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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什么话!不明不白的。我石头上踹一只脚:“苏公子,你到底听懂了没有跟我说直的。不明白我再给你解释解释。”
苏衍之忽然正起颜色:“说起来,我在老家永宁倒是听过一桩借尸还魂的事情。是地方大户的一位千金。死了两天忽然又活了,说自己是某人家被屈打致死的小妾。阳寿未尽,过来还魂。但是那家人以为,躯壳既然是自家千金,不能给一个下贱的人糟蹋了尊贵。于是金箔封住女子的口鼻,依旧当成死人抬进棺材葬了。”
苏衍之轻描淡写的说,我听的心惊胆战。砍头老子不怕,但是要在鼻子上封张纸,钉到棺材里活活闷死,那罪比凌迟也差不了多少。
苏衍之又说:“衍之昨天听说,王爷从今有心向善。须知道向善的第一步,便是言谨行端。王爷天赐尊贵,言行举止均在众人眼里,更不能出半点差池。”
老子是个傻X也听得出姓苏的在暗示我。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毛病,讲话嘴里塞个鸭蛋,绕着舌头说。
苏衍之继续说:“王爷日后真的向善从新,若有什么要衍之帮忙的地方。尽管到北苑吩咐一声,衍之一定……”
我掏掏耳朵:“我说苏公子,你直说愿意帮我的忙不就结了?绕来绕去的累不累!”苏衍之看看我。
我到苏公子面前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是傻瓜。实话我只跟聪明人讲,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兄弟我绝对是个大大的好人。你以后慢慢会知道。日后大家是朋友,有什么要我马小东帮忙的,尽管说。讲话也别那么客气,我听着怪累的慌。”
苏公子苦笑:“公子真是快人快语。”我大乐:“我最喜欢人说我爽快。没人的时候就喊我小东,我也喊你衍之,怎么样?人前面当然样子要装足,”我板起脸整整衣服,“衍之,本王的话,你可同意?”
苏衍之的脸终于开始抽筋:“我,恭敬不如从命。”
大功告成!我伸手想拍拍苏衍之的肩膀,苏衍之跟我现在身高差不多,拍起来十分顺手。苏衍之忽然往后退了一步。我的手落在半空,蓦然想起姓苏的是小王爷的男宠,别误会老子也爱那个。心中一阵尴尬,干笑两声把手缩回来:“对了,能不能跟我说,回去的路怎么走?”
苏衍之领着我从小道拐上游廊,没几分钟走回主院。小顺正跟几个下人蹲在房檐下嘀嘀咕咕,夹着两三声暧昧地奸笑。看见我和苏衍之一起走过来,都吃了一惊。小顺乖觉,最先跳起来,窜到我面前垂手立定,恭恭敬敬喊了两声:“王爷,苏公子。”一双眼滴溜溜在我跟苏衍之身上扫来扫去。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苏衍之道:“王爷,没别的事情衍之先告退,请好好安歇。”挥挥衣袖,把我甩下跑了。
小顺跟在我身后进了小厅,殷勤地给我捧了杯茶,鼓起贼胆凑到我旁边压低声音:“王爷不是在南院怎么又到北苑……”我漫不经心地说:“啊,从南院出来天还早。我想着这几天都没看见衍之了,就顺路过去瞧瞧。结果忘了时间,一直耽误到现在。”
小顺钦佩地望着我,两眼闪闪发光:“王爷龙马精神,小的佩服!”
我正慢斯条理地品茶,忽然反应过来。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双手一抖,茶水喷了小顺一身
第十五章
小顺一句话,搅和老子一夜没睡好。
那句话给我一个清醒的提示:务必来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否则我马小东在天下人眼里,依旧是变态的断袖小王爷柴容。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床上一下地就吩咐小顺:“去各院子里把十九位公子统统叫来!”妈的,老子改革,雷厉风行周到全面!
小顺看我一脸坚定果决的表情,踌躇片刻,哆哆嗦嗦地说:“王爷,您身子骨还没大好……一次十九位也忒~~~~~不然~~先叫四五位过来~~~”
靠!我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背过去。声色俱厉拉下脸:“我今天有事情要宣布!统统叫过来!早饭以后在正厅集合!”
小奴才被我的严厉神情震住,飞快跑去办了。
王府的确有效率。我喝完稀粥推开空碗,小顺回来报告说十九个公子已经在正厅集合完毕。
我虽然了解十九个男宠背后的故事,但是到今天才有幸一睹全体的庐山真面目。震撼啊!~~~震撼啊!~~~一十九个一一望过去。柳眉若黛秋水如丝,粉面桃腮弱质纤纤。哪个拎到泰国去都不用动手术的。我家燕妮整个一包黄土渣。乖乖!正数第十六那个,比椅子背只高出一个头多一点,才十二三吧,小王爷个畜生!我含笑对小朋友招招手:“过来。”
少年低下头,应了一声,怯怯地走过来。我摸摸他的头:“今年多大了?”少年抬起眼偷偷看了我一眼,拼命想挤个笑容:“王爷忘记了,怜我今年十三。”
***禽兽!!真是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好好一个祖国的幼苗!还起名字叫怜我!怜我,分明是个娘们的名字!
我感到一股正义的怒火从头顶直烧的脚跟:“你以前叫什么?”怜我又抬起眼,开始发抖:“回,回王爷,怜我以前叫天宝。”~~~~~
我搽搽额头:“你姓什么来着?”少年抖的更厉害了:“华。”幸亏姓还像个样子。华,对,这孩子好象是全家因罪被抄,柴容看他标致从皇帝那里讨来的。趁火打劫的禽兽!
怜我低着头,从头到脚都在轻轻颤抖。我想起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弟弟小石十三岁的时候……多么青春,多么热血!好好的孩子,活生生变成现在不男不女的模样。不要紧!有大哥我教导你,一定重新把你变成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我再摸摸小朋友的头,一拍桌子:“从今天起,你叫华英雄!”
第十六章
小朋友听见这个好名字,顿时腰杆直了,目光有神了,底气也足了:“王爷?!”看罢,名字的作用多么巨大。我含笑点头,不错不错,立刻精神了许多。“华英雄,明天我请个高手过来教你练练棍棒拳击。把身体锻炼结实。现在我还有话要跟大家讲,你先去找张椅子坐。”
华英雄瞪着水汪汪的眼看看我,乖乖到一旁拉了张椅子坐下。我向其他十八个人摆摆手:“你们也坐啊。”裴若水拉把椅子坐下。其他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齐看苏衍之。等苏公子在椅子上坐了,才各自坐下。
我清清喉咙,开始发言:“同~~”乖乖,一得意差点说出“同志们”。再咳嗽一声:“各位,本王今天召集大家来,有个事情要宣布。”我环视厅里唇红齿白的一群,责任感油然而生。
“大家可能听说了,本王经过这次的生死劫难,对自己以前犯下的种种错误,有了清醒的认识。以前的柴容,真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实行改革。”
听众中开始出现切切私语。我切入整题:“以前,我对你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不敢企求各位的原谅。从今天起,诸位都是自由的人。想要什么补偿的尽管开口。想离开的,尽管离开。王府不会再对各位以及家人做任何为难的事情。”
正厅里忽然鸦雀无声。我继续说:“如果需要什么,只管提出来,我会尽所有能力,帮助各位。”
“王爷,”一个声音飘进耳朵,顺着神经直蔓延到我头顶脚尖。裴若水一双细长眼瞅着我,“是不是,王爷想让我们出府?”
我点头:“这样解释也行。”我左右看看,发现十几个人的神情有些异常。听到我要放人太兴奋了么?
裴若水不再做声,我正准备继续往下说,众人里忽然站起一个人来:“王爷,晨风逾越,想问一句话。”晨风?我还晚风咧!水风怜我~~~小王爷的文品真***差。等下老子再给这一位想个好名字!我皱皱眉毛:“请讲。”
穿湖色袍子的清秀少年惨白着脸,象下了极大决心似的问我:“王爷刚才说不再为难我们的家人,可是当真的?”
果然不能接受美好的现实。我露出耶稣般的微笑:“当然,本王说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还想……”
少年忽然对我一揖:“王爷如此说,晨风别无他求,先告退了。”呃?我话还没讲完!我刚要张嘴,其余十几位公子突然都站起来对我一揖,转身,一个接一个,走了。华英雄瞧瞧我,再看看其他人,也从椅子上爬起来追出去。我被闪在正厅里,莫名其妙望着唯一留下的苏衍之:“怎么搞的?”苏公子高深莫测饱含深意地望着我摇摇头:“王爷,一时解释不清,我先跟去看看,别有什么事情。”
我摸摸鼻子,搞不好我讲的事情叫他们兴奋到难以接受,要回去先消化一下。苏衍之说别有什么事情,靠!难不成还能乐出病来?
我喊正厅的当班小全端了一碟子五香蚕豆打牙。有两项宏大的计划没来得及宣布……也罢,事情讲究个循序渐进。让他们先消化吸收一下,我下午再开讲。老子也喝口水润润喉咙,对,那个晨风,改成什么比较好?狂风?惊雷?霸天?
“王爷——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我放下茶碗:“什么事情,你连吼带叫的?”
小顺连滚带爬奔进正厅,气喘吁吁按住胸口:“王爷,苏公子让小的赶紧来通知您,不好了!院子里~院子里出事了!裴公子跳了望星湖,三公子四公子喝了鸠酒,八公子抹脖子,十一公子上吊,十三公子十四公子……总之,总之,您先去内院看看罢!”
第十七章
怎么会这样!
我站在内院的游廊底下,看祖国山河一片凄惨暗淡,人仰马翻。为什么会这样!!
跳湖一个,跳井三个,上吊六个,抹脖子两个,磕药四个,外加一个撞墙的。除了华英雄跟苏衍之,一十七个人,没有一个囫囵的。
老天在上,我真没干什么!我仰天长啸,为什么!这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在望星湖旁的空地上给裴公子做了个人工呼吸,裴若水睁开眼,压在我的胳膊肘子上,神情叫一个哀怨:“我裴其宣污秽一世,想干干净净死,也不能够。王爷,求你开恩,给我个了断罢。”靠!他跟那三个跳井的约好的,连台词都一样!
给从腰带上解下来的十一公子流云也做个人工呼吸,流云睁开眼,手拽着我的袖子,神色凄楚:“王爷,你何苦救我。”恩,话虽然老套,还算正常。“王爷,求你赏流云个干净,也省得王爷麻烦。”与其他五个上吊的,口径基本一致。
四个磕药的用皂角水灌回来三个,剩下一个四公子月清。忠叔的老婆刘婶是隐藏在民间的洗胃高手,捋着胳膊撬开月清的嘴,又灌了两大碗皂角水,抡起铁拳在月清肚子上一阵猛敲。我蹲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据小顺介绍,刘婶的儿媳妇翠娘有磕药瘾,家中常备一坛鸠酒,一怄气就来一杯。刘婶在长期的婆媳生活中炼成一身好本事,喝孔雀胆的都能给灌回来。
月清泛青的脸被敲的蜡黄,张开嘴哇的吐出一大滩白沫。刘婶卷下袖子,两个小厮扶起月清,喂了两口清水。月清的眼慢慢睁开一条线。我自主自动,走到月清面前站定。果然,月清无比凄苦先看看四周:“连天都不收我。”我开始数一二三,月清看向我:“王爷,求你……”求你没落音,我数到三。月清双眼一翻,又昏过去了。
两个抹脖子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目前不方便说话。都只望望我,再望望屋顶,默默流下两行清泪。我最后去看那位撞墙的。
撞墙的兄弟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提问的晨风公子。十九公子入门最晚,方法最惨烈。额头上撞破了一大块,鲜血淋漓,看的我唏嘘不已。第一句话先问大夫:“脸上会留疤不会?”乖乖,老子也没救了。
王府的郎中两缕山羊胡子颇有仙风,看起来很是精干:“王爷放心。您忘了?当年苏公子拿刀子把脸划成那样,不都被老夫医回来了?”真是不折腾不知道,王府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晨风公子在床上闭着眼躺着,来个姓徐的进老曹家帐篷,一声不吭。我指望从他嘴里掏个答案出来。拖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诚恳地请教晨风公子为什么要这样。
晨风公子一言不发,连眼皮都不睁。我叹口气作罢,伸手掖紧他的被子,倒了杯开水在床头。转身要走,晨风公子忽然在我背后说:“王爷。”我转回去,晨风公子依旧闭着眼,慢慢说:“王爷又何苦非要让我活着。给我个痛快,王爷也省得麻烦,岂不是大家干净?”**!老一套!
有谁能告诉我,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我揪住一个下人打听苏衍之在哪里。下人说,苏公子在西院劝解抹脖子的八公子和十五公子。
我赶到西院,揪着苏公子拐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