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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上次不是说，你和那个醋缸没戏了么？”
祁斯阳的脸色黯淡了一秒，又恢复正常：“也不一定没戏吧。再说，……就算他真的打算离开，我也总有办法把他留下来。”说完，嘴角勾起一个撩人的笑容，“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怎么勾引他成功率最高。既然当初放他走，他不走，那么就不能再离开了！。就算我偶尔爬爬墙，他也该在墙脚下守着我，护着我。”
“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没能爱上你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哎？老大以为我会这么对你吗？怎么可能！”因为那个人是雅啊！所以，才可能那么放肆地挑起他的醋意，才可能安心地享受他的宠溺。换了别人，不管是谁，就算是老大，也不行！
第 28 章
“欢迎下次光临。”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几个侍应生笑闹着回到后面去准备回家。微暗的店堂里，只剩下杨泽雅和阿恒两个人还在柜台上收拾东西。
“怎么？金浩今天不来接你？”
“他要接不接，我管他！倒是你，”阿恒瞥了杨泽雅一眼，“你就打算这么不闻不问了？这次不怕那块烂起司被人抢走了吗？”
“我说不怕，你信吗？”杨泽雅玩笑着问，似乎并不把祁斯阳离开的事情放在心上。
“本来不会信，现在……有点怀疑。”
“我真的不怕，虽然老实说会有这种感觉，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杨泽雅苦笑道，“但是如果不让他去，事情就会变好吗？”
“那跟着他呢？你不是一向很信奉盯人战术？这次怎么反而没有行动了？”
“有一招叫‘欲擒故纵’。”
“喝！这倒稀奇了，起司玩这招也就算了。你居然也会想到这个方法？脑子突然开窍了？”
杨泽雅笑了笑，没有回答。正巧金浩进门，阿恒于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与其说是“欲擒故纵”，不如说是“放牛吃草”。斯阳并不是没心没肺，他要真的没心没肺，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他也不是不会想，他只是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用在了观察别人和自我逃避上；杨泽雅并不担心他会就这么走掉，两人的感情已经摆在那里，只要他想通了，自然就会解决了和云烯的关系，回到自己身边。但问题是，那需要多久？他心里没底。
心里虽然很想知道斯阳那边的情况如何，他想得怎么样，但是杨泽雅却坚持着不和他联系。因为不想给斯阳什么压力，也希望他明白：就算没有联络，就算断了消息，不需要特别强调，自己还是会等他。杨泽雅觉得不管感情进行得顺利不顺利，一些承诺和随之而来的信任还是应该有的，那么他也就会慢慢收敛起自己的醋意，感情才能真正进入平稳期。
而现在他能做的，便是等待，安心地等待。当然，非要说的话——杨泽雅每天睡下前，都会对着空气轻声默念：“早回来的话，给你奖励。否则，过期不候。”
这样念过了十六次的时候，明明是周末人气最旺的一天，奇雅却挂出了“今天休息”的牌子——
“老大已经没事了吗？”当祁斯阳站在面前的时候，杨泽雅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唔？差不多吧。拍摄工作还是停着，不过危险指数降到日常水平了。”
“那你……”
“放心啦！老大自己能搞定了。”祁斯阳心中一惊，脸上露出诱惑的微笑，半真半假地问：“怎么，你不希望我回来吗？”杨泽雅，你要是敢说是，我就砸了这家破店！
“怎么会！我只是……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人就站在这里，还有假的吗？”斯阳贴上去，探出舌尖，在杨泽雅的脸颊上如猫咪撒娇似的轻舔了一口，轻声在他耳边说，“我想你，所以就回来了。不好吗？”
“别这样。你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一定困了。我帮你热杯牛奶，先睡一觉再说。”杨泽雅哑着嗓子，推开还要往身上蹭的祁斯阳，立刻转身进了厨房。
“混蛋！”祁斯阳从来没被他拒绝过，加上一路上一直心神不宁，这时脸色唰地就变得青灰起来。他几步跟上杨泽雅，贴着他的背，直接把手摸向下方——半月不见的东西早就又硬又大了。“什么嘛！早硬了，装什么圣人？还以为，我对你没吸引力了呢！”
“啊！斯阳，你……”杨泽雅是真的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之所以推开他又急忙进厨房，也是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已经蓄势待发。却不料斯阳居然为了这种理由跟上来偷袭，真是让他又好气又好笑。他看了看地上失手打碎的杯子，苦笑着反过手搂住身后的人：“这半个月没有去打野食吗？欲求不满到这种程度？”
斯阳把头埋在杨泽雅的肩膀上，轻声说：“没空！我在想你，每天都在想你。”一手搂住杨泽雅的腰，另一手抚在他的下身，用手指认真地复习它的形状。
“算了！你自己缠上来的，做完再睡。”杨泽雅转过身，拉着斯阳进了卧室。什么睡觉、吃饭，奖励，都暂时往后再挪一位。
有之前的半年分别，其实半个月算不得什么。但上一次，有人在闹别扭，外加关于情趣用品的乌龙事件，也弄不清到底是谁在努力讨好谁。这次心情不同，一个是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地赖在爱人的宠溺里，肆无忌惮；另一个是辛苦才守得云开见月明，心满意足。身体的交缠，一个眼神，一个抚触，都胜过千万句枯涩的语言。对方的体温，贴着皮肤烧进血管，像是汇到了一处，越燃越烫，最后随着喷溅而出的热流融为一体。
祁斯阳是真的困到不行了，还在杨泽雅给他清洗的时候就开始昏昏欲睡。
“再坚持一下，待会儿到床上，我去拿样东西给你。”
“呒。”他闭着眼睛下意识地点头，可身子一沾到被褥就沉沉睡去。
“唉……就知道你困了！”杨泽雅坐在床边，看看爱人，又看看手里的一个小盒子，显得有点无奈。“怎么办呢？我已经等不及了……”他推了推床上的人，“斯阳？斯阳，你醒醒！你再不醒，我就当你默许了哟！”说着又加力推了几把。
祁斯阳微微睁开眼，迷茫地看着杨泽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一翻身，又睡过去。
“微笑是代表同意吗？”杨泽雅俯身上去，在他耳边含着笑意轻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地把你收归所有了哦。”一边说，一边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一枚男戒，戴在斯阳的右手无名指上，“唉！你也知道，你这块蛋糕实在太甜了，男的女的都招。要是不这样，我真是一刻都不敢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招摇呢！”
“所以，你就在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给拐到手了？”金浩坐在奇雅的吧台前，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一直觉得起司应该是比阿恒更难搞的人物，结果呢？那边都已经定了终身了，自己还处于“夫身未明”状态中。
“什么叫‘拐’？这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斯阳就算醒着，难道还会拒绝吗？”杨泽雅春风得意，眼中的笑意好几天都没有褪去过，店里的生意突然间好了几成。结果反倒是轮到祁斯阳不放心了，拖了金浩他老哥作参谋，也打算找个环把某人套牢。“他呀！醒过来一下子还没反应到，后来发现的时候，那先是疑惑然后喜悦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有这种意外的效果，也很不错啊！”
正说着，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进来：“我回来了！”走到吧台前，摊开手，掌心里是一个银灰色的首饰盒。他既不打开，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杨泽雅。
杨泽雅摇了摇头，还要我自己拿么？可一伸手，斯阳却握起拳头，把戒指收了回去。“斯阳？”
“想清楚了吗？我可是不实行三包的唷！”
“是。”杨泽雅微笑着拉过斯阳握着戒指的手，“是我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宠着你的，所以不敢也不会要求三包服务。”
“哼！你敢退货，我就砸了你的店！”斯阳嘴上说得凶，两只手却紧紧握住杨泽雅的手，颤抖着把新买来的戒指给他套上。“好了！货物离柜，概不退换！”
“喂！店不是他一个人的，你也有份，好不好？”阿恒在一旁白了祁斯阳一眼，“就算你不在乎这点钱，还有我的份子呢！要砸去砸后面的屋子。”
祁斯阳只当没听见，继续问杨泽雅：“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人？”
“呃？你想见他们？”杨泽雅愣了一下，不明白斯阳为什么没来由地说到这个问题。而且，家里人一向不理解自己的性向，斯阳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是很希望能把斯阳介绍给他们，但是自己都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别说……“可是，我老爸他……”
“你老爸不是说过你不结婚就不准回家么？那现在没理由不能回去了啊！”握着杨泽雅的手，银质的指环相互摩挲，虽不是一起买的，也没有特意考虑到配不配的问题，但现在看来，却是出人意料地相称。
杨泽雅愣了几秒钟，终于意识过来斯阳话中的含义，他从吧台里探出身，深深吻住爱人：“是哦……的确是到了可以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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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该放弃的是成长
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奈
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
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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