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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月已西斜,但月光依然明亮清澈柔和。
我和風之間的糾葛也算是有了瞭解……擡頭看著仍有殘缺的月亮,我仿佛又看到了站立在月光中的達斯狄埃爾,他生於黑暗,但與月似乎極爲和諧。對了,找到落櫻後,一定要聽她講講他們在月亮神殿的“曆險”經歷,或許可以更多地瞭解達斯狄埃爾。
2002…12…27 01:26 AM | Edit
二十、迹膺z毒
拿到解藥的第二天,全市恢復供水,所有人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完全放下來。
落櫻的傷勢並不重,只是不知道達斯狄埃爾對她用了什麽藥物,她一直處於昏睡狀態,醫生詳嗾f,她至少還要昏睡二十多個小時。我一直擔心先生追問事情原委,又不好刻意避開,著實有些戰戰兢兢,奇怪的是自希爾頓飯店一別後,先生就洠в性僬疫^我,甚至在落櫻被送進醫院後都未曾露面,作爲枺乐鞯耐踝右仓皇侵老壬昂苊Α倍选!
站在電梯門前,我望著門邊面板上不斷變化的數位輕輕籲了口氣,將握在左手中的化驗單用力揉成紙團後塞進上衣口袋,手指卻在袋底樱揭荒ㄇ鍥觯也挥煽嘈χ站o小巧的水晶瓶。取出解藥後,王子將重新密封在水晶瓶中的“月神之淚”交還給我,而我在當天就把它送到本市最大的一家私人化驗所,要求對“月神之淚”做最細緻的化驗,雖然由官方化驗會快捷方便得多,但我不想讓太多的人尤其是多事的王子知道“月神之淚”的化驗結果。
剛拿到的化驗結果讓我大失所望,這裏的所長——一位非常有名氣的白人科學家——將幾乎是空白的化驗單和“月神之淚”遞交給我時,面對我失望的神色曾自負地說:“如果我們這裏查不出它的成分和作用,那麽全世界的化驗所和研究院都查不出來!”對他的話我不予置評,只是淡淡笑了笑。
所長對我這種態度表現出極度不滿:“年輕人,這是事實,我們已將這枺鞯乃匈Y料輸入電腦,向國際科學界求助,結果是相同的,洠в腥酥肋@究竟是什麽!”接下來,他列舉了一連串的科學機構,其中包括三、四家具有國際頂級水平的化驗所和研究院。對於這種結果,我在失望之餘,也只有無奈地苦笑了。
電梯門在身前悄無聲息地滑開,我深深吸進一口氣,跨進電梯。電梯中已經有兩個人,都是一襲白色過膝工作服,一個在腋下夾了一隻黑色資料夾,另一個則捧著試管架,架上插滿盛有各色液體的試管,兩人正以英語討論著什麽,全部都是一些艱澀難懂的學術用語,我看了一眼並未在意,走進電梯後隨意向側壁上一靠,繼續方才中斷的思考:“達斯狄埃爾對我講的關於‘月神之淚’的傳說,以及離開時的模棱兩可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神要降罪於人類’?……”
終日處於危險中的人往往較敏感,稍有異動便會有所覺察,我正是那樣的人。使思考驟然中斷的是眼角閃過的一片白色。有白色並不奇怪,那兩個工作人員身上穿的就是白色工作服,奇怪的是那片白色敚訒r的角度和幅度,一般來說,只有衣服下敚П粡婏L吹起時才會有那種飄起來的感覺,而電梯中是絕對不會有強風的,除非有人正用力展開衣服!來不及擡頭看清面前情形,我盡力向一邊偏側過去,一件白色工作服隨之擦過臉頰撲上電梯側壁,不等它滑落,我一手扯過用力抖開反甩回去,同時向前急跨一步,趁左邊那人躲避罩過去的工作服,迅速插到兩人中間。電梯內空間有限,越靠近對方就越安全——爲避免铡畟椋瑢Ψ街荒芤愿耵Y取勝,而不能使用槍械。
若在平時,這不失是明智之舉,但此時卻成了致命的錯铡
對方取出的武器像槍而不是槍!
身體剛一到達預定位置,腰側、腿部、裸露的雙臂和頸部像被蚊子叮了似的同時刺痛一下,接著逐漸強烈的麻痹感迅速由皮膚表層滲入肌理!我一時間無法適應這種脫力的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去,幸好及時扶住電梯內壁,才不至於摔到。
判斷失铡。。
“你有足夠的體力走出大門,不要再想耍什麽花樣!”其中一人伸手拉住我的右臂,低聲警告。這時已蔓延到全身的麻痹感竟奇迹般消失了,但掩藏在對方衣袖中的一支0。38口徑的卡賓槍也在同時抵上腰側。
揚起唇角,我澀澀地歎了口氣。雖然有槍支在側,但強烈的好奇心還是驅使我擡手在頸部刺痛處摸了一下,由此引來對方不滿的輕哼,腰部的槍也用力頂撞一下。
“咦?”收回手後,我忍不住驚奇地低叫起來。剛才刺痛的感覺明明是被針紮了一下,可是頸部和手上卻什麽都洠в校〔唬膊荒苷f什麽都洠в小菩牧粲幸坏啦幻黠@的水痕。稍一思考,我就恍然明白剛才刺中我的是什麽了,那是細如毫髮的冰針。由特殊的裝置儲藏和發射,短距離發射時的壓力足以使冰針穿透單薄的衣料刺入皮膚,冰針本身可能就是麻醉藥物,射入血管的冰針立即融入血液,留在體外的部分則在高溫中迅速融化蒸發,再過幾分鐘,散落在電梯中的冰針就會消失,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看看對方工作服下整齊厚重的西裝,再看看自己身上單薄的夏衣,我歎了口氣後忍不住再歎一口氣。
在槍械的茫认拢抑坏冒凑諏Ψ降囊笕プ觥魺o其事地走出大門。從事警事工作多年,像這樣狼狽的情況倒還不多見。
剛一跨出化驗所的玻璃大門,一輛車窗塗了反光塗料的高級轎車帶著滾滾熱浪在臺階下戛然停穩。腰側的槍動了一下,我只好乖乖走下臺階,來到車前。另一個人快步上前打開車門,用力一推我的脊背,示意我上去。稍稍遲疑一下,我還是低身跨上車,在身體大半進入車中後,原本扶住車門的右手用力一帶,金屬門驟然合攏,門邊緣打在那個持槍人的右肩和右臂上,我趁機斜向撲出,伸手去推另一側的車門——車中只有一名司機,而且在前座,他是阻止不了我的。誰知還未碰到車門開啓按鈕,整條手臂突然麻木了!剛才被冰針刺中後,麻痹感是由皮膚向肌理滲入的,所以我才能堅持站立,而這一次,麻木是由神經向皮膚擴散的,力量瞬間消失殆盡,我虛軟地撲倒在坐椅上,用力掙了一下,卻撐不起身體,不僅四肢無法動彈,連表情似乎都凝固了,甚至連眨動眼睛都做不到。
你有足夠的體力走出大門——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十毫升稀釋溶液,藥效可以維持三十小時……”車子發動聲中傳來幾句低低的交談,隨後便感覺到右臂臂彎處有針狀尖銳金屬刺進靜茫偃会幔庾R迅速模糊,視覺、聽覺也逐漸扭曲,最後完全沈入黑暗。
仿佛大夢覺醒一般,我突然就從黑暗中掙脫出來。慢慢張開眼睛,面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但並不是夜色的黑,這裏應該是一間不大的密封房間,自然光完全被隔絕在外面。輕微動了動,仍有些麻木的手腕立刻被勒緊——一副塑膠手銬將我的雙手反銬在身下的金屬椅上。
我看不到任何枺鳎芨杏X到身前十米處有陌生人存在,而且不止一個,他們顯然洠в邪l現我已經清醒了,藥效雖有三十小時,但對我而言絕對維持不了三十小時。
對方利用這一段時間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來了?我一邊加重呼吸佯裝昏迷未醒,一邊把從電梯遇襲到剛才清醒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迅速彙集、整理,希望找出對方的身份和來歷。他們不殺我,一定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麽。能在化驗所伏擊,就一定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但又絕對洠в幸恢备櫛O視,因爲在事情發生之前我都洠в斜桓Q探、跟蹤的感覺,這就可以肯定一點,他們早就知道我會去化驗所,可是我去化驗所並洠в懈嬖V任何人,連先生和王子都不知道,對方並未跟蹤,他們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等一下……!“月神之淚”……我是取化驗單的……所長說過,他把“月神之淚”的資料通過網路傳到多家研究所……之所以所有回復都是“不知道那是什麽”,是因爲他們洠в幸娺^“月神之淚”,但是如果有人知道“月神之淚”並在尋找它呢?那就很容易查到化驗所,再查到我身上,所以對方才能在電梯中成功伏擊我!這樣說來,對方的主要目的很可能不是我而是“月神之淚”!
專注的思考使我忽略了對呼吸的控制,待意識到這一點,對方也已經覺察到了。隨著“啪”的微響,由前方同時射過兩道光束,一晃後停在我臉上。大量強烈光線急劇湧入雙眸,由眼底曼延開的劇痛使我一時間竟無法合上眼睛,只得狼狽地轉過頭,幸好耄午R片有濾光功能,否則受過灼傷的眼睛很可能在這種強烈的刺激下完全失明!我冷冷哼了一聲,對對方採用這種審犯人的方式表示不滿和不屑。
彼此沈默了一分鐘後,對方先開口了:“先生,請與我們配合,回答幾個問睿脝幔俊闭Z氣竟意外地年輕柔和,不像審問,倒有些像問卷眨椤!
眨眨依然酸痛不已的眼睛,我轉過頭,燈光已經眨^,不像剛才那樣刺眼,但直射瞳孔的光線還是使我無法看清對面是什麽人——這顯然是對方的目的,他們也不想暴露身份。
對方把我的沈默铡J爲默許,開始提出問睿骸澳愕男彰⒙殬I。”
想了許久,我才以極度茫然的的語氣反問:“我……我……是誰?”
對面傳來清晰的抽氣聲,我不由暗笑,麻醉藥劑使用不當,確實會對腦部造成傷害,思維在短時間內出現混亂也是常事,在洠в信靼讓Ψ揭鈭D前,就裝糊塗吧。
“你……忘記自己是誰了?”語氣雖平緩如初,但感覺上卻沈重許多,透出一絲責問的嚴厲。
“不……我……”我作出苦苦思索的樣子,許久才恍然道:“我是……好像是……偉大的希特勒的……忠實的隨從?部下?……”
“砰——”對面傳來驚天動地拍桌子的聲音,明亮的光幕中有黑影閃了一下,接著便是一個粗重的聲音發出的一連串古怪的音節。
我信口開河無非是要激怒對方,從而在對方失控的言談、動作甚至表情中找出蛛絲馬迹。這個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我引出了對方非審訊範圍的言語,但對方用的是一種極少用的語言,語速快,又夾雜著雜音,我一時間竟洠苈牰!
年輕的聲音好容易安撫下暴怒的同伴,等他再次開口時,語氣嚴肅凝重得如同玄武岩:“不出我們所料,你果然是迹狻唬瑧撌切录{粹分子!”
我不由一呆,對方竟輕易將我的隨口戲言當真了!我預感到其中肯定有什麽地方出了問睿敿词掌饜鹤鲃⌒膽B,靜靜聽他說下去。
“被你或是你們盜走的WTE—01在什麽地方?”
WTE—01?那是什麽?我不由皺起眉頭,忽而心念一轉,幾乎要忍不住叫出聲了:難道是“月神之淚”?!可是……傳自南美印第安民族的“月神之淚”與迹庵g似乎扯不上任何關係……與其說“月神之淚”——WTE—01——是被盜走的,我寧可相信它原屬於達斯狄埃爾!
我遲遲未答使剛才拍案而起的那個人沈不住氣了:“到底在什麽地方?”
談話已經超過十分鐘,我依然洠茉囂匠鰧Ψ绞鞘谗醽須v,但事件本身的眩s性已然超出我的預料,這出戲不能再演下去了,可是,如果對方得知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人滅口?
“不知道!”悶哼一聲,我扭過頭,故意讓目光四處撸б疲@出極爲心虛的樣子,使自己看起來像是明明知道詳情卻又硬撐著不開口。
“耄Рm事實,對你洠в泻锰帲 蹦贻p的聲音歎了口氣,他這種略帶惋惜的口吻卻使我對他的身份疑上加疑。若對方是黑社會成員,我這種態度早就引來拳腳相加了,但對方似乎連厲聲威茫疾粫绻皇呛谏鐣謺惺谗崛藢Α霸律裰疁I”這樣可怕的藥物感興趣?
思索間,我快速轉動手指,找到手銬上的鎖簧——這種塑膠手銬也是機械的,但比普通的手銬精巧的多,想要打開不是做不到,但一定會有較大幅度的動作,稍有不慎就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我佯裝緊張不已,不住舔著因藥物作用而乾裂的雙唇,身體也不自然地扭來動去,這都是一般人在緊張時的小動作,我表演得極像,完全是一副如坐針氈、在說與不說間搖敚Р欢ǖ臉幼樱瑢Ψ絹K未懷疑,而在椅後,我的雙手卻小心地撥弄著鎖簧。
或許是想向我施加壓力,對面再次響起拍桌子的聲音和剛才那個粗重的嗓音:“你到底說不說!別以爲不開口,我們就什麽都不知道!”
佯裝被嚇了一跳,我的身體劇烈顫動一下,右手趁機擰開鎖簧,手臂輕微抖動,右腕就從手銬中掙脫出來,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