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奔走的时光 21
更新时间: 08/08 2007
拎著保温杯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嗅著让人不悦的消毒水气味,我在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安煦阳这小鬼?所以这辈子要跟对待亲儿子一样地对待他。
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推开门,病房里面少说有十好几人。好不热闹!
安煦阳靠坐在病床上,看样子没大碍了。金毛他们围著他也不知道聊些什麽,一副群情激奋的样子。
“大叔!”安煦阳看到我挺高兴,动作有点大,大概牵扯到手术的伤口,又呲牙咧嘴地缩回床头。
“慢点儿,你还嫌不够疼是吧?”我一边舀粥一边数落他,“如果我没找人过去看看,你是不是硬撑著也不去医院?”
知道我心情不好,安煦阳嘿嘿地傻笑:“不过大叔啊,你的小情儿。。。”看我瞪他,他撇撇嘴,“错了,是你上司。你说他昨天一直在医院陪我,对我一个陌生人这麽好,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啊?”
我忍不住想笑,这小孩儿,还想试探我?
“那是人家乐於助人,你是祖国花朵,当然要保证你的周全了。”
他一向最不满说他是小孩的话,所以我话音刚落,他便不满地翻眼:“切,他还不是看著你的面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讨厌我。”
这又闹得是哪出?我不知道他们聊过些什麽,但是既然卓越答应帮忙,就一定会尽心。
病床周围还围著安煦阳那一群同学,外人在这里,我也不想将刚才的话题再进行下去,便将粥碗递过去:“吃点东西。”
安煦阳伸出手,又缩回去,可怜巴巴地看著我:“大叔。。。我肚子疼。。。”
想说肚子疼关手什麽事,可是看到他那副样子我也妥协了,搬了椅子坐到旁边,喂他喝粥。
围著他的几个少年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大概是忍受不了安煦阳喝粥的速度。
临走的时候,金毛神秘地冲我说了句:“叔叔,安煦阳有东西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挨了某人扔过去的一个纸团:“你嘴怎麽那麽长啊!”
金毛吐吐舌头,消失在门外。
“你藏了什麽东西?”我回过头问他。
“没什麽。就是。。。我上次投稿的画,得奖了。。。。。。”
“是吗?那是好事啊?”听到真挺高兴的,我一直觉得他画的很不错。
“是哪幅画啊?”
他偷眼看我,一副心虚的样子:“就是上次我帮你画的素描。。。”
原来是那幅画啊。我也没管他别别扭扭的样子,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便拿过他的获奖大作看了眼。嘿,获奖作品:《沈浸在回忆中的男人》。。。。。。
“作品名字取得不错,画得也很好。”我说。
画有时也跟照片一样直白,甚至更具表现力一些。内心想什麽,从眼睛和神情里确实能反映出端倪来。
安煦阳嘿嘿地笑:“那还多亏了大叔你这个优质模特。”
“行了,不用拍我马屁。”
一直待到探视时间结束,我才起身离开。
安煦阳突然拉住我的衣角,笑嘻嘻地问:“大叔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一时间,眼前的笑脸变成了记忆中的那个。
我摇摇头的同时也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多休息,别胡思乱想的。”
他还是不放手:“那就奇怪了。你~上~司~昨天还对我说虽然你特别会照顾人,却不太会照顾自己,让我多照顾你。你说,他是什麽意思啊?”
他笑得越发古怪,“你上司”那三个字也说得很刻意。
被他那麽笑著看著,我有点头皮发麻,心里也在乱。看来卓越是认定了我跟躺在床上的这位小朋友有些什麽了。
看我不说话,安煦阳也不再问,从枕头旁边摸到一样东西递到我手里:“他昨天忘在这儿的。”
看清手中那块表,我愣住了。接下来安煦阳嘟囔什麽CEO竟然戴这麽破的表之类我都没心思回应,匆匆别便出了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卓越的住址。
等到车子上了高架路,我才借著车窗外昏暗的路灯光观察那块手表。
这是我当年花了两个月工资买下的,算是庆祝卓越考上欧洲名校的礼物。尽管老旧,这表的质量还真的不错,没想到竟然能用到这麽久。只不过当时的款式,放到现在来确实落伍了。
真没想到这块表他一直留在身边,还用了这麽久。。。。。。
心里百味陈杂,强烈而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握著那块表站在他家门前,我又迟疑了。
这麽不管不顾地急匆匆跑来,可是却连要跟他说些什麽都没组织好。
害怕自己这麽站下去更没勇气敲门,干脆直接按了门铃,其它的等见到的时候再说。
卓越应该是刚洗完澡,仅下身围著一条深蓝色的浴巾。因为没戴眼镜,他眯了眯眼,看清我后,表情有些惊讶。
我忙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怕再看下去,我那脆弱的鼻腔粘膜会让我丢脸。
“我是来。。。。。。”
我刚开口便听到一阵刺耳的蜂鸣。
卓越放下我不管,转身去了厨房。
我换了双鞋,也跟著进去了。
望著他站在流理台前灌开水的背影,年轻美好的身体,流畅的线条没入腰下的浴巾内,引人遐想。
在他转过头来的时,我赶忙看向了别处,可是加速的心跳还是出卖了我内心难耐的激动。
“顾叔,你要吃吗?”他从柜子里拿出两盒泡面,冲我晃晃。
“你没吃晚饭?”
“处理了一些事情,下班的时候晚了,也懒得出去吃了。”
“别吃泡面了,这种方便食品吃多了不好。”我说著拉开他的冰箱看了眼,“我做蛋炒饭给你吃,行吧?”
他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方便食品。
按理说,做个蛋炒饭麽什麽难的。可是如果有人一直钉在旁边看著,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避免他的注视,我说了句:“很快就做好了,你先去换衣服吧。”
卓越并没有抱怨我做蛋炒饭,怎麽汤也做成西红柿蛋汤。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让他的冰箱除了这些,再没什麽别的可利用的。
“顾叔,你的手艺下降了哦。”他喝著汤,对我的劳动成果给出了评价。
我笑了笑。嘿,从一盘蛋炒饭能看出什麽厨艺来啊?!
“我记得你以前也总做饭给我吃。那时候你的蛋炒饭要比现在做的要好吃些。”他说著冲我笑笑,“是不是这几年缺乏历练?”
那一笑,让我短暂的失神。不知道他是心理作用,还是我真的退步了。记得那个时候他正长身体,食欲旺盛。不论我做什麽,他都吃下去,还吃的很高兴。他的一大优点就是不挑食。。。。。。
“顾叔,想什麽呢?”他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吓了我一跳。
“你不是在想你那位躺在医院里的小男朋友吧?”
他终於开口了。本来还想他如果不说,我该怎麽跟他解释与安煦阳的关系,现在正好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我笑了笑:“那天多亏你及时送他去医院,谢谢。”
大概没想到我会郑重地道歉,他有些尴尬地说:“没什麽,不用这麽客气。”
虽然他没说,但是我能感觉他不太高兴。
“其实那孩子也挺孤独的,父母都在外地,又不想一个人生活,就总找借口跑来我那儿骗吃骗喝的。久而久之,干脆就赖著不走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对待他大概就跟对待自己弟弟一样吧,还真没想过跟这麽小的孩子闹出点什麽。我的恋童癖还没这麽严重。”
卓越轻咳了一声,大概想起之前他还说过我恋童癖什麽的,有些尴尬地别开了头。
其实我发现仔细观察他,很多小动作和细节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没什麽改变。比如他吃饭喜欢把汤浇在饭上一些,比如他喜欢摸摸鼻梁的小动作。。。。。。
想著,我便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手表:“其实我今天来是要还你忘在医院的东西。”说著递过去给他,“没想到你还一直在用。这表质量倒还不错。”
“质量一点都不好!我在欧洲的时候还专门找过修表店大修过。”他一边抱怨著一边重又将那块表戴在腕上。
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我也该走了。
他挺惊讶地问:“不再坐一会儿了?”
“改天吧,今天太晚了。我们老年人的身子骨受不了。”我笑著跟他挥挥手,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带了回去,随即门也被重重地关上。
等我回过神,已经是被卓越压在门上重重地亲吻著。而他腕上的手表,随著他动作,在他紧握著我的手腕上摩擦著。
奔走的时光 22
更新时间: 09/04 2007
脑中空白一片。
我对眼前拥吻著的人有欲望,这我很早就知道。然而此刻跟他如此贴近,却没了任何想法。以前的种种悸动,对他年轻身体的渴望,都变成一种茫然。身体只是凭著本能回应。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急促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撕扯开对方的衣服。
直到下身突然被有力的手掌包裹住,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握住那只挑逗我欲望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卓越抬起头看我,表情因为欲望显得很性感。
我调整了下呼吸,把声音放的尽量平稳些:“到此为止吧,再下去就过火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顾凡,你少跟我来这套。”说罢,动手撕扯我身上仅存的那点布料。
这样一来,真的是什麽都挡不住了。
我们凭著本能渴求著对方,脚步凌乱地栽倒在床上。
在被他翻身压住前,我急忙伸手推开了他。
“妈的,顾凡你又怎麽了?”卓越皱著眉骂脏话的样子,跟他平日在办公室的绅士形象不是差了一点两点。
愤怒的眼神里满是欲望……
想到这里,我竟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真实的,都老皮老脸了。
“要做可以,”我刻意显得老道而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要做top。”
卓越听后狠狠地瞪著。
我也不甘示弱与他对视著。
开玩笑,在这个关头我怎麽能退缩!这次放弃,也许再就没有深入占有这具身体,占有他的机会了……
最后,卓越先妥协了,认命般地倒回床上。
我才发现自己那突然放松的感觉,原来也是害怕被他拒绝的。毕竟已经没有什麽可以跟他抗衡的资本了,有的大概也只是多年前那一段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感情。
伸手想去帮他理理凌乱的额发,他却推开了我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柜子:“套子和润滑剂在床头抽屉里。”
从抽屉里取出润滑剂和巧克力气味的超薄安全套,突然有点失落。一边想著他不知道曾经跟什麽样的人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一边为自己只是想象就兴奋起来的下半身感到悲哀。
细致而缓慢的爱抚招来卓越的不满,他喘著粗气抱怨:“要做就快点!我又不是Chu女用不著你这麽温柔。”说著他将我的手直接抓到他胯下,那里早已经硬的不行了。
於是我从善如流地退下他的内裤,在抚慰他的时候加重了些力度。
其实刚才也不是自己刻意要表现温柔,而是因为紧张再加上很久没有做过,关键时刻竟然有些放不开。
虽然一直在催促,但是当我真的进入时,他的身体还是紧绷的厉害。
只好一边爱抚著让他放松,一边小力地抽送著。
卓越的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表情,只听得他压抑的咒骂:“顾凡……你他妈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忍无可忍,干脆抓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
按说性应该是人最基本最原始的需要,可是在做完后却只觉得疲惫,身心俱疲。
平躺著不想动弹,卓越还是维持著之前的姿势趴在旁边。
突然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想抽根烟,我转头问他有没有。
他从床头摸了一包烟,我们一人点了一支,并坐在床头吞云吐雾。
在烟快烧尽的时候,他说:“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早晨在向卓越报告工作进度的时候,他一如既往地吩咐我后续的事情。
冷淡的态度,让我怀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春梦。
只是在中午下班,我赶著去给还在医院里的小鬼送饭时,他才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医院不是有营养餐吗?”
我解释说安煦阳那小鬼说医院的饭太难吃,害他没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