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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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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未待钟离玦回应,便已离去。
  已是半月已过,还是未有她的任何消息。
  她是真的打算,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月底,钟离琰大婚,门庭若市。
  夏丞相立场明显,朝堂上呼吁圣上立储君的呼声愈来愈烈,犹以支持钟离琰的朝臣居多,钟离玦依旧称病不上朝,而钟离墨阳的病,也未见好转,反是日日而衰。





  正文 血魄代价
  本章字数:4808


  夏来,秋离,冬去,春近,夏又至。
  如今,朝中政局明显,朝臣以支持钟离琰为储君居多,钟离玦依旧称病不朝,钟离琭还是一贯的闲散作风,钟离墨阳近月来,病情愈加严重,现已半月未曾早朝。
  有传言,齐良帝王将薨。
  钟离玦虽是称病不朝,却也只有王府中人知道,这病,非假称,而是真的。
  静谧的玦箫苑,每日都弥漫满药材的浓郁气息,而钟离玦,毒发的次数也愈来愈频繁,每月总有几日,他将自己反锁在房里,不让任何人靠近,便是听烟他们,他也拒之门外。
  而这半月来,钟离玦每次喝完听烟送来的药,更觉体内血液翻腾,似要冲破肌肤爆破而出一般,又似有万千虫蚁在嗜咬着他,难耐,却又在一觉醒来之后,又无不适之感,询问听烟,听烟都只道是撩雾所留下的药方便是如此,饮下药后身体都会有些不适,他便也不再问。
  直至,这半月后——
  晨曦冲破窗棂漏进玦箫苑钟离玦卧房的时候,一向冷沉的琥珀色眸子填满了不可置信。
  双目蓦地睁大,钟离玦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腿,垂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方才,他的腿,有知觉。
  试着抬脚,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脚,似觉自己方才的知觉是错觉一般。
  然,在钟离玦自己的注视下,他看着自己的双脚抬起,从床榻上移下,眼里的震惊更甚。
  突然,钟离玦猛地站起,鞋也未穿就要往外跑,却因整年坐在轮椅上,双腿僵直得不听使唤,才跑出一步,整个人重心便往前,跌倒在地,撞倒了面前的桌椅,而他却无暇顾及,拖着僵直的双腿,冲到庭院里。
  听烟正从苑外进来,见得钟离玦,眼里闪着惊喜的光,却又见得他鞋也未穿,就穿着单衣往外跑,忙迎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子,“公子,你才刚能走,不能随意走动!”
  面色一凛,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眸子瞬时弥上冰寒,直直地盯着听烟,出口的话语寒不胜寒,“听烟,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听烟垂首不语。
  “告诉我!听烟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钟离玦掐住听烟的双肩,且悲且怒,“看着我!”
  “你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钟离玦都未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颤抖,“告诉我!是不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
  他已强压着心中的悲愤整整一年,没人知道,他这一年,是活在怎样的撕扯煎熬中。
  此刻,他是无法抑制地爆发,掐住听烟双肩的手狠狠用力,似要掐进听烟的皮肉中,“告诉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是血魄。”听烟抬头,直视钟离玦悲怒的双眼,哀伤道,“夫人回来了。”
  掐紧听烟双肩的手轰然垂落,钟离玦踉跄着步子往后倒退几步,半眯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听烟,“听烟,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去了雀鸠山密林,是不是?”
  “听烟,你居然骗我!?”钟离玦咆哮出声,震得满苑竹叶轻轻颤动,“你居然骗我!”
  “公子——”从未见过钟离玦如此失控,听烟在他面前直直跪下,垂首,“听烟只是想公子不再受苦痛。”身体内的毒也好,漫天而飞的流言蜚语也好,他都无法忍受。
  “听烟,我的命是命,”钟离玦揪紧胸口的衣衫,胸口还是传来隐隐的痛,“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不再看跪在面前的听烟一眼,钟离玦抬脚就往苑外跑。
  听烟也未加制止,只是跪在原地,抬头,闭目。
  血魄,血魄
  钟离玦疯狂地跑在王府小道上,直往一年前一茉所住的下人院子而去,翻飞在风中的发丝,光赤的脚,引得众下人瞠目结舌,他却不管不顾。
  从始至终,她待他的心,都如一,他为何会一而再地伤她!?
  他没有输,他赢了,赢得这般彻底,不是吗?
  他不在乎流言,不在乎蜚语,不在乎世人看他的眼光,大婚当日,他便在心底暗暗起誓,护她一生,而他,给了她什么?
  失去双腿又如何,被天下人指点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想过他想要的生活,怜她,护她。
  只是,他没有想过,他的不在乎,会毁了她。
  她会为了他只身再入那连他都恐惧的密林,只为那旷世奇药——血魄。
  他宁愿,这世上没有血魄。
  他不敢想象,她的模样
  心口疼痛无比,钟离玦颤抖的五指停在门框前许久,才轻轻将门推开。
  他等再见她的这一天,等了整一年有余,每夜躺在床上,闭眼所见的,全是大婚当夜,她对他的笑。
  他知她爱他,却无法忍受她如烟雾一般无声无息地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忍受不了,他痛了整一年,也恨了她整一年。
  他不知,再见她,他会怎样对她,可如今,他就要见到她,却又害怕见到她。
  心中的恨已消散殆尽,或许,这从一开始,就不是恨,而是牵扯得太深,太痛,割舍不了罢了。
  房里没有一丝响动,钟离玦自也放轻了脚步踏入房内,只是每朝里走一步,他的心就更痛一分。
  揪痛着心抬眼往里看,眼帘映入一个瘦弱的身影,大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似是睡着,左手里,还捏着一方未绣完的丝帕。
  钟离玦慢慢走近一茉,这才看清一茉手中丝帕上所绣纹饰——几枝翠色的竹叶,和一个“玦”字。
  心中的某根弦被绷紧,钟离玦抬起颤抖的手,抚上一茉的鬓发,在抚向她消瘦不堪的脸颊。
  一年有余未见了,他本觉自己该恨她的,可是此刻,他除了痛心,还是痛心。
  她用血魄换回了他健全的身躯和寿命,那她呢!?
  看着一茉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手,钟离玦只觉喉间哽咽,微微昂头,让控制不住的泪往回倒流。
  代价,太大了,他宁愿不要。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身边,一茉动了动身子,微微睁眼。





  正文 幸福缱绻
  本章字数:5799


  抬眼,眼前只是灰蒙蒙的一片,甚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谁!?
  一茉努力地眨着眼,想要看清身边的人,却任是她如何眨眼,如何揪紧眉心,她的眼前,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在这王府里,除了听烟知道她回来,可听烟却从不再这个时辰来找她。
  到底是谁!?
  一茉下意识地伸手在桌上摸索,她记得桌上有把剪子。
  惊愕压过眸中的寒霜,钟离玦讷讷地看着一茉伸手在桌上摸索着,正当她的手要握上剪子的时候,钟离玦抬手将剪子从她指尖处扫开。
  “你要做甚么?”钟离玦捏起一茉的下颚,迫使她抬头面对着他,然,她原本清泠的双眸,此刻竟空洞失神得好似一汪死水,使得钟离玦的手不禁颤抖,“你眼睛怎么了?”
  冷冷的话漏进耳里,让正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的一茉定格住,空洞无神的双眼想要攫取到钟离玦的面容,却是徒劳。
  她已回到府中半月,却只是躲在这间她曾经居住过的小屋,不敢见他,亦不敢让他知道她已回来。
  雀鸠密林的日子很难熬,没有人声,除了静寂,还是静寂,有多少次,她觉得自己都要撑不下了,可是一想到他还在受毒素的折磨,受世人的嗤笑,她才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拼命地在林子里找寻血魄,只有那弥漫在密林里的浓浓白雾才知道,她找到血魄的那一刻,她是多少高兴,又是多少悲伤。
  血魄血魄,唯有鲜血,浇滴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唤醒它起死回生的奇效。
  她守着它守了七七四十九日,亦以自己的血浇滴了它七七四十九次,已不知道在自己的手臂和掌心划开了多少道口子,直到她都已麻木地感觉不到疼痛,也直至她的手臂结满深深浅浅的暗褐色的痂再也滴不出血,却也还差整整九天。
  她划开的口子,再也滴不出一滴血。
  当她觉得世界都将坍塌的时候,双眼又灼烧般地疼来了起来,一滴血泪便由眼角滴落到血魄的花蕊,一瞬间,火红的光华蓦地在血魄的花瓣上绽放。
  她便用自己的血泪,浇滴了血魄整整九日,看着一次绽比一次的华焰,被血泪浸浊的小脸,笑靥如花。
  然,她的双眼,至此也时而能见,时而盲。
  只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血魄,就是死,她也不在乎。
  可是,她却害怕见到他,她知,她的无声离去,他定是恨她至极,所以除了听烟,她不敢让任何知道她已回来,更不敢让他知道,他喝下的药,是血魄。
  现下,他来到她面前,是半月已过,是血魄起效了。
  她看不见他,却知,他是站立在她面前。
  想哭,却已再流不出一滴泪,心痛,又欣喜。
  她是那么想他,那么想见他,却又那么害怕见他。
  她怕他恨她。
  “说!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察觉到一茉眼神的异样,钟离玦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见一茉的双眼闪都未闪一下,心中之痛难以言喻,捏住她下颚的手颤抖着松开,转为紧握住一茉抓着丝帕的手。
  只是这一握,钟离玦惊讶更甚。
  感到钟离玦握住了自己的手,一茉下意识地想要把手收回,然她的手却是被他紧紧握住,缓缓地翻过她的掌心。
  深深浅浅的伤口已经脱痂,密密麻麻地布满小小的手心,刺痛了钟离玦的心,将一茉的手再拉近自己一分,却是因着这一拉,一茉的衣袖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她同样伤痕斑驳的手腕。
  一茉猛地用另一只手将衣袖拉至手腕处,紧紧地按着,她不想让他看见她如此丑陋的一面,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很不堪了。
  “松开。”钟离玦的眉心已经紧拧成一个“川”字,眸光闪动地盯着一茉的手腕,冰冷的命令却只是让一茉将衣袖按得更紧。
  恼怒地拂开一茉的手,钟离玦一把将她的衣袖往臂弯上移。
  痛掌心一般的伤痕,只是较之更加斑驳,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钟离玦的手执着一茉的衣袖,僵在她的臂弯处,苍白的面色渐渐爬上伤痛。
  拂开一茉想要将衣袖放下的手,钟离玦将她的衣袖一直缓缓移至肩膀,瘦弱的手臂上,便是疮痍的斑驳,迅速拉起一茉的另一只手,捋起衣袖,如出一辙。
  钟离玦只颤抖着发白的双唇,说不出一句话。
  他知道血魄,他曾在撩雾的医书上见过这样一段记载——血魄,欲引其效,以鲜活之血,浇滴七七四十九日,方可。
  病何妨,死又何妨,他从未想过血魄,亦从未想过,这世间,能有人待他至此地步。
  “对不起”将一茉紧紧拥在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有液体润湿了一茉的脖颈。
  一茉愣住,感受钟离玦贴近的温度和气息,滚烫了眼,却是落不下一滴泪。
  他不是该恨她的吗?
  他不是该恨她的吗
  为何
  “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亦不在乎生死,不要再离开我。”钟离玦的下颚紧贴着一茉的肩,低低的话语似乞求,又似饮泣。
  喉间哽咽,一茉缓缓抬起手,第一次回应他的拥抱。
  她从不敢如此触碰他,却是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受他的存在,似要将她拥进他的身体里。
  喜极。
  只因,他对她,未恨,留爱。
  一茉重新以王妃的身份出现在王府里,引起纷纷疑义,也引得朝堂与民间,再次漫天蜚语流言。
  然,除却王府中人,众人只知消失了一年之久的璋王妃重新出现在王府里,却不知残了一年之久的钟离玦已有了一个健全之躯。
  钟离玦更是将一茉捧在手心里疼着,丝毫不管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他断绝了一切流言能传入王府的可能,稍有嚼舌根者,便被责仗处死,一时之间,王府里气氛紧张,下人们言行举止尽是小心翼翼。
  而每日呈到一茉面前的,也尽是补身体的膳食,还有一碗腾着热气的桂花莲子粥。
  钟离玦待她,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目不能视的时候,他执着她的手,给她说这一年里钟离城中的事,几乎尽是冰寒的俊颜,在她能见到他的刹那,定是一记温柔的浅笑,他甚至,亲手为她下厨,熬她最喜爱的桂花莲子粥,日日执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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