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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
“我的人生是属于我的。”
千博低声呻吟道。
“不是因为被你甩了才想寻死寻活。因为我睡不着……因为睡不着才吃了药。我弄错了药量。最近老是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而你给了我致命的一击,把我搞得乱七八糟……所以”
他的话中有着微妙的矛盾。
“可是,你却不回来,不回……”
说着说着,千博不解地歪着头。
“话又说回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十一点半了都还没回来……”
那对又红又阴郁的眼睛瞪着大宫。
“那个年轻的男人那边?我这么痛苦,这么想死,你却跑去跟他睡觉?你舔了那家伙的那个,插了进去,感觉很好,对不对?你真是太过分了。身为你的恋人的我……快要死去的时候……”
千博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宫慌了,担心连病房外的人都听得到。
“不要嚷得那么大声,外面……”
“什么叫不要嚷得那么大声?我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像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我只不过是出于怜悯才跟你交往的,比你好的男人多得数不清·多得……”
千博的喉头发出咻咻的声音。千博捣着胸口,呼吸变得急促,眼看着脸色变得铁青。
“好难过……好难过……”
看到情况非比寻常,大宫惊慌失错地按下呼叫铃。护士立刻飞奔而来,可是千博却抗拒着,始终不让护士碰触他的身体,医生也被叫来了,想帮他治疗也遭到强力地排斥,千博只是“雄介、雄介……”地呼唤着大宫。大宫一把抱住他,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接受医生的治疗。千博以前就有轻微的气喘毛病,医生推断因为安眠药的副作用和情绪的激动而引发了气喘。
吃过药,呼吸比较正常之后,千博开始在大宫的怀里睡着了。大宫让他躺到床上去,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他却定定地看着大宫,也因此,大宫动都不敢动。确定千博真的进入睡梦当中之后,大宫悄悄地离开病房,走进洗手间。千博醒着的时候,他甚至不准大宫去洗手间。
在候客室前面,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高野。他一个人茫茫然地抽着烟。原本以为他早就回去的大宫一看到他便慌慌张张跑过去,大宫被带到病房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高野一看到大宫便露出苦笑道“好大的声音啊。”
“千博呢?”
“又睡了。”
“是吗?”高野喃喃说道。这个男人的脸上完全没有了霸气,只剩下浓浓的疲累色彩。
“刚刚我问你“为什么那时候没有回去?”……其实或许是我对千博的说话方式有欠考量。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高野将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
“是我请你去跟千博说的,不对的人是我。”
男人耸耸肩,“呼”地叹了一口气。
“老实说,我没有想到千博会对你执着到那种地步。以前千博交往的对象从某方面来说都是华丽奢华类型的人,很少像你这种踏实的男人,因此一开始我也以为公主吃腻了蛋糕,没想到以前跟任何人都没办法持续一年以上关系的人竟然连续两年都没有更换伴侣……我相信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吧。”
“……我要求你去处理烫手的山芋,真是不好意思。”
“无所谓。其实我自己也有私心,打算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千博抢回来。我很诚恳而慎重地要求跟他复合,他却也很慎重地拒绝我了。”
高野苦笑了一下,然后抱着头。
“他一直呼唤着你的名字。咒骂着好痛苦,还有求助的时候,呼唤的也都是你的名宇。带他来医院的是我,真是叫人生气……”
大宫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后高野说还要回去准备开店营业便先回去了,他甚至没去看千博。咖啡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而挂出了休假的牌子。大宫觉得他说要回去准备开店只是一个藉口。
大宫再度回到病房,茫茫然地凝视着带着一张铁青的脸沈睡着的千博。至于书店那边……他打电话去请假,要求原本轮休的员工去代班。调整了工作之后,大宫给北泽打了个电话。“受伤的朋友已经没有问题了……”大宫这样说,他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说“太好了。”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莫名其妙紧绷着的心情顿时整个松了开来,大宫突然好想哭。明亮的阳光和外头奔驰的车声,已经没有下雨的感觉了,气温慢慢地上升。坐在回荡着细细杂音的白色病房里,大宫凝视着沉睡中的千博,不断地想着……今后自己该怎么做才好呢?
千博只住了一天院,第二天就出院了,但是他仍然表示感觉不舒服,又连睡了两天。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顽强地表示抗拒,扬言只要睡觉就没事了。千博住院的当天相隔天,大宫勉强请了假,可是店里头也不能连续几天老是丢给员工去管.第三天,大宫准备出门上班。于是千博勃然大怒地骂道“你不是人!”大宫不厌其烦地解释,店里有些工作只有他能处理,但是千博就是不能接受。大宫不能置处于激动状态的千博于不顾,结果当天又请了假。一知道大宫不去上班之后,千博便温顺了下来,开始躺在沙发上打吨。他隐约听到微微的电话声,有传真传到千博的房间,都是一些催促他赶工的通知,这三天内堆了不少。完全没有打算要工作的千博每次一看到那些传真,心情就变得很恶劣。
千博睡着期间,荻原打了三次电话来,询问一些平常都是大宫在处理,而荻原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工作。大宫透过电话下达指示期间,他可以听到店里面一片喧闹,似乎非常忙碌。挂断电话回到起居室之后,他看到千博仍然沈睡着。至于他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做,只好在房里来回踱步。因为千博的任性,他不能工作,造成大家的困扰,他觉得实在太不讲理了。魅
第四天,千博早餐只喝了一杯咖啡之后便钻进他的房间里去。看到大宫作势要出门上班,也不再骂他“不是人”了。好不容易可以正常上班是件好事,然而一个新的问题又困扰着大宫。千博每隔三十分钟就打电话来,电话是打来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问他“什么事?”他也只回了一声“没什么。”然后就挂断电话。要是大宫没有接他这种无意义的电话,之后他就会执拗地一打再打。有一次大宫和经销商通话,没办法接他的电话,结果他便关掉了行动电话的电源。大宫通完电话,立刻打回给他,结果只落得听心情不悦的千博发了整整三十分钟牢骚的下场……每三十分钟响起一次的电话在店里打烊,过了晚上十点之后变成每五分钟就打来一次。感觉上有点病态的阴郁味道,可是大宫仍然尽可能地顺着千博的要求去做。
千博对大宫的要求从电话开始,之后与日俱增,变得更加离谱。只要大宫一回到公寓,就在玄关先将他全身剥光,闻遍大宫全身的味道。尤其对大宫的阴茎更加执拗,甚至曾经将它含进嘴里,确定没有保险套或其他男人的味道之后,大宫这才得以获准进浴室。只有在洗澡的时候,大宫才得以有短暂的个人时间,其余的时间,除了上洗手间之外,他根本不能脱离千博的视线之外。
大宫将北泽的号码从行动电话上删除,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回到家就一定得让千博检查他的行动电话。事到如今,大宫甚至连接打电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就算大宫没有回嘴,一切如他所愿,千博还是感到不满,只要一有空,就不断地责骂大宫,理由可以千百种,连大宫为他做的好久没有做的料理,他也只是闻了一下就丢下一句“闻死了。”然后将所有的东西部丢掉,最后还要求大宫出去买现成的东西回来。每当大宫因为工作而晚归,就算只差了五分钟,他也会莫名其妙地骂道“明明只是做同样没有变化的工作,为什么会晚回来?多努力一点,按照正常时间回来吧!”做爱也是,大宫很清楚,只要自己一拒绝,千博就会非常不悦而掀起巨浪狂涛,因此……大宫只好迁就着千博.结果又得听千博发牢骚“硬度不够。”或者“因为老是跟你做这种笨拙的爱,害我那里都变钝了。”这一切,大宫都只能一笑置之。
大宫就这样持续过着仿佛被千博用一根一根细线捆绑住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即使专注于工作的期间可以忘记他的存在,但是现实的情况是每隔三十分钟就会听到铃响。大宫的容忍度不是没有底限的,受到伤害的自尊也一点一点耗损着。“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啊?”大宫心里想着。原本是打算顺从他的意思,让他获得满足,等他镇定到某种程度的时候再好好跟他谈一次的,可是不管大宫做什么?怎么做?千博的不满却永远没办法消除,根本看不到终点,什么时候才能从千博这个人手中获得自由啊?
2005…09…10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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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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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肩膀被拍了一下,大宫顿时清醒了过来。围着书店专用围裙的北泽站在手里拿着传票,茫然地坐在办公桌前的大宫面前。
“你睁着眼睛睡觉吗?”
“没有……只是出了一下神……”
大宫抬头看看时钟。千博一定会在长针指着十二或六的时候打电话来·现在是九点十分,推估起来,在这短短的十五分钟幽会时间里应该是不会被千博的电话打扰。
大宫一把拉过站在自己面前的他的手。北泽顺着大宫的拉势,跨坐在他的膝盖上。那细瘦的背部的触感和甜甜的体味让大宫有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啄也似的轻吻立刻变成了深吻,唤起大宫的原始官能。大宫轻轻地搓揉着他的腰际,他苦笑道,“没有那种时间吧?”
“你不累吗?”
他像只小猫似地摩搓着大宫的脸颊问道,“你脸色很差,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照顾受伤的朋友有那么辛苦吗?”
休假时和下班之后都没办法再跟他见面了,因为千博的丝线无穷无尽地捆绑住了他。只有在休息的时候他们才能悠闲地享受两人独处的时间。即使在不用打工的日子,他也会配合大宫的休息时间到书店来跟大宫碰面。他总是避开众人耳目,从后门进人,直接跑到大宫的办公室。不能自在地碰面的理由已经从担心成性的妹妹变成照顾受了伤无依无*的朋友。大宫当然担心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但是个性率直天真的他对大宫所说的话坚信不疑,即使只有短暂的幽会时间,他也愿意忍耐。
“本身伤势不是多严重,可是……他看起来情绪非常低落,所以才会拖这么久。”
他低声“恩。”了一声。
“真希望你的朋友早一点痊愈。”
说着,他抱住了大宫的头。
“因为我不喜欢看到你那样的表情。我好希望能帮你做些什么,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吧?”
他抚摸着大宫的耳朵,那种舒适的触戚让大宫不禁闭上了眼睛。
“等你朋友痊愈,你有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吧?”
他在大宫耳边喃喃地说道。
“哪里都可以。要是在外面住宿,你妹妹会担心,我们就到能一天往返的冲绳之类的地方。社团的朋友好像到冲绳去玩过划板,听说很好玩。我可以借到道具,我玩过一次,很好玩哦。不像冲浪那么难。”
大宫不是没在听他说话,只是一直闭着眼睛。
“非常时期不想谈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