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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抬头看着卫子夫,张嘴便道:“你看我这不是在想吗?在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用这个字把我以前所知道的东西全部圆回来,这样才可以说服别人,这一点子夫你可要学着我点。”
“东方朔,你竟敢骗我们?”秋蝉怒道,她一直就是不相信东方朔的。
“好了,秋蝉,”念奴娇拉着自己这个冲动的妹妹,笑着看着东方朔,“东方先生,我相信你,你只管说就是了。”
“姐姐,”秋蝉摇晃着念奴娇的手,“我以前就说过了,这东方朔就是一个神棍,亏你还这么相信他,我看今天也没必要让他测字了。”
念奴娇点点头:“我就是相信他,东方先生,请吧。”
“啊哈,既然我这么得你信任,那我就继续说了,你看看你写的这个字,犬字上面的一点竟然被你写到了这么外面,这就代表这一点啊,想要换地方了,以前的日月是被犬关起来的,现在那一点离开了,也就代表救赎的时间到了,这点啊,一旦到了这下面,就会变成另外一个字,一个‘太’字,这太,可以是太子,也可以是太后,自然还可以是太皇太后。”说着,东方朔看着念奴娇,像是在试图得到认可。
念奴娇的笑容更深了:“请东方先生继续说下去。”
“没错啊,”东方朔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让周围的人都哭笑不得,“那我继续了,这契机啊,就出现在第一个选项里,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就是那个契机,让日月稍稍出现了一丝光明,也有了可以重现光明的希望,不过我刚才也提到过了,太还可以做成太后和太皇太后,所以今日你们前去,恐怕会困难重重啊。”
东方朔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念奴娇却很快平静了下来:“我不管是否困难重重,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冤案是否可以翻案,爰家到底有没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啊,不是测你们的安危吗,这卦可不能多算,只能算一个,算多了可就不准了。”东方朔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算安危,”念奴娇坚定地摇头,一点犹豫都没有,“只要能够报父仇和家人的仇我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东方先生只要算一下这次我们的行动到底能不能提我父亲翻案,还有,厌次侯父子会不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东方朔不慌不忙地点点头,然后看着秋蝉:“秋蝉姑娘也是这么想的吗?不测安危,你和李陵可是即将修成正果了。”
秋蝉转过头恋恋不舍地看着李陵,随即回头看着东方朔,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起来:“不,我跟姐姐的想法一样,只要能够报父仇,我什么都不在意,所以东方先生快点测吧,我已经知道了,东方先生确实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如果我们能够安全回来,我也希望东方先生可以跟姐姐在一起。”
“秋蝉,不要胡说,”念奴娇推了推秋蝉,面色有些薄红,只是很快就恢复了,“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还是好好听东方先生说吧。”
“既然你们两个意已绝,我也就不多说了,翻案一事,我倒是可以下定论,咱们就从字上来看,‘厭’,日月都被包住了,无法见光,可是既然此事已经开始进行了,厌次侯父子也已经到了廷尉府,翻案翻案,只要一开始,那么这个字也就渐渐倒过来了,只要它完全倒了过来,这日月也就可以重现了,两位明白了吗?”东方朔拿着棋子又落下一子。
“我明白了,多谢东方先生,我不要求什么,这样就够了,秋蝉,我们也该走了,迟了就太无礼了。”
“好,”秋蝉应下,然后回头看着李陵,“我警告你,不管我回不回来,你都得等着我,但是,如果,如果,我真的……你就另找她人吧。”
“不会的,秋蝉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去找爷爷,请他帮忙,对了,东方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帮助她们?”
“没有,接下来就看她们自己的了,是凶是吉,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旁人无能为力,好了,这是我最后的警告,你们去吧。”说完这一句,东方朔仍然继续下着他的棋,好像刚才那两人不过是普通来算卦的人,而不是相处许久的人。
“多谢东方先生。”面对东方朔的冷漠,念奴娇倒是没有多说,只是眼神中倒也是仍然存在着留恋,然后拉着秋蝉就离开了。
卫子夫则低着头开始收拾案桌上的东西。
“子夫啊……”
“老师,您说。”
“对于我这盘棋,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卫子夫认真地看起了棋局,随即笑道:“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势均力敌,是一副难解难缠好棋局。”
“表面上?”这一点东方朔倒是没有注意到,“子夫为何这么说?”
“对,表面上,因为这副棋局只是由老师一个人下的,如果换了一个对手,那么结果恐怕又会不同。”
“我都忘了,”东方朔一拍自己的额头,“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点破了,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因素,不行,下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找皇上好好下一局。”
都说棋局如人生,只要处理得好,那么人生完全可以由棋局表现出来,但也要看下棋人的功底,东方朔的功底自然是极强的,而刘彻,现在的刘彻是不会输给东方朔的。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好字,我要去算卦,别拉我,别拉我【咦,没人拉我?】算了,算卦太没钱途了,咱是崇尚科学的好孩子!
感谢≦ 诱瞳°扔了一个手榴弹,呜呜,没办法,今天两更,明天两更,加更的,嘤嘤嘤嘤嘤,加更好累的说,挥手帕,希望大家看得开心~~^_^~~
☆、40第三十九章 审问
第三十九章审问
秋蝉与念奴娇就站在廷尉府的门口;等了十几年的仇很快就会得报了,可是此时站在这里的两人都很清楚;这一进去;是凶是吉却还是未定的,她们可以这样站着进去;却并不一定可以站着出来。
“姐姐。”秋蝉抓着念奴娇的手。
“我们进去吧;”念奴娇微微一笑;“都到了这里;要是再不进去就不像话了。”
“嗯,”秋蝉点头;“不管姐姐说什么,我都同意;也一定会照姐姐说的做。”
两人一步步走了过去;念奴娇笑着对门口那人道:“这位小哥,烦你通报一声张大人,爰凤仪和秋蝉来访。”念奴娇并没有用念奴娇这个名字,而是用的爰凤仪这个名字,从今天开始,她就需要用爰凤仪的名义报仇。
“请你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张大人。”念奴娇的美貌是一定存在的,可是这个人却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并不代表他没有审美观,只是所有在廷尉府做事的人都很清楚一旦他们失职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只要在犯人身上看到就足够了,如果真的要到自己身上,想必谁都不会有那个勇气尝试。
念奴娇和秋蝉并没有等多久就有人来叫她们进去了。
厌次侯和小侯爷并没有跪在那里,不管怎么说厌次侯都是一地之侯,自然有这个资格不跪。
刘义眼尖就看到了念奴娇进门的身影,早在厌次的时候刘义就对念奴娇觊觎已久,只是念奴娇却早已不在那里了,没想到竟然在长安再次见到了心仪之人,也不顾他现在身处的位置,惊喜地叫道:“念姑娘,你怎么也过来了?”
厌次侯冷眼相对,他可不像刘义那样蠢笨,也不想想现在他们在哪里,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到了长安皇上的招待竟然是让他们到廷尉府,即使此时廷尉大人并不敢对他们不敬,可是这也掩盖不了此时他们就是身处在不该待的地方。
“廷尉大人,”厌次侯声音很慢,不急不缓,可是却也让人觉得他是生气了的,“我们父子在这里可是待得够久了,皇上下令让我们父子来廷尉府,可是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来此处做什么,不知廷尉大人可否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呵呵,这次可不是我来审的,”廷尉大人笑了起来,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走进来,转身看着身边的人,“张汤,既然陛下是给你下令的,那么我也就不多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人也到齐了,我就先走了。”
张汤拱手:“张汤一定不负所望,大人请慢走。”
人到齐了,这句话即使是刘义也感觉不对劲了,而就算对念奴娇再觊觎,他也不是笨蛋,皱着眉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奴娇,你到底是什么人?”
念奴娇斜眼看着刘义,冷笑一声:“这一点小侯爷自是再清楚不过,只是小女子在前几天确实是念奴娇,而今天,小女子是以另一个身份过来的,也是来向两位讨债的。”说着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深,到后来甚至有杀气从她眼中出来。
张汤扫视着两人,随即坐回自己的位置,想着刘彻让人带给他的东西,声音变得公事公办:“堂下何人,且报上名来。”
念奴娇仍然拉着秋蝉的手,此时也不再看厌次侯父子,而是一下就跪下了:“爰类将军之女爰凤仪带秋蝉见过张大人,十几年前,我父亲因被人污蔑被以谋反罪定罪,满门抄斩,小女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即使十几年过去了,这仇仍然得报,请张大人为小女做主。”
“哦?那爰姑娘请问你可知是何人诬蔑爰将军,可在此处?”
“是,在此处,就是厌次侯。”念奴娇伸手指着厌次侯。
“怎么可能,”厌次侯在一开始听念奴娇自报名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默默地就在心里思考接下来该说什么,所以此时念奴娇一指他他自然很快就否认了,“我堂堂厌次侯侯爷,又何必诬蔑爰将军,那个时候可是证据确凿,而且还是先帝亲自下的命令,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是先帝的错喽?”
念奴娇怎么也没有想到厌次侯竟然会把这件事推到先帝头上,气呼呼地道:“要不是你捏造证据害我父亲,先帝也不会下令满门抄斩,所以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
“我的错?哼哼,”厌次侯眉毛上挑,“你的意思还是说先帝在没有查证我上交的证据是真是假就下令满门抄斩了?可是谁都知道先帝可是一个非常圣明的皇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厌次侯反而镇定了,如果只是这一件事,那么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出来。
张汤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早就知道厌次侯很难搞,但是没想到这么难搞,突然他就想起了卷帛上面的字,一下就站了起来:“既然双方都各执一词,那么这个案子就先到这里了,来人,把爰凤仪和秋蝉先关进牢里,并为厌次侯和小侯爷准备一个好的房间,待我禀明圣上再审此案。”
“父亲……”刘义有些紧张,看着念奴娇的眼神也变得愈加不满,一开始见到念奴娇时的那种惊喜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没事,”厌次侯拍拍自己儿子的肩,“我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吧,我相信皇太后和太皇太后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既然这件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并且交由廷尉府处理,而且他们还是被皇上召进京城的,那么要说皇上没有插手自然是不相信的。
只是厌次侯也清楚地知道,这件事要想翻案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先帝刚刚才去,皇上就想要翻了先帝定下的一个谋反案,这种事皇太后和太皇太后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就像厌次侯所猜想的那样,此时的宫中也起了一场战争。
皇太后作为先帝的皇后,刘彻的母后,在知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刘彻。
刘彻正在批阅奏折,见到皇太后的时候惊喜了一下,站起来就迎了上去:“母后你怎么来了?”
刘彻的笑容让皇太后已经上嘴的指责一下就咽了下去,不过到最后还是小心地问道:“听说彻儿你打算替爰将军翻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母后也知道了吗?”刘彻挑眉问道,早知道这件事是瞒不过的,没想到那么快,“母后说的也对也不对,不是朕要替爰将军翻案,而是爰将军的女儿要替爰将军翻案,朕只负责派人召见厌次侯父子,接下来的事就与朕无关了。”
“是,是吗?”皇太后尴尬地笑了起来,为着自己的急切感到尴尬,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彻儿,母后知道你刚刚才登基,所以一定想要有什么事可以奠定你的地位,可是爰将军的案子毕竟是你父皇在世时定下的,如果你翻案了让你父皇在天之灵如何过的安心,所以彻儿,母后还是希望……”
“好了,母后,”刘彻嘴角勾起,出现一个完美的笑容,“朕知道了,母后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对了,”刘彻像是不在意地问道,“母后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据朕知道的好像张汤也才刚刚开始审案而已。”
“哦,”皇太后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