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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一句话霎时让木梚初眼角微湿。
这一世她可以鼓起勇气去见沈夜让他娶她,不过是仗着前世他待她的情分,可是沈夜为何娶她,前世不知,这一世她亦不知。
可是无论原因为何,他待她的这份心却是让她感动,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
沈夜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牵起她的手, “到了,下车吧。”
一行人站在木梚初爹娘的坟前,沈夜亲自将准备好的祭品摆好,木梚初提起裙摆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爹爹,娘亲,原谅女儿好久没来看望你们,今儿个是女儿成亲回门之日,特地带女儿的夫婿前来拜祭你们,还望爹爹娘亲泉下有知,不用再为女儿挂怀。”
奶娘跪在一旁烧着纸钱,眼角瞥见负手而立的沈夜,眉头皱了皱,站在逝者的坟前,即便不跪也得行个礼吧,这姑爷未免太无礼了。
沈夜将木梚初自地上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她膝前的尘土,轻声道,“今儿个是我第一次见岳丈岳母大人,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们说,你去马车上等我可好?”
木梚初心下虽疑惑,但此时无伤大雅,就顺了他的意,带着奶娘等人上了马车,远远的撩开车帘看着站在坟前一身清冷之人。
沈夜静静站了片刻,执起地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木老板,盂县一别,已是五年,不曾想今日再见竟是这般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
☆、此人非彼人
……
微风徐徐,将沈夜的衣摆吹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沈夜的面上也越发清冷淡漠,又倒了一杯酒洒在地上,“木老板,那日本王要带她走,你说你家女儿单纯善良,不适合高门府第,只愿她嫁个平凡的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你既不愿,本王也不强求。”
“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兜兜转转,她还是嫁与了本王。”
沈夜眼中神色一暗,顿了顿,又继续道,“虽然本王欺瞒于她,但是本王也在此向你保证本王定会善待于她。”
“这一生,绝不负她。”
沈夜到了第三杯酒洒在地上,然后撩起衣袍跪了下去,“岳丈大人岳母大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木梚初在马车里听不到沈夜的话语,只远远看到他跪了下去,站在马车外的奶娘自是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中有些动容,却又带着一抹警觉,总觉得这姑爷有些行径着实让人猜不透。
沈夜回身,上了马车,马车调转了方向往城内木府奔去。
马车内,木梚初侧眸悄悄看了一眼沈夜,轻咬下唇,“…谢谢。”
沈夜心中叹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声音也带上了些微的涩然,“无需言谢,只盼着日后你莫要怪我就好。”
木梚初不明白沈夜话中的意思,却听出他语气中的苦涩以及眼中的落寞,不由伸手附在了他放在膝头的大手上。
手上传来的微凉让沈夜微怔,抬眸看向木梚初。
木梚初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脸上浮上一股红晕,就想把手收回来,沈夜却先她一步大手一翻将她的玉手裹在了手掌之中。
木梚初微微别了头,却是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
到了木府,进了正厅,厅里没人,一个丫鬟去禀报大老爷,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见到大老爷大夫人和莲姨娘一起进了正厅。
见了木梚初,木君武脸上浮起一抹不耐,“怎的这么晚,让长辈们都等着,成何体统?
木梚初微微讶然,她可没见到他们在等她,却还是行了一礼不在意的道,“我们先去爹娘的坟前拜祭了一番才过来的,劳烦大伯父久等了。”
她今儿个为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若只她自己;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但不能让沈夜平白担个不懂礼数的名声。
木君武闻言,脸色微变,却是没有开口,倒是莲姨娘忍不住了,“呦,我们一群大活人还赶不上两个死人呀!”
木梚初脸色骤变,平日里他们怎么冷嘲热讽,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这般不尊重她的爹娘,她却无法忍受,只是尚未开口,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了。
“等哪天这位姨娘入了土,我们会记住一定不会去拜祭您的。”沈夜淡淡一笑,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将莲姨娘的脸气的都发青了。
木君武看了看沈夜,皱了眉头,“梚初,他是谁?你今儿个回门,怎么你的夫婿不一同前来,是看不起我们木家吗?”
“看样子是在夫家被冷落了,这相公不会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吧?连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在乎,这以后的日子可是有的受了……”
木梚初没空搭理莲姨娘的冷嘲热讽,只是一脸惊讶的看向沈夜,这沈夜来提亲是见过木君武的,怎的大伯父竟然不认识他,这都把木梚初给弄糊涂了。
沈夜安抚的朝她一笑,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微微拱手,“在下沈夜,见过木老爷。”
木君武倏地起身,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是沈夜,不可能,那日我见过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沈夜并不慌张,不急不缓的道,“那日沈某抱恙,便遣了下人前来提亲,怎的他没同木老爷说清楚?竟让木老爷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沈某回去以后定当好好惩罚于他。”
此话一出厅中的众人脸色各异,木君武如同吃了黄莲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大夫人站起身,指着沈夜,声音因为愤怒带上了一抹尖细,“你,你这是骗婚。”那日她也是见了‘沈夜’的,当日她还暗暗高兴,这木梚初嫁了那样一个人家,可是除了她的心头大患了,这些日子的憋屈也算是得以纾解了。
木梚初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夜,沈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对着大夫人淡淡一笑,“俗话说,捉贼拿赃,大夫人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木君武面色铁青,一脸怒意的看他,“那日前来提亲的人并非是你,我们报官,看看巡抚大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呵呵…”沈夜轻笑出声,“我今个儿既然来了,就不怕你报官,木老板自己个儿听岔了,巡抚大人自然不会徇私枉法。”
“你……”木君武见他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气的脸都红了,那日前来提亲之人是一个又矮又丑的男子,他说他叫沈夜,在城东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他派人去查证,确实无误,这才同意了这桩婚事,可是这个沈夜又是谁?
如果这般闹上公堂,不只传出去对木府的名声不好,他也未必能赚的了便宜,毕竟现在连他的底细都还不清楚。
木梚初却是有些明白了,木君武既不想她嫁的好,怎会应承了沈夜的求亲,当日她还不明白,她都能查到沈夜的众多铺子,怎的这木君武却查不到,原来是沈夜在其中动了手脚。
侧眸轻轻看了一眼沈夜,沈夜含笑回望于她,木梚初轻笑,转头对着木君武道,“大伯父,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什么事情,这门也回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莲姨娘冷冷的看她,“怎么,这木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想跟他回去?”
木梚初闻言,倪了莲姨娘一眼,“不跟他回去,那侄女儿去哪?那日大伯父说为梚初选择的夫婿容貌俊朗,一表人才,学识渊博,梚初自是遵从大伯父的意愿嫁了过去,这一见我的夫君,果然与大伯父所述有过之而无不及,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侄女儿可是遵从古训,不给木家丢脸呢。”
木梚初一番话表面谦恭,却句句暗含嘲讽,让木君武白了脸,一时之间下不了台,莲姨娘也是面含怒意的瞪着她。
沈夜含笑的眼眸一直未离开木梚初,看着她淡定从容几句话便将木君武说的哑口无言,嘴角笑意越发深了,握着她的手摩挲了几下,木梚初被他手上的老茧摩挲的微痒,不由嗔瞪了他一眼。
莲姨娘又要开口,被木君武摇手制止了,木君武毕竟老谋深算,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沈夜的底细,他既有胆子愚弄他,定是有什么依仗的。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梚初既已嫁给了你,还望你好好待她吧。”木君武敛了脸上的表情,冷冷对着沈夜道。
“自是。”沈夜抱拳行了一礼,然后便牵着木梚初走出了正厅。
两人如此大摇大摆,不尊礼数,气的木君武抄起桌上的茶杯便掷了出去,‘砰’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大夫人忙上前,“老爷莫生气,她嫁给谁与我们何干,不需动这么大的气的。”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木君武推开大夫人的手,眼中凌厉更甚,“她若嫁给个有心思的人,到时把这家财要了回去,你们就都给我喝西北风去。”话落,气急的甩袖而去。
莲姨娘嗤笑的看了一眼尴尬的大夫人,娇笑着出了正厅。
大夫人看着莲姨娘的背影,眼中浮上一抹恼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坏笑):你说等哪一日阿初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会怎样?
沈夜(冷笑):你不要忘了你写的是一篇宠文。
作者(征愣):呃。。。;好像真是一篇宠文。
亲们可有猜出作者埋下的烂梗?
☆、拥抱
……
回沈府的一路上,木梚初嘴角一直泛着笑意,闪着星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沈夜,却也不开口。
沈夜无奈,放下手中的书本,笑睨她一眼,“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怎的知道大伯父不会让我嫁给你?”
“你既然能想到暗中调查我,我自然也能调查一下你。”
沈夜的话很直白,却没有恶意,木梚初也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尴尬,他连她查他都知道,倒是实在厉害。
不过在这件事上两人算是半斤八两,谁也怪不得谁。
“你在木家的境地明理人稍微动动脑子便不难想通,你那爱财如命的大伯父怎会允许你嫁一个可能和他争夺财产之人。”沈夜又道。
木梚初皱皱鼻子,微眯眼眸看向他,“···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你自己呢?”
沈夜摇头失笑,他这娘子的小脑袋转的也未免太快了。
沈夜调侃,“…你若这般理解,我自是不会反对。”
木梚初撇嘴,又想起一事,“那我查到的你拥有很多家药铺也是真的了?”
沈夜倒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木梚初皱眉,“你既知道我找人查了你,你就不怕我是为了你的钱财而嫁给你?”
沈夜抬手按了按眉心,无奈的看了一眼木梚初,叹气,“你这般说你自己,好似在彰显我没有脑子一样…”
木梚初被他脸上那无可奈何的表情逗乐了,清亮的眼珠转了几圈,自己个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调皮的看他,“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夸我呢?”
沈夜静静看这她张扬灵动的小脸,眼神微暗,突然伸手扯住木梚初的手腕将她往身前一扯,木梚初毫无防备跌倒在沈夜怀中。
入鼻的淡淡药香让木梚初俏脸微红,小手抓着沈夜胸前的衣襟想要直起身子,却不料沈夜紧紧揽着她,她动弹不了,小手不由推搡着他,轻咬下唇,“沈夜…”
头上传来低沉好听的笑声,沈夜将她的身体一提,木梚初便被他安置在了腿上,邪魅的双眸与她对视。
沈夜这样的目光木梚初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酒坊初见时,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而这是第三次。
木梚初觉得自己浑身都泛着热气,心下有些慌乱,下意识的低垂眉眼,小手抵在沈夜的胸前。
沈夜微微靠近,近到呼出的气息打在木梚初的脸上,薄唇轻轻擦过木梚初的面颊,然后用力将有些抗拒的木梚初拥入了怀中,唇在木梚初耳边轻声道,“别动,只是抱抱你。”
木梚初微微挣扎的身体在听到沈夜低沉温和的嗓音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见沈夜只是抱着她并无旁的动作,小手从他的胸前渐渐往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头。
他的怀抱温暖而又宽阔,仿佛容纳了她所有的心思,她想的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做了,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她很喜欢,尤其这个人是他。
黄昏的阳光透过浅灰色车帘的缝隙挤了进来,在两人周身上洒了一层昏黄的光晕,伏在木梚初身上的人微微阖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层暗影,脸上带着柔和舒适的淡然。
一路无言,两人就这般相拥着,直到小斯在外边唤道,“爷,到了。”
木梚初微微动了动身体,身上的人却是毫无动静,木梚初微微用力将沈夜推开,就见沈夜抬起头,有些迷糊的问道,“怎么,到了?”
木梚初见他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明显刚刚是睡着了,又羞又恼,站起身跺了跺脚,撩开帘子便跳了下去。
沈夜按了按眉心,低低的笑出了声,幽静的眸子