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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捻杯底,对于张汤的问题刘彻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张,你就是太着急了,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可是九哥你不是说要微服私访吗?”今天郭舍人跑到旅馆说让他们到厌次侯府的时候他真的是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没想到九哥竟然好端端地坐在正席上,并好整以暇地问他们是不是着急着来吃饭,要不然怎么那么急,这一句话成功让张汤气的吐血。
“哦,你说这个啊,”刘彻轻抿香茶,“我只是觉得在这里呆厌了,想换个地方玩玩,不过还是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九哥,你……”不知道为什么,张汤总觉得今天的刘彻有很大的不同,连带着对他们的态度也变了很多,以前的那种完全信任的感觉消失了,留下的也只有疏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闪过两个黑影。
“什么人?”灌夫最先察觉到并叫了起来。
刘彻凝目而视,然后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微眯着眼开口道:“门外可是念奴娇和秋蝉两位姑娘,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要是被厌次侯的人察觉到了可是谁也救不了你们的。”
李陵听到秋蝉两字很快打开了房门,果然门外有两个黑衣人站在那里,同时厌次侯派来保护刘彻的下人却早已被放倒在地了。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随即顺着李陵的手就进了门,身后李陵很快就关上了房门。
还是秋蝉最先按捺不住了,拉下了面巾,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秋蝉这么一下,念奴娇也只得摘下了面巾,姣好的面容展现在几人面前,眼中的神色表明了她的疑惑,今天的行动她们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可是竟然没有多久就被戳穿了。
如果是以前的刘彻恐怕早就站起来凑到念奴娇面前献殷勤了,可是现在的刘彻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对于念奴娇也早已散了那份心思,放下杯子,刘彻笑道:“我听到了门外那几人倒地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有多余的人出现了,想来厌次侯虽然仇人很多,但是能够有那个魄力夜闯侯府的恐怕也只有你们二位。”
秋蝉在听到有魄力的时候还骄傲地挺了挺胸,但是回想刘彻整句话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偏头看着念奴娇:“姐姐,他……”
念奴娇点了点头,开口:“既然你现在是被厌次侯以上宾接待的话那就表明你已经表露了身份,但是你为何说我跟秋蝉与厌次侯有仇,我们不过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被小侯爷恭敬地对待而已。”
“呵,表露身份,”刘彻嗤笑一声,“今日之事恐怕与你二位无关,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冲动了事,根据大汉律例,杀人者死,若是你们冲动了,不知道爰类在天之灵可否安心。”
念奴娇在听到刘彻说爰类将军的时候瞳孔猛然收缩,拔剑相向:“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在这个时候爰类将军还是带着谋反大罪的犯人,被满门抄斩了,偏偏对方还是太子。
“念奴娇,你干什么?”灌夫与李陵双双拔出了剑,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僵持不下。
刘彻伸出两根手指抓住念奴娇长剑的尖端,微微用力,那把剑便成了两段,念奴娇也因为这个力量后退了几步,不由抬头重新审视这个被她定义为登徒子的太子,这个太子,整个人的气势都不同了。
把玩着剑锋,刘彻突然笑了起来:“念奴娇,你认为如果我不想放过你的话你还会在这里吗?谋反可是大罪,即使是有落网之鱼重新被发现了同样也是要被一网打尽的,或许,你是忘记我的身份了。”说完刘彻就只看着念奴娇。
被刘彻盯着,念奴娇一下跪了下去:“太子,是我的错,你可以治我,但请还我父亲一个公道,我父亲爰类将军是被陷害的。”她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个太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太子了。
虽然美人就跪在自己面前,刘彻心里却没有一丝同情,半蹲下|身,手上银白色的剑锋轻轻滑过念奴娇的脸庞,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划出一道伤痕:“你说,如果我替你父亲翻案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你父亲的案子是我父皇亲自下的圣旨,我翻案不就是对我父皇的不尊重吗?”刘彻本性是嗜血的,让一个他以前一直爱着却从来没有回应的女人跪在自己脚下哀求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兴致勃勃了起来。
此时刘彻行为不仅吓坏了一直跟着他的四个人,也吓坏了秋蝉,否则的话秋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出手阻拦了。
“太子,”念奴娇轻咬着唇,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只要太子肯为我父亲翻案,我愿意做任何事报答太子。”为了报仇,她连死都不怕,更何况是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彻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下就站了起来,“念奴娇,你还真是自视甚高,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对你没有丝毫兴趣,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是开心,要不是因为那个人,我真的想继续玩下去,你起来吧。”说完之后刘彻就把剑锋扔到了桌子上。
金属撞击桌面发出来的声音惊醒了念奴娇,也惊醒了一旁的几人,念奴娇虽然不明白刘彻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却也听出了刘彻语气中要放过她的态度,双手伏在地上磕头:“请太子为我父亲翻案。”
“当然,爰类将军可是大汉朝的功臣,到时候某个进谗言的人一定逃不掉,你就放心好了,不过如果你们冲动了事的话我就帮不了你们了,起来吧,真是无趣。”不管怎么说念奴娇在未来可是东方朔的人,而他还需要东方朔为自己办事,事情做太过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姐姐。”秋蝉一听刘彻这么说连忙就扶起了念奴娇,但是却不像往常那样开口骂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刘彻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念奴娇和秋蝉两人还站在那里,不由出声:“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厌次侯来抓你们吗?我劝你们这段日子最好跟东方朔在一起,否则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是,姐姐,我们走吧。”
念奴娇一时看不透刘彻,但还是道着谢:“多谢太子,我们这就走了。”
两人离开之后,郭舍人才轻声道:“九哥,刚才……”他想问为什么刚才在念奴娇提出愿意做任何事的时候不直接答应下来,毕竟九哥好像觊觎念奴娇很久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这件事好像已经跟他想的不一样了。
刘彻斜睨一眼:“怎么,对我有意见?”
“不敢,不敢,九哥,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郭舍人一直都觉得听刘彻的准没错,现在就更是如此了,今天的刘彻让他心悦诚服,不是像以前那样单单作为兄弟效忠,而是作为臣子效忠。
“该怎么办?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呗,来问我做什么,该去睡的就要去睡好,不过今天你真的是问对了,我最近要去一个地方,你们都不用来找我,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找上你们,也许会是梁王,也许会是窦威,但是不管是谁你们都只要说我是在厌次侯府被劫走了,明白了吗?”刘彻吩咐道,对于这几个兄弟,在这个时候虽然忠诚,可是除了张汤,其他几个都不是特别聪明的人。
“九哥这样不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我们如何跟皇上交代。”张汤是这几个里面算得上想得多一些的,可是也很古板,一起都以律法为准,缺少变通力。
“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知道太多对你们不好,走吧,各管各的,如果这件事你们都不能应付过去,那就不配站在我的左右。”刘彻这句话就代表是要赶人了。
四人也不敢违抗刘彻,特别是现在的刘彻,在看到刚才刘彻对念奴娇做的事之后根本就没有人敢再说个不字,只好转身打算出门。
“等等,我希望你们不要偷偷跟着我,特别是灌夫和李陵,记住,我是被劫走了,而且那人还把你们迷晕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东方朔。”以后这几个兄弟做的某些事他可以先不追究,现在要做的是让他们活命。
“是,太子。”不是九哥,而是太子,他们是以臣子的身份在听从太子的命令。
在四人离开之后,刘彻也出了门,然后偷偷去了厌次侯府的马厩,找了一匹他觉得不错的马,翻身上马,然后急速地离开了厌次,这次他一定要在父皇驾崩之前见到他一面。
☆、7第六章 黄河
这一天,卫子夫带着几个仆人从长安赶到了黄河边,刘彻独自一人急行也马上就要到黄河边了。
刘彻还记得在上一世他就是在黄河边遇到卫青的,那个时候卫青为了赔偿不小心逃走的主人的马而偷了他的马,后来被他的箭射中,只是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卫青竟然会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也成为了他的小舅子,一生都奉献给了大汉朝,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时的刘彻想着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还不如找找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如果能带回长安是最好不过了。
卫子夫几人却是从另一个地方过来的,知道卫青是在黄河边,卫子夫很快就下了马,即使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
身后一人上去轻轻抚着卫子夫的手,他们是派来保护这个公主的贴身婢女的,自然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姑娘,如果实在难受不如我们就在原地休息一下吧。”对于这个据说很得公主宠爱的婢女,他们也是从一开始的敷衍了事到后面渐渐心悦诚服了,这样长时间的骑马即使是成年男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卫子夫这么一个弱女子。
卫子夫一愣,然后推开了对方,不管是从小的教育还是后来身为皇后的自觉性都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与男人靠的太近:“无妨,还是尽快找人吧,不如我们分开找,青儿的年龄跟我差不多,而且从小就喜欢跟马相伴,想必是在哪户人家的马厩干活。”
“可是姑娘,如果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即使被推开了对方仍然没有任何不满,男女授受不亲也算是自古以来的原则。
卫子夫轻笑:“笨,我又不是让你们都走,只需要给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或许是卫子夫的笑声吸引到了原本一直低着头跟卫子夫讲话的人,他好像受到蛊惑一般抬起了头,然后怔怔地看着卫子夫的样子看呆了,直到传来了一声咳嗽声才回过神来,低声应道:“是,我知道了。”低头的瞬间他开始自责,即使对方也不过是婢女,但是跟自己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公主最后肯定会替她找一个好人家,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觊觎的。
最后在分配工作的时候,他还是像是着了魔一般让自己留了下来,就这一次吧,等回了公主府对方就跟自己再无关系了。
卫子夫自然不明白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一个笑容便让一个人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此时的她正想着该如何才能尽快找到青儿,黄河边毕竟不安全,如果出了事,自己可以逃脱,但是一直跟着她的这群人恐怕会因为自己结束一生的生命,这并不是卫子夫想要的结果。
虽然太阳即将落下,但幸好此时还是白天,黄河水并不是很急,几人在这一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卫青的人影,只好找了船渡过了河,打算在那里继续找人。
小小的船只根本装载不了多少人,不过是三四人而已,卫子夫一行六人,她单只留下了两人在河对岸,并叮嘱道:“这边我们或有遗漏之处,刚才你们找人的时候我都让你们留下了讯息,今夜你们就呆在此处,或许会有人把信息送过来。”
“是,姑娘。”
余下三人随着卫子夫到了对岸,此时太阳几乎已看不见了,船夫在载着四人到了这里之后便回去了,夜间行驶不安全,只等明早起来继续。
黄河边有一个旅馆,虽然破旧不堪,但是因为来往之人若不巧在夜间才赶至此便只好在此歇息,于是这个旅馆也就一直经营下来了。
店家一见又来了客人连忙迎了上来:“几位客官,不如就在此地休息一下吧,这附近除了我这一家客栈就没有其它客栈了,而且夜路并不好走,我想你们四人也不想大半夜的还在路上赶路吧?来来来,大家都请进吧。”说完他就先进了门。
“姑娘……”站在卫子夫一旁的人轻声问道,因为此时卫子夫身着的是男装,他也不好宣扬。
“无妨,”卫子夫伸出手制止了身边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就在这里歇息一宿吧,大家也都累了,休息够了明早再出发。”
“是。”
这一会儿,店家可能是已经布置好了里面的一切站在了门口,甩甩袖子指向门内:“几位就请进吧,只是有一件事,小店着实有些小,只有两张床,就请你们委屈一下了,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