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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明婵说:“因为我曾经这么做过,所以几乎是丧失了薛维琦对我的信任。她用‘不择手段’来暗喻她对我当日行为的态度。”
“都到这个时候了,人命关天,你管她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哪怕对方一辈子都不会认同,但
我只要保证一个无辜的生命不会无辜死掉就好!”曾警官怒道。
湛明婵握紧话筒,“您……可以选择退出。这样对您和您家人的安全也好。”
电话那边静默片刻,“沈矜节回国了,两个月前。他随他的父母一起出席了一场公司之间的联谊会,那场大会的会务公司是薛维琦的公司,她本人就是那个案子的现场负责人之一。”
“多谢。”湛明婵充满歉意地,轻声说。
曾警官没有回应,直接挂了电话。
湛明婵握着手机,静静听了片刻嘟嘟嘟的响声,只想: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
目光又落到那十封回信上。湛明婵心中微微钝痛。
成金也就罢了,新的家庭,蒸蒸日上的事业。而简画蝶呢?查无此族胞。到了末了,她得到的只是如此简短的判定。
简画蝶,一个被她的所有而抛弃的女子——丈夫、家人、族人、还有世界。条条大路,竟没有一条能容许她通过。时至今日,她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或许做错了许多,但她的善和爱是无错的。
湛明婵拿起那只福尔马林溶液瓶,凝望瓶中那双眼睛。不腐的眼睛,在溶液中清澈的眼睛。
她似乎感受到了简画蝶的向往,最最质朴的向往——一只美丽的蝴蝶,一个贤惠的女人。仅此而已。
对方,是要让这个昏迷的世界清醒过来,至少让一个人明白这一点吗?湛明婵想。
放下瓶子,她打开电脑,很快进入邮箱,打开曾警官传来的图片。
薛维琦这两日的行踪很简单,上班、下班;上班、和朋友吃饭。
吃饭……
光标点在刚刚下载好的一张照片上。
昏昏暗暗,角度也并不十分好。显然是偷拍。好在可以认出薛维琦身上的衣服以及她的发型。
这张照片上,薛维琦正在咖啡厅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相对而坐,薛维琦捧着绿色咖啡杯,对面那个女孩手边是一只白瓷杯。照片是静态的,湛明婵只能判断她们肯定是在谈事或者是聊天。
鼠标点向下一张照片。这回是对面那个女孩的相片,人面依然不太清晰。
湛明婵查看关于这一段的记载:薛维琦下班后,直接来到这家咖啡厅。她等了一会儿,就来了对面这个女孩。但她们并不热络,甚至伴随一些敌意。她们之间的谈话,我没能完全听清。但可以确认,是和一个男子有关。我认为,这有可能是一场三角恋问题。她们最后三次击掌,似乎是达成了某种约定。
对面那个女孩家境必然不错。她身上的衣服、鞋子以及手包
都是名牌。打扮得也十分讲究。我拍下了她所乘坐的车子以及车牌。
点开新的照片,湛明婵看了看这部豪车,拿起手机,“曾哥,我这里有个车牌号,不知……”
“我只能查到车主是常若俪,经常的‘常’,仿若的‘若’,伉俪的‘俪’,她今年47周岁。具体的查不出来,对方显然有点来头。我在想办法打听。”曾警官平静地说。
“谢谢。”湛明婵真心实意地说,“您一定量力而行。或许这只可能是薛维琦的一个社会上的熟人,和案子无关。”
“如果沈矜节是蝶妈妈的一个目标,而薛维琦主动接近了他,那么此时此刻,一个和薛维琦有‘三角恋’之争的女孩,会和沈矜节没有关系吗?你也是想明白这点才会又给我打电话的吧。”曾警官说。
湛明婵尴尬地笑了笑,“我会保证薛维琦的安全。”说完这话,她又噤口了,似乎类似这样的话,在她嘴巴里出现的次数很多,但直到今日,一个都没能兑现。
曾警官停了一下,湛明婵似乎听到他的叹息声。
“我希望你还能记得你的初衷。”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刚旅游完,寻找状态……大家一定在说,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状态了,也不用寻找了……
☆、第八章 姐妹
钱莘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钱憬正等她。
“爸。”钱莘放下手包,有点心虚地整理了一下额角的散发。
“去了哪里?”钱憬劈头就问。
“去……见一个朋友。女的。”钱莘说。
钱憬皱眉头,“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乱跑。等爸爸把事情都处理好了,你随便玩。”
“我明天想去看看妈妈。”钱莘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喜爱的男子而忘记了亲爱的妈妈还在忍受伤痛的折磨,一阵阵内疚和心虚。
“妈妈还在康复中,医生说最好静养。周末爸爸带你们一起去探视。”钱憬说,“你身边没发生别的怪事吧?”
钱莘摇摇头,自己的心思都放在沈学长身上了。
“你没偷偷上网吧?”钱憬盯住女儿的眼睛。
“没。爸爸,你为什么不让……”
“有没有什么人接近你呢?譬如上次爸爸说的那个女子?”钱憬眸光闪烁。
钱莘再次摇摇头。这几天满脑子都是沈学长和他那个女友薛维琦,哪里有别的人还能装得下心?
“听好了。”钱憬叮嘱,“那女子叫湛明婵,她还有个名字是夏之声。无论她以何种形式出现,你都要立刻告诉爸爸。而且,不要和她交谈,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钱莘心神一凛,这几日因为沈矜节和薛维琦而飘散的心思忽地又拢了回来,见父亲面皮绷得死紧,眼中半是严厉,半是狠辣,她暗暗心惊,只想:家里发生的怪事必然另有蹊跷。自己可得坚强起来,既要拿下沈矜节,也要为父母分忧。
钱憬又叮嘱了大女儿几句,才拎起公文包离开。他前脚刚走,钱莘的手机就来了条短信,抬眼一瞅,心跳剧烈。
竟然是沈矜节发来的。
钱莘学妹,冒昧打扰了。我有个大学同学生病入院,她家里有些紧张,我已经托学校的朋友发起一场捐款活动,持续约一周。目前我献了一些爱心。也希望学妹能支持我们这项慈善活动。
钱莘一屁股坐到松软的大床上,感到双颊泛光。
她抚摸着手机,放到心口,慢慢熨帖着。待心跳平复,才回了短信:
没问题!我愿意帮助这位同学!
停了停,手指继续按着键盘。
我想去医院探望她,跟她聊聊天,给她一点力量。能告诉我,她的姓名和医院地址吗?
沈矜节的回复很快就到了。
欢迎!她最需要的就是同龄人们的欢笑与安慰。她住在XX医院,地址是XXXXXX。名字是贺希希。或许我们能在医院碰上呢。
钱莘嗷了一声,激动地在房间内转圈。转着转着,才发现门口有人站了很久。
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阿菀,你吓死我了!”
钱菀静静地注视着手舞足蹈的姐姐,“姐,有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是妈妈康复了吗?”
“没……是……别的事。学校的一点事。”钱莘含含糊糊道。
钱菀说:“妈妈还病着,爸爸每天都那么操心,姐姐你这几天却一直魂不守舍,还出去参加宴会。我和阿荣有时候想问你问题,都找不到人。你在忙什么啊。”
“这个不用你管。”钱莘随意道,“周末我们一起去看妈妈。”
“姐。”钱菀轻轻说,“妈妈病倒那天晚上,是你一直和妈妈在一起吧?”
钱莘愣了愣,常若俪受伤的真相,钱憬问过她后,已经叮嘱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钱荣和钱菀。
“没有。”钱莘说,“我是听到唱歌声后出去的,结果就发现妈妈在爸爸的书房……”声音低了低。
“可是,我进去的时候,看到姐姐站在里面,妈妈站在外面。如果姐姐是后进去的,应该站在外面才对。”钱菀轻道。
钱莘怔住,“我记不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妈妈的病有蹊跷。还有姐姐最近也很不正常。爸爸也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钱莘冷冷道:“阿菀,你和阿荣好好学习就行。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真的,爸爸会处理好一切。我也会努力帮助爸爸的。好了,我要休息了。阿菀你回去学习吧。”
钱菀似乎还想说什么,钱莘已经作势关门,她只好退出来,转身进了钱荣的房间,“阿荣,你不觉得钱莘最近很古怪吗?”
“大学生时间多,闲得慌,都这样。”钱荣一边埋头做习题,一边淡淡道。
“可是……你不觉得妈妈突然受伤和钱莘有关系吗?”
钱荣哦了一声。
“钱莘在隐瞒什么。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偷偷溜进爸爸的书房。后来妈妈跟进去了,然后就受重伤了。”
“那你怎么没跟进去啊?”钱荣抄起一张草稿纸开始计算。
“我……我当时没觉得会有事……”钱菀闷闷不乐,“阿荣,你不觉得爸爸对钱莘也很特别吗?他不肯给钱莘配电脑,也不让咱们把电脑借给钱莘用。是不是钱莘犯了什么错误……”
钱荣的铅笔头断开了,“烦透了!”他抄起转笔刀,“二姐,我还要做一套模拟题呢。你有事跟爸爸商量或者直接问大姐去好了。妈妈病得可真不是时候啊。好好的假期都坏菜了。”《
br》 钱菀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弟弟,见他又埋头做功课,便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她看了看钱莘房间紧闭的门,想起钱莘这几天的精心打扮、描眉化眼后乐滋滋地出去……
钱菀握紧手机,慢慢抽出来,翻出一条短信:
你妈妈的重伤是钱莘造成的。目的,是你妈妈手中的股份。
我不信。这是钱菀当时的回复,你是谁?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
你早晚会知道我是谁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等一等。看看你爸爸是不是会对钱莘采取不同于你和钱荣的态度。看看钱莘过几天会不会喜气洋洋、精心打扮地出门赴宴。看看她是不是会对你坦诚相告,还是不耐烦地岔开话题,或者谎话连篇,或者让你离开。你可以自己试试,毕竟脑子长在你自己的身上。
钱菀攥紧手机。
不能让妈妈不明不白地躺在医院忍受病痛的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又亮了。
新短信:
要探索真相吗?跟着钱莘吧。她在两天内一定会去医院密会一个人。医院地址是XXXXXX。信不信由你。
如果去医院看望那个贺希希,会不会遇到沈矜节呢?
这是钱莘在心中念叨了无数次的问题。她为此还将自己去医院的时间发给沈矜节。得到的只是“太谢谢”这种公式化回复。
钱莘还是做了精心打扮。她知道自己年轻漂亮,又有用不完的零花钱。她可以对着镜子画出完美无瑕的裸妆,让本就不错的底子锦上添花。
对比薛维琦,钱莘认为自己的优势得天独厚,沈矜节怎么会对自己视而不见呢?错只错在自己太含蓄。女追男隔层纱,如果一个男生知道某个女生对自己有意思,就算他之前对这个女生没意思,但是带着“她喜欢我”这样的念头去看,看着看着,也会看出西施来。毕竟男人也都是有虚荣心的。
钱莘双手合十,祈祷着沈矜节一定也会出现在医院。心有灵犀,她对明亮的镜子中的自己说。
去银行提一万元,包好后放入包中。钱莘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奔着医院去了。路上收到沈矜节的一条短信:
贺希希在医院后花园散步。待会儿在花廊下等你吧。多谢你能帮助我。
钱莘激动地哦了一声,她此刻满心都是沈矜节,手心都渗透了汗,她完全没注意到后视镜中,另一辆出租车一直都没有消失。
两辆车前后驶入医院。钱莘付钱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刹车的声音,随后是一声尖叫,钱莘觉得有些耳熟,但手机又
来了一条短信,她认定是沈矜节的,打开一看果然是:
到了吗?
到了。
钱莘发出去后,也顾不上后面逐渐涌上来的喧哗,匆匆往医院后花园跑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花廊,只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坐在花廊内,一身病号服。
钱莘四处张望,没看到沈矜节。
她掏出手机。
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但是我不认识她啊。
等了五分钟,依然没有回复。
钱莘开始急躁,就在这时,花廊下的女子看向她,“钱莘吗?我是贺希希。沈矜节有急事先走了。”
钱莘倒也大方,“你好,我是钱莘。可是五分钟前他还给我发短信说他在这里等我啊。”
“就是发完短信后走的。”贺希希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让她本来可怕的病容变得微微可爱,“沈矜节跟我说过了,多谢你专程来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