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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回家去椋чT思過了嗎?”我緊緊按著越來越痛的右胸,不無諷刺地詢問。
達斯狄埃爾玩味地搖頭看著我:“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刻薄了?”
“在差點被你的娃娃殺掉的時候。”我毫不示弱地瞪著他,上前幾步在椅子上坐下來。額上沁出的冷汗不住順著臉頰流到下顎,再滴到衣領上,視線因疼痛而模糊,達斯狄埃爾的身影逐漸幻化成千百個……
緩慢吐出一口氣,我將頭靠在椅背上,疲倦地椋涎劬ΑS羞_斯狄埃爾在身邊,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雖然他比梅菲特公爵還要危險,但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微涼的手掌悄然貼上額頭,輕柔地抹去細密的冷汗,我稍稍側轉頭,但已無力避開達斯狄埃爾的手。“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溫柔的話語在耳邊清風般掠過。 我緩緩張開眼睛,看看達斯狄埃爾,又重新合上眼瞼。不可思議的信任感油然而生,我無視潛意識發出的警告,迅速沈入深度睡眠,一片柔和的黑暗立刻鋪滿意識的空間,仿佛天鵝絨一樣輕柔,平靜得洠в幸唤z褶皺……
2002…12…27 01:19 AM | Edit
十二、拼圖
“早,寒冰!”
“早……”我一邊走進辦公大樓,一邊同擦身而過的同事寒暄。
回到巴黎特別行動總部已經一個多月了,每天除了幫助先生處理公文洠в衅渌驴勺觯K日處在一級戰備狀態的身體和神經對這種輕鬆而規律的生活反而極不適應。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皇后島的,因爲我睡著了。當我終於掙脫睡眠的束俊逍堰^來時,已經是三十七個小時之後的事了,那時,我躺在米蘭一家私立醫院的病床上,從倫敦國際刑警組織例會上臨時退出的先生正陪在身邊。據院方說,他們是在醫院枺T外的草坪上發現我的,而先生則是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後才趕來的,這一切當然都是達斯狄埃爾的傑作。我自認爲自己已足夠精警,洠氲皆诳膳碌膹姅趁媲熬尤凰媚菢由颍菢記'有防備。
走進辦公室,我將抱在懷中的文件夾放到桌上,然後埋坐進轉椅中,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桌上臺燈旁的相架,裏面放的就是那張帶給我狂喜的合影,這一個多月,只要空閒下來,我就會望著照片出神,有時竟會呆坐上一天。達斯狄埃爾曾答應過我,如果我陪風完成“實習”,他就會將司各特和睿陽的下落告訴我,可是那麽好的機會卻因我的疏忽而被白白浪費掉了。在這件事上,我猶豫良久,還是洠в邢蛳壬崞穑c其讓忙碌的先生空爲他們擔心,我寧可不告訴先生。
“叮——叮——”文件櫃上的傳真機突然發出收信訊號,一張打滿文字的紙正緩慢地向外移動。我站起身子,走過去,拉出那張紙,傳真是從秘魯首都利馬郊外的印加歷史研究所發來的。在米蘭時,我就將輕紗上的文字影印下來,傳真給所有研究印加歷史的科學院,請他們幫忙譯出那段文字。至今爲止,已有四家研究所對我的要求作出回復,其中三家只能斷定那種文字是印加文字,另一家則告訴我那是印加帝國旁支——克丘亞族的文字,是一種非常艱澀難懂並且大部分失傳了的書寫符號。利馬的這家研究所是其中規模最大,成就最高的一家,希望他們能帶給我一些好消息。可是,讀完傳真後,我還是失望了。傳真是尤裏斯·蘭瑟哈頓博士起草的,這位世上公認的印加歷史權威也只能判斷出這是克丘亞族獨立的文字,以及其中的三個字元——黃金鄉。傳真上還附有博士對這些文字大意的猜測——“……這些印加文字極有可能與傳說中印加帝國失蹤了的大批黃金有關,或許記敍的就是‘黃金鄉’的地址……”,至於那枚紋徽,博士倒是相當肯定地告訴我,那是克丘亞族中某一貴族的族徽。
我將紙張丟到桌面上,失望地歎了口氣,看來要想準確譯出這些文字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可以斷定,達斯狄埃爾是印加帝國克丘亞族貴族的後裔,他具有南美大陸最高貴、最神秘的血統。面對極有可能記敍著達斯狄埃爾身世之謎的輕紗,就像面對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可以看,可以想,但卻永遠也碰樱坏健!
頹然倒進轉椅中,我沮喪地椋涎劬Γ@條路走不通,我必須另想辦法。
門外突然響起的柔和的敲門聲使我迅速挺直脊背並眨们榫w和表情。隨著我的一聲“請進”,門輕輕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先生的助理莎羅特小姐。
“寒冰,有你的信。”一封白色的信件從優美的手中遞到面前。
“謝謝!”我一邊道謝,一邊接過信件。美麗開朗能幹的莎羅特小姐在我未加入國際刑警之前就在先生身邊工作了,對我而言,她就像姐姐一樣。
莎羅特靜靜看著我,突然伸過手按住我的眉心,爽朗地笑道:“寒冰,三年不見,什麽時候學會皺眉了?”
“我本來就會啊。”我微笑著回應,但下一秒,笑容就驟然僵在臉上,拿著信件的右手甚至劇烈顫抖了一下。
“怎麽了?”我的失態引來莎羅特小姐關切的詢問。
“洠谗帷蔽逸p聲敷衍著,若無其事地將信件夾入文件夾,然後對她說:“麻煩你幫我收集一下有關印加帝國的資料好嗎,莎羅特小姐?”
奇怪的要求使莎羅特小姐明顯愣了一下,儘管她相當好奇,卻也洠в性賳枺饝宦暰娃D身出去了。
支走莎羅特小姐,我立刻取出那封信。雪白的信封上用漂亮的圓體法文寫著收信地址和我的名字,右下角洠в邪l信地址卻印著一朵暗紋玫瑰,玫瑰花上加蓋了印章——正是羅鈿小盒上的綠玉紋徽!
那麽這封信一定就是達斯狄埃爾寄來的!
我等不及找裁信刀,索性用手撕開信封,隨著我略顯粗魯的動作,兩枚小小的薄片從信封中滑落,一枚落在桌上,一枚彈落在地上,發出清越的撞擊聲。
我先俯身撿起地上的那枚薄片,手感告訴我,那是重金屬,果然,兩枚如同電腦晶片的薄片是由純度極高的白金鑄成的,不會比紙厚多少,仿佛連光線都能透過;形狀卻極不規範,非方非圓,像是隨意鑄造的一樣;薄片的一面紋刻著細細的花紋,一面則不規則地刻著幾條稀疏的線,或曲或直——刻痕中填滿淡耍耐该黝w粒,以伲亍⑹指泻凸鉂蓙碚f應該是水晶——在我眼中,這兩枚薄片上的線條根本洠в腥魏我饬x。信封中除了白金薄片,洠в衅渌麞|西,甚至連一個文字都洠в小!
這是什麽?達斯狄埃爾送這個給我是什麽意思?我反復思量,卻理不出任何頭緒。就在我陷入沈思時,對講機中傳出先生的聲音:“孩子,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我無奈地歎口氣,只得先將疑問放到一邊。
先生一邊擡手示意我坐下,一邊將幾頁紙推到我面前:“剛才接到阿拉伯聯合酋長國政府的信函,阿裏王子要到歐洲各國進行國事訪問,希望我們國際警方能給予保護,阿裏王子指名要你做他的保鏢,所以……”
被白金薄片塞得滿滿的頭腦在五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我繁忙地眨動著眼睛,許久才苦笑著輕喃一句:“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
“你同王子有過節?”我無奈的表情引起先生的擔憂。
“啊哈——”我極力忍住笑意,斷然否定:“洠в校^對洠в羞^節,交易嘛,倒是有過一次。”
“那就好……”先生放心地點點頭:“儘管阿裏王子是我方極不歡迎的人,但是這次任務還是不許有任何閃失,否則,麻煩就大了。”
“先生,我會加倍小心。”我一面作出保證,一面站起來:“王子什麽時候到?還是要我去阿拉伯接他?”
“王子明天早上八點到達巴黎,你的工作從他下飛機開始,直到他離開歐洲才算結束。”
“是,先生!”我擡起右手向先生行禮,然後退向門邊。在打開門的同時,先生緩緩又追加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向先生投去感激的目光,我默然退出門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莎羅特小姐已經將我要的資料整理好放在桌上了,看著足有十五公分高的紙張,我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
先生交給我的四張紙上寫的都是王子的行程安排,第一站是巴黎,然後是柏林、倫敦、維也迹瓗缀跛袣W洲大國的首都都在訪問之列,要完成這份計劃,就算不出意外,也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掌握實權的君主離開這麽久,這對還處於王權至上的半封建的阿拉伯國家來說,似乎相當不妥。王子指名要我做保鏢,其目的顯而易見,無非是想追討“紫色的微笑”的舊債,他對心愛之物的執著同風倒極爲相像。
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桌面上的白金薄片上,我輕輕拈起閃動著高貴神秘光芒的薄片,指尖小心地在紋路上劃過,比白金還要冷的耍绫粯哟碳ぶ种福谏蛑囟衩氐拿栏兄袀鬏斨硽杷扑暮狻H绻豢紤'是由誰送來的,倒算得上是件別致的禮物。
不要再想了!我強硬地命令自己,摚謱⒈∑瑨哌M抽屜。要做的事還多得很,明天與王子的會面將是一場洠в邢鯚煹膽痿Y。爲了確保“阿拉伯貴賓”的安全,我下午去了王子下榻的酒店。酒店中的管理、服務人員緊張而有序地工作著,他們接待過許多國家的政府要人,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反倒是從警局抽眨鰜淼木瘑T們緊張地不停來回巡視檢查。
“洠в修k法!”負責這裏安全的費爾少校向我苦笑:“阿裏王子已被阿拉伯反政府極端分子列入黑名單,一天二十四小時,至少有四十八支槍想要瞄準他的頭!”
我也笑了,這是實情,就在我離開總部大樓時,國際刑警對外公開的電子啵渲惺盏揭环馐鹈⒗x聯盟的啵Ъ嫖曳讲灰迨炙麄兊男袆樱駝t“一切後果由貴方負責”。
協助費爾少校安排好一切返回總部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我在桌前坐下,漫不經心地翻閱莎羅特小姐送來的資料。“黃金鄉”,多麽誘人的名詞,想必是遍地黃金,寶石成山,難怪爲了這個傳說中的地方,千百年來人們會周而復始地不懈尋找。
放下資料,我向後靠在椅背上,“黃金鄉”同達斯狄埃爾會有關係嗎?心中自然而然地升起這個自己聽了都會覺得無稽的疑問。就在我爲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搖頭時,放置在辦公桌上的原本已經關椋У碾娔X突然自動開機了!
有人正在進入,我立刻挺直身體。顯示器上漸漸出現了圖案,卻不是我所熟悉的桌面,而是一朵待放的紅玫瑰花蕾。
“達斯狄埃爾——”我低聲叫出這個刻骨銘心的名字,用力將身體靠回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麽。
玫瑰花蕾優雅地尽牛以谛牡谉o意識地數著,一共是三十六枚花瓣!當花蕾完全展開,露出花蕊後,所有的花瓣一起飛散開來,佈滿整個螢幕,然後再迅速聚合,最後形成一個圓盤。我在畫面靜止的同時驚跳起來,迅速湊近顯示器——豔紅色的圓盤上有兩處極不協眨谋{色斑塊,形狀和上面繪著的紋路同我收到的那兩枚薄片一模一樣!而其他部位則是完整的一塊,畫面靜止了半分鐘,豔紅色上開始出現裂紋,圓盤漸漸被分割成三十六塊,最後碎裂開來,化作滿屏閃爍的星光,然後又慢慢沈澱到螢幕底部,彙集成一行瀟灑的中文草書——完成地圖拼圖,就可以找到你要找的人。
我一面注意顯示器,一面在鍵盤上操作,可是任我想盡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鎖定對方。文字在螢幕上停留了大約一分鐘後,突然消失,電腦也隨之自動關機。
我瞪著顯示器呆了許久,才慢慢坐回椅上。從抽屜中取出那兩枚白金拼塊時,我明白了規則,只要我贏他一次,就能得到一枚拼塊——在綠洲時,他承認自己輸了那一局,在皇后島時我完成了“雙子行動”,拿到了“紫色的微笑”,所以現在我得到了兩枚拼塊!
“…………”我無聲地笑起來,要想拚和好地圖,還要贏他三十四次,而要贏得三十四次勝利,至少要進行兩倍于勝利次數的較量,勝利的那一天會到什麽時候才來臨?五年、十年、十五年後?難道達斯狄埃爾真的想同我耗一生?他導演的這場撸蛟谌昵熬鸵呀涢_始了,現在只不過換了種玩法,換句話說,達斯狄埃爾在正式向我下戰書。
“第三塊拼塊在什麽地方?”發出疑問的同時,我也已經清楚地知道,它可能隨時出現在我身邊。
度過一個無眠的夜晚,我提前半小時到達機場,機場方面一切就緒,如臨大敵,幾乎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七點五十分,阿裏王子的座機出現在機場上空;五十五分安全著陸,我隨同法國政府官員一起到達鋪著紅氈的舷梯前;八點整,舷梯門打開,一身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