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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朴实激动地双手端杯举起,一口饮尽后说“谢谢,燕子小姐。”
“喊我燕子好了,不要小姐、小姐的嘛。”燕子娇滴滴地说。
周朴实顾及在众人面前坏了形象,不敢和燕子攀谈。老刘却不像他那么虚伪,和那小红说长道短,有说有笑。一会问及小红的芳龄,一会问及道小红的祖籍,又是攀乡亲又是认兄妹的,再就是拉着小红的一双小手看手相,说小红一定是个生儿子的命,搞的不好还会是双胞胎的。那小红又喜又狂,一只手搭在老刘的肩膀上,一只手端起酒杯一定要老刘喝一个。老刘那敢辜负小红一片热情,脖子一仰,被小红全部灌了进去。田福林见周朴实这边有些冷场,便主动与他攀谈敬酒。周朴实一直显的比较谨慎,他喝完酒后说:“不能再喝了,会醉的。”
田福林说:“喝醉了也不要紧,我在楼上安排好了房间,醉了就在这睡。”
周朴实考虑到住这么高档的酒店回去一定不能报销,于是问道:“这酒店住一晚多少钱呀。”
“这不谈钱,这在我的管辖,叉着来。”田福林说。
“我们田科长到那家酒店那家酒店敢收钱撒,请都请不来。”王文进说。
“那到也是,主管治安的嘛。”周朴实说。
酒席散了以后。
田福林把他们带到三楼的舞厅,老刘看来还很内行,不一会就和小红蹈进舞池,那舞姿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燕子搂着周朴实的胳膊要进舞池里去跳舞,这可为难了他。他被动地跟她走了两步停下,狼狈地说:“我不会。”
燕子妩媚地笑笑说:“不要紧,我教你。”说完便用左手搂着他的腰,把右手四指放在他左掌心里,再用大拇指顶着他的手腕轻轻抬起,说“咱们走四步,这很简单,找到音乐节奏就行了。”她带着他来回走着,又说:“放松一点,要显得自然,对,对。”
周朴实不愧担任过文体委员的职务,很快与燕子进入了状态,由走四步发展到跳四步,不但能用脚步踏上节奏,身子也显然有了起伏。燕子满意的带着他,有了发展他的欲望。她引诱他插花旋转,由四步转换成三步,完全可以像老刘和小红那样骄傲地飞翔。他兴奋地在舞厅搜寻着老刘,可始终不见老刘的影子,田福林也不见了,王文进也不见了。他恐慌了,脚步生硬起来。
燕子说:“你怎么了?”
周朴实停下来说:“他们都不见了。”
“不管他们,咱们跳咱们的嘛。”燕子说。周朴实仍然感到有些不自在,燕子又说:“田科长和王所长已经回去了。”
“那老刘呢?”周朴实说。
“肯定是和小红俩上楼去干事去了,老板就这样安排的。”燕子说完后看他还是不太自在,又说:“要不咱们俩也上楼到房间去。”
周朴实迟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在几号房。”
“没关系,我带你去。”燕子说完便拉着他的手走出舞厅。
周朴实身不由已地随着她走进电梯,还没弄清停在的是那一层楼就被燕子拉了出去。但他清楚地看到他被带到十号门前,她打开门后指着对门九号门说:“老刘和小红住在对门。”周朴实欲去敲门,被她拦住说:“你干啥呀,人家在干事你去干啥?”说完便把他推进十号房内。
这房间里装饰的非常豪华,进门的左手就是卫生间和浴室,右手一排高档白皮沙发,客厅的中央摆着麻将桌。左侧卧室铺着一张双人床,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上面有山有水有小亭。他不太懂画,只感觉好看而已。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服架上说:“你可以回去了,我要洗个澡。”说完进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时,燕子早已脱光了衣服倦在床上。他去拉开被子看那燕子一丝不挂,说:“这事我还不习惯。”
燕子说:“不做就能习惯呀。”
“我不明白你们怎么会习惯的,一般来讲男人的性情来的快些,女人来的慢,没有情感上的交流,上来就做怎么受的了。”周朴实说完脱掉浴衣钻进被窝里,又说:“我不得不进来呀,要不会感冒的。”他钻进去后尽量不挨着燕子的身体。
燕子把身子向上移了一下说:“开始谁能习惯呀,赚钱嘛,做几次就好了。我还是头一次遇着你这样说不习惯的男人。”
“我不信所有的男人都能习惯这样。”周朴实说。
“也有像你这样当干部的人,但他们上来都做的,只是笨拙和老练程度不同而已。”燕子说。
周朴实觉着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有些不安,于是问道:“你从那里认为我是干部?”
“做干部的都是被人请的,由请你的人付钱。”燕子说。
“请我的人付给你了多少钱?”周朴实说。
“二百块,这只是做一次爱的钱,不包括过夜的钱。”燕子说。
“过一夜要付给你多少钱?”周朴实问。
“五百元。”燕子说。
“那你可以从我这走了,只当是做完爱了。”周朴实说。
“那可不行,我可得罪不起老板的。”燕子说。
“我不说,老板怎么会知道。”周朴实说。
“干我们这一行是很讲信誉的,从不赚这种钱,如果我陪你聊天会使你开心的,赚这二百块钱也算是干静。”燕子说。
“真让我没有想到,干你们这一行能有这样的道德规范。那你陪我聊点什么?聊多长时间?”周朴实说。
“看你想聊什么了,聊多长时间都行。”燕子说。
“我可没有多出的三百块钱付给你。”周朴实说。
“不要紧,我不要你加钱。”燕子说。
“那你不是吃亏了。”周朴实说。
“赚钱总有机会的,但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机会可不多。”燕子说。
“你喜欢我吗?”周朴实说。
“有点喜欢。”燕子说。
“喜欢我什么?”周朴实说。
“你属于那种有教养的男人,而且又很帅。”燕子说。
“我看你的举止和谈吐也是受过一定教养的,你长的也很漂亮。”周朴实说,燕子沉默着,目光显的有些暗淡。他又说:“你说过和我聊什么都行,我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中技。”燕子说。
“学的什么专业?”周朴实问。
“车工。”燕子说。
“为什么不去考大学?”周朴实问。
“考过,没考上,我父母听说这个技校包分配,所以花钱让我去上的,二年毕业后分配到一家小厂里,每月拿不到两百元钱,还没干到一年就倒闭了。”燕子说。
“所以你就做了鸡。”周朴实说。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吧。”燕子显得有些不高兴。
周朴实把身子睡下去,用手掌撑着头面对着她,说:“对不起,我是想问你为什么选择了干这一行?”
“这不存在什么选择不选择,下岗后老蹲在家里玩,没意思极了,又没有零钱花,后来和同学认识了几个姐妹到舞厅伴舞赚钱很容易,逐渐就干到现在这样了。”燕子说。
“你觉得干这一行好吗?”周朴实问。
“有什么不好,总比穷待在家里的好。”燕子说。
“能吻你吗?”周朴实试探地说。
“不行。”燕子回答的很干脆“干我们这行的都不喜欢和客人接吻。”
“为什么?”周朴实问。
“反正不行吗。”燕子说。
“总应该有个原因吧?”周朴实问。
“接吻只能面对自己的男朋友,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燕子说。
“难道和客人或男朋友接吻还会有区别。”周朴实问。
“接吻是精神上的念头,否则会觉得对方口嗅的,再说也不卫生。”燕子说。
“那么做爱呢?就卫生了。”周朴实说。
“做爱是肉体上的欲望,注意防护措施就行了。”燕子说。
“精神上和肉体上的结合才是实际意义上的性爱。”周朴实说。
“那是和我男朋友在一起的呀。”燕子说。
“你男朋友知道你干这个吗?”周朴实说。
“他不知道。”燕子说。
“你真坏。”周朴实说。
“我才不坏的呀,我对我男朋友挺好的。”燕子说。
“这就是我最不理解你们的地方。”周朴实说。
“我有的姐妹的男朋友知道她在干这一行,感情不也挺好的。”燕子说。
“那也不会长久的。”周朴实说,燕子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说:“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们一般只和领班打交道,很少见老板,听说他只承包三楼的夜总会,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燕子说。
“你过去认识田科长吗?”周朴实问。
“他是管治安的,谁不认识,只是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燕子说。
“他也玩小姐吗?”周朴实问。
“你这话问的奇怪,现在能出来玩小姐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做生意的老板,一种是领导干部,老百姓那能玩的起呀。”燕子说。
“是呀,我是玩不起的。”周朴实觉得胳膊撑麻了,便放下来平躺着,自言自语地说。
“田科长有事求你?”燕子问。
周朴实避开话题说:“你是你父母唯一的孩子?”
“你想在这一夜之间了解我的一切。”燕子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历朝历代做你们这一行的是都社会上最下贱的女人,你父母知道会怎样?”周朴实说。
燕子把脸侧到一边,再也没有说话了。
第二天的早晨。
周朴实和老刘在贡昌市火车站派出所找到王文进所长,见面后大家都显得有些尴尬,内勤为他们倒上茶水。大家坐定以后还是王文进主动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他说:“这个田福林的面子实在是拉不下,他和罗处长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寂静了一会,老刘无可奈何地说:“其实这事不揭穿还好,我们本来不知道是好事,有事也不用我们负责任,现在麻烦了,这事推到我和小周面前,真才叫是骑虎难下。”
王文进跟内勤说道:“你把陈忠年的材料和退赔的二千七百元钱移交给他们。”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份材料“这是我们给郑重成出的一份立功证明。”
周朴实从他手上接过证明看了看,说:“这可要实事求是呀,检察院在这方面要求的可是很严的。”
“绝对实事求是,我们这个案子就是从郑重成这里突破的,是他给我们提供的线索才把张长岗、肖志清、武进抓获的。”
“有这就行了,郑重成绝对杀不了头,还操心那床单的事,再说他本身就是排在最后一个被告。”老刘说。
“没听田科长的意思,郑重成在家是三代单传的独生子,还想判轻点。”王文进说。
周朴实接过内勤移交的材料和赃款,数点完钱后,说:“王所长,你还有啥问题隐瞒着我们。”
“就这事叫我搞的不好意思。”王文进说。
“那我们到平山煤矿派车的事……”周朴实把话说出一半留了一半。
“没问题,没问题,你们打算几时去?”王文进说。
“现在去都行,越快越好。”周朴实说。
“我这就安排,内勤!把司机小李喊来。”王文进说。
第六章 巧遇妓女燕子她爹
贡昌火车站派出所配置的汽车是沈阳产金杯牌面包型警车,按理说才配置了两年,应该是一辆新车,但听司机小李介绍说:“这车的质量很差,经常犯点小毛病,到平山去的路全是山路,路面又险又差,能顺利走到算是不错了。”
周朴实坐在驾驶员后的座位上,对小李说的话有些不安。老刘坐在小李旁边,心里也有点不大安稳,但嘴里却说:“不要紧,小李的技术不错,会一路平安的。”然后递给小李一支香烟,并为他点燃。
汽车走出市区就进入柏油公路上,老远就看见了那横在面前的层层山脉。走近以后依稀可见山上生着一片片的马尾松尽都是一人多高的样子。
汽车爬到山腰后开始向下滑行,绕过一两个村落,再爬上山腰时,车下的路面就不见柏油的踪迹了,尽都是石碴和红泥。
从山上俯瞰山下零星可见一两户人家,山沟里的小溪两边有那么一小块又一小块的田坎,偶尔在山腰上还可以看见一片耕种过的土地。
周朴实一个劲地望着车窗外,好像这山上和山下有看不完的景色。他自小在平原长大,当兵那几年在长白山脉,每当休假日他都要爬山。站在山上往下看,有看不够的景物和想不够的憧憬。可那里的山比这高,那里的树木比这茂密,那里的山间小溪是甜的,那里的山上有采不尽的山珍野果,不像这里的山上山下都是那么凄凉。
老刘坐在前座十分专注地视察着前方,样子比司机小李还专心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