到有人问她手中抚摸的植物为何物,拂月脸上的笑意更浓,像是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烈烈日光下,一茉竟觉这样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
  “它叫彼岸花,是瑞最爱的花儿,瑞曾说过,待我们成婚那日,他也会为我植一片彼岸花海,到时还要让我们的孩儿瞧瞧。”
  “可是我好久没有见到瑞了,有多久了呢?”
  “不过瑞说过,他一定会送我一片彼岸花海,他定不会食言的。”
  “瑞说花开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所以,我要等他。”
  拂月说着说着,泪水不知不觉由眼角沁出,湿了满面。
  一茉揪了心,竟不知如何开口,只静静地看着拂月的泪,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到彼岸花叶上。
  “对了,姑娘,让你看看我的孩儿吧!”忽然,拂月擦了泪,站起身,抱起摇床里的孩儿,让他面对着一茉。
  像是久未逢面的知己,拂月有着说不完的话,她已不记得这便是她前些日子伤了的人。
  一茉望了一眼身后的望天,只见望天笑着点点头,显然,他也是许久未见到拂月如此接纳一个人了。
  “月小姐,我可以抱抱他吗?”孩子是拂月的命,若她愿意让她抱他,那便证明她能接受她。
  “当然可以。”拂月毫无顾忌地将孩子递到一茉面前。
  一茉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只瞧见襁褓中的粉嫩孩儿朝她咧嘴一笑,让她也觉得开心。
  “他长得好像瑞的,是吗?”拂月用手指轻轻揉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言语里尽是爱怜,“可他还没有见过瑞”
  一茉不由觉得一阵酸苦,看着孩子黑亮的眼眸,道:“孩儿唤什么名呢?”
  “还未曾有名儿,瑞曾说过,我们有了孩儿就让公子取名儿,可我一直未见过公子,孩儿,也还没个名儿。”拂月说着,低头在孩子左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惹着孩子咯咯直笑。
  一茉顿觉哀凉。
  望天敛了面上笑容,别脸望向碧洗的晴空,眼里有掩不去的黯淡。





  正文 太多不懂
  本章字数:5023

  箫声沁入夜色,衬着一地月华,别有诗意。
  一茉抬头望了望半缺的月,绞动着十指,抬脚循箫声而去。
  轻柔的夜风拂过湖面,盛着月光沉静得犹如镜面的湖面泛起阵阵微微的涟漪,打破湖中月像。
  一幢颀长的身姿立在湖中心的六角亭,一身蓝衫仿佛融进夜的月色里,半明半暗,唯有一盏悬于亭中的灯盏,透过布纱罩,落下被风摇曳的光火。
  一茉立于湖边上片刻,才慢慢朝湖心亭走去。
  钟离玦面对满湖的波光粼粼,察觉到有人自身后走来也未曾回头,依旧闭目吹箫。
  静立在钟离玦身后,隔着些许距离,一茉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气息,令她安然。
  或许,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嫌恶她,抑或是,并不嫌恶她。
  因为,她能感受得到,那一晚他出现在她面前,任由她靠近他,并不是他的无意间路过。
  他的掌心,虽凉,却又温暖,让她决定离开的心再次动摇,又再次坚守,坚守在他身边。
  箫声渐低,鸣啭沉入湖水,一曲终。
  将玉箫别入腰间,钟离玦转过身,便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子,本就瘦小的脸在白色的月光下更显瘦削,整个人看起来瘦小得弱不禁风。
  他身为男人,尚觉得那一年的难挨,那她一介女子所要承受的程度,可想而知。他亦有她的悉心照料,而他抛掷在她身上的,只有伤害。
  他似乎从未注意过,她是这么的瘦弱,弱得令他心疼。
  钟离玦看着一茉恭谨垂下眼睑,不禁眉心一拧,道:“难道本王府里的东西都令你难以下咽?”他不明白,回到王府也有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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