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糟糕!”西门暗自担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米行起火了,整个的都在燃烧,一些百姓和官兵的水龙队,正在灭火。
“轰!”的一声,整个米行连同后面的仓库都坍塌了。
“看来是有人阻止我们调查,才又有意这么做,这一招很苯,反而明确地告诉我们,米行和皇上的失踪,有着密切的关系。”
“看来没希望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余欢面对着熊熊大火,冷漠的说。
“可是,胡子还在我哪里,我这样回去怎么行。”
“没关系,我去庙里拿,你到前面的酒馆等我。”话一说完,余欢就走了。
西门看着这片还没有熄灭的废墟,沉思着。
今天发生的这些是,看上去那么不寻常,可是有那么的合情合理。
酒馆里没有太多的人,西门刚吃过饭,不觉得饿,于是就要了一壶信阳毛尖。
老伴看到西门出手大方,不停的来蓄水。
西门没有多理会,而是静静的沉思。
没有沉思多久,一段对话打乱了西门的思路。
东北角坐这两个人,看打扮,其中一个像是乡下来的,正在喝酒吃饭。
“三哥,你可是有名的洛阳通,我大哥的事情,你可要帮忙啊。”其中那个乡下打扮的瘦子,对另一名大汉说。
“我不能白吃你的,你放心,不过你们也是,不好好的在孟津待着,十几个弟兄跑到洛阳干嘛。”大汉喝了一口酒。
“谁知道,还挺神秘的,一走就是两个月,我来洛阳找了半个月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再帮你打听打听,”大汉吐了一口吐沫,悻悻的说。
“怎么了?三哥。”
“你看到失火了吧?”
“看到了,那是什么买卖,地方不小啊。”
“你见过什么大买卖,这在洛阳城还不算最大的,他们趁天黑,偷偷往城外运粮,正好被老子遇到,我就尾随着,趁他们不备,我从后面偷了一袋,好不容易扛回家,摸黑往米缸里一倒,他奶奶的,竟然是一袋土。”
西门听到这里,会心的笑了,心里想,真是运气阿。
余欢回来了,示意西门出去。
两个跃上一个屋顶,看看四下无人,余欢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裹,开始给西门移容。
西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喜欢。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余欢冷冷的说。
“你很好看。”西门脱口而出,但显得深诚恳。
“有你的金牡丹好看吗?”
“别取笑我了,今天我觉得都乱了。”
“谁拿你取笑,眼看一天过去了,你又是访友,又是逛妓院,这会儿还笑的出,哼,一无所获。”
“你错了,”西门依然笑着说:“我已经知道崇皇帝是怎么消失的了。”
猜凶 第七个故事 今日明朝 第四章 三条路
章节字数:3955 更新时间:08…12…08 22:50
周公庙,西门和余欢进到皇上夜宿的大殿,关上了门。
西门拿着灯笼仔细的查看地板。
“你怀疑是从地下?”余欢看着西门。
西门没有说话,依然是仔细的查看。
余欢也拿起一根戒尺在地上来回的敲动着。
“奇怪,没有一个地板有动过的痕迹。”西门坐在床边,四下寻思着。
“是的,你的推断看来不准确。”
“不是我的推断,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
西门没有回答,他突然站了起来,跳上神龛,绕道神像的后面,掀起盖在神像身上的红布。
果然,一个大洞出现在眼前。
“你来看!”
余欢也跃了上去,看见大洞,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进去看看。
“不用进去了,我知道另一端通向哪里,走,去见太后。”
太后的房间。
“看来是有人事先挖好了地道,深夜偷偷进来,人不知,鬼不觉地绑走了皇上,这个计划也绝不是临时制定的。”太后默默地说:“那么,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西门笑着说:“不是我想的,是有人提示我。”
“你说是金牡丹?”余欢看着西门。
“还有两个小贼。”西门把在酒馆听到的事情向台后说了一遍。
“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太后看着西门。
“太后恐怕不知道,孟津这个地方自古就出盗墓的高手,古人云,生在苏杭,藏在北邙,自古以来,不知道多少王公贵族藏在了这邙山之上,洛阳铲因此而闻名,那个小贼说他的哥哥和十几个人,两个月前被密密的招往洛阳,然后突然失踪,想必就是为着这档子事儿,同时,我想这帮人恐怕都被杀人灭口了。”
“那你怎么知道另一个通道在米行?”余欢有点佩服眼前这个男人了。
“米行正好离此不远,又有一个大粮仓,正好是下手的地方,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白方说过,他们最近每天只有两个时辰在做买卖,其他的时间,必定是挖洞了,挖出的土,他们都装在米袋子里,要不是这个小贼偷了一袋,我们就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了。”
“你说得不错,可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太后问。
“也算是受人指点,在忘忧楼,金牡丹的上联,王者一身土气,明明就是暗示我,皇上是被人用土遁带走的,想必,这位姑娘是一个知情人。”
“好聪明的丫头。”太后反复的体味着上联:“不过你得下联也不错啊”。
“我们明天再去探访这位姑娘。”余欢说。
“恐怕不行,”西门忧心忡忡地说:“我怕她也会像米行一样。”
“你是担心了。”余欢冷冷的说。
“孩子你说的对,事不宜迟,做事要绝对,我倒有个想法。”太后笑着说:“余欢,你带几个手下,多带些钱,马上去把这位姑娘赎出来,老鸨子要是不从,你就用锦衣卫的令牌,把人带走,这个线索决不能断。”
“那以后呢?总不能带倒这个地方吧?”余欢冷笑着看着西门。
西门不语。
“不用,你把她带到白府,让白方把她软禁,明天我们去白府赏花,听说,白府的花园是洛阳最大的。”
“好主意,我那白贤弟一定乐坏了。”西门说到这里,心里不经一酸,抬头看余欢,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对了,要是白方认出我来怎么办?毕竟这么多年了。”西门觉得这件事不太妥当。
“这倒是,也不能让金牡丹认出你来。”太后笑了:“我老糊涂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在庙里等待你们的消息。”
“还有一点,也是我推测的,说不定,先帝也是用这个方法带走的,您说过,先帝失踪的时候也是在宫中的道观。”
“嗯,不过可能性不大,”太后摇头:“这么大的动静在宫里是不可能的,要是从宫外挖一个隧道进来,根本不可能。”
次日,清晨西门和余欢继续微服私访,同样先到了西门家,去掉伪装,连同上次的都装在了怀里。
“昨天还顺利吗?你去接金姑娘的时候?”西门问余欢。
“你放心,我把金姑娘送到白府,还特意的说这是西门大人看上的,暂且寄放在白府,叫他们好生的伺候。”
“你怎么说。”西门无奈的摇头。
“你那个朋友还真不错,说以前就想给你买个大宅子,你都谢绝了,现在有家室了,怎么也要有个西门府,你那个朋友说正好有个大户,说要转到外地营生,府邸问你朋友又没有兴趣,你朋友当即买下,西门府这三个字正在做呢。”
西门苦笑。
两人收拾停当,正要出去,忽听门外有人敲门。
余欢没有说话,转身到里间屋去了。
西门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十几个精干的大汉和一顶极为华丽的大骄。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神采奕奕,服饰非常讲究。
“请西门先生不要见怪,他们都是我的随从。”中年人笑容可掬的拱手。
“真不巧,在下正要去拜访一位朋友。”西门客气的说。
“是去见白大人吗?嗬嗬,来得及。”
西门一愣,笑了,请来人进来。
“你们四个给我进来,其他的人都呆在门口,不要打搅了西门先生的清修。”中年人对着身后一干人等说道。
西门无奈,走在了前面。
来人没等西门让,中年人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跟着进来的四个人恭敬的站在来人身后,眼睛紧盯着西门。
“像,真是像,真是难得啊。”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满意的打量西门。
“不知先生登门有何归干?”西门不习惯别人这样看着自己。
“哎?那位姑娘哪?羞于见人吗?来啊,请姑娘出来。”中年人话毕,身后的两个立即向里屋走去。
“不用请了,锦衣卫指挥使崔呈秀大人,别来无恙啊。”余欢冷冷的看着这位中年人。
西门听了,暗自吃惊,他知道余欢说得这么详细是给他听的,他也知道眼前这位中年人,就是魏忠贤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西门先生,你看,在阳光下,可以看到灰尘。”崔呈秀指着窗户对西门说。
“是的。”西门没有回头看。
“嗬嗬,”崔呈秀笑了:“西门先生过于谨慎了。”
“我只是不明白大人的意思。”西门冷静地说。
“你看,我们面前,没有阳光的地方,一样是充满了灰尘,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是的。”
“我想说的是,我们锦衣卫就像是这黑暗中的灰尘,无处不在,也无所不知。”
“这点我深信不疑。”西门点头,他深知锦衣卫的利害,洪武年间,大臣钱宰受命编纂《孟子节文》,连日劳作,自感非常疲倦,一日散朝回到家后诗兴突发,成诗一首:
四鼓咚咚起着衣,
午门朝见尚嫌迟。
何时得遂田园乐,
睡到人间饭熟时。
这本是一篇信笔之作,诗成之后,钱宰也就宽衣歇息了。没想到第二日上早朝时,朱元璋一见钱宰就笑着说:“昨天爱卿作了一首好诗啊,可是寡人没有嫌你上朝‘迟’呀,是不是用‘忧’字更好一些呢?”这一番话说得钱宰心惊肉跳,连忙磕头谢罪,心中暗自庆幸,多亏昨日还没有胡言乱语,否则今天此头就难保了。
“所以说,西门先生是个聪明的人,很多东西我也不必多说,在下呢,现在有三条路,共先生选择,希望先生不要辜负了九千岁的一片苦心啊。”崔成秀淡淡地笑着。
“请问是那三条?”
“第一条路,西门先生跟我去京城,千岁爷自有重用,前途明朗,封侯拜相。”
“这倒是一条光明大道。”西门笑了:“我猜,千岁爷一定还要我继续贴上胡子,穿上龙袍。”
“聪明。”崔呈秀又笑了,他看着西门继续说:“第二条路,你可以继续回到周公庙,继续巡查崇祯爷的下落,我们保证,不但不会干预,还会大力的支持。”
“你这么说,是想告诉我,崇祯皇帝的失踪,和你们无关了?”西门反客为主的问。
“是的,要不是西门先生的细心,我们也不可知这王者一身土的妙处。”崔呈秀笑着说。
“那我想听听,这第三条路。”
“很简单,杀了在下,以及这些随从,从此隐遁山林,做闲云野鹤。”
“唉!”西门叹气。
“不好抉择吗?”崔呈秀淡淡地说。
“其实大人只给了我一条而已,我选第二条,到最后还是要走第一条路,所谓的第三条路,恐怕只是条死路。”
“也不一定,以西门和余欢两人联手,说不定有胜算。”崔成秀看着西门身后的余欢,诚恳地说。
“算了,我决定了,除了第三条路以外,在下愿听大人的差遣。”西门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余欢。
余欢没有表情,只是冷冷得站着。
“西门先生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不仅聪明,而且爽快,在下十分佩服,来人,备酒。”崔呈秀一声令下,从门外走进两名持从,摆在桌子上一壶酒,三个杯子。
酒杯斟满,崔呈秀举起酒杯,看着西门。
西门也举杯。
“姑娘也来喝一杯吧?”崔呈秀看着余欢。
“我白天从不不喝酒。”余欢冷冷得说。
“喝吧,余姑娘,这杯酒不喝,我们就只能选第三条路了。”西门笑着看着余欢。
余欢听西门这样说,下意识的手抚佩剑,与此同时,只觉得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在面前一跳,转而又回到崔呈秀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