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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家要求,作者君继续回归宠文主线,多多写写萌萌和陛下的故事,大家以后想看神马也可以在下面提出来哟,偶会响应你们及时修正的~
第54章 娴妃卷二(9)
这日纪念接到了一个特别的奏折;他大哥顺亲王请立世子。
陛下同大哥的革命情谊那必然是很扎实牢固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太子爷也许不是一个好的上位者,不是一个多靠谱儿的人,但绝对是一个好哥哥,待纪念那一直是各种呵护备至没得说。
于是陛下在看完折子后心底涌过一丝暖流,欣慰感油然而生——大哥的儿子都已经长大了呢。
心情甚好的陛下随手将那本奏折丢给林远揣着:“走;摆驾慈宁宫。”
太后殿里还是永久的檀香味道,从做皇后时便是那样;似乎永远不会因为时间的变迁而产生任何改变。
见到陛下这时辰过来,太后虽然心里欢喜却也有些疑惑:“早上不是才刚刚请安了?怎么这会子又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母后不要过于有心;只是过来请母后安;顺带道喜说一声大哥想要请立世子了。”
“这是好事,定下来终归是好的。母后虽然贵为太后,却也不能插手这个,你自己处理就是了。这当皇帝看折子也是辛苦着呢,大晌午不好好歇着还特意过来一趟,叫个人来说说也是使得的。”
“自然不是因着这个过来的。”纪念笑着解释道,“大哥心里属意顺亲王妃的大公子纪陌,朕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是个少年老成的。朕此番过来一则是为了向母后报喜,这二则嘛,这事也是咱们家的大事,不若将大哥夫妻俩叫进宫来聚聚,我和阿谨陪着在母后这边说话吃饭可好?”
萧太后看着儿子了然的目光,心中泛起一阵感激。
她是太后,同皇后甚至皇帝都不一样,帝后有时候还可以出个宫去臣子家逛逛,以昭示恩典,可是作为太后大摇大摆出门这么就不妥当了。
纪念知道她心里想着大哥和大嫂以及府中的孩子们,可是每次请安过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因而安排一场小的宴席聚会以便母后享受下天伦之乐。
宴会就在慈宁宫开席,当真算是小得可以。顺亲王那边只有本人、嫡妻外带几只萝卜头,而纪念这边则是本人、皇后外带几只萝卜头。
顺亲王和李佳荷也是许久未曾和太后吃饭,夫妻俩一搭一唱甚是默契,直把太后给哄得喜笑颜开。
上官谨看着那边坐着的一堆小萝卜头们,由此想到颜小挽大抵也是要生了,不知道两个孩子里会不会有一个女孩,圆了她想再次见见三公主纪若妍的梦。
当一顿和谐的小型宴会吃完后,顺亲王纪越给老婆孩子打个招呼先回去,而后挤眉弄眼地对纪念道:“我这边有个重大的秘密,本来答应了人家不讲的,说了必然就要掉节操的。可你是我亲弟弟,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你,咱们要不找个隐秘的地方说说吧,要是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纪念吃得很饱,正好也想着去散散步,便对纪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去御花园走走吧。”
夏秋交接之时,天气晴朗的不像话,远处桂花的香气清淡悠长,丝毫不逊于春日时光。
不知道哪宫的妃嫔放了一只硕大的螃蟹风筝,红红的顶盖在蓝天下衬得格外鲜亮,倒是让这园子多了两分的出彩。
纪念扯了扯目不转睛盯着风筝猛看的大哥:“快说吧,别傻愣着了。”
“哎”纪越叹口气,“这事说起来也挺晦气的。霍营你知道吧,就是咱姑父,父皇在世时就老说不安生的那小子,还真是个预言大师,告诉你哦,他前几天特地过去找过我。”
“哦?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你那个小媳妇啊,就是现在怀了的那个,肚子比一般人大很多。于是他就想着买通道士散步谣言,说这其实是妖异之兆呢,估计就是想着给你添堵啥的,真是吃饱了撑的撞南墙。”
说到这里的前任太子爷果断兴奋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陛皱起的眉头:“哈!那个傻帽,以为是你抢了我的皇位,所以我很愿意挖你墙角呢,我呸!本王那才不是解甲归田,是正宗的让贤啊!不过当然这不是重点。他目的就是想着借我把手呢,可是谁稀罕跟他一道儿,佳荷当时差点儿就把他扫地出门,还好我拦着。”
纪念瞬时间陷入了沉思。
霍家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不过就是想着要将自己女儿送进来好巩固自身地位,这种心思也不是只有霍营一个人有,因而也算无可厚非。他不管霍营由着他闹腾也是出于一种“厚德载物”的上位者心理
然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算到他的挽挽和孩子头上。他又不是傻子,孝慧对颜挽的厌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将独宠的那一个搞得名声不好,恐怕也是想着给自己将来的宫妃之路搭个桥吧,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当年对挽挽的“妖妃”传言背后有霍家的推手。
这次他们又打得是这个主意,那么他必然就要采取点措施了。
“既然霍家这么关心宫里的情形,就把孝慧纳入后宫吧,也算是给他们提个醒儿,这事也不急,等娴妃生产后再办也使得。总之还是有劳大哥了,抽个功夫去霍家府上说说,叫他们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再闹腾。”
“我懂!”纪越了然地拍了拍纪念的肩膀,“俗话说得好,温水煮青蛙呢,首先要把青蛙放在锅子里,然后就由着你大火小火的折腾。你放心,哥哥这事必然帮你办好,不会让霍营起疑的,到时候你就手起刀落,等着一锅端吧。”
太子爷,您竟然很难得的明白了一回
让林远送走了纪越,陛下又在后花园发了会子呆,谁知走了几步便碰上了那个放螃蟹风筝的人。
此时左瑛手上的风筝刚好断了骨架落在地上,被眼疾手快宫女捧了过来。左才人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风筝:“哎自己扎的果然不结实,刚玩了一会儿就这样了,改日让内务府送个好的来。”
正在左瑛懊恼十分各种叹息的时候,就见得身边的人都“呼啦啦——”的跪下去一片,她也忙对着那个穿绯色常服的人行礼问安:“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康乐金安。”
纪念点头道:“起来吧,你手上的这只风筝倒是别致,方才连顺亲王都看呆了呢。”
左瑛虽然曾有过“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自幼最是倔强高傲,可架不住自打进宫来从未单独相处过皇帝,心中再怎么矜持也抑制不住狂喜,嘴上就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谢陛下夸奖,这风筝是臣妾自己做的,着实简陋得很,倒让陛下笑话了。”
纪念从未见过能自个儿做风筝的嫔妃,不禁心中觉得有趣,便示意宫女把风筝拿上来看看。
这个风筝远看是个有点二的螃蟹,谁知腹部却还另有乾坤。
左瑛当时也是觉得好玩,就在上面题了自己之前所作的一整首《秋声小赋》,端的是文辞华丽、字迹飘逸,写得颇有几分王羲之的影子。
饶是见多识广的纪念看了也不由地赞了一声:“看来闺阁当中也是卧虎藏龙啊,你倒算是心思别致。”
不远处的树影里,颜挽看着纪念嘴角散开的赞许笑意,心里感觉无端地难过。
她对德芙挥挥手道:“咱们回去吧。”
德芙奇道:“皇上在那边,娘娘您,不过去吗?”
“我有点累了,咱们先走吧。容我回宫躺一躺。”
左瑛之前也算是挺矜持的一个人,此刻大抵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让她丢掉了固有的理智:“秋日清凉,臣妾正好想着回去煮茶呢,有夏日收集的干净露水,陛下可是愿意赏脸过去尝尝?”
纪念将风筝递还给左瑛:“不了,朕一会儿要去看看娴妃,若是想着每个懂得人陪你品茶,就孝敬些到未央宫去吧,皇后必然是喜欢的。”
左瑛看着男人即将离去的身影,略微有了一个失神,脱口道:“皇上”
纪念住了脚步,回头对她开口道:“你是个聪明人,以前做得很好,以后也要这般才是。娴妃怀着朕的两个孩子,孕中极是敏感多思保证皇嗣也是朕作为皇帝应尽的义务。林远,开了库房给左才人挑些缎子钗子的,也让周围的人紧紧嘴,朕不希望在长乐宫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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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挽将周围的人都打发了下去,一个人坐在床上流起泪来。
她哭得无声无息,甚至连抽泣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有眼泪掉下来。
左瑛是个品味很好的女子,她穿浅淡的米色的裙子,头上的双刀髻华美精致,整个人都有着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婉约感。
颜挽突然觉得好自卑,自己这么不好,却偏偏占着他,周围人大抵也是十分不甘的。可是事到如今,她一点儿都不希望将他让出去,哪怕一点点。
活了两辈子,她似乎从来没有如此地想要全面拥有一个人
以前看书听人说过,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此刻颜挽终于懂得了这句话的真谛。
爱一个人,会觉得他是那么好那么完美,超过世界一切的一切,任何一个女子都配不上他更何况是平庸的自己呢?
所以当陛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哭得梨花带雨的颜小挽。
纪念忙不迭地将她拦在怀里:“这又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乖,跟朕说说,朕帮你解决。”
颜挽含着泪水摇摇头并不出声,只是死命地抓住男人的领口,像是一个溺水的小兽。
在陛下的不断追问下,颜挽最终只得松口道:“我这几天想家了,很想很想,所以就哭了呢真的没事,就是好想回去呀。”
所有受到打击的女孩子,心中想着的第一件事,大抵就是要回家吧。
“原来是这样啊,你只要别哭,好好跟朕说,总会有办法的不是?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一趟吧,看看你的家里人,然后开开心心地待产就是了。”
“啊?这样也是可以的嘛?”颜挽睁大了眼睛,“我听说入了宫做嫔妃的女人,就连母亲进宫来看都很难的,真的可以出宫吗?”
“朕说可以就可以,你只管去,剩下的朕来解决。”
虽然当时是情急说想家,不过要说不想那也是假的。
当夜,陛下就很有效率地派人将颜挽送到了颜家,谁知萌萌并未得到相像中的热烈欢迎,就连自个儿爹娘都来去匆匆,更别说是一直都很忙的大哥哥了。
不光是主子,其实府里的每个人基本都处于焦头烂额、负荷过重的状态,上下忙做一团——大哥哥还有几天就娶亲了。
顾氏给颜挽端过一碗奶白薏米鲫鱼汤,一勺一勺喂到受了二次打击的颜挽嘴里。
“本来你哥哥的婚事还想着拖些时候的,你生产也就在这两个月了,我也想着先顾着你这头。谁知你爹爹去宁尚书家透露了个意思,宁尚书就拿了黄历把事情定下来了,你说爹再聪明也架不住不按常理出牌啊!谁家没事把黄历放在会客厅啊?这家子人真是太不走寻常路了,打了你爹爹个措手不及,也就没办法了。”
“米兔儿好像都过了十七了,她爹娘能不急嘛。”颜挽很是理解道,“哥哥也老大不小了,赶紧办了吧。说起来哥哥才是变态呢,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做得比我好,就连刀子分苹果都要做到完全一分为二。如果他们俩的孩子比我肚子里的小太多,估计也会不开心的吧,到时候娘又该头疼了。”
“对了,你是不是跟陛下闹别扭了?”顾氏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心头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我听说唐明皇时期,那杨贵妃跟皇帝闹了别扭总是往家里跑,可不就是你这个样子。我说你再受宠爱也要检点一点儿吧,说不定哪天你哥哥就跟杨国忠似的被参奏了。”
正当颜挽打算还嘴的时候,就见得吉安姑姑风风火火来报:“娘娘、夫人,陛下来了。”
顾氏冲颜挽别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而后行了礼自动退出去。
纪念坐在床边,用手情亲刮了刮颜挽的鼻子:“总感觉你有什么不对所以我来了。你平日里可是愚钝地紧,谁知怀了孕之后也是各种小心眼儿,说吧,究竟是为了什么跟我别扭?”
“就是想家了呀”
颜挽眼神躲闪,却被纪念掰过脸亲了一下:“说实话。”
“没有啊”颜挽低下头,眼睛里又开始充斥了泪花,“好嘛,我说还不行,不要这样子看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一点儿都配不上你,还总是霸占着你,真的很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